在别处(修改版)----芫爆
  发于:2008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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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也会心疼人?"
"这话怎么说的?我就不能心疼人了?"
"要搁以前,你说你心疼个什么人我可真不信。
我张开嘴,还没说话就被她拦下了。
"别反驳我!你琢磨琢磨自己什么脾气!"她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现在看你这样儿我信了。我说嘛,我生出来的儿子怎么也不能是个冷血动物,以前那是没碰上舒洋。"
"可能是吧,哥们儿也说我现在变化挺大的。"
"你们这就算定了?"
"算吧......其实我们俩都有自己的问题,还得磨合。再说,像我们这样的人维持起来挺难的,需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了。"
老妈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儿子,你们俩起码没有家庭的反对,比别人强多了,所以更得好好儿的,知道么?"
"嗯,我知道。"
"行了,知道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我就放心了。走之前我再帮你一把,他跑不了了!哈哈哈!"老妈笑得一脸神秘,看着怪瘆人的。
"怎么帮?"
"你就甭管了,回屋儿去吧。"
出了门,浴室里还响着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老妈刚才说的话让我心里暖烘烘的,有这么开明的妈我真是少受了不少罪。这一刻我终于相信了舒洋说的话--老天是公平的。虽然前半生我没遇到爱情,可我有个好妈妈;现在我遇到了,老妈也在支持我,老天对我实在不薄。

我妈礼拜六下午的飞机,她也不说多睡会儿,一大早就起来弄早点,叮叮咣咣的把我们都闹唤醒了。
当着我妈的面儿舒洋还是有点儿放不开,一听见她都起了赶紧换衣服去浴室洗漱。我跟我妈没不好意思这么一说,再加上浴室占着呢,我干脆点上烟坐被窝里抽,等抽完出屋儿一看,人娘俩儿都摆上准备吃了。
赶紧冲进浴室洗脸刷牙刮胡子,完事儿出来往饭桌边儿上一坐我忽然发现一特怪异的现象--舒洋低头吃,我妈端着碗不吃光看他,谁都没瞅我,桌上连我的饭都没有。跟我妈撅嘴,她当没看见。又扒拉扒拉她,她给我来了句"我给舒洋做的,没你份儿"。虽然后来我自己上厨房找着我那份儿了早饭了,只不过那种被遗弃的感觉噌噌地往上冒,醋死我了。
吃完东西坐到一块儿说了一上午话,午饭时间到了。我拉着舒洋、我妈和她的行李找了个不错的馆子,等吃完了就直接送她去机场了。
席间我妈一直拉着舒洋聊天,说着说着忽然蹦出来一句"我认你当干儿子吧",别说舒洋,我都懵了。
"我......"他扭头看看我。
"你别看他,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我妈扯了下他的袖子。
"我......愿意,干妈。"
"唉!好孩子好孩子。"我妈扭身打开行李箱掏出一个盒子,"这就当干妈给你的见面礼了。"
我凑过去一看,IPhone。
"这......阿姨,不是,干妈,这个......"
我一把抢过来,"你不要给我,谢谢妈啊!哈哈!"
我妈白了我一眼,又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来,"这个给你。"
"妈,你还买俩啊!早有预谋啊你!"
她把盒子塞到舒洋手里就扭过来捶我,"有你这么说你妈的么!"
我一边儿躲一边儿偷眼看舒洋。他抱着盒子坐在那咧着嘴笑,笑得特别美。

送完我妈回到家舒洋就一直抿着嘴笑,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了还在笑。
"诶,你可答应我妈去加拿大过年了啊,不能反悔啊,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看你,跟个小孩儿似的,呵呵。"
看着他的笑容,我心里甜死了,"知道么,你笑的时候特别好看。"
"是么?"他抬着头看着我,脸离我只有十几公分。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辗转吸吮着,温软的触感让我舍不得离开。
"小同......"他探出舌头挑开我的牙关,手也伸进了我的睡衣。
这是挑逗?我翻了个身把他压到床上,"洋洋,你......"
他勾住我的脖子往下拉,舌头滑进了我嘴里。
我心里一哆嗦猛地从他身上弹起来坐到床边。
"你干嘛?"
"我,我回屋拿东西去,你等会儿啊,我......操!我鞋呢!"
"哈哈......"他乐得蜷起了身子,"小同,你......你太可爱了......哈哈哈......"

干完坏事儿洗完澡,我搂着舒洋躺在床上,嘴里哼着"在别处"。
"就在......我进入的瞬间......我真......想死在你怀里......"
"行了行了,难听死了。"他在我肚子上拧了一把。
我握上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真的,刚才真就是那种感觉。"
"少他妈犯恶心。"
"不是犯恶心,是真的,你体会不到。"
"要不你让我体会体会?"他斜眼看着我,一边儿抓着我的手指放进嘴里舔着。
我倒吸了一口气,下面又开始跳,"我看你是想让我再体会一次。"
他没说话,继续一边儿看着我一边儿运动舌头。
"操!你他妈勾死我了!"我一翻身又把他压到床上,"再忍我就不是男人!"
"嗯......一会儿......你拿纸挡着......我......嗯......我......不想......洗澡了......"
吻着舒洋的身体一路向下的时候,他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迄今为止我听说过的最煞风景的情话。
真无奈。

 

26 完结
我妈走了之后,我们的生活渐渐稳定了下来:每天上班,下班,一起在门口饭馆吃晚饭,回到家一人一屋玩儿dol,玩儿够了去舒洋那屋睡觉,有时候做爱。
这种生活其实跟我以前一个人过的日子区别不太大,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处在一个封闭的私人空间里用网络跟舒洋交流,这样的距离感很舒服。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我们又会躺在一个被窝里面对面地聊天、打闹,最后拥抱着沉沉睡去,那样的亲密感也很温暖。
这就算在一起了吧?嗯,应该算,这再不算我就不知道我们俩算什么了。
在一起......很奇怪的感觉,不像以前跟别人同居,更跟419挨不上边儿,反而有点儿像谈恋爱。
对我来说,以这样的方式跟人相处是个新鲜又大胆的尝试,要付出,要忍耐,要舍得把自己扔到里边儿,还要丢弃以前的习惯尽心维护感情,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很好。
从搬进来到现在已经三个月多了,坦白说,我心里稍微有点儿不安。三个月是我的忍耐极限,以前每一段感情都是在这个时间范围内结束的,所以潜意识里逐渐形成了一种时间限制的习惯。现在,我很怕那种习惯跳出来给我捣乱,所以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随遇而安。平和心态,勇敢面对,这不光是舒洋该做的,也是我该做的。

"我回屋玩儿去了啊。"
吃过晚饭回到家,舒洋去卫生间洗了洗手,之后给了我这么一句就拐进自己的卧室了,剩我一个人站在客厅发呆。
自从人物转了职业我对dol的热情就不高了,因为现在的游戏内容就是在海上漂着,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做任务,枯燥又浪费时间。
洗了澡换了衣服,我坐在电脑前边硬着头皮登陆了dol。玩儿吧玩儿吧,不玩儿我也没别的事儿干。
跑完五个任务,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我实在烦了,干脆一边儿开船一边儿骚扰舒洋。
红焖羊肉:无聊啊!崩溃啊!洋洋你陪我聊天啊!
一间老舍:打仗呢,没工夫
红焖羊肉:你太狠心了>.<
一间老舍:谁让你转冒险的,跑任务就是这么无聊,你就慢慢跟海上漂着吧
红焖羊肉: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转业......
一间老舍:不喜欢
一间老舍:不转业也行,你跟着我跑呗
红焖羊肉:没兴趣= =
红焖羊肉:可我现在需要你保护,你跟我一起就没有人敢打劫我了=。=
一间老舍:你不是号称比我厉害么?自己保护自己哈^0^
红焖羊肉:我现在不行啊......你会玩dol吧......不用我给你讲转业之后的变化了吧......
一间老舍:我不会玩^0^
红焖羊肉:>.<
一间老舍:哈哈哈
红焖羊肉:算了,你打你的仗吧,我接着漂去
这句话发过去,舒洋没回。
我盯着自己的船在海上漂着,烦得不行,干脆点上一根烟发呆。
玩儿了这么长时间,dol对我的吸引力开始降低了,那跟舒洋呢?会不会也有失去吸引力的一天?也许吧,不过那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儿了。
这几天我经常思考我跟舒洋的关系,经常想起杨斌说的话:人的心性不是一成不变的,得看你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儿,要是这些的条件在你心里的分量足够重,那一切皆有可能。
现在舒洋在我心里的分量绝对够重,可我不能保证以后他不会变轻,也不能保证我不会再遇到比他分量更重的人。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确定的事儿,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皆有可能。不过现在我就只想要他一个人,只想跟他好好过日子,那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好好对他吧。永远?我不敢说,我相信没有人敢说。
有一次我问舒洋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当面问的,他一边儿说"我没说过我喜欢你吧?"一边儿歪着嘴笑,看着特坏。仔细想想,他好像还真没说过他喜欢我,也没说过永远之类的话。以前我不明白他的想法,但现在我明白了--有好日子就先过着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在这点上我们俩算是达成一致了,其他的事情也渐渐有了了解,有了默契。
我一直没告诉过舒洋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意淫过他,也没告诉他我抱过被条,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刚刚好,甜而不腻,软硬适中,不用再加料了,相信他也一样有很多事情和想法没告诉我,原因无他。生活,还是越轻松越好;感情,也不非得深到什么地步,开心就行了。
所以我们淡淡地过着日子,体会着生活里淡淡的幸福。我们不拼命争取,但是也不消极。不说以后并不代表不想要以后,起码现在我们俩都在朝好的方向努力,这就够了。没有承诺也许更好,日子都是平平淡淡里过出来的,对不?
叮的一声,系统托盘弹出一个气泡。
一间老舍:过来,睡觉了
我笑笑关了电脑,然后站起身走出卧室。

The End

 

番外 愚人节
4月1号在国外算得上是个节日了,可我不爱过。虽然我爱逗弄人,可我不爱骗人,也不爱被骗,所以愚人节在我这就是灾难日。每年的这一天我都提心吊胆的,总怕被人给愚了。
3月31号是礼拜五,我跟舒洋玩儿到快一点才躺下。
"诶,明天白天咱俩在家做饭吃吧。"
"咱俩?"
"得,说错了,是我做饭给你吃。"他白了我一眼,"我这不闲得难受么。"
"你做的饭特别好吃,没事儿多闲几回吧,嘿嘿。"
"美死你了!行了,赶紧睡吧,都一点了。"
"一点了?诶,一号了啊,你不是愚我呢吧?"
"嗬!不信拉倒!你当我乐意给你做饭呢!"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贴到他后背上搂紧他的腰,"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怕空欢喜一场么,呵呵。"
"别搂那么紧,还让不让人喘气儿了?"他挣拔了两下。
本来他的屁股就贴着我下面,他这么一扭我心里痒得厉害,干脆把手挪到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你干嘛呢?"他抓起我的手放回自己的肚子上,"别野兽啊!要不明儿没饭吃了听见没?"
"洋洋......"
"猪猪也没用,老实睡觉。"
我心里斗争了一下,然后把他翻过来面冲我,"那你别背对着我,不诚心勾搭我犯错误么。"
"行了行了,快睡吧,困死我了。"
我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躺好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我们俩洗漱完毕就出门奔了超市,大包小裹的推了一车。
舒洋说就两顿饭吃不了那么多菜,我还是坚持都给买了。我有私心,今儿吃不完还有明儿呢,反正他不能眼看着菜烂掉不是?吃不完他就得接着做,嘿嘿。
中午饭吃得我满嘴流油,香死我了。
刚撂下筷子舒洋的手机就响了,他跑到屋里去接,我就胡噜着肚子慢慢收拾桌子。
"那个,我得出去一趟。"我正跟厨房刷碗呢,他攥着手机进来了。
"现在?"
"嗯,地瓜他们两口子又闹别扭了。"
"那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估计够呛了。"他撇撇嘴,"晚上你自个儿吃吧。"
我擦了擦手,拽过他亲了一下,"要是回来得晚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去。"
"嗯。不好意思哈,菜留着明儿再做吧。"
"我说,你怎么老这么客气呢?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就等晚上好好补偿补偿我得了,嘿嘿。"
"滚!"他推了我一把,"你自个儿收拾吧,我走了。"
看着舒洋出了门,我收拾好碗筷回了屋儿。
拿过手机一看,一个未读短信。
"我要离婚了,以后就跟你混了。 From杨斌"
今儿可真是愚人节啊,什么话都敢说。我给他回了一条"我要回加拿大了,你找别人吧",然后开了电脑玩儿dol。
"哈哈哈,你行! From杨斌"
"嘿嘿,彼此彼此!"回过去。
这小子,我太知道他了,哼哼。

晚上我就把中午剩的饭菜热了热凑合了一顿。
刚收拾好桌子准备回屋,手机响了。
"你,你现在,方便么?"舒洋说话吞吞吐吐的。
"方便啊,我在家呢。"
"我......有点儿事儿,你能出来一下么?"
"怎么了?"
"你过来再说吧,我,我在,贝壳。"
我有点儿着急,"怎么了你?出什么事儿了?"
"你别问了,先过来吧,我......那个......"
"嘟......嘟......"电话断了,回拨过去,关机。
我心里有点儿犯嘀咕,他跟地瓜俩人呢,按理说不能出什么事儿,可贝壳那地儿......他们俩......不能是惹事儿了吧?不对,要惹事儿也是别人惹他们,就他们俩那模样儿往那一坐,不擎等着别人过去招他们么?这俩人非去那闹腾什么啊!操的!
我拿上钥匙钱包出了门,一边儿下楼一边儿拨地瓜的手机,也是关机。

到了酒吧街我直接把车扔到路边儿奔了贝壳。
推开大门走进去,还没等我踅摸呢就听见有人大喊了一声"小同"。我循着声音一看,舒洋、地瓜、土豆仨人围坐在桌子边儿上正乐呢。
完了,被愚了。我先是长出了一口气,跟着就紧张上了。虽然最近我和舒洋经常在dol里跟地瓜、土豆一块儿玩儿,混得也算挺熟的,可打上次我调戏完地瓜我们就没见过面,这也没个心理准备的我实在是有点儿......硬着头皮上吧......
我走过去冲他们笑了笑,然后坐到舒洋旁边儿。
"行啊!够速度的,飙过来的吧?"地瓜推到我跟前一瓶酒。
"嗯,呵呵。"我刚想掏烟就想起我的车了,"操!"
舒洋扭过头看看我,"怎么了?"
"我车就扔街边儿上了,我先给他放停车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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