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戏之醉酣陈酿(穿越)----徽恩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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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讲烂的故事在我听来就是催眠曲,昏昏欲睡。
残疏小孩儿忒“不解风情”,不断拿猪蹄子扯我脸玩儿... ...
我投降,举手说:“我来讲一个。”
NND,不就是个故事嘛!
穿越过来一趟,化学方程记不全,物理定律记不住,歪诗酸词我凑不出一首整的,不代表我故事也没有。讲个雷的~~~
“话说,林和强是同学,他们合租了一间二楼的住房,隔壁就是二楼唯一的厕所,本来是挺方便的,不过房东却把那厕所用大锁锁了说:“里面的水管坏了,要用厕所到一楼。” 两人没法就这样住了下来。住了段时间两人感觉不错,唯一遗憾的就是那最近的厕所不能用,于是两人把那大锁给撬了进去一看,马桶、水槽、淋浴喷水龙头一应具全啊,也没发现什么坏的地方都可以用啊,两人大骂了房东骗人后就用起了那厕所... ... ”
寻幽打断,问道:“落儿,那个什么是厕所?还有马桶、水槽什么的,怎么是给人用的?这些不都是给马用的吗?”
我满脸黑线,随口解释道:“厕所就是茅厕,马桶是恭桶,水槽就是铜盆,差不多理解理解就成,别打断我,这故事打断就没有感觉了。”
寻幽点点头,小酒窝里盛满了迷茫。
我继续说:
“当天晚上,隔壁厕所里传来~~哗哗 ~~~水声,强就对林说:“瞧,我们刚开放的厕所就有人在用了,大家都方便了嘛,明天肯定有人会谢我们的。”
可到了后半夜,厕所里还有人在洗,强来到厕所门口,推开了半闭的门“~~吱~~~”一声,厕所里没有人,只有水龙头开着,他骂了句又回去睡。
睡到三点,两人又被~~哗哗~~~的水声给吵醒了,强睡眼惺忪的来到厕所门前,推开门,只见那水龙头又独自~~哗哗~~~~的流着,强忿忿的关上龙头,转身想走,忽然“轰隆”一声,竟然是马桶冲水的声音... ...
两人经过刚才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迷迷糊糊间强听到了歌“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象唱的是嵊县那边的越剧, 那声音从厕所里缓缓飘到他们门前。
他们齐齐蹲在门口地上,竟然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惨白的脸,拖着长长的舌头,眼突突的,正对着门痴痴的笑,两人登时吓的瘫倒在地... ...”
我尽量身体力行,声情并茂的去营造恐怖的气氛,可是那几个人似乎没有什么毛骨悚然的反应。
残疏皱着眉,再次打断我说:“过年的故事要吉利,我怎么越听越慎。”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爱听不听,我又不是第一次过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的。”
寻幽说:“别管他!你看我都听不懂,什么是水龙头,恭桶为什么会冲水... ...但只要是落儿讲的我都喜欢听。”
汗... ...
明明是鼓励的话,我却听得胃里一阵抽搐,禁不住想到了下午的礼物... ...
我清了清嗓子,无视他们继续讲故事:“他们就四处打听这事,有个老婆婆好心说道:“谁让你们把厕所给开了,那女鬼缠上你们了,平时那女鬼进不了门,可到7月14那天就难说了,你们尽快给她送礼!”
“啊?!!送礼?怎么送啊?送什么啊?”两人齐呼道,老婆婆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娃啊,闯祸了啊,送些她生前喜欢的东西给她,什么纸彩电、纸冰箱......烧几样给她。”他们照做之后那女鬼就没再出来,这事也淡淡忘却了........
可到了7月14日的子时,歌声又来了。而且比前几次都清晰,门“啪啪啪~~~~”的响起,门缝里也流进了不少红色的水。突然门窗都震了起来,门轰的一下开了,那女鬼就站在门口,长长的舌头挂在外面,眼睛凸着,“嘿嘿嘿嘿 ~~~~”阴阴的笑着。
两人哇啊大叫:“我们送了那么多礼给你了,你还来缠我们,你到底要我没送什么啊?~~~~~” ”
一阵风过,红烛摇曳。
我用手挡住蜡烛,投下了巨大的黑影,半咧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阴森森的说道:
“那女鬼笑了笑,说:“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话落,我狂笑不止。
众人默... ...
场面奇冷。
“咳咳—”希白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问道:“那个.....脑白金是个什么?”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人压根儿没听过这播烂了的广告,怎么可能觉得好笑?
NND,最近怎么总犯这种低级错误?
无法,只得慢慢解释:“厄...脑白金是一种保健药品。”
沉酣点点头,虚心道:“这个名字比三尸脑神丹好听,以后就改用这个名字。”
一千年后的著名保健品啊,这里改... ...
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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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景宣某年,腊月三十子时二刻。
暗宫,熔日城。
郁竹轩。
初雪。
碎银一样的世界渺渺漫漫,细得箩筛过似的雪粒几犹自纷纷坠下。这小雪花和鹅毛片儿自然没得比,对我来说已然足够。我兴奋得小孩子一样奔出门去,这可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场雪啊~~!
圣洁的花瓣,纷纷扬扬,如同一个个穿越时间的灯盏,照亮灵魂的深处。伸手接过一把雪,捂在滚烫的胸口,血液里开始流淌着如雪般晶莹的光芒,光芒照亮了千年的道路——
老爸,老妈,算命的说我命硬是真的,不管在哪里都活得开。
老姐,你今年一定要找个好男人嫁出去,没有弟给你撑腰,你一定要把眼镜戴上看仔细了呢... ...
茫茫天地,我独自伫立于此,遥想于斯,思念于斯。
直到朔风裹来的雪沫塞进脖子,打一个寒噤才回神儿,正巧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清澈如水,温润若泉:“幽儿你又不乖,这样病了可如何是好?”
片片飞雪凌风旋飘,肴乱缤纷。
我回头,那人一身黑得发亮的貂毛氅衣,衬得脸庞比雪更加晶莹闪烁。
黑宝石似的杏仁双瞳虽然笑着,却隐含责怪。
长长的睫毛忽闪,舞动翩然。
馨....哥哥.....
我略一怔悚,继而飞快的扑进生命中的暖阳——
“啪”,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膝盖,待其身子一歪,趁机把他脑袋敲得咚咚直响,嘴里不住地吼道:“你他妈还记得回来?是不是不到过年,你家伙还不回来?是不是不到子夜就不舍得给老子回来?啊?”
馨毫不介意的把我揽进他的怀里,自然而然的用大氅牢牢的裹住,轻笑道:“幽儿又不听话,不穿外衣乱跑,靴子穿的不对,暖玉忘记挂了,今天还没有吃早饭... ...”
晕。
.....这家伙......
......这家伙更年期起来,比寻幽还要老妈子......
苍穹如幕,笼盖四野。片片雪花都坠入黑压压,紫漫漫的微霭之中。
此时已近零点,流觞阁的笙歌之声、金鼓之乐渐渐响亮,在郁竹轩都能隐隐听到兴奋的宫众一浪高过一浪的吹呼雀跃。
突然一声炮响,只听从流觞阁到辉云殿再到正门悬挂的万响鞭炮一齐燃放。顿时,密不分点的“噼噼啪啪”声震耳欲聋,硝烟蒸腾而起弥漫四周,整个暗宫像被电火紫光、烟火云雾托起来的白玉楼阁,湮没在烟火之中,流觞阁的乐声几乎一丝儿也听不见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却搞不清为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那个....馨,新年快乐!”
他眼眸晶莹闪亮,狐狸般狡黠的眨了眨,作迷蒙状,似乎没有听清。
怒。
平时我骂他,蚊子哼哼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竟然给我装聋作哑?!
我扯着他的脸,踮起脚尖,愤怒得在他耳边吼道:“老子说新年快乐!新年快乐!!你丫听—清—楚—了—没—有?”
馨满意的笑了,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一直望向灵魂深处。璀璨的双眸绚烂如花火,热切执着的火苗一直烧到我的心际。他轻轻的咬着我的唇瓣,呢喃:“幽儿,新年快乐...”环抱着我的双臂越拥越紧,芊芊玉手从背后撩拨我的脖颈,痒痒的... ...
我想起郁竹轩那一屋子的人,脸骤红:“别...别人看见。”
馨轻笑:“幽儿还真是难得害羞啊,他们看不见的... ...”
风回雪舞,天地混饨。
骤然风起,连地下的雪也被搅到流风中回荡,天上雪和地下雪混到一处,将我们围在中间,缤纷而缭乱。
汗啊......
原来传说中的“落叶满空山”是用来做这个的... ...
......这家伙青春期起来,真是比残疏还要性冲动......
“嘭—嘭嘭——”,流觞阁前又开始燃放“高庆云”焰火,那焰火直升入半天云里,绽开,万紫千红映天夺目;来不及消散,又是几个再绽开,缓缓八方流散。如火龙蚰蜒,若朱雀翻飞,银山火树,彩霓满天。
馨轻轻放开几乎喘不过气的我,温柔的抚过我的长发,拍了拍。
我满脸通红,小声问道:“.....就为了这个?”
他又开始眨眼,化妆天真懵懂的孩童,故作不解。
NND,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吼了,心平静气一万次后,咂砸嘴里的甘甜,问道:“你回来晚了就为了这个?”
他诧异:“幽儿不吃早饭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哥哥还以为幽儿想吃...难道是哥哥想错了.....那送给....”
“你敢!”我不等他说完,愤愤然的一把夺过,藏好。
NND,这古代的美食暴多,人人各有所好:
孔雀好门道,残疏好风味,徵羽无肉不欢... ...
老子就是喜欢甜点,尤其是帝都特产糖蒸酥酪!
馨看着我像囤粮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神秘兮兮的藏着甜点,但笑不语,只是眸子里闪动着动人的光芒,如同这漫山遍野的冬日之花。
圣洁、清透,晶莹,明丽。
深情的瞩望,我回眸,分明看清了那翩然靠近的,是新春的脚步,... ...
真的过年了呢......
这个年过得还算不错,是不是?
(完)

 
第十三章 徵羽
《世说新语.任诞》中写道:“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成名士。”
看来想成为名士,必须具备两个条件:
一是嗜酒,二是爱发牢骚。
我是发牢骚的祖宗,也喜酒,却可惜不会喝,一喝就醉;
楚觐风这小子能喝会品,却像个没嘴儿的葫芦,倒不出来。
所以,我们俩都不算名士,
名士当属我面前的这个小子。
这小子顶多是十四五岁,长得不算精致,淡淡的眉眼,
倒是五官凑在一起颇有些韵味。
双目微闭,一脸懒散的倦态。
懒洋洋的一笑,眼波流转,又有些媚气。
远远观望,似一幅写意山水画,透着馥郁的芬芳。
我说过,是远远观望,只要说上两句话,就有想海扁他的冲动。
比若现在,不请自来。大漠大样的坐在我对个儿,
喝得不亦乐乎,侃得不亦乐乎。
今天清早,在悦来居门口堵了我三天的楚大侠, 终于说出了一个打动人心的理由——请我喝酒。于是,我俩破晓就来到这“临江仙阁”,店主还没营业,迫于楚大侠的威名先把我们请到了顶楼包厢。
“临江仙阁”高四层,背倚黎山,傍埘江,观景胜地。 
此时正值破晓,迷雾重露,微寒。
黎山林木如带,郁郁葱葱,翠若九叠画屏。
露水微凝,若琼楼垂悬的珠箔。
屁股还没坐热呢,这个小子就从天上掉下来。
没错,是从临江仙阁顶上掉下来的,
楚觐风颇为无奈。
我目瞪口呆。
窗外,埘江浩淼如烟,隐见停泊的渡船。
雾气团团,似万顷水晶盘,笼一片寒光。
疑似海上神山,蓬壶缥缈,天上宫阙虚落人间。
微风拂过,若霓裳对舞,高处不胜寒。
可是再寒,也没有对面的小子让我心寒。
赖皮小子那个念叨啊,天上地下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有事没事还颇挑衅的瞥一眼,意思是:你不知道吧?
抖... ...
不过,幸好不是对我,而是对“楚大虾”。
有暧昧... ...
楚觐风倒是个真侠客,一直一丝不苟的正襟危坐。
时不时回一句:“在下不才,闻所未闻。”
或是:“愿闻其详。”
抑或是:“劳烦羽公子解惑。”
听得我那个抽搐啊。
那个小子明摆着在勾引你,你还能这么一本正经?
郭靖刚从大漠出来那会儿,都没有你这么老实!
日升,朝日倒影于澄潭,金波千顷。
孤鹜齐飞,长空杳杳。
船家开始忙碌,正所谓:“千帆落山颠,万樯拥舟楫。”
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问:“这埘江的鱼为何不能吃?”
瞬间沉默。
我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洗耳恭听。
楚觐风都睁大眼睛看我,形似昨天的店小二。
对面的那位似乎很不给面子,大叫:“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果然,都是一个反映。
我老实的摇了摇头。
那小子一脸的鄙夷,摆出一副世界人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TMD是傻叉的模样。
我无奈:“我之前吃过忘前尘,所以不记得了。”
这下那小子倒是来了精神,一抹淡眉跳得比电线杆子还直,一脸兴奋的冒泡泡:“你吃了忘前尘?你得罪了暗宫?快——快说说。你得罪的是残疏那小子吗?”
转而又开始幸灾乐祸:“那小子就是欠收拾,仗着他师父到处横行霸道。快来说说,你怎么做到的?对对,你怎么还活着?啊?啊?”
前面听听也就算了,这最后一句.....我真想灭了他!
有这样的名士吗?!
我面无表情说:“你先说埘江的秘密,我再告诉你我的秘密。”
他撇嘴:“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挑起本少爷胃口还不说... ...”
我无视他:“你爱说不说,反正埘鱼的故事天下人都知道,而我... ...”
“行行行,就当我羽音楼主难得给人讲次故事,行个善吧!”他抢白。
我超级不爽,什么叫积德行善啊?!
他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在椅子上,深栗色的胡桃木椅衬着他的肌肤,眉眼渐渐与远处的山岭云雾糅合在一起,高远洒脱。这小子还有点儿游侠样儿。
他豪气的端起酒,一饮而尽:“话说.... ...”
开头俩字儿,把我劈晕,这...这家伙准备讲长篇!
听了一个时辰,楚觐风同志听不下去了:“小羽,您从开天辟地讲起,是不是太远了点儿?”
后者白了他一眼:“楚大侠讲得好,你讲?”
楚觐风说:“不敢。”
那小子继续,我昏昏欲睡。略略总结了一下,一个不算美的爱情故事:
战乱的时代,小国林立。
埘公是位隐士,爱上了一个女子。此地的国君却先纳了这名女子为妃,埘公伤心之余,转而为这位君王效力,治理国家。国家日渐强盛,但君王善妒,诬蔑埘公与其王妃有染。赐死了那个女子,流放了埘公。埘公满腹冤屈悔恨,诅咒王朝的君王得不到真爱,而后自溺于此江。江中之鱼食其肉,带其怨,肚圆成鼓状,剧毒,不可食用。
相传,只有真爱国君之人,食之,方可无事。
“荒谬!”我摇头,“简直狗屁不通!”
明明是这鱼本身特性,却牵强附会上君主的爱情。
对面的小子哈哈大笑,说:“骂得好!可惜历代君主不这样想,多少君王让深宫中的女子食此鱼,以证其心,皆死于此。”
楚大侠点头,身子都不带颤的:“尽人之性,以正人德;尽物之性,以正物德。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鱼不过是个带毒的特性,却被人刻意歪曲,枉死无辜之人。”
暴笑得小子笑得更欢了:“哈哈,这编故事的人太蠢!那女人死了,埘公和那别扭君王不正是可以凑成一对儿嘛!平白又多了段佳话。”
边说边暧昧的朝楚觐风眨眼,楚大侠顿时羞红了脸。
我狂晕,笑骂:“话说,埘公终于明白了国君的良苦用心,悔不当初。但两人的爱情为世人所不容,双双殉情于此。自此,这江叫殉情江。想殉情的人就来吃鱼,来一对儿死一双,一死一个准儿,多应景!”
姓徵的小子一愣,旋即开怀大笑,拍案而起道:“你这小不点儿,对我的胃口!来,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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