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戏之醉酣陈酿(穿越)----徽恩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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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好吗?
他的身体动了,“福”自然也跟着动,我眼前一亮说道:“左边...不,高升下来点儿。”
残疏怒:“小落落——!”
我抱紧了手炉,冷得不住跺脚道:“对对,还有右...恩,发财,发财还不到.....”
残疏瞬间崩溃。
我已然冻到脑袋跑直线,不明白残疏生什么气,但看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就本能的想要跑。
还没出院门,他一个跃身飞挡在我前面,拼命的揉搓我的脑袋说:“小落落,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你来找碴的是不是?你惹我生气就这么开心?”
我郁闷。
NND,老子做什么了?帮你忙还有错了?
几乎冻住的耳朵被摇晃的有种撕裂的疼痛。
我狂抽气,怒道:“残疏!你他妈快放手,老子大冷天特地来跟你说新年快乐,你不爱听,我立马走人就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嘶——,这小子竟然狠狠地按住我合抱暖炉的手。
娘勒,这样很烫的说~~~~他绝对是报复~~~~
我愤愤然的抬头,竟然看到小屁孩儿涨红的脸颊。
湛蓝的眼珠儿四处躲闪,呢喃:“新....新... ...”
呵呵,红配蓝,讨人嫌... ...
忽地,额头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轻柔的如同飘零的柳絮。
他定定的看着我,丝毫不掩饰眸中的热情,笑得明朗而坦然。
带着一丝得逞之后的窃喜,一字一顿的说:
“小落落,新——年——快——乐。”
我讶然,直到他飘远还没有回过神儿来。
... ...这孩子不会是青春期性冲动吧。
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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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景宣某年,腊月三十午时,多云转阴。
暗宫,熔日城。
辉云殿偏殿。
天寒地冻,内湖结冰,自然不能乘坐座船,我要去沉香榭只得盘道绕路。
不得避免的路过暗宫的正殿——辉云殿,正巧看看辛勤工作的寻幽。
天气不知何时渐阴,云层一重重的压上来,全没声息地愈积愈厚。
北风卷过,淡墨层染,澹澹泊泊,天空似黑白山水,广褒凝重。
辉云殿在这霭霭蔚蒸的灰白泛紫的云雾之中绰约可见,
崇阁高耸,层楼叠起,雪翅插天,如凌虚踏云,俯瞰人间峥嵘。
琳宫环抱,青碧色琉璃拂檐,汉白玉砖绕砌;
金辉银璧雕甕,彩焕螭头环饰,巍峨如天阙帝宫,缥缈若瑶池仙境。
远远的,就能听到里面不断传出正在叫唱的贡品礼单:“... ...玉寿佛十尊高二尺四寸 玉观音十尊高二尺 大东珠五十枚 鹿茸一百斤 冰片一百斤 紫活络丹二百盒 鹿胎膏二百盒 人参一百斤 人参膏五十斤... ... ”
正在思量这样进去是否妥当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回头,看见徵羽笑吟吟的站在身后,道:“你这个窝在被窝里冬眠的小猪怎么舍得跑出来了?”
怒。
难得看见一次徵羽,本来相当开心,可是他一开口我就郁闷。
我说:“你丫这个躲在羽音楼里蜕皮的毒蛇(舌)又怎么舍得回来了呢?”
他扬了扬手,拽的万八千儿的道:“送—礼—单!”
我来了兴致,眼睛瞪得锃亮:“有什么好东西?”
徵羽正要显摆,寻幽刚巧出来迎我。
他头上束着紫晶发冠,一身“雀金呢”锦衣,上罩水貂皮坎肩,金翠辉煌,碧彩闪灼,衬着他嫩玉般的容颜,华贵而不流俗。
汗... ...
穿孔雀毛做的衣服,果然是只“孔雀”啊... ...
寻幽笑道:“羽音楼能送什么好东西,自然只能是银子。”
边说边自然而然的拉过我的氅衣紧了紧,又上下打量一番,皱眉道:“怎么又穿这件,我说过雪狐皮不保暖。水貂脑袋毛的那件多好,你却嫌弃它是黑灰色,说象大尾巴狼.....”
汗... ... 
这人一点儿也不老妈子... ...
徵羽在一旁不高兴了,气愤道:“每年岁贡难道不是我们送得最多?那些破烂东西有什么好,不都可以用银子买?”
我点点头,这话说得对,哪有用钱买不到的礼?
寻幽挑着桃花眼,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即使徵羽你博闻广济,也闻所未闻的东西,不就是用钱买不到的?”
边说边着急地拉我进殿。
偏殿内,希白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见我们进来,只是略略点头。
汗.....
怪不得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真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如此正经八百的时候。
寻幽拉着我一溜向里走,徵羽有些许好奇,又有些不服气地跟着。
也是,这小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很久了,今天竟然有人对他说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这种反映已属不易。
到了内堂,寻幽蓦然一个转身,板起绝代风华的容颜,正色的堵在门口。问道:“落儿,我们认识多久了?”
??
不是看稀罕物吗?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
你丫又不是不知道“璧落”这小家伙一到冬天就脑细胞稀缺!
当然,这种反应力下降,记忆力减退与我本人的智商没有丝毫关系。
我攥紧了眉毛,使劲地想,多少年了呢?
寻幽挑着桃花眼,巴巴的瞅着我,时间越久,哀怨之情愈甚。
徵羽知情识趣的望向窗外,装作是看风景。可是大家都知道,这小子是搞情报工作的,表面上正人君子得很,实际他心里早把耳朵竖得比兔子都高。
一室静默.....
寻幽摸了摸鼻子,懊恼的叹息:“算了算了,你不记得我记得就好。因为这个日子很重要,所以今天我要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见证我们走过的岁月。”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故意的,这真的是“璧落”的问题......
寻幽推开门,徵羽窜得比老鼠还快。
我定睛看向花梨案正中的礼物——
形容大体方正,颜色呈暗金,正面光滑透亮,可直视其内。
高三尺有余,内里有个消息小人儿打着十番儿,
不断发出“嗒嗒”的轻响。
待打量清楚之后,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徵羽是发自肺腑的惊叹:“这玩意儿,确实未曾见过... ...”
寻幽的小酒窝冒着粉红泡泡,笑得颇为自傲:“那是自然,这是我专门托人找来送给落儿的。”
而我,浑身颤抖。
不要误会,绝绝对对不是激动的。
这还真是“见证我们走过岁月”的最恰当的礼物,孔雀你丫大过年的竟然给我——
送钟?! 
还是自鸣钟?!
????
!!!!
老天啊,这家伙一定是记恨我成天拿他取乐,竟然用这种方式报复。如果这个时代有电台的话,我一定不介意给他点一首陈小春的名作——
《算你狠》!!!!!!!!!
我嘴角抽搐,转头就走。
寻幽诧异的追赶,口中念到:“小落儿,你怎么了?”
我说:“我冷。”
没错,心冷,瓦凉瓦凉的。
寻幽长舒一口气,道:“我就说你不要那么爱漂亮,不应该穿这双靴子,我送你的那双鹿皮长靴呢... ...”
... ...
狂黑线。
孔雀真的一点儿也不更年期,一点儿也不老妈子... ...
XTNND,他是比更年期还更年期,比老妈子还老妈子!!
(未完待续)

 
[无责任番外]:过年(下)
继续过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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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景宣某年,腊月三十未时,阴。
暗宫,熔日城。
沉香榭。
园中四面群绕各式奇珍异草,房屋悉皆遮住。
一园的花木,一园的异草中一湾温泉环绕。
水声潺潺,倒映着株株珍稀萝薜,牵藤引蔓,垂檐绕柱;
狂风过,翠枝飘摇,味香气馥,浮荡落蕊,皆非凡品俗花可与之相比。 
我怒气冲冲的埋头往里面冲,看见我的一众侍从想拦又不敢拦。
直到沉酣见到我来,微微讶然。
而我.....我看到了什么?
???
沉酣竟然在包饺子。
这个天天做毒的大神竟然在包饺子?!
我冥思苦想着措辞,总不能说:“HELLO,沉酣,你是不是拿自己试毒,毒坏了脑子?”
我还没想出来,沉酣发话了。
他说:“小时候,没入暗宫之前,娘亲她就是这么准备过年的。不过...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我当下心戚戚。
曾经年龄小,每当这时就喜欢拿着面粉玩儿,洋洋洒洒得到处都是。
后来出了个立志要“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老姐,我的工作就是“砸砖”,以促使她不断进步... ...
遥想一千多年之后,混世魔王不在家,老姐这只猴儿是不是称霸王了?
老妈在做什么?是不是一边和老爸斗嘴,一边包着饺子?
他们有没有一点儿... ...思念我呢?
... ...
沉酣轻声唤我,拉回我漫游的神经:“幽,你会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执着的唤我“幽”,但依旧实话实说道:“不会。”
曾经有温柔贤惠的老妈和“貌似”温柔贤惠的老姐,我也就是个磕牙的份儿。
沉酣恍然般点点头,说:“你自然是不会的。”
这气氛实在温馨,我不忍心下狠手破坏,急忙道:“也许拌馅儿稍会一点儿。”
沉酣的眼角细长,高挑,银色的头发莹白如雪,微微的笑了,道:“好,你帮我。”
淡淡的幸福,浓浓的思念。如果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我将不胜感激。
可是沉酣那毒圣,过一会就来闻闻,绿袍一挥,撒一把东西。再过一会儿,又撒一把。
撒的我胃直抽搐,那姿势,那手法......
黑线啊。
这东西还能吃吗...??
饺子下锅时,遥岑来了。
他说:“小公子,你在做什么?你会包饺子?”
我不无得意地说:“当然,苏氏饺子平品种齐全,选择多样,名不虚传!”
遥岑的馋虫被挑了起来,说道:“奥?有什么选择?”
我说:“韭菜拌猪肉。”
他问:“还有呢?”
我说:“猪肉合韭菜。”
他说:“还有呢?”
我说:“韭菜猪肉混杂。”
他满脸黑线:“这不都一样,还说什么有选择!”
我笑了,一字一顿的说道:“当然有,你可以选择吃还是不吃!”
遥岑默,沉酣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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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景宣某年,腊月三十酉时。
暗宫,熔日城。
郁竹轩。
夜幕降临,浓墨重彩。
寒风瑟瑟,天气更为阴冷,不时落些冰珠儿。
我跋山涉水的回到郁竹轩。甫一进门,就见桌子正中摆着一尊瓦火炉,炉内燃着积炭,炉上汤锅翻花大滚,炖的是燕窝鸡糕酒炖鸭子。旁边围着一大盘褪羊乌叉,对称一大盘红白鸭子炖杂脸,一个什锦海鲜锅,对着一大盘鹿尾烧鹿肉。
周匝是五香红烩鱼、干贝菜心、糖醋水晶虾、清蒸酥肉、野味儿攒盘、干烧狍肉,烧二冬、烩三鲜诸种。再向外皆是清凉小菜——糖拌水萝卜丝,碧绿的腌酸笋,清酱烧豆腐,清炒绿豆芽儿... ...
见缝插针的摆着象眼小馒首、竹节小馒首、攒丝春卷、螺狮包子,饽饽、种种名目,琳琳琅琅填满硕大的漆花膳桌。
我愣在当场,有些眼晕。
这么大的场面是怎么个景儿?
高声寻找初桐,后者一闪入屋,帮着我褪下厚重的外衣。
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却也沾染了丝丝新年的喜色。
他说:“这些是寻幽大人,希白长老,残堂主,羽堂主吩咐人送来的,他们说今晚流觞阁有筵席,不能陪小公子过年了。”
我抚了抚额角,叹了口气,这些人是不是保护心理太重了?
平时各个是老大,鸭霸的利害。
难得当次老母鸡,就立志做“母鸡中的战斗机”... ...
狂汗.
至于这个小鸡崽儿的角色... ...
瀑布汗。
我按住跳动的青筋,回头问沉酣:“今晚不是有什么全民狂欢的节目吗?你怎么不去?”
灯烛摇曳,沉酣的银发上飘洒着淡淡的金,他笑笑说:“每年都一样过,今年我陪你。”
他的眼睛狭长,低垂着眼帘一笑,就如同睡着。和他在一起,自然就有一种安睡的恬然感。
我嬉笑着拉他和初桐坐下,斟酒,举杯。
清了清嗓子,准备学习领导发言说上两句,嘴巴刚刚张开,就灌了一大口凉风——
徵羽那厮从南窗翻了进来,献宝道:“璧落,你不是喜欢玉楼倾吗,我特意送来给你。”
我嗤道:“你对付楚觐风用的就是这招?”
徵羽愣了愣,有些讪讪的:“没事提他做甚... 我不就是觉得前边儿太没意思了... ...”
话音未落,正门开了。
“何当载酒来,共醉除夕夜。”希白大步流星的进入道:“黄酒性味甘、温、辛。甘则温补强壮,温则温中祛寒,辛则发汗解表。如冬天畏寒怕冷,四肢发凉者,少饮一杯,可通血脉,温四肢。由此可知,今晚当是喝花雕为妙。”
我奇怪,冲口问道:“希白,你怎么不在流觞阁主持大局?”
希白摸摸下巴,避重就轻的回答:“我在那里,大家都吃不尽兴。” 
徵羽挑眉:“就只是这样?希—白—长—老!”
希白打着哈哈,坐到沉酣身边,小声补充:“... ...每年都一个样,还真没有意思
... ...”
又是没意思?
那老子这里就有意思了?
我顿时青筋暴跳,按都按不住。
NND,你当老子是什么?
X-BOX,还是PS2?
正要发作,一阵又一阵的冷风直往屋子里猛灌。
我缩着脖子,怒目而视。
只见残疏挂在窗上,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琉璃瓶直嚷嚷:“小落落,小落落,我给你带了葡萄酒~~~~!”
脑袋刚刚进来,意外的被拉回去;挣扎着再进来,又被拉回去。
周而复始,回环往复。
残疏大怒:“寻幽老头儿,你想打架吗!这天就要下雪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冰成棍儿,放夕落崖上抽风!”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寻幽道:“信,当然信。只是泠萧公子的冰玉萧似乎不在身上,而在下的水凝丝不巧正好... ...”
残疏的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寻——幽!”
寻幽循循教导:“小残疏,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记残烟回西域的时候说过些什么。”
残疏嘟着嘴:“寻幽老头儿,怎么,你想把他请回来告状?好啊好啊,你要是即刻启程,运气好的话我们会在桃花满天的时候与你再会。快去吧,快去吧,早去早回!不要耽误我和小落落吃年夜饭。”
一边说着,一边把寻幽往屋外推。
推来推去,结果既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
屋里的人摆出看好戏的姿态,沉酣在兜售他的饺子,希白在起哄,徵羽被气得直哇乱叫的揭他老底儿... ...
这几个冤家~~~~!
郁竹轩精雕细琢的大窗如同硕大的窟窿,寒风跑火车似的,一阵接着一阵的呼啸而过,夹带着朵朵冰珠攒成的花儿,粉饰着满桌的酒馔。
琼桨满泛玻璃盏,玉液浓斟琥珀杯。
我欲哭无泪。
这也算是过年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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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景宣某年,腊月三十亥时。
暗宫,熔日城。
郁竹轩。
“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
夜色阑珊,酒饱饭足。徵羽正在兴头,讲关于新年的故事:“...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门贴大红纸,屋内烛火通明。"年"兽浑身一抖,怪叫了一声。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砰砰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再不敢前凑... ...”
徵羽声情并茂,周围的人也算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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