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穿越时空)----安迪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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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峻强忍住细细颤抖,阴茎却膨胀得更凶猛。

突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孔道口,然后,开始柔软蠕动、探索着,温柔但异常坚决地深入,挤开从来被这么对待过的括约肌。
条件反射地收缩,谢峻浑身顿时绷紧,本能想踢开这过分猥亵的触犯。幸好,混乱的神志又回来一点,叫嚣着提醒他——上次暴起激烈反抗,害家凯后遗症异常惨烈。既已决定,甚至已屈身跪下任由侵犯……绝不能再伤害家凯。
更何况,柔缓伸进壁肉内部的舌尖、温柔抚摸的手指,都不带一丝羞辱意味。
家凯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两个人共享欢愉。

用舌尖亲吻和刺入的同时,家凯右手摩擦怀中人阴茎的动作放舒缓了些,依旧在性感带上逡巡,来回抚摸和捋揉。
包皮受到持续摩擦而褪开,它覆盖着的敏感皮肤就被暴露出来,被刺激得奇痒甚至麻痹,鼓起的铃口、涨大成紫红色的龟头,都已经充血到极限。
莫名的快感,强迫谢峻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下身。腿间某些肌肉开始细微痉挛,甚至有些哆哆嗦嗦的震动,肛门缩的更紧了。

就在这时候,正温软蠕动的舌突然退出,代替它的,是濡湿的手指,一节一节耐心地插入,然后,配合着另一只手同时爱抚阴茎的动作节奏,开始慢慢探索柔软的内壁。
忍耐地闭上眼,谢峻试图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被高妙摩擦的阴茎,忘记正在被侵入。
但,巨细靡遗抚弄着内部的指腹,忽然碰到了什么,类似穴位被点揉的酸胀酥麻滋味扩散开,瞬间蔓延到耻骨与命门,让谢峻的腰部弹动了一下。
家凯当然很清楚,这种战栗,意味着已经寻找到性腺。
爱抚阴茎的动作略迟缓,反复用指腹轻柔地滑过柔软内壁,发现谢峻颤抖的动作随之变得强烈,更加力,反复推抚手感隐约不同的那处。
深处的性腺被充满温情地骚动,和捋阴茎的快感完全不同,是种令人着急甚至无助的滋味……就像被直接玩弄着快感的起源。弯扭着腰,恍惚之际体验着阴茎以外的刺激,心慢慢下沉,鼻子里竟然漏出像撒娇一样的短促声音,似乎是呻吟,又似乎正忍耐极端痛楚。
谢峻向来都作为男人主动,突然内脏咫尺之间被反复摩挲,快要射精的强烈快感不是来自阴茎,而是极端相反的“被侵犯”,这令他无法接受。
荒谬。
惊怖。
谢峻的尿道口正不受控制地慢慢地渗出精液。
加强搅动刺激前列腺的同时,家凯爱抚阴茎的手势越来越轻柔。紧握一下掌心跳动着的阴茎,家凯含混轻笑:“天……这玩意儿可真大……你就不怕我嫉妒,或者自惭形秽?”
一边说着,滑入内部的手指动作突然变得激烈,迅速地搅拌和揉弄。
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侵蚀着谢峻。

正难耐着,忽然听见外面急促的声音:“市长,您好点了吗?总统府那边……”
谢峻突然僵住。
家凯轻叹息,怕泄露声音惹谢峻尴尬,手中的动作略放舒缓一些,然后提高音调回答:“你们先到会议室,我很快就来。”
确信人已离开,才俯身凑到谢峻耳边,歉意到极点:“你觉得怎样?”
被两种不同快感轮番震荡着,羞耻与快意交煎之余,谢峻实在不知该怎么回应,微微晃动一下身体,表示听见了,却只闭目微微喘息着,什么也没有说——被强烈刺激得几乎快要失禁,哪还正常说得出话来?

下属竟然忍不住跑来催促,发生的事多半……
时间实在不多。只好咬了咬牙,突然加强右手按揉深处的动作,左手的抚摸也改成紧握之后快速捋动。
家凯做爱的目的,永远是一心让伴侣享受。即使着急,也时刻关注着谢峻的反应。
几乎只是瞬间,爆发出无法忍耐的断续哼声……深沉而激烈的射精冲动从谢峻深处开始,席卷全身,又贯穿阴茎。
抵达高潮的瞬间,竟然痉挛。

默契的静默了片刻,家凯轻声:“可以帮帮我吗?”
恍惚过后,谢峻没法抬头面对依旧含笑的家凯,依旧伏身在地上,重重喘息着。多少有点猜到这句问话的意思,只默默点头应允。
低头看一眼自己勃起得发疼的阴茎,家凯扶起谢峻,轻轻触碰唇,等他张开含入一点,便不再试探深入,只在这帮助下加快手淫的动作,快速解决一直忍耐着的欲望而已。
射精的瞬间,家凯体贴地抽出阴茎,没有沾染谢峻的唇——从刚才的表现判断,谢峻不可能替别人口交过,绝不会习惯精液气息。

意犹未尽地叹口气,俯身去扶谢峻站起来,发现他健硕的身体头一回有些绵软。
家凯不禁微笑。
不敢看男人的表情,谢峻转开头,暗运内力克服颤抖的余韵,挣扎着站直,低声:“雨声小些了……外面大批人等着你去开会罢?”
家凯凝视神情完全变了的谢峻,眼神相当复杂:有依恋,有受伤,有温煦的哀矜,也有不知该怎么交流的无奈……
僵持片刻,猝然狠狠抱住谢峻,深深吻住他。

 
三四 面对灾难
一整天都昏沉沉下着暴雨,接近黄昏时,雨稍小了些,天色阴沉到了极点。
狂风吹倒了高压塔,全城供电几乎全中断,不得不用预备电源。鉴于交通阻隔、情况不明,发电柴油宝贵,考虑到节约需求,市府只开了很少的灯。

周家凯几乎跑步冲进会议室,神情还算振奋,头发还湿漉漉滴着水。
见到市长已洗去疲惫风霜、显得神采奕奕,会议室中人人都起身,眼神不由自主透出仰赖尊敬,多少有些不忍之色——为应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周市长徒步巡查了一天,别说没时间稍事休息,连洗个澡都不能踏实。
只陈火旺仰脸想着什么,嘴角似乎带一丝窃笑。
欧晋德是直接负责预警抗灾工作的副市长,忍不住瞪一眼陈火旺,似乎想谴责这家伙,本就不是市府成员、跑来瞎凑热闹,态度还不庄重。想到陈某人对市长毫无瑕疵的忠诚记录,定了定神,总算没有自己人先吵起来。

坐在家凯身边的庄其思,是趁雨小的间隙,急忙驱车穿市区赶回来的。周家凯和谢峻走后,庄其思等三人困在车内很久,此刻硬撑着坚持参加下一轮救灾工作,眉目间的疲惫之色已无法掩饰。
庄其思多少有些阻止意味地拍拍陈火旺手背,示意他安静。
见周家凯出来开会,庄其思很自然地抬眼四顾,想找本该在一起的谢峻。很快觉得不妥,恢复从容,先汇报紧急情况:“回来路上,见总统亲自巡查灾情的车队。”
家凯皱眉:“我当然很欢迎中央支援救灾重建,但……不畏艰险第一时间巡查,真不太像宋总统的作风。”
秘书李毓篁撇撇嘴,一脸不屑:“什么巡查灾情?作秀!一大队装甲车开出来,只挑地势最高的路线,溅着水晃一圈,耍威风而已。忠孝东路居然积水深,开路的车意外熄火,他们顿时就慌了,急匆匆掉转头就往回跑……很多淌在水里的市民都冲着车尾骂。”
陈火旺失声:“装甲车?”
——整个海岛、整个城市正面临空前的灾难,最需要大队力量救援,宝贵的军方力量,怎么可以这么浪费,用来做巡视的护卫?
就算这个人是总统,一样会激起民愤!
一旦转过念头来,大家忍不住纷纷暴粗口,痛骂这种冷血的逞威风。
满房间闹嚷嚷一片的骂娘声中,庄其思努力提醒大家保持冷静:“现在总统府还没有联系我们,多半是打定了主意冷眼旁观,等着看笑话。我们要当心被事后问罪。就像去年象神台风引起的水灾……”

总统与首府市长分属两党,关系的复杂一言难尽。
在野的国党中,此刻周家凯官职最高,处处被总统府横加指责挑衅,也是意料中事。庄其思急忙派人通知周家凯来开会,自然是明知会被问责,希望预备妥善对应。
摆手制止下属思虑周全的善意,家凯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组织所有人力物力先救援,等市民稍微安顿些,生活秩序正常,市府再组织人汇报灾情、追究责任之类。总统府那边问责,自然由我来负。”
不顾人们眼神中的担忧,周家凯若无其事掉头,开始询问灾情。

职责所在,欧晋德坐直身体汇报,神情悲痛:“刚才打通了气象观测台的电话,得知这次纳莉台风带来400年来最大雨水量。雨水及暴涨的河水到处窜流,T市几乎瘫痪,许多从来没遭灾的地方都积水很深,不少抽水站淹水被迫停止工作。忠孝东路精华区从一段淹到七段,阳明山脚部分坡地坍塌,地下停车场及内湖污水处理厂泡在烂泥里,没水没电的户数成千上万……”
每个人的神情都染上了一些哀戚。
家凯沉重叹息:“天灾难料,并不是尽力做好危机预警工作,就可以绝对不再淹水。但先不要急着关注这些物质损失,第一时间查探救援人员的情况。”
人人垂头默然接受命令。
沉默了瞬间,周家凯立刻醒过神:幕僚们正等待着下一步行动的指示。
逐渐稀疏的雨声中,家凯快速下各种命令:安排更多消防队员和警力集结,搜救来不及避水的遇险市民;集中一切力量连夜抢修通讯设施,并尽快恢复供电供水设施;往安全的高地抢运帐篷,安顿家在泡水区域的民众过夜;组织热食物,确保临时安置区没有饥馁……
有市长的镇定示范,人们都振作起来,一一答应并记录着。

很快,市府核心救灾小组的人们都奉命行动去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位副市长,和没有直接任务的陈火旺,等待最后确认一遍救灾命令。
家凯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又烦躁地按熄在烟灰缸里:“最怕质量不过关的房子被泡坏……再叫一组现场救灾人员,我们这就动身去眷村——那里老砖结构建筑堪忧,居民又大多是年迈的荣民和荣眷……”
庄其思皱眉:“媒体已经开始积极采访,总统府对市府的态度又相当敌意,您第一时间去探访眷村,怕又变成族群炒作的话题。”
沉吟片刻,欧晋德则面露难色:“供电没有恢复,路灯全都不亮。再说砖房易倒塌,太危险。”
脸色有些铁青,家凯下令的语气也恢复了强硬的“法务部长”风格,根本不容置疑:“我们这些公务员,都是纳税人供养的。要不要冒险去救那些七老八十的荣民(注一),自己想!”
欧晋德惭愧垂头。
所有市府官员都清楚,周家凯平时笑吟吟,作风亲切民主、注重程序,可一旦他强硬起来,就完全不听任何借口。
明知多说无益,陈火旺立刻建言:“请谢峻同去?他身手好得出奇,在您左右,大家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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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抵达的,是北安路501巷的鸡南山眷村。
依山坡而建的一排排简陋砖瓦房子,触目惊心地被山体滑坡的土石堆埋,还有大半淹没在水中。还有房子被急流掏空了,孤零零挂在悬崖上,险象环生。

庄其思跟在神色沉重的家凯身后,絮絮介绍:“这里是市府列管的危险聚落之一,有300多住户,其中2/3是荣民和眷属。”
按捺难言的凄怆味道,家凯低声询问:“人员有没有伤亡?”
这时候,已经有人发现这边是市府来人——周家凯是常常在电视上出镜的名人,认识他的人相当多。几位苍老的荣民围拢来,当年铁血厮杀的硬汉子,为了面目全非的家园,竟忍不住声泪俱下:
“家被台风毁了,没有地方住……”
“事先有台风警报,组织疏散出去了,人没事。”
“淹水一年比一年高,现在只要一下大雨,大家就怕。这里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每年都要逃水患,实在很辛苦!都年老体衰,也没力气整修房子……”
“没水没电,怎么过日子啊?”
“我的出租车埋在土石堆里了,谋生的工具泡汤,退休金吃不饱啊……这日子怎么过啊……”
“我家外面排水沟阻塞,大水直扑屋内而来,好大的水,纱窗门淹掉一小半,母子俩吓得要死,不断地向外面舀水。”

看着老荣民们苍凉的面孔,以及远远向这边眺望的眷属们含泪的仓皇目光,心一阵一阵揪紧:这些历经苦难的老人,曾经失去太多。刚熬过恐怖的灾难,他们申诉着想要的,不过是市政府循例答应一句,协助重建家园。
面对荣民们企盼的苍老眼神,家凯哽咽了:“我也是眷村长大的,知道竹篱笆的日子……但未来几周可能还有台风,这里太危险,市府将尽速协助大家搬迁,请你们理解。”
听说这里的家即将永远失去,昏暗应急灯光里,刚失去家园的人们神色更凄惶。四下竟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才有人怆然答应:“这也是为我们好,没办法……搬吧。”
远处暗影里,是荣眷们拼命压抑着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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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的汽车中,周家凯整个人向后靠着,满脸无法掩饰的疲惫。
这种强烈到不能掩饰的倦意,并不完全是身体撑不住——身为地方长官,亲眼目睹太多市民的灾难,不可能不动情,本就容易心力交瘁;更何况职责所在,沿途不断根据目睹的灾情,整体部署警力物力的调度,相当耗神。
谢峻知道家凯绝不可能答应下属的苦劝,乖乖回家去休息,也根本不开口,只默默握着家凯掌心,向经脉灌注真炁,助他快速调养精神。

庄其思温文平和的声音又响起:“我们现在到的,是汐止横科路2巷1弄,这里是个相当老旧的眷村,危房很多。一直说要重建成高楼之后回迁荣民,但中央没有批准资金规划,就延宕了。”
家凯脸色更苍白,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握紧了拳头。
这里地势低洼,某些楼房淹水达到两层楼高,车根本开不进去。后面紧随的车里,小分队紧急救助警员散开察看,然后向市长示意,可以绕到高处察看。
周家凯弯腰出车门,却发现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一点。

隔着被变成了河流的街道,手电、应急头灯等等凌乱昏暗的光线中,不远处一栋岌岌可危的旧砖楼,被水已经淹到两层高,随时可能被水流卷走。
阳台上,竟然有一位白发苍苍的年老荣眷,无助地靠着栏杆待援。
老人家似乎已精疲力竭,远远看去,竟连个呼救的动作都没有。她的怀中,还抱着吓得不敢哭的小女孩。
看样子是她的孙女。

被水围困的危楼后面,靠山坡那侧,竟然有几个人冒险滞留。
周家凯一把从身后人手中抢过话筒,紧张地喊:“这里是市府救援组织,请山坡上的市民听我们的建议,赶快撤离!你们站的地方随时可能再次发生泥石流或山体滑坡,太危险,请不要停留!我们会组织人来帮你们撤离!”
没想到,山坡上居然也响起话筒的喊话,苍老而刚劲:“没看见有人没来得及避灾?我们都是军人——退伍的军人是什么?还是军人!老头子组织起来,一样会救人。你们帮不上忙,就忙自己的去!”
家凯身体剧烈晃动,同时眼眶一热。顺手抹去,满把潮湿——有雨水亦有泪水。
这个坚定的声音,熟悉到刻骨。
沈扬。

* * * * * * * * * * * *
[注一:
“荣民”是指大陆过来的退伍军人。“荣眷”是指他们的家眷。
“眷村”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政府为解决大量移民的居住问题,利用郊区日治时期遗留的房舍,兴建房舍或安排宿舍。多是因陋就简搭建起来的木屋、瓦房,矮小而局促,自然形成了著名的“竹篱笆构筑的旧梦”眷村次文化。]

 
三五 暗战
随着市长视察的救援队伍是仓促召集的,人数不算多,但设备还是相对够的。
大家听见家凯喊话,已多少明白了局势,没等命令,早已互相配合着从车里拿出装备,并快手打好应急照明灯。
近处是彻底淹没了街道的湍急水流,数十米开外是飘摇的旧砖楼,些许灯光显得实在太微弱。
楼对面的山那侧,老兵们正听沈扬的指挥,快速调配人力。
远远能看出,他们是想靠人力直接挽手跨进水中,去接应受惊过度的白发荣眷,和她怀中沉默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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