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冰恋)----迷_梦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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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平时整天易哥前易哥后的挂在嘴边,原来你小子还真爱上于易了啊?……有什么怎么办,人都被你脱得这么光了,还差插那么几下?”小武走过来,眯眼打量着我已近乎赤裸的残体。
软软侧躺在阿三怀里,手臂落在嫩草上,我尴尬得想挖个洞直接埋了自己,然而身体却仍旧动弹不得丝毫。这样被曾经的兄弟盯尽每一处的感觉实在不好,尤其是要准备被他插两把……实在,实在是,你们也太他妈的没良心,没义气,没人性,没道德,没人品,除了性欲就什么都没了吧?!!

“我……可是易哥他都已经,我不能……”阿三绞着手,一次次把我半解的衬衫拉起,又扯下。我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任由他折腾。
“管他死活,老大杀了易哥后还不是守在暗间守了半天?你以为老大在干什么?还真他妈的哀悼呢?”小武伸手刮了我一把经已洗净的细腻脸颊,忍不住咽了口唾液道:“易哥长得真是不错……难怪老大迷得神魂颠倒。”
“你不舍得来,干脆让我先操好了。”半刻的沉默,未等阿三决定好,小武已猛地把下身裤子悉数一脱,胯下黝黑阳物跃跃欲试,从小三怀里粗暴抢过我,猛地翻过来,臀部朝天,全身赤裸地躺着。
不太平的草地有枯枝擦过苍白的身躯,后方硬柱不经任何润滑,直挺挺已扳开菊穴,猛地往里头抽刺。骑坐在上的人上下猛摇,恨不得把囊袋也往里捅,手按刮过背后已有稍许尸斑的肌肤,满足地喘气:“还真不错……看不出来易哥被老大搞了这么多次还这么耐干,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更欲仙欲死啊。”
……妈的,分明是你欲仙,我欲死。我忿恨纠结,却毫无办法。身体淫荡地被人肆意蹂躏,大手伸在臀部反复捏揉,没有自主控制权的身体双腿被人大张,乖巧地接受着一次次进射。
如果我还活着,毫无疑问,经已惨叫出声。即使死去的身体对痛觉近乎麻木,令人吃不消的进入还是抽刺着已经停止跳动的地方,不清楚是多大的硬物在翻滚着,越发火热炙烫。而我,从头到尾只能静静躺着,脸贴于绿草,看不到表情,没有表情。
……突然有些怀念方仲,如果是他,应该不会这么残暴,他喜欢疯狂的性爱,却从不像这般,全然没有感情的机械运动。我似乎还记得,一次又一次,他抱着我,柔柔亲吻,吻至窒息,浸满了爱恋的味道。

苍白的肌肤侥幸得到较为温和的抚摸,阿三不知什么时候也解了衫,抚摸着我暴露在外的肌体。顺着深凹进去的太阳穴下摸,阿三伸指掏弄进枯色的唇内,戏弄着不再灵动的舌。
身体古怪地被一前一后折腾着,虽然不再柔软如生前,却丝毫不影响坐在身上两头野兽的欲望。阿三扶直我腰,一口含上冷硬乳珠不住龇咬,大抵是冰冷的刺激使人更难抑制欲望,阿三同样翘挺的阳物在我身上四下磨蹭,寻找着缺口,另一手则套弄着我再也不能勃起的软绵性器玩弄。
看见阿三满是欲求不满的样子,小武邪邪一笑,将我因为死亡而失去弹性的甬道又撑开了些,把我修长双腿打开至极限,招手对阿三道:“过来双龙戏水,保准你爽死。”
阿三早已是情欲迷离,再也顾不上什么,握住自己阳物便往那洞口的一点点空隙插去。稍弄一会,整好了姿势,双双配合着,如达仙境般频频亢奋浪叫。
甬道冰冷,在两根阳物的熊熊燃烧下,犹如火烧滚烫。身体全然软弱无力,只得任由他们摇摆着上下不绝挑逗,往往这边初停,那边又已雄风再起。
依稀记得身上染了很多温度,很多液痕,只是没有我所想要的,没有丝毫。
记不清被他们合击分攻了多少回合,只隐约感觉到两道泉流同时射入,射中往日做爱时舒适得颤抖不止的刺激点。最后,两道阳物抽回出来,无力的身体被扔在一旁瘫软着,私穴大抵经已彻底报废,后面到处都是白色浓液,整个就像是被人玩腻了的洋娃娃,狼狈地趴在地上,手脚耻辱地大字形张开。
只有拂过脸颊的嫩草依旧温柔,静静慰抚着同样静寂的残躯。

 
四.沉尸(微H,腐尸)
丧尽天良的事做完,还算有一点微薄良心的人帮倒伏在地的我拭去满股精液,套回衬衣牛仔裤,虽然最后仍忘不了在软物处捏上两把,不过终究是不用赤裸裸出生,赤裸裸死亡,该庆幸了。阿三着回自身衣物,伸手草草理顺我乱发,将被强撬开的唇重新闭合。小武过溪边抬了块大石回来,系上草绳,绑在我脚踝间。
……也好,不用多受浮沉之苦。我任他们折腾,草绳深深勒进脚踝,头与脚仍旧像被搬下车时两人分别抬着般,移到了溪旁。
“易哥,一路走好,下辈子直接混黑道吧,我们再跟你闯一趟。”阿三与小武在旁各欠了个躬,默数道:“一,二……”

听不到三,没有生命的躯壳经已被抛进溪中。
深秋的溪很冷,水从四面八方袭来,贴在身上的衬衫被卷泡起。水流率先从太阳穴狰狞伤口涌进,然后,是四肢百骸,一点点,侵进,吞噬。
脚踝处系的石头很是有用,拉着躯体下坠得格外迅速,不至于停留在近水面处污染环境。
那是条不太宽的溪流,但很深,深得不知道要下坠多久才到底。

脑海里隐约闪过很多画面,就像是大多数人死前走马灯的回忆般。

……
还记得,我加入方仲手下,是三年前一个盛夏的午后。
警局早安排好了伪造的身份,我反复记着资料写的一切,“巧合”地晃入他的世界。
那天的他刚和另一个帮几个混混因为地盘问题打了一场架,他赤裸上身倚在小巷里,满是汗津的阳光气息,手里锋刀淌着未干的血,不知道是谁的。
我站在小巷头,静静望向巷尾的他。
他仰头,一手抹去脸上的血汗,定睛看了我几分钟,突然毫无缘故的放声大笑。
我愕然站着,霎时忘却了所有资料。
一直到很久以后,对他的记忆都定格在那日明媚得过分的画面里。
……

似乎沉了很久,慢慢的便不再下坠了。
掩没在水流最深处,溪底乱石嶙峋,无声划破枯白的肌肤,经已没有血可以再流了。身旁有绿藻柔柔拂过,像是他伸出手极细腻的爱抚。

……
方仲很信任我。
……不,如果用帮里兄弟的话来说,方仲对我大概是爱了。虽然连我也搞不清这种感情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滋长至无法控制。
帮里无论有什么大小事,不管是谈判,斗殴,还是其他别的,他都要带上我一起……虽然被我暗中汇报回总部搞砸了很多回。
在黑道打滚,不满身血腥是不可能的。我和他一起,闯过枪林弹雨,躲过围剿堵截。他帮我挡过刀子,掩过枪……虽然来捅刀子射枪的很多时候是我引来的。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怀疑过我。
他唯一没有怀疑过的人,似乎就是我。

我很快取得了方仲的信任。
为了达到目的,在他第一次要我吸食毒品时,我没有拒绝。
为了达到目的,在他第一次拖我上床时,我还是没有拒绝。
这是卧底该做的。

只是也有很多卧底不该做的,我做了。
有很多次,方仲都应该已被逮捕,可我联络组织时却隐瞒了部分情报。我总以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态蹉跎,其实,自己也清楚不过是舍不得那种荒唐却又令人迷恋的日子。
我跟着他一起厮混,很多时候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黑帮,真正的黑帮二把手。他手下的兄弟基本都和我很处得来,连外面几个小地盘的人跟我打过交道后几乎也是清一色的折服。
我跟着他一起打滚,我帮他敷过伤,喂过药。在他为了掩护我受伤时莫名的心痛忿恨,全然忘却了他是我正在努力逮捕的人,我的目标是使他受到法律制裁。

就是这样的相处,下属,朋友,情人,统统皆是。
……然而我唯一可以拥有的和他的身份却是敌人,誓不两立。
……

溪底里有鱼虾,穿梭于身旁,大抵是饿了太久,对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很是感兴趣。
乱石不偏不倚割断脚踝处系着大石的草绳,被水泡得已稍有肿胀的身体软软上浮了些,不知名的鱼类紧紧跟上,游近衣衫早被水流冲刷掉的身体侧,一点点龇咬下腿部臂上的肉。幸而这溪里的都是些小鱼虾,咽不下多少,一番折腾后勉强仍未白骨阴森。
没有了草绳束缚,日益残破的躯壳在溪河里随波逐流,无边无际。
那是条不太宽的溪流,但很长,长得不知道在躯体完全消失前会被冲刷到哪一个角落。
不太敢去想象被鱼虾啃咬过后残躯的惨况。
只有神思悠悠,依旧遥远。

……

还记得,第一次和方仲上床时,我跟他不满一个月。
严格来说,我不是GAY,方仲应该也不是。
那天我跟他坐在酒吧里和几个兄弟拼酒,几个酒吧女郎一身艳服,暖暖在我和他耳边吹起诱惑的气流,媚眼如丝。
那日的他喝得醉醺醺的,猛地推开靠过去的一个酒吧女,“滚,都他妈给我滚远点,没个能操爽的,都给老子回家把技术练好了再出来,一群贱货。”
“哈哈,老大,我看女人估计都进不到你眼了。听说隔壁有间新开的吧,男公关们不错,老大去不去试一把?”身旁的兄弟通通起哄。
“去就去,你们留在这里玩……于易,你,陪我去隔壁看下。”他打着酒嗝,双脸通红,很是可爱。
“啊?……好。”那时我才刚混成方仲手下喽啰一名,突然被点名,很是受惊若宠,同时也为得到靠近的机会暗自高兴。

出去之后,几圈晃下来,男公关店没找到,高床软寝的酒店倒是撞到了间。
近乎是半扯半拖,方仲三两下把我弄到酒店房里,清醒得丝毫不像正在大醉的人。
床上,从未开垦过的地方被粗暴而温柔地进入。
吻如雨点,零星落下。
“于易,我要你,我要你……于易,我要你……”

第二朝有兄弟问他,老大,昨晚的男公关服务咋样?
他一把横揽过正规矩站在他身后的我,笑得像个大小孩。
“那些人,哪里有我小易好。”
我鸡皮掉了满地,顺加被折腾了一夜,腰一软,又倒入他怀里。
仰头看到,他双眸皓如星月。
从此沦陷。
……

大概又在腐烂的途中浮沉了一段水路,遇上新的饥饿的水生物。四肢松弛往下垂着,经已甚为腐软,有鱼极会挑位置的潜至大开两腿间,下身肿胀软物被好色的鱼吞吮着。或许是想一口吞尽,凑过来的鱼几番折腾仍咬弄不来,远看便如一场口交般。
肿胀的阳物宛如半翘,曾经一次次被他握着玩弄的地方现在只成了鱼儿进食的对象。鱼嘴舔尝着囊间泌出的浑浊液体,或许是条吃惯了腐肉的鱼,对这种呕心的气息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身体感官早已全然麻木,任由鱼儿从顶端处龇咬起,一点点,直吞嚼至双囊,曾经的快感与傲人便都离了很远。
不过早已是残躯,残什么部位也不相干了。
反正再怎么,也终究是要化为白骨,腐朽成泥的。

人生匆匆,在世时总是执着,痴迷不悟。
现在死了才发现,根本没有谁能有什么不同。
鲜血流干,静寂死去。
腐烂,腐朽,最后化作尘泥。
仅此而已。

……唯一能够残留的或许只有思念与爱恋,融在成灰的尘埃里,挥之不去。

 
五.终
浸在水里的躯壳经已数日了,绿苔漫过残存的肢体,腐烂气息流泻,尸体缓缓又浮上了溪面。
阳光暖暖的,洒在波纹粼粼的金色溪面上,格外温和。青绿如茵的残躯顺水缓缓而流,蔚蓝天空白云柔柔,时光静寂得宛如从未流逝。
身旁景物莫名有些熟悉。

……
其实,我第一次见方仲不是那个盛夏的午后,甚至也不是去做卧底前上司给我看的他的照片。
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只记得那时的我和他都还在读初中。那时我和他同校,不同级。学校就在离这山头不远的城郊处。那时的他完全没有现在的强悍,还很瘦小,却和高年级的人常互看不爽。
他小子自幼就倔,亲弟弟又是个只会惹祸的料。似乎总隔不了几天就看见他被人拉墙角修理,鼻青脸肿。他每次被扁完报复还接连失败后就喜欢来这里,流水青烟,蓝天白云,一个人默默抱腿坐着,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我常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静静看他。虽然我从没有能力帮他什么,他也从不知道有人蹲在角落里这样看着。
有一次他东一块淤紫,西一处红肿得厉害,我不忍心,抱了伤药偷偷跟来这河边佯装偶遇,帮他包扎。
我劝他忍一忍,别和那些流氓多起无谓冲突。他头一别,咬着唇恨恨说:“等有一天我坐上了黑帮老大的位置,把他们一个个统统杀掉!”
我不知道那时的他已经开始跟黑社会的人有来往,笑说他痴心妄想。
那时的他比我还矮,头一仰,认真说;“我挺喜欢你的,这样,如果日后我做成老大了,你跟我混,我的东西分你一半,你做我第二把手吧。”
我几乎要笑炸了肚,揉揉他红肿的鼻头,说:“不了,我的理想是做警察,等我做上了警察,你做上了黑帮老大,我就去逮捕你。”
他眯起好看的眼,似笑非笑:“你没有机会的。”
“为什么?”
“因为在你逮捕我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他举起瘦嫩的手指,握成枪形,认真抵在我太阳穴上。
我闭目大笑。
……

他说过的,都做到了。

……

还是这条溪流,还是这个河畔。
我释然,再无牵念,瓦解至破碎不堪的青葱残躯重趋下沉,四散。

阳光暖暖的,白云软软的,天是蔚蓝的,我是青绿的。初冬的午后一片安详平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方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一步深一步浅,夹杂着镣铐晃荡碰撞的声音。
押解近了,他和那些人的对话听不太清。
只依稀听到,他俯身贴近水面凝眸低语:
“于易……我知道你在。”

溪中浊水仍在冲刷,冲刷去最后一寸残躯,
……
我听到,水面上有重物坠落的声音。
初冬的骄阳,很暖很暖。

——THE END——

 

总算刨完了,呼,写这篇完全是最近心情差,拿来宣泄用的,N多不足请54掉吧~
唔,等期末考后回来就去刨完全没人看的清水坑...

最后,小易易啊小易易,我还是萌上你了~~~

生死之交  【http://158656.jjwxc.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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