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冰恋)----迷_梦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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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还是执着地为了X尸而奋斗的短篇,前面重口味,后面很纯情|||...

文的灵感来源于大半年的一场梦,梦中看见青绿如茵的美尸浮在溪流上,很美很美……
那一场梦令原来对腐尸无感的我萌上腐尸了……

啊,和以前写过的《月桂飘香》风格很像的一文。

主角:于易,方仲


西城郊,废弃地下工厂寥落,四周荒无人烟,工厂内的争吵声尖锐划破安谧的宁静。

“你还要拖多久?那条警察派过来的狗你什么时候才肯下手?!”
“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管。”
“哥!你还嫌那条狗害你不够么?难道你非得等他把警察统统引上门了你才会后悔?!”

地下工厂里,大概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激动地与身前稍长的男人争吵,满身耳环鼻环晃当作响。男人反复吞吐着指间烟雾,皱眉不语。青年躁烦地在空地里踱步,长靴发出刺耳的踢踏声,突然猛地从腰间拔出锋芒夺目的藏刀,忿忿夺路往里道的暗间冲去。

“好,哥你下不了手是么?我帮你!”
“……放下你的刀。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来杀。”

男人一把拦住青年,夺过其手中藏刀啪地踩在地下,生生掐熄指间烟头,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掏出腰间锃亮手枪细细抹净,往前行去。
男人的脸上再看不出丝毫犹豫的表情,只是每一步,都回荡在空旷的平地上,悠久不绝……

 
一.X杀(H)
我倒在没有窗的暗间里,头脑里一片嗡鸣,本就潮湿昏暗的四周在此时模糊看来更显狰狞,一切如恶魔般晃动扭曲着,不辨真伪。身体似乎要就这样消亡,每一条血管都将炸裂开,痛痒漫遍全身。
即使不用仅存的一点神智思考,我也清楚,是毒瘾又一次发作了。
抱头狠狠撞在一碰粉末便沙沙下掉的墙上,蜷缩作一团徒劳咬住近唇的肌肤,除了这样,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泄的途径。

在神智还没完全崩溃之前,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又或者,是做一下死前回忆录。虽然,等将来哪天有人在街边看到我碎肢残骸时,大概也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我叫于易。
五年前是警校里最出色的精英,三年前警局把我与另外几个兄弟卖来了方仲身边做卧底。他是当地一个不小的黑帮头目,涉疑走私贩毒。
我用了三个月,做尽一切,成功博得方仲的信任。吸毒厮杀,我很快比正式的黑帮混得更为出色。不到半年,我在帮里的位置不亚于他亲生弟弟。而之前和我一起来的其他卧底,后来无一不被爆了出来,幸运的,断个手脚保住命逃掉,不幸的,砰一枪,扔出去喂狗,什么也不剩下。
……如今的我正待成为后者。

阴森铁门咿呀打开,无需抬头,我也知道是他,方仲。自从我的身份不幸败露后,方仲就把我囚禁了在这里,也不让其他人进来。有时他一连几天不正眼看我一次,有时他只站在一旁嘲讽地看着我毒瘾发作,遍地翻滚至疯狂。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样,不过我很清楚,这样的日子终有一日会结束,随着生命消逝而结束。
应该,就是今天吧?……
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疲倦倒在墙角落,等待他走近,高大的阴影再次掩盖住外面投进来的光。

注射器再次搭上静脉处,毒品点滴渗进血脉,通体的痒痛逐渐被毒品刺激起的兴奋所取代。不能自已的喘息,神识说不清是更清醒抑或更迷糊,只是依稀感觉到被方仲抱上了囚室里唯一舒适的地方——床上。
这里虽然是囚室的床,可布置却是出奇的好,温床软寝,暖被厚绒,很像方仲以前别墅的床。当然,这绝对不是方仲大发慈悲,这一切完全是为了他自己。从我被关进这里后,一切和以前都天翻地覆了,唯一不变的就是肉体关系。方仲每晚都来这里,像以前一样,一次次肆意进入,直至其中一个昏死过去为止,当然,这个不可能是他。

发白的衬衫被拉扯开,粗重的喘息逐渐漫满整座囚室。囚室里没有灯,只有半掩的门透进一丝光线。光线灰暗,几乎连压在上面的人容貌也看不清楚,只有太过熟悉的爱抚滑过身体四处时,才能让我清晰地感觉到是他,一直羁绊着我的他。
“于易,于易……”我听见方仲一反常态地低低呢喃着,过往,尤其是最近,他每次进入总是一言不发,狠狠加重力道,囚室里回荡的通常只有我忍耐到极限的呻吟声。
清楚这样的反常意味着什么,一切都准备结束了。我闭上眼,头侧往一旁,冷声说:“开枪吧。”
“……开枪之前,有些事还是要做的。”方仲挑起唇,一把捏住我下鄂,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龇咬地袭在我嘴上。此夜的第一滴血腥滑下,舌的入侵,挑拨交缠,触上口腔最轻柔的地方,近乎窒息的舌吻无路可逃,如每次的肉体交合般永无休止。
似乎是要就这样气绝,身体被方仲狠狠压住,他宽厚的手掌惯巧地由我大腿内侧拨弄起,大腿猛地阵阵抖颤,耻人却又真实存在的酥麻感开始往全身漫延。和方仲一起似乎真的已很久,身体上每一处的敏感点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我和他一起,开始几次的交合当然只是为了博得信任而忍辱负重,然而之后这两三年却不能自欺地出于身体本能,只为他燃烧的本能。

被挑拨起的性欲与毒品激起的兴奋游荡在身体内,我不自主的扭动着身体低哼。方仲收了咬我唇舌的嘴,头一低,舔住我胸前两点已然微涨的乳珠,黑发蹭在我锁骨处。
“轻,轻点……”呼吸终于也不可避免的急重起来,未等他龇咬下去,我已条件反射地抓住他手臂怕痛轻呼。
“刚刚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么?”方仲眯起修长的眸子,嘲弄地加大了舔揉的力道,含住左边的同时神手捏上隔壁同样饱胀的地方。
看着方仲一副小孩赌气状,我不禁好笑,刚想笑出声身体的防线已又被攻破一道。
“啊……”对他的戏弄早已不陌生,只是当他再次把玩向我勃起的性器时,我仍忍不住低呼出声。翘挺的前方被一把握住,有节奏的揉搓,从根部一直到尖端,每一下都似是要引人崩射出所有浆液,滚烫欲溅。
经已是最后一次肆纵,再懒得顾忌什么,我顺从地搂上方仲腰间,满足地闭上眼呻吟,难言的舒畅。他伸手托高我臀部,握住我性器的手不抽回,同时缓缓将他那粗壮的地方抵上我私穴。懒得被多加折腾,我自行按坐上去,后果却远没有想法潇洒,隐隐有血突从插入太猛的地方泌出。
止不住的惨嚎,方仲破天荒扶稳了我,揉揉揽住责道:“慢点。”
“我还以为……你做爱时,从来不会理别人死活。”呼呼喘气,咬牙坐稳了姿势,我头伏在他肩上,由衷感叹。这样的他,真有点让我不太习惯。我本来以为,最后一次,他绝对想直接把我操个肠穿肚烂大出血死,子弹都可以省掉一颗。

双管齐下的快感让人无暇再加思考,甬道深处一次次被捅刺,似乎要捅刺到最尽头,前方的快感亦是不断加促,全身猛地收缩一抖,片片白浊射在他小腹,滑落软被上。无力倒回床,我摊开手搭在床沿,不知道是不是刚泄完没有多少力气,手尚有些微颤。跨坐在我身上的他仍旧精力旺盛得惊人,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粗涨的填满我整个甬道。
我喘气,迟疑半刻,在他全然陶醉于身下抽插时轻轻伸手摸上近在咫尺的他。健硕的肌肉,古铜色的阳光肌肤,棱角分明的脸颊,细碎不齐的乱发……
那些平时从来没有留意看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留恋,很留恋,想就这样一直抚着,不愿离开。
方仲的阳物还插在我体内最深处,我的指尖,停留在他浅绯的唇间。
双眸久久对望,不愿移开分毫。
我感觉到方仲一直环着我腰的手收回了,搭在他自己腰上。

“我真不舍得你……的身体。”方仲用另一只手把我已经被他撑得很宽的甬道又打开了些,低声笑道。
“帮主是想小弟签遗嘱把遗体使用权交给你么?”下身经已习惯得没有太多痛的感觉,我挪了挪身体,舒展开四肢,尽量摆出足够舒坦的姿势,勾起唇角。
“你说如果你不是卧底,那多好?”他突然把头伸到我眼前,借着只有一丝的灯光,我看到那里头有我从没见过的黯然。
“如果你不是黑帮帮主,会更好。”我闭目,叹气。

“于易,你相信来世么?”他低头用舌舔开我眼帘,问。
“不信。”我仍旧闭着眼,果断回答。
“真遗憾,我也不信。”方仲仍然在笑,只是笑声中多了两分近乎是哀伤的情绪。
我感觉到他的枪从我已软的性器上滑过,丝丝上磨,擦过每一寸肌肤,擦过胸前被他这些年咬挺了不少的乳珠,擦过他留下吻痕无数的锁骨,一直,擦过唇,擦过颊,擦过每一处他宠溺过的地方,直至太阳穴。
我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于易,你有没有……”方仲垂眸,唇半抿,手里枪轻颤。
我见他开过很多次枪,杀过很多次人,可我从来没见过他拿枪的手会颤抖,这是第一次。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我不敢答。又或者,我根本没敢问过自己。
“手不准抖,我不想吃你两次子弹,开枪。”我闭目侧头,平静命令道。
“……对不起。”

……
下一秒,似乎整个身体都被猛烈的撞击所碎裂,所湮灭。霎那剧烈的抽搐,头颅在一瞬间炸裂,轰鸣震耳,血汨汨从太阳穴滑落,不断滑落,盖过双眼,盖过脸颊,直至盖过整个身体。
如果我还能睁开眼看一次的话,大抵也会觉得这是副很盛艳的画面吧……
失去一切意识之前,似乎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他低头印在我已染了血的唇上一吻,轻吻。

还有……在因为死亡霎那夹至最紧的甬道里,他迸射出的温热液体。
与那经已无力再感的新一轮疯狂……

 
二.运尸
一辆黑色小汽车颠簸在山间蜿蜒小径上驰行,荒山僻岭,除了鸟叫虫鸣再无人迹,车内二人骂骂咧咧的交谈声刺耳扰乱大自然幽寂。

“阿三,你说我们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好不容易跟上个有地位的混,最后竟然是个狗日的卧底。”掌着方向盘的人稳稳转过一个窄道,忿忿嘀咕着。
“算了吧小武,易哥他好歹也罩过我们两年,他有心害我们两的话我们早死好几回了。易哥现在尸骨未寒的,少说两句。”坐在一旁的阿三似乎和于易感情比较好,不忍插口劝停还在嘟囔的人。
“妈的,一想起日后要听方弘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的话,我就咽不下气,呸,就连个卧底对兄弟都比他不知好几百倍。”被唤作小武的人狠狠往窗外啐了口唾沫,鄙夷地继续骂咧着。
“唉……我还是想不通,易哥比我们帮里哪个都黑,哪次群殴他和老大不是冲在最前的?劈酒K粉,就他拼得过老大,这样的人竟然混白道,易哥真有种……”阿三随手划了支烟夹在唇边,闷声道。

“还好这次老大没吩咐把易哥剁碎了喂狗,如果是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了手。”阿三无意瞥了眼车后盖处,似乎隔着后排空位,也能感觉到塞在里头的人身上的满目血污,心情莫名有些悲凉,弹了弹烟灰,说。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下不下得了手的,现在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找条河沉尸,老子真宁愿找把菜刀几下切碎了省事。”车子转进一条较平的路,小武夹过阿三手中香烟,吞云吐雾:“你说老大是不是太无聊了些,人都被他亲手杀了,还要来这种地方找条什么河沉尸,车子难开得要命,简直浪费时间。”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就喜欢易哥。老大十几年来没碰过哪个女人两次以上,自从易哥来了之后,老大都没和别的谁操过。”
“那是,如果易哥不是卧底,我想这帮早晚有一半是他的。”
“嗯,是啊……”

 

三.X尸(H)(2X1)
身体被强行扭作一团,汽车后盖里没有丝毫空间。无边的黑暗笼罩在四周,一点点将人掩埋。金属的后盖底很是冰冷,脸贴在上面却没有丝毫感觉。太阳穴模糊的血浆粘满发稍,很不舒服。眼帘上除了血,似乎还带着不知名的湿热。
努力想要将身体舒展开些,徒劳良久却不有稍动。我突然醒觉过来:
是了,我死了,就在上一秒,方仲的枪下,方仲的床上。
连头颅炸裂开的痛楚也仍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也还淌在身体四周,只是经已凝固。
不能动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生命体该有的一切。
可还有……思考与感觉。
世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此。

随之发现的极度无奈的是,蜷作一团的身体甬道里灌满了已冷的液体,他的味道。他的痕迹遍布身体每个角落,不需要多说,也可以想象得到那时的他歇斯底里的疯狂,以那样的方式,刻下永恒的印记。
跟方仲这么几年,还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恋尸,早知道就不说遗体使用权的事了。生前被操,死后还要继续被操,真他妈的歹命。

车子不知为什么陷入路旁一个土坑中,我努力静下无比混乱的神识,细细倾听前方人的谈话,大抵明白了些什么。
我已经死去,但却不是上一秒的事了。身体虽还没僵硬到灌铅般,但温度早已在这深秋的消磨下全然消逝。应该很快,就会一点点腐烂直至消失,什么也不剩下,包括现在莫名拥有的一点神识。
现在的我,在被送往归宿的途中。我不太清楚,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什么,只是凭直觉感来,似乎不错。不知道是否应该感激,方仲没有习惯性地把我拉去喂狗,反而送了这么一片绿水青山的地方给我长眠,或许当是这几年那种关系的礼物?呵……在车子推出土坑往前继续行驶时,我默默冥思。似乎可以感觉到,四周碧草如茵,流水青烟,很美很美。

“阿三,是这里吧?”
“嗯,在这边停车,就是那边的溪流,车子开不过那头的,拖易哥过去。”
随着以前两个兄弟的交谈声,汽车后盖被揭开,久违了的阳光射在身体上。隐隐感觉到金色的光芒流洒下来,只可惜眼皮太沉,再也无法睁开看一次了。
流水的声音泠泠在耳边响起,夹杂着鸟雀嘤啼。禁不住的欣悦,很快,便可以埋葬在那里了,任水流将一切掩盖,一切掩盖。
再没有所谓曾经。

颈部被小武环住,双腿被阿三托起,微僵的身体被还算温和的摔在了溪旁草地上,从那片无尽黑暗中解脱出来。小武拽着我头颅就要往前拖,阿三突然叫道:“等等,帮易哥先抹一下吧,这样子浑身血的扔下去太狰狞。”
“阿三,你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反正溪里都是水,扔下去不就自然干净了么?”小武皱眉,不太情愿地从车前座抽了条不知道抹什么的布,一把扔给阿三。
阿三走到溪旁湿了毛巾,快步回来将横卧在地的我半抱起,柔柔拭去身上斑驳血迹与大抵是脑浆之类的黏稠。那些一直糊在发梢眉睫的血都被擦净了,舒坦得令人有睁开眸眨眨眼皮的冲动。
可惜,连稍动一下睫羽都是永远无法做到的。

阿三解了我凌乱衣衫,将又反复洗过几遍的布探进来,仔细擦净每一处血迹,甚至,包括那些根本没染到血的角落。那些,曾经沾满方仲爱液的地方。每一寸,他手指抚过的肌肤。
几番擦洗,白浊而冰冷的液体悉数从甬道里缓缓流出,带着他的温度,逐渐流逝。
我明显感觉到湿布触到股沟处,阿三的呼吸亦不自觉的渐重起来。身体全然躺于他怀内,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下面隐隐有硬物顶上来,揉抹的力道再不是刚开始时的温柔体贴,而是多了两分情欲的施暴。
布终是被搁到了一旁,粗糙的手指颤抖着摩挲过没有起伏的胸前。

“妈的,你擦够了没,掉进粪坑也不用擦那么久吧?”本是走到一旁抽烟的小武不耐烦地走回来,高声叫骂着,然而一走到跟前,就只剩嘴半张,讶然忘语。
“易哥实在诱人……小武,我、我忍不住了……怎么办?”冰冷的乳珠被人捻起,阿三脸涨得通红,执着地按捏住,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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