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抬起头来,抵着子吟的额头,更加用力压着子吟的手,看着子吟凝着眉,五分娇嗔,三分愤怒,两分酥到骨头里的媚。掺杂着委屈与忍耐。有趣极了。不由的呼吸更加沉重。又再一次撬开白齿,去感觉柔弱的唇,不安分的小舌。分散经历的间隙,
九渊在子吟耳边低吟。"别怕。"子吟点点头,放松开全身。
纤细的脚踝,落在九渊手中,身下一览无余,子吟习惯性的闭起眼睛,咬上被角。九渊靠近他的身体说道。"子吟,把手放到我肩上来。" 子吟摇摇头,有些担心九渊身上的伤口,看见那些横在结实精瘦的身体上的丑陋结痂,子吟就有些内疚。九渊也不好此刻逼她,只是看他放松的差不多的时候,猛然全部没入后庭深处。一下承受下巨大,不由的双手用力抓紧了丝被。发出轻喘。终究还是有水光从颤抖的睫毛下,落了出来。慢慢半张开眼睛。子吟低低的唤了一声
"九渊。"终究还是把手臂揽上了九渊的肩膀,他的宝贝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九渊露出一个温柔安心的笑容。动起身来,子吟的身躯猛然弓起来,仰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黑发与银发交缠,纠结,一片春光旖旎,清华香气浮动。
他不知道,有些人竟然是越受伤精力越好,一次完了不算,坐在九渊身上又来一次,最后子吟也算不出来到底做了几次,总之,他觉得自己会死在床上,以前在天元宫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死在九渊床上的。想归想,现在睡觉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九渊又向上次那样,梦到那场大火,从自己身上开始燃烧的大火,自己在大火中疯狂放肆的的大笑。大火所到之处无任何活物,天地皆为之色变,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听到那个说话之人怒吼的着,甚至是咆哮,声嘶力竭的喊着一个名字。
"少昊。"虽然知道是梦,可他还是惧怕听到那个名字。
直到当一切变成一片桃林仙境,成片成片的缤纷落英,挺拔的少年立于远处,白衣胜雪,衣炔翻飞,银丝翩翩,他对着自己笑。却温柔的唤出自己的名字。
"九渊。"
梦境便不再恐怖。
第七十六章
"你梦到了什么?"子吟不由的好奇的问,九渊刚刚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一场大火,一片桃林。"九渊随口回答。习惯性的,发现屏风后,已经有备好了的热水。"来。"不由分说,扯着子吟的手,就往那里去。
"我知道桃林在那。有空可以去看看"子吟说着,还是给九渊扔到浴桶里去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中午头,他们从里间出来的时候,老鸨一口一个客官走好。子吟才知道昨晚给九渊拉到什么地方了,子吟曾经在红馆呆过,对于这些地方一向意外的反感。九渊是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个破地方,到底有多肮脏,小官通常的下场比那些姐姐们还要惨,红馆说到底还是大地方,稍好些,而这类的地方经常死在客人床上的都有。
别说别人,就眼前就又一个,子吟瞪了九渊一眼。早早就站在门口等人,九渊似乎还没有立马要走的意思,说是吃了早点再走。于是在正厅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子吟的脸又白了白。
楼上的房间,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老鸨当作没听见一般,继续招呼着九渊。许多人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吃自己的,玩自己的,子吟沉下脸来,就往楼上冲过去。却给九渊一把抓住胳膊,不准他去。
"坐下。"九渊已经很少命令子吟,此刻却突然沉下声音命令到。
"放手。"子吟往外挣脱,很讨厌此刻九渊的无情。
半烛香的时间过去了,那声凄厉的声音渐渐变的小了。到了后来没有了声音。楼上的门打了开来,走出一个威武的大汉,满脸落腮胡,穷凶极恶之相,粗人一个。半敞着衣衫,大步大步的往外跨。九渊才放开子吟的手,子吟揉着手腕往楼上飞奔而去。
"阁下,可是溺水门分门主。"九渊坐着,手里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瞄向一边说话的人。
大汉刚想开口骂,碎即看见九渊道。"格老子的,昨天怎没看见这样的美人。"
九渊倒也不怒,这人他要用,现在不好杀。老鸨倒是沉下一张脸说道。"张大爷啊,这位是客人啊,怎的昨天那个您看不上。"
"他爷爷的,昨天那个给操的没声儿了。"粗声粗气的说着,又往九渊脸上看去。九渊笑的魅惑,魅惑的眼睛几乎弯的挤出水来,若是子吟在此,定会替对方捏把汗。这人怕是离死不远了。
"久闻江湖一把刀,张鬼,今有幸遇见,还望阁下给个薄面,交个朋友。"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兄弟,好爽性,如何称呼。"张鬼就在九渊旁边落座。
"单姓一个元字,因排行小九,在下家人称元小九。"九渊又喝下一杯酒,笑的有些诡异。
(画外音;九渊虽然在江湖很有名气,但是古代不是现代,有名归有名,真正见到本人的却少之又少,随意这里,即使很好看,别人也不会把他天元宫的宫主联系到一起去。何况他本人不是随意就出现于江湖之中,所以算是比较有神秘感的人。)
"可愿意到兄弟家里去坐坐。"张鬼双眼掩饰不住的色急。
"不过。"九渊面露难色,"在下这就又事想请张兄帮忙。"
"兄弟说。"张鬼猛的拍了拍,胸膛。
"实不相瞒,我家也本一地方望族,可是几日前遭山贼袭击,只有我和小弟活了下来,只是苦于报仇无门。听闻溺水门是能人聚集,才打算特来投奔。"
"是的啊,哥哥。"子吟双手上抱着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往九渊这边走来。"原来哥哥,是想-为-爹-娘-报-仇-而-来-这-里-的-啊。"子吟拖长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牙齿摩擦出令人难受的声音。他慢慢从楼上下来,一步一步都小心谨慎。
"哥-。这个孩子我看好了,我要了他了。"子吟说着,就要往外面走,打从张鬼看见子吟那一刻开始,眼睛就没从子吟身上离开过,虽说九渊更要惊艳些,但是九渊的惊艳过了头,过了头就让人不舒服,绕是张鬼喜好男色之人,也只是敢看看,却并不一定真的去做什么。少说,还是九渊那双眼,太过骇人。颜色的深的只剩下黑色,还藏了好些东西。张鬼看看就够了,而且张鬼看九渊坐那里,身材修长,自己坐下估计也没有九渊来的高。比他高的,他不喜欢。还是子吟这一类型的张鬼更喜欢的些,首先便是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身量小,可以一把楼在怀里,关键是干净,虽说是少见的白发,从头到脚好像白的都能透出光来。脸上还有点少年青涩的味道,加之五官淡雅出尘。干净不像这尘世之人,眉宇间还透着股,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张鬼现在只想立马把子吟拐上床,,九渊到也看出来了。
张鬼想的,明明白白的都写在脸上,子吟却还在和自己用眼神警告九渊,"你若是这不去给找郎中,着孩子怕是就完了。"九渊淡然到,私下又塞给子吟好些钱,示意他赶快走。
老鸨,拦住子吟去路,执意说是,人就是死了,也不能就这样给他领走了,还时不时,伸手掐掐捏捏子吟,四年前,子吟被赎出去的时候是人先送到天元宫,九渊才把赎了的钱之后送到的,却不了,这里和红馆完全不一样。不过,到底是多少钱,当年墨沉是没有告诉他。墨沉难道能说子吟,我把你买了个好价钱,十八辆马车的黄金啊。用这笔钱,红馆足足扩大了一倍的规模。
言归正传,老鸨拦住去路,子吟双手上抱着的少年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时不时还会发出点声音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是花多少钱,养他,供他。"老鸨开始闹了起来,乘机又抓了子吟两下子。子吟紫微星功再散了干净,他也是个仙家,上位帝君,那种肤质的盈白与细致,可不是一般凡人能够比的了。青莲所化之躯。他以为只是老鸨无意的冲撞,却不知道是老鸨趁机卡他油。
"够了吧。"子吟把九渊塞给他的钱。都丢给了老鸨。,看着满天飞的千俩数额的银票。根本没在顾及子吟,蹲在地上忙着捡,这样的丑态惹得不少看客直笑。
子吟很是不快的扫了九渊一眼,就抱着手上的人走了。
张鬼还一脸遗憾的盯着子吟的背影,看了很久。回头就问九渊,"令弟也是一表人才啊。"
九渊微笑,不自觉攥紧了酒杯。又喝了一口,但凡他也知道,想杀的人时候,而不能下手,也是很不爽的事情。
"令弟叫什么名字。"
"小白。"九渊简洁利落的回答,在桌下活动了活动手上的筋骨。
张鬼虽是粗人一个,却莫名感觉一阵杀气,不由的一寒,想到三日之后,便是溺水门召开的英雄招募会,还有很多事要做,这小九即便在好看,可也好看的有些吓人的感觉,况且笑的像只狐狸精。还是他弟弟更对自己的胃口。张鬼打定注意,一定要尝尝那孩子的滋味。于是捋着自己的大络腮胡,粗厚的大掌往桌子上一拍,留下两张英雄拜贴。说道。
"到时候,还请元家兄弟两人,一同来才是。这次虽没那些江湖正派,也没有像传说中的啸九渊,殷秋练之辈的人来,但却也有些异能之士,游离于武林之外奇特人物。"
"门主不来?"九渊疑问。
"哈哈··,这英雄招募会,又不是只在济云镇才有,三日之后,凡是有溺水门的地方都会有英雄招募会,就是门主想来,也没那分身的本事,何况,门主那是什么人物。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
九渊确定一件事,从这里摸清了溺水门来历看来是作对了。殷秋练安排在全国大大小小的暗线,就连这分门主的习惯都摸清了,这紫圣教啊。九渊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将天元宫的势力隐藏在紫圣教之中,不知是喜是忧。
张鬼迈着大方步悠悠闲闲走了出去,也不给老鸨留钱就走了,老鸨憋了苦瓜脸又不敢上前去招惹。时不时的看看九渊,
九渊喝下最后一口酒,眯起双目,问道。"这人,来这里多久了。"说着拿出一锭金子放在老鸨面前,
"两个月了吧。"老鸨回答,眼睛里映着金子的光芒。弯着腰准备拿。九渊信手,抄起那两张英雄拜贴。老鸨收好金锭,想要拜谢九渊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问起门口的人,也倒是没看见又这号人物。老鸨心下大惊,莫不真是妖魔鬼怪,或是那路神仙。这个说法渐渐在生活无聊的妇人之间流传开来。老鸨对外就说,是自己家的孩子太美了,美到了神仙都来过了,更以后那,这楼便就改名叫了洛仙楼,成为仅次于红馆的第二大青楼。
第七十七章
中午过后,小泛吃完饭,挑起担子便又要去卖毛豆。一打开门,心脏漏跳半拍,子吟双手抱着一团被,看被子就知道是从风月场所而来,随即变了变脸色,看子吟文文弱弱的,却原来也爱往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跑。
"老先生,请救救人。"子吟在门外就喊起来。
"你·······你···"小泛,闲这些人有些脏,就要退推子吟出去。
老头,晃晃悠悠出来,扫了子吟一眼,说备好热水,他带些东西就去。子吟匆匆赶回自己的小院,将带回来的少年安置在自己刚刚打扫好的屋子里。
他一将少年放下,就听到少年,微弱的不安的声音。子吟只好在搂着他,却发现少年身上,已经变得越来越滚烫。
"黄莺,去烧些热水来。"子吟大喊,
"回来了,我知道这就去。"黄莺在院子回答到。
子吟知道,这样不行,处理这样一些伤口,他还是有一些经验,可是想到在那里听到的惨叫声,就知道这伤定然不轻,怕是伤害到了内脏了。还不等他掀开少年的被子去查看少年下体的伤口时,天青色的床单上竟然透出一小片殷红。
掀开被子在查看也是,少年的下身还在渗出红色的血迹和白色的液体。看这架势,子吟将少年翻过来,这一番不打紧,少年的后背无数条皮鞭落下的红痕,有浅有深,错落在少年身上,皮肉绽开,屁股上更是鞭打的厉害,小脸上也留着不少巴掌印,双目哭得已经红肿,手腕上,大腿处,还有捆绑过的痕迹,青紫一片。子吟挪动了一下,听到少年一声沙哑的叫唤,随看见那条软绵绵耷拉下来的腿。
子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一下眼,压抑住他不断上涌的怒火。轻轻抱起了那个孩子的头,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少年一直在不安的梦呓,只有子吟把手轻抚他额头的时候,少年会好很多。此刻他突然觉得熟悉。温柔的笑意挂上了脸上。好久了,久的只有这样才能想起,久的曾经让他脑海曾经只剩下恨意。只记得五百年前的那一剑,却快要忘记一千年前,他是如何静静守在自己身旁,怎样耐心照顾受伤而娇纵的自己,而那时他已经元神将尽了。子吟叹了口气,轻轻哼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
这曲调令人安心,在一千年前重创鬼王邪之后,自己也曾深受重伤,经常在疼痛之中清醒过来,可是每次听到那个人轻轻为自己哼着小调,将自己楼在怀里,手不时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的时候,温柔笑着,安抚自己,那种疼痛顿时也变的轻了不少,有时顽皮,醒来,也只想这样装昏迷下去,可是那一刻,脸狭上感觉有水滴落了下来,当时无法明白,五百年后,凤凰在江边再次落泪时,他也没有明白,凤凰落泪静得只能听到水滴的声音,每一次都意味着一场,分别的到来.
老师傅进来的时候,竟然是一时不想要打扰这样舒适的气氛,可当然还是病人最重要,只能选择轻咳一声。
子吟听到声音,立马放开了少年,说道。 "还请老先生给他看看吧,诊费算在下的。"
老头子,先是放下肩上背着的医箱,眯起眼来,打量少年身上的伤口,问子吟道。
"你若是了解龙阳之事,或是断袖之好,就留下来帮我吧。若是不了解你最好还是出去等着。"老郎中不紧不慢的说着,子吟听得是脸一阵青一阵白,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倒也红着脸,咬着牙留了下来,反正变态到他这份上,爱一个男人一千年了,若是不算,还要怎样在算。
子吟,上前一步,倒是为了面子,还是挣扎了句。"老先生一个人看病也是需要人帮忙的吧。有没有那些理由又有什么关系,我也是见过世面的。"
"怎的说,糟了这样的事,他恐怕不想任何人知道吧。这往后怕是会影响到你。"
子吟没有回答,但是他知道老人家担心的,所以也只是了然般的笑笑。老郎中会意。便不再多说。只是指使子吟端热水进来。黄莺备好水,好奇的准备一探究竟,刚到门口,就给子吟拦了下来。
"没出阁的姑娘,不好随便看没穿衣服的男人。"子吟一本正经说完,黄莺还了句"小气,素总管。"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好怀念的称呼。"子吟感叹到,转回头端着热水盆进了屋。
老郎中,手上拿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正撒出白色的药粉,落在狰狞的伤口上,其他的血迹地方被子吟一点一点清洗干净。最后老人重新将少年脱臼的腿,重新接了上去。少年在昏迷中,不停的痛哼。
"我说啊,头一天,不要给这个孩子任何吃的喝的东西,要是三天以后,都没有在裂开伤口,就差不多了。"
"多谢。老先生了。今天可否愿一留用膳。"子吟站起来挽留郎中。
"不了,不了。"老人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子吟只觉得这老郎中要是在高点就像天元宫的李崇护法了,顿觉得亲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