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外面发出不寻常的声音，李小古掀开帐子往声音发出之处走去，这一看，李小古已经无法在迈的动腿了，他全身不自主的发起抖来。
"我说，慕容劫鄂，如此的精彩的登场都给你抢了去。"狻猊葬火的声音隔着江面远远传来。
殷秋练从容的站起来，理了理头发，笑问到："早就听闻阁下大名，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相遇，实在是难得。"
"小女子，久仰殷教主大名。"说着，慕容劫鄂抛了个媚眼。
"可惜了，是个男人。"殷秋练也装着感叹，眼底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人。僵持下的的紧张气氛，听到他们的交谈却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子吟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吐出几口发黑的淤血。
强大的力量，可也不过只是还没拿出真正实力而已。子吟想，又是一下子没有站稳，摇摇缓缓要倒下，可是这一次，却给一道身影给扶了起来。
九渊一只手臂扶起子吟，一双眼睛去看向不速之客。不漏声色。
子吟张张了嘴，却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吞了吞腥甜的味道，说。"他····"
九渊转过身来，手指压在子吟唇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九渊沉声到。让子吟可以往自己肩上靠去，可是子吟却缓缓悠悠的往墙上靠去。
子吟摇摇头，半天才靠着墙坐了下来，一只手伏在胸口上，疼痛使他不自觉闭了一下眼。终于开口低声说，"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墨沉，把你们少主带回去。"九渊对着正走过来的人说，子吟寻声看去，却只看见昂冰冷的有些摄人的目光，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凡是看的到墨沉的地方，总有昂紧紧跟着，有些时候子吟到不介意，可是这大敌当前的时候，对昂来说危险的过了头。
"墨沉，带着昂还有主力水军从船坞的另一面尽快渡江，不要恋战，···"子吟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一个声音打断。
"想逃吗？"慕容劫鄂浅笑，手一挥，身后战船上，无数只燃着火的箭，冒着黑烟，往船坞的方向飞来，在大家身边烧灼起来，虽然用真气打散，可是普通的士兵就难逃，被灼烧的命运了。然后，是数十艘的战船清晰起来，四周响起不久才听的兵器交战的声音。
无奈，紫微星功散尽之后，子吟已经没有内力可用，就连伤口好的速度，也快和凡人无异了。他愤恨的垂向地面。却对上九渊一个不明深意的笑。上邪仲天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九渊放开了子吟，往慕容劫鄂那里走去。
慕容劫鄂的笑意又加深了，他的痛苦的根源啊，攥紧了拳，慕容劫鄂全身兴奋的颤抖起来，又见面了呢。不过在九渊还么有觉醒之前，他是不会明白自己的痛苦的，慕容劫鄂想了想，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他决定等到九渊觉醒之时，在告诉他一个秘密，看他是否还能如此面对的紫微帝君。
"今日终于得见天元宫的宫主。"关于慕容劫鄂，曾经因为那双眼睛，而被人戏称过小九渊，不过这两人的相像，渊源可就深了。真气在慕容劫鄂身后的手中凝聚，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九渊。可是他不能，鬼王说九渊不能杀，天帝也说过谁杀他都可以，就是你不能杀他。
在一瞬间看见九渊的时候，慕容劫鄂知道自己做不到了，他忍不住了，脑海中全是疯狂的杀意。
既然不爱他，为何不杀他，将他留了下来，既然他的到来如此不受欢迎。
狂风席卷着的真气，慕容劫鄂发狂一般袭向九渊。
"少昊，你既然选择了涅槃重生，谁也不认，为何又用残忍的方式将我生下。"
天庭的人都知道，他是帝君之子，可他同时也是天帝之子，儿时的记忆很多都能淡去，但是只有一个人无法淡去，那就是生他之人，在天庭的长生殿时，他唤那个人叫爹爹时，那人却很冰冷，后来那人不在了，他还记得父皇失魂落魄的样子。父皇为那个人付出了那样多，可是他却选择忘记。更可恨的是，他竟然爱上窥视御座之人，背叛那样爱他的父皇。
强劲的力量的袭来，交叉双臂，燃烧的火焰，似乎听从命令一般，在九渊面前汇集起来，同时与那股袭来的疾风抗衡起来，僵持不下。
子吟听到慕容劫鄂喊出的话，不由的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他。执拗的推开上邪仲天，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上前去。确认一般的问，"你说什么。少昊是谁。"
又有人要拦着的上前的子吟，却发现根本拦不住，他竟然往僵持不下力量方向走去。即便九渊大喊。
"你疯了，子吟，不要过来。"
子吟也当作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往那里走去，还一直问着。"少昊是谁。"九渊一瞧，子吟在往前走几步，恐怕就会被那股力量给撕的连个尸骨都不存。
调整气息，准备将这股力量，打散了。九渊一时分心，只顾及往这边走的子吟。却不了，收回内力之时，给慕容劫鄂钻了空子，火焰一下被风横空切破，直接袭向九渊。将他吞噬了进去，疾风利刃之中，飞溅起血点，血雾从之中弥漫出来。风与血雾越来越大，模糊了人的视线，九渊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子吟愣在那里，已经忘记了思考。却又突然发疯一样，往吞噬了九渊风的中心扑了过去，血雾渐渐更浓烈了。
每个人都在战斗，喊杀声，哀号声交织成一片。
还有一个人的狂笑。
"够了吧。"空气中回荡起狻猊的声音。"为了鬼王陛下，你不能杀了紫微帝君，为了你父皇，你不能杀了九渊啊。"
"呵呵。"慕容劫鄂笑声小了些，然后神色一变。一抬手，碎裂的石墙完全倒塌，而利刃之风也陡然停了下来，九渊一身血，衣衫也已经破碎不堪，然而却笑极是温柔。怀里却紧紧搂着一个人，却未见分毫皮外伤。慕容劫鄂凝起了漂亮的眉，子吟此刻已经昏了过去，身上却没多少伤口，这一看慕容劫鄂表情更加难看。很明显，为了不让子吟受伤，九渊拿自己当了盾牌，所以子吟身上很少见利刃的伤口，至于人怎样昏的，大概也可想而知了。
"该死。"慕容劫鄂此刻只想杀人。却不曾料到石墙后面突然蹦出个人来。大喊着。"妖人，陷害忠良，迷惑皇上，我要替天行道。"
李小古，如此来势汹汹的粉墨登场，还真有几分英雄的气势，慕容劫鄂看着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嘲笑般闪了个身，李小古就扑通跌坐在地上，可是却也在此刻看清了那张古铜色的娃娃脸。
半响之后，慕容劫鄂终于露出了少见的温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大侠，是也。"
慕容劫鄂淡淡说到。"孽缘。"随手一记手刀打昏了李小古。扫了九渊一眼，突然平静了许多。甩了一下袖摆，就要离去，却感觉被人拉了下。看见的是一张和子吟很像的脸。
"带我走吧。"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一切的昂说道，波澜不惊的面孔上是一种绝望的死寂。终于看到可以与他们相匹敌之人了，终于不用在做子吟的傀儡了。
"你恨他把。"慕容劫鄂问道。
"不是恨。而是若是他不再的话，我就不用如此痛苦了。"平静的声音同时也传进九渊耳中，此刻若是要照顾子吟，他肯定会当场杀了他。
"今天的收获还真是出乎意料。"慕容劫鄂有些满意的看着昂。看着凌乱不堪的船坞。
"你随我走便是，只要能让你痛恨的人，也尝到痛苦，你什么都愿意做。"慕容劫鄂故意大声的问出口。
"是。"昂往远处看了一眼。就在刚才，墨沉听从子吟的命令带着一些士兵从船坞的另一侧离开了，他只是让墨沉等他一会，他回去取些东西，墨沉都没有等，就先走了。果然对于墨沉来说，还是他的少主最重要。
墨沉受了重伤，昂希望墨沉不要出来，他的少主不用他担心，因为有那样多的都在保护他，昂只希望墨沉留下，陪陪自己，其实他很怕。可是墨沉又一次打了他。
其实，墨沉一直都在骗他，都说他是天下会的少主，把他骗上了那个位置。却原来不过是子吟的替身，说他们前世就是恋人，他为了少主放弃了自己，墨沉说这一世要补回来，可是他的等到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墨沉说不要怪少主，可是看见那个真正的少主站在高高在上的巡礼台上时，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说名了什么。
而昂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墨沉。而墨沉只属于他的少主。
"为何，我们算是敌人吧。"慕容劫鄂从昂的脸上扫了一眼。
"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我是一样的人，都是那种想要即使不喜欢，也不要被忽视的人，哪怕是用恨的手段。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这样不是吗？"昂说完，慕容劫鄂笑着送个昂一个耳光。昂的眼里依旧是死寂。
"有些事，还是不要看的太明白的好，行那就跟我来吧。"又是听着骨头都要化了的妖娆声音。
第七十三章
终究，昂决定离开。九渊顾及怀里昏睡过去的人，也没有去阻止，他无奈的看了要随慕容劫鄂而走的昂一眼，全身的伤使九渊现在动起来也很吃力。他明白属于慕容劫鄂力量，不似凡人该拥有的，而现在身边有了重要的人，他要顾及的多了，而不能在像以前那样，想动手就动手，此刻他甚至希望慕容劫鄂赶快离开。
"别让自己后悔。"九渊说道
昂背对着九渊，淡淡说。"那就替我转告墨沉，昂不想在等下去了。"
九渊摇摇头，"放弃了，可能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
"谢谢，啸宫主的教导，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傻子一样等的。"昂走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江边，他不想在留在这里了，而跟着慕容劫鄂或许还有可能，夺回墨沉的心。他自然不会知道，日后他会为自己的想法，付出多大的代价。
昂跟着慕容劫鄂上了船，直到船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的时候，九渊才松开了搂紧子吟的手，而发现手心中汗时，不自觉的失笑道。"九渊啊，九渊，枉你自负过高，原来你也知道害怕的滋味。"
傍晚十分，江面上又刮起了寒风，甲板上到处都结了一层白盈盈的霜，而船舱内也冷的让人牙齿打颤，这里除了在加厚一层被子之外，在没有其他取暖的方法了。
子吟眨眨眼确定自己醒了没有，四下黑洞洞的，周身摇摇晃晃，伸手不见五指，脚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身上却很温暖，他试着挪动自己，却发现动不了，适应一下黑暗之后，子吟顿时也清醒过来，模模糊糊的黑影一直搂着自己，人的身体很温暖，视线上方，能够看到尖削的下巴，有些深陷的眼眶，在自己没有注意的这段时间里，九渊又瘦了一些。
"你这样能睡的好吗？"子吟知道，九渊现在靠着硬邦邦的木箱坐着，搂着自己，头无所依托，一会儿仰着，一会又耷拉着，总是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却怎也找不到，时不时的醒来，半眯着眼，又匆匆陷入沉睡。
慢慢从九渊怀里钻出来，虽然身上还有些疼，但是他好的速度始终是比凡人要快的。九渊被吵醒，沙哑的声音只说到。"不用，这船很冷。"
子吟也贪婪这样的温暖，将自己缩成一团，就不在动了。
"我们在那。"子吟问，四周黑漆漆的躺在九渊怀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已经离开船坞了。"九渊是说了半句，又有些要睡过去的意思。
"全部告诉我，究竟怎样了。"子吟严肃的问道。
"我们分散开走，殷秋练和上邪仲天率领主力军撤回望城，而墨沉带领先走的士兵早就离开了。"
"还有。"子吟接到。
"船坞失守，殷秋练绕江北上，墨沉带的兵失去联络。而我们要有更重要的是去做。"
话说，慕容劫鄂离开之后，九渊察觉的他们中了计，慕容劫鄂牵制自己和子吟，而狻猊才可以抽出手来，压制殷秋练。因为这次的袭击太过突然，根本是防不胜防。大批战船被烧毁，人员损失惨重，但是主力还是保存了下来，但是这走水路是不可能了，只能改由陆路，不过这一切都不是症结所在。这一次连殷秋练都明显感觉到了，这是超出一般人常识的战争。而现在大军又受到一次重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九渊带着子吟出来的时候，殷秋练已经带着大军离开了，黄莺留在了最后，告诉九渊，要是殷秋练不撤，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军覆没。狻猊以个人之力，竟然可以抵挡千军，殷秋练战的很是被动，根本来不及等他们。
于是九渊，带着还昏迷不醒的子吟，单独踏上了另一条北上之路。
知道事态严重，不安的翻了个身。却听到头上传来一阵闷哼，子吟警觉的站起来，九渊在闪躲他。
"给我看看。"子吟道。
"现在就等不及了。"九渊用轻浮的口吻说着。
"你········"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看到那件衣服上殷出一些深色的血迹。当即沉默下来。
"一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九渊笑着说道。
"别动，"子吟命令到。说着，伸手往九渊衣服上探去。
"今天还真是热情。"轻浮的口气依旧，子吟却没有回答他，衣服下面，是到处缠着白色布条的伤口，有些还在继续殷出血来，有些浅浅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横在白皙的皮肤上，甚是狰狞。
"这些都是慕容劫鄂的风刃留下的伤吧，"子吟神色间有些凝重，他记起自己扑向风刃之中，身上却未见伤口。
温暖的身体主动靠了上来，恋人在怀哪有不抱之理，可是九渊哪怕挪动一步就有伤口重新裂开，出血，而他现在坐在这里没有昏倒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不用动，就好，我来。"子吟说完这话的时候，是别过头去的，不过用一身伤换子吟能够主动真是值了，九渊想到这就笑起来，挂在别人脸上，就觉绝对是一副猥琐相，不过九渊就是九渊，笑起来，也让人看不懂。
即便是千百年来，总守这一个，子吟经验有限，动作还是生涩，有些时候他不敢乱动，怕是又看到九渊伤口裂开。
"怎幺了，后悔了，现在停下来，你不行吗？"九渊见子吟停了下来，着实说的话，把子吟刺激了一下。
一不做，二不休，子吟的表情有点慷慨赴死的感觉，看来是下来很大的决心，九渊笑出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都给子吟扯的差不多了。
"只脱别人的衣服，是很无礼的行为，面对第一次的女孩，人家可是会哭的。"九渊一幅循循善诱的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笑意
看到那样笑，子吟的愧疚，也变成了不服，想他九渊在天元宫的时候，后宫多少优伶，他经验自然比自己多，突然守身一词跑到他脑子里。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个很严重的打击。想自己那时跟个小怨妇的时候，子吟就更生气了。随意脱掉身上的衣衫，胸口处，还留有慕容劫鄂，那一掌的淤青。
他慢慢分开腿来，跪坐在九渊身上，报复似的吻了上去，九渊很满意刺激子吟的效果。漆黑的空洞中响起喘息的声音，黑夜中的银轮染满情欲，空气中隐隐浮动起清华的香气。
九渊满意看这神情有些涣散的子吟，子吟一直手撑在地上，这样的姿势，让他根本有些不稳，腰上又用不上力气，另一只手试着往自己身后探去。自己弄总是有些顾虑，他动作很慢。
看出来子吟有些吃力，动作很慢，九渊也不想在等了，揽住子吟的腰，一只手很熟练探到子吟身后去。在子吟身体里做扩张运动。
"不是说好······"一只手逐渐也在没有力气支撑身体，而九渊熟知的身体在碰到一个点的时候，猛然间撤出来，完全失去的力气的腰，直直的落了下去，没入到极深的地方，如果不是在隔音极差的船舱，子吟一定会尖叫出来，而这也也要他咬破了嘴唇才发不出声音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