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背包客----余孽未了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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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士冬接着想:您别“宁可”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您也别抱其他期望了……
“说,你跟杨静是怎么回事?”
原来牟妈收到儿子要回家吃饭的短信后就拖着老伴陪自己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的时候经过杨静两口子住的小区……自己的骨肉还会看错?
“您骂完了才想起来听我解释,不觉得晚点儿么……”抬头看老爷子眼睛一瞪,赶紧走进正题,把前因后果摘吧清楚了。

牟爸听完,从鼻子里面出了一口气,表情半是放心、半是失落……
牟士冬看得真切,谁家父母会希望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呢?哪怕有一丝希望都盼着儿子最终能结婚生子,过上所谓正常的生活吧……可牟士冬也知道,自己不能给他们这样的希望,否则只会带来更大的失望。

“怎么不叫钮循一起过来?”牟爸大概做完了心理重建,重又开口。
“哦……”牟士冬不知道怎么说,先编了个理由,“他今天公司加班,要到很晚……我帮我妈端菜去。”转身出了书房。

钮循已经很郁闷了,可对面坐着一个同样郁闷的人,那就是double的郁闷,而自己的郁闷有一半是对面这个人造成的,对面人的郁闷又有一半的原因来自自己……于是乎房间内的郁闷指数乘以二加上零点五再乘以二……
钮循觉得再算下去他肯定得疯。
好在李志琪总算开口了,“有酒没?”
“没买……”
“有饭吗?”
“没做……”
“……”
“零食你要么?”钮循从茶几下面拖出一包瓜子,一包薯片,一包香肠……
“……”
“我去做饭,你自己坐会儿。”钮循把东西塞回去,起身去厨房。
李志琪也不跟他客套,真真等着钮循的晚饭。
“我用一下你的电脑行吧?”
钮循在厨房里应声,“好,你用吧。”

等钮循端着两碗青菜鸡蛋面出来的时候,李志琪已经沉浸在一堆程式里浑然忘我了。

“你在做这个的黑盒测试?”被碗沿烫了一下他才恍然惊醒,眼睛还是盯着电脑。
钮循把碗放到一边,点点头,“嗯,我想试试看。”
“你这方法挺新颖,给我说说……”李志琪一脸兴致盎然。
钮循把笔记本翻开来,“我看过之前的测试方法,乍一看顺着这个逻辑下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你再看,在这个取值范围内,我如果取值为X,代入……得到的结果却是错误的。”
“嗯,最简单的举例法……那你有什么解决方法?”
钮循翻到下一页,“我觉得不妨这样试试……”

两个人全情投入到工作中,一时竟忘了郁闷,可怜的两碗青菜鸡蛋面就跟弃婴似的,被冷落在一旁。

 
第五十五章 正文完
牟士冬在家吃完饭,正准备帮着收拾东西,他妈一反常态不用他干活了,一口袋里俩保温盒往他手里一塞,“赶紧回去,我看钮循最近又瘦了,下巴都能当锥子使了,肯定是上班累得不轻,又吃不好……”
牟士冬嘴上不说话,心里跟被针扎了似的,锥锥儿得疼。
捧着热呼呼的饭盒,看着楼上橘黄的灯光,牟士冬一下子觉得踏实了,虽然多少有点儿心跳加速。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拿钥匙开了门,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初那次鬼哭狼嚎的“surprise”,嘴角忍不住噙上了笑……
客厅里没人,其他房间灯都暗着,只有书房的门半开着,透出些光亮。
牟士冬轻轻走过去,就看到钮循正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旁边李志琪半靠在他的椅背上,上身前倾,近似勾肩搭背状。
牟士冬抿紧嘴巴,隐忍三秒之后,悄悄挪进了卧室,一番翻箱倒柜,连着洗手间一起查探了一遍,最后放心得靠着床沿坐了下来。房间里很静,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屁股挪啊挪,挪啊挪,把耳朵贴上了墙壁……终于在脖子折了之前听到两个人的欢呼声。
牟士冬正想着怎么出去打声招呼,卧室的门先被推开了,灯也唰得亮了。赶紧立正站好,就差行军礼了。
钮循哪知道屋里还藏着一个人,看到人影的时以为入室抢劫还是闹鬼呢,差点吓得叫出来,嘴巴已经摆好了口型,却认出了贼人是谁,于是一口气憋了回去,手机也不用看了,转身就往外走。
牟士冬巴巴得跟上去,进了书房还不忘热情的跟李志琪打招呼。
李志琪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刚刚,就刚刚……”
钮循走到桌边拿起两碗面条,“我再去热热。”
“好,是有点儿饿了。”李志琪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又看牟士冬,“你吃了吗?没吃一起吧?”
牟士冬直磨牙,怎么听都像反客为主的调调……阴着脸说“吃了”。
李志琪“哦”了一声,趴在桌子上眯了眯眼睛,正儿八经得当着食客。
钮循完全不参与两人的对话,径直去了厨房。
牟士冬赶紧把老太太给的饭菜端过去,“我妈让我捎给你的,别吃面了,没营养……”
钮循没抬头,伸手接过饭盒又塞进了冰箱,接着热面条。
“……”牟士冬在旁边默默看着钮循的身影,似乎真的瘦了不少,本就有点儿大的运动衣显得又宽松了些,一时间心里酸酸的,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先关心还是先解释?
钮循看着锅里的水从平静到浮起蒸汽,慢慢听到沸腾的声音,然后感受到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环抱住。
“我想你了,特别想……”钮循身上有令他怀念的气息,贴上他软软的头发,不由自主的耳鬓厮磨。
“放开……”钮循微微挣了一下,胳膊还是被搂的紧紧的。
“不放,一放就被人抢走了!”
钮循本来已经软下了心肠,可听了这句话又窜起火气来——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还恬不知耻的说我!
于是乎用力的开始挣扎,“你放开,放开!”
牟士冬不知道踩到了哪颗地雷,还没来得及问,手上就被咬了一口。
张口而出,“你们怎么都属狗的啊,就会咬人!”
钮循抬头看他一眼,眼圈儿是红的。
牟士冬心尖儿被人掐了似的,赶紧拉了他的手,“小循,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这样……”
钮循甩了他的手,关了火,盛面。
牟士冬感觉再不说清楚只会越来越糨糊,伸手抢下碗拖着人往厨房外面走,连被烫到了都不管了。
钮循看着他被烫红的手背,心又软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扑棱两下的时候,突然四肢腾空,直接被扛进了卧室……牟士冬真急了。
确定把下面人的胳膊腿儿都压好了以后,牟士冬开口了。
“那个……我说实话,可你别生气……”一句话奠定了认罪基调。
钮循本来还将信将疑,现在……一双眼睛看过去,满是伤心失望。
“哎,你别哭啊,”牟士冬腾出手给他抹眼泪,“我还没说完呢,我没……”
钮循推他,“我不听了,不听了……”
“我没做完,真没做完!”
接着推……
牟士冬赶紧抓牢他,提高了音量,“没做没做,什么都没做!我一想起你来,就什么都做不下去了!”
钮循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手下推拒的力量倒是轻了。
牟士冬叹口气,俯下身去,将人搂紧,贴着他的耳边说,“对不起……”
钮循的眼泪瞬间开了闸,哗啦啦得往下淌,“你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我跟志琪……你太,太自私了!说也不说一声就,就一个人跑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他,他凭什么接你电话!凭什么,凭什么给你搓背!……”
牟士冬听到后面两句真的是哭笑不得,第一次碰上钮循这样任性撒娇、丧失逻辑的模样,可怜也可爱,心里酸甜酸甜的,恨不得狠狠啃上两口。

“不会了,以后不会了,电话都给你接,也只让让你给我搓澡,好不好?”
钮循大概也觉得这些话幼稚了点儿,红了脸咬着嘴唇,眼角还是湿的,却已经是一副要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
牟士冬吻上去,从眼角到脸颊,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好不好,好不好……”,像逗小孩儿似的。
钮循手上还推着,却颇有点儿欲拒还迎,脸上却已经憋不住了,咧开了嘴角笑了出来。
牟士冬撑起头来,在灯光下端详着钮循白里透红的脸,浓浓的睫毛,淡淡的唇,水润的眼睛,圆巧的鼻头——怎么看都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狗。
忍不住笑出声来,被钮循狠狠一锤,“笑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你……”
牟士冬不再给他追问的机会,逮着嘴唇咬下去。
“我怕是,陷进去了……”
无奈却又认命的语气让钮循心头一热,张开双唇迎上去,细细品味着那份深情。
两分钟后……
“别……嗯……”
“士冬……啊……”
“有人……”
钮循挣扎着往床沿挪,牟士冬揽紧双臂,把他困在身下,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往下吻,一条腿在他两腿之间慢慢磨蹭。
“志琪还在……”
“别管他。”
“可是……”
“我想你,想了一个月了。”
“门没关……”
“不要紧。”
“不行!”钮循挣扎的激烈了起来。
牟士冬无奈,迅速下床,关门落锁,转身又扑了上去。
钮循刚想笑,就“啊”得拿手堵住了自己的嘴——牟士冬隔着裤子啃了他的小弟弟一口,刚才已然情动的下身此刻隔着裤子都能看出形状。
钮循抓了被子蒙上脸,不去看牟士冬火辣辣的眼神。
牟士冬也不拽他,自顾自脱了衣服,像地鼠一样挤进了被子里,在朦胧的黑暗中与钮循四目相对。
“想到你的时候……”捏着他的耳垂,吻着他的眉眼,“我第一次想到了一辈子。”
说完连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两个一身鸡皮疙瘩的人贴得更紧,借由彼此的体温恢复肌肤的平滑。
“你也对我说句好听的嘛,我都这么牺牲了……”
钮循虽然不知道他牺牲了什么,不过还是觉得有句话有必要说,“志琪有喜欢的人了……”
在这种动情的时刻谁愿意听到前情敌的名字?不过也算个好消息,牟士冬决定无视之,然后继续自己该做的……
虽然已经是深秋的天气,可当两个人裸裎相对的时候身上却似着了一团火,由内而外,愈燃愈烈,心肺都烧了起来,呼吸困难到需要彼此补给,却又觉得越喘越渴,于是不断地在彼此身上摸索、探求。
房间里没有备润滑剂,连套子都没有,牟士冬忍的有点儿难耐,却又不想伤着他……
钮循将腿还上他的腰,“没事,进来吧……慢点儿就好。”
牟士冬看着身下这张思念已久的面孔,摸着这副温润、带着薄汗的身体,哪还找得到自制力,扶着分身就开始往里挤。
钮循咬牙忍着,慢慢试着放松身体,终于容纳进了大半的时候,牟士冬却忍不住了,用力一顶,整根没了进去。钮循还没做好准备,冷不丁这么一下,又偏偏触到了那一点,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
牟士冬似乎很享受钮循这种不由自已的动情模样,扶着他的肩膀就要继续冲刺。
钮循赶忙抓了他的臂膀,瞪着眼睛摇头,“轻点儿,隔壁……啊!”
“别管他……”
“哈……嗯嗯……”没有充分润滑的后穴被撑得胀痛,却又时不时得带来快感。
激情像拴不住的野兽一样迸发出来,钮循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干脆侧过头去咬紧了枕头,只在手头增加了力气,抓紧了牟士冬厚实的后背,抗议他的野蛮不驯。
牟士冬伏下身去,在他颈骨上落下绵绵的细吻,用唇舌感受脉搏的跳动,愉悦的、激烈的,让人有种嗜血般的欲望,于是下身顿时加快了频率,不由自主的……
“嗯……哼~~”如同小动物喃喃似的声音从钮循的鼻腔中哼出,压抑、惹人心疼,却又极其煽情。
将他的头扭转回自己眼前,牟士冬狠狠得吻上,所有的嘤咛都化作唇舌缠绕的啧啧水声。
钮循的分身在牟士冬炙热的手掌中一阵抽动,一口咬上眼前的肩膀,将怨恨、不满和不敢出声的呐喊都发泄于此……身下收缩的肠壁几乎马上就感到了一阵热意,满身满心的满足都化作一声声厚重的呼吸……

李志琪从第一声“啊”就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觉能睡多沉,再加上不停咕噜的肚子。
好不容易听到隔壁的关门声,落锁声,他才爬起来往厨房跑……看着锅里已经烂糊的所谓面条,忽然就觉得没啥食欲了,紧接着卧室又传来一声“啊”……
李志琪灰溜溜的跑了,临走前留了张字条:总经理特许钮循同志休假两天。
刚下了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所有郁闷不爽顿时拨云见日,抬头看一眼楼上的温暖灯光,收紧了衣服吹着口哨朝自己家奔去。

 

番外一
番外 牟士冬不成功的偷情夜

丽江,牟士冬是第三次来,第二次走近这家gay吧。
第一次来那会儿他还是个学生,一起同行的是网上认识的网友,比他大一岁。好笑的是,进门的时候两人是一起的,最后要回去的时候却“走散”了……第二天,两人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打情骂俏、启程游玩,可彼此都心知肚明前一晚对方去了哪儿。
今晚的心情却有点儿不一样,他不是来寻乐的,只是来排解郁闷的。
大概是时间尚早,酒吧里人不多,闪烁昏暗的灯光中隐隐看到一些人分散的坐着,吧台前也只有三个人,牟士冬隔着两个高脚蹬坐下,能间或听到他们的谈笑声,应该也是来旅游的散客,其中两个是一对儿,时不时的暧昧一下,摸摸大腿,搂搂腰什么的,加上酒精的刺激,没多久两人双双往隐秘处奔去……
牟士冬心情不好,见不得人家相亲相爱,跟酒保要了一杯B52,喝得豪气干云。
吧台前还剩下那个人,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跟酒保招了招手,贴着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牟士冬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没出声,也没动,转头看看那人,正在笑着看他。
口袋里的手机终于有了振动,拿出来接听原来是同行的人,没找到艳遇已然败兴而归,确定了大家安然无恙便挂了机。没有放回口袋,又打开信箱查看有没有漏读的短信……
酒杯还摆在自己面前,冰块已经开始融化,反射着水晶似的光彩,颇诱人。
牟士冬伸手捞了过来,一饮而尽,再转头看旁边的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诱惑。
那人走过来,也不坐,就靠在牟士冬旁边,将眼睛摘了下来,放在手边的吧台上。
牟士冬终于可以清楚地研究一下这个人了,三十几岁的样子,但看得出保养的很好,皮肤很白,看不出来皱纹,只在眉心之间有两道痕迹,可以想象出他经常皱眉。没有眼镜遮掩的眼睛似乎有点儿朦胧,想来度数应该不轻,但是这样直视这双眼睛,却又颇有点儿魅惑的神采,像西方人一样的深邃双眼皮,一张一翕之间仿佛把人心都收纳其中。
“Joe。”来人伸手,自报姓名,不过应该只是提供个称呼的方式而已,所以只报了英文名。
“Shit。”牟士冬伸手握上,要笑不笑。
“你的名字?”Joe不以为忤,反倒笑得露出一副白牙。
“对。”
“哈哈,你的人生还是你的爱情?”
“……”牟士冬不喜欢被一个陌生人分析,转过头去跟酒保要酒。
“算了,萍水相逢,有没有机会再见都不知道,何必要斤斤计较于一个称谓呢……干脆就叫你帅哥吧,也算名之其实了。”Joe戴回眼镜,看着牟士冬喝下第三杯酒,附在他耳边吐着灼热的气息,“要不要试试我的技巧,或许会让你今晚摆脱shit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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