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赋(生子)----圣人[中]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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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莫了。"离烨关心的问道。离烨并不知道蓝月在天元宫中遭受多少痛苦,那些我亲眼所见却不能制止。我只想到了,冷漠,一词。若是那日我出面阻止呢。今天又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蓝月,对不起。"话已比心更早一步行动。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做事的人不是早已经死了吗?"蓝月说到。
戚戚吗?我现在连他的样子都几乎记不得了。因为九渊,我现在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原来在心底深处我早就渴望戚戚的死亡,所以对于漂亮的蓝月,当时的我不是去不去救的问题,而是我心底深处的丑陋,我竟然希望他们统统去死。可怕至极的想法。当明白这种名为嫉妒的感情缠上自己的时侯,我就知道自己也落入这红尘之中了。再也不是五百年前清漪出尘似的人物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仙家的空在这千年地人世间早已经面目全非了。娘说只有达到那首诗的境界才能彻底铲除鬼王邪,娘怀了我,因而也有了感情,知道了痛,知道了自私。为了我,触犯了天条。所以她无法将这鬼王彻底的封印所以将这任务交给了我,千年人世,我早已经像个完整的人了,拥有了红尘中之人,该有的所有感情,高尚的,丑陋的,所以一次次失败,害怕失去,变得胆小。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现在的我早已全身占满了尘埃,连仙家的大容大量都作不到了。是不是我已经失去领导大家的资格了。或者这已经开始令我恐惧,当所有的条件都满足时,我将达到空的境界。成为真正的神姿,将不会拥有任何感情,将不在记得我爱过的,我恨过的,我所经历过的一切。素子吟将会消失,因为那些多余的感情将影响他对付鬼王。所以我一直不肯,一直不愿。我不想我忘记我爱过的人。七情六欲成了最可怕的禁锢。
"子吟,又在发呆了,你最近经常在发呆。"离烨说到。
"看你们一个一个成双成对的。我难过还不行吗?"
"真的只是这样。"
"对了,这看我都忘了。"我取下脖子上的鸾星,血玲珑之所以有治愈的功效,全是因为当中的凤凰之翎的鸾星。离烨要夺血玲珑不也是为了蓝月吗?
"离烨,这个是血玲珑地核心,鸾星,只要有了他,就可以治愈蓝月地双眼了。但是你要小心保管,窥视鸾星地人很多,毕竟服下鸾星可以得到难以估量的内力。"有些东西我不方便说出口,服下鸾星得到的何止是内力,而是可以媲美神仙的真元,乃至长生不老。
"只要,给蓝月煎药时,将鸾星置于煎药的火中七七四十九天变好。不过,你们用完之后一定要还给我。留下它,只能会给你们带来无罔之灾。"
"这个东西看来对你很重要,用完之后,自当奉还。"
亲手将鸾星交到蓝月手中,只见蓝月小心熠熠的抚摸着,很是珍稀。似乎感觉蓝月在感知鸾星地样子,离烨想要告诉他时。却被一双手堵住了双唇,蓝月会心一笑。
"我想要等眼睛好了时,亲自看到它的样子。"
不知道,他们自己感觉到了没。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蓝月地笑容。笑得如此开心,如此幸福。
我慢慢退了出来,还是去看看千轮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暧昧的画面。回去看千轮,却还见他是那种样子。呆呆地凝视着空中的虚无,没来由地让人感觉心疼。
"难道他要一直这个样子下去,他才只有十七岁,他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走。"我说.
守着千轮地黄莺回头一看是我,立刻露出一张笑脸。嘴里却不是说着令人开心的话
"千轮的外伤早已经好了,是他的心,千轮不愿面对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环玉和宫主就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失去了活者地理由还有什么样的意义。"
"那若是九渊来呢?用飞鸽传书让他来呢?"我试探着问,看见千轮现在的样子,想到将千轮托付给我的环玉。泛开的酸楚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了。眼下能帮助千轮地只有九渊了。
黄莺小脸一皱。"宫主得心里认同强者。现在的千轮都不会值得宫主看一眼地。况且这里离紫圣教实在是太远了。"
"若我说,我有办法让殷秋练和啸九渊都来呢?"我说到。
"子吟,你真的有办法将宫主大人带来吗?"黄莺问道,我点点头,反正我迟早都要找上殷秋练或是啸九渊的。
"只是可能会为寒谭山庄带来灾难。"
为了我自己,也算是看看九渊是否能够让千轮变回原来的样子。吃过晚饭后,我找到蓝硕,下夜,蓝硕正在挑灯看书,看到我来了,有几分出乎意料。我已经不打算拐弯抹角了。没有请我擅自落座,看见蓝硕神情严肃的放下手中的书,似乎已经意料到什么了。
"不知素贤侄此刻是以何种身份和我说话呢?"蓝硕眉头深锁。此刻我还是要做我的狐狸。原来这个人竟然暗中调查过我。我淡淡一笑。
"天下会青龙尊者。"
"可是与紫圣教有关?"蓝硕问
"正是,蓝庄主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当下紫圣教教众已经发展到几十万人之多。而江湖中众多门派都认可了殷秋练这个武林盟主了。天元宫宫主俨然也成了紫圣教第二把手。紫圣教同时拥有了四神破式与玄冥真法。当之无愧天下第一大教了。"
"这`````````"蓝硕疑惑的看看我,猜测着我到底是何意思。
"要说这天下第一人,人人都会想到殷秋练,而不是当今圣上。我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吗?"
"你是说,殷秋练要起兵造反。"
"蓝庄主,且看当今天下,民不聊生,朝廷腐败无能,皇上沉溺酒色,妖人当道。百姓早有反叛之心,只是想倒领导之人,你心里第一个想到的```````"
"殷秋练。"蓝硕说到。
"正是,现在民间已经有很多人渴望有一个人站出来,推翻当今朝廷。而这人只能有他殷秋练一个。十几年的经营,殷秋练不过也是想坐皇帝而已。"
"说吧,素子吟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我庄中之人。"
蓝硕已经舍掉了亲昵地称呼,正是表示他心里正面对着重大的抉择。
"天下会与紫圣教积怨虽深,争斗多年,元气大伤不说,却也只能杀来杀去。新愁加上旧怨,弄得整个江湖混乱不堪,紫圣教实力越来越大,而天下会早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事实如此,我相信蓝硕应该明白我说的。我接下去当我的说客"眼见天下大势所趋。殷秋练要当他的帝王,当今朝廷跟本不堪一击。而我们也希望就此停止争斗,将来要是能够图个王侯将相比起所谓的报仇要实在的多阿。"待我说完,蓝硕哈哈大笑。
"我当你少年壮志,却原来如此现实,的确比起不切实际的理想,打打杀杀地江湖,还是高官厚禄来得更好些。"蓝硕放下心来说到。
"所以,我想请庄主帮个忙,``````"我借步用极低的声音将我的计策告诉了蓝硕,蓝硕沉思良久最终是答应了帮忙。
蓝硕出面,花了几量银子,通过几个小乞丐将寒谭山庄与天下会结盟的消息散布了出去。江湖轰动,寒谭山庄门庭突然之间冷了下来。
顺便还捎带散播了一些为了日后而用的儿歌。
"王家不管百姓苦,只求殷家青龙出。"
通过儿歌给殷秋练地位置在巩固些。
我吃着手里地瓜子,随手扔在了地上,桌前是一杯茶。台子上说书人正讲的起劲,台下听的入神。今天出来探探风,看看消息传播的如何,似乎比我想象的还顺利。说书人正讲到故事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那神秘人,布下玄天大阵,顿时将邪恶之王困在阵中,停止了天踏地陷哇`````````````````````````````````````````神秘人施展的最历害功夫击败了邪恶之王,``````````````那功夫就叫紫微星功。神秘人便是天下会的创立者。第一代主公,据说,只知道姓重华。其他的全都不详,而现在天下会为了表示与寒谭山庄结盟的诚意,将紫微星功拿了出来。````````"
"离烨,我们走。"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地效果了,刚才我随便编了一个故事用于增加紫微星功地神秘感,告诉了说书人,顺便塞了他一锭金子,就让他在各大客栈江湖人聚集的地方讲下去。故事会越传越离奇,殷秋练一定会来寒谭山庄,让紫微星功出现在江湖中,毕竟是件危险的事情,而鬼王的部下也许就在这些碌碌之人中。
"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离烨满脸地疑惑看着我。
"你觉得那时李小古说得在理不?"我问
"嗯。"离烨赞同的点点头。
"我给这天下找个好皇帝行吗?"我说。
离烨,想了一下。脸色大变,然后说。"我想你真的是疯了。"
我嘿嘿一笑。"我要是疯了就好了。"
"其实,我告诉蓝庄主想要和他结盟是个幌子,少主真正想要结盟的是紫圣教。"
"那样深得仇怨如何放的下。"离烨说。
"殷秋练是个极其冷静的人,当利益一至时,我们能助他得到他想要地东西,我们就会是朋友。"离烨用很复杂的眼光看着我。
"你记住了,江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要把这个告诉离烨,是他得话一定会明白的。

番外(一)
日千轮 篇
鞭炮连连,红色的帷幔挂满了厅堂,头发胡须花白的爷爷和奶奶手里各抱着一个大胖小子。今天是他们孙子地满月酒,所以九代单传吴员外家今天格外开心。爷爷希望一个孙子将来可以状元及第,奶奶希望自己的一个孙子能够成为一统武林的盟主。全家都对这对小子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哥哥吴昊日,因为比弟弟早伸出一条腿,所以成了哥哥,弟弟吴昊月,就因为从生下来比哥哥晚了半声啼哭,就成了弟弟。哥哥爱哭,一出娘胎就哭个不停,可是你逗逗他,他就咯咯笑个不停。弟弟很少出声音,一下娘胎,产婆还以为是个死胎,要不是产婆用力打小他,才哭了出来,恐怕就真得一直哭不出来吧。
"小月月。``````````哇``````````````"哥哥比较爱哭,三岁地时侯老是给戈壁的小孩给欺负了去。弟弟从小就沉着张小大人似的脸,哥哥一给人欺负,弟弟就替哥哥出头,讨个公道回来,于是隔壁的小孩的娘老是来吴家告状。
"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给人欺负。"终于在五岁时惜字如金的弟弟受不了这样一个哥哥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彼此之间就像照镜子一般慢慢长大。弟弟永远那个像个小大人的弟弟,哥哥永远是那个爱哭爱闹总是给弟弟惹来一堆麻烦的哥哥。他们就像所有的富家小少爷一样幸福的生活着。只是弟弟病了,哥哥也会不舒服。弟弟偷着哭了。哥哥就会找到弟弟安静的陪在一边。
"环玉,你说那个时候若不是遇上了宫主恐怕我们就会喂了野兽吧。"千轮对着坐于对面清冷少年说到。蓝色的月光映射在清秀少年脸上,环玉斜靠在墙角睡了过去。微翘的睫毛微微抖着,眉头皱到了一起去。千轮半拖半抱,好不容易才将环玉弄到床上去,然后塞好被子,嘴里轻轻的哼着妈妈曾经唱过的儿歌,只有他才知道,环玉每次杀完人都睡不好,其实环玉比他这个轻易就可以发泄出来得哥哥不一样。他的弟弟,其实很胆小,正是因为过于胆小,又无法和任何人诉说,所以总是摆出一付冰冷的外壳,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
原本的环玉虽不爱说话,但决不是现在的冰冷,千轮想起十年前那个初冬的夜晚,人影晃动,管家起来说出去看看,便一去再也没有回来,爹爹坐不住了,安顿好娘和他们后,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刀光一闪,爹爹就在他们面前倒了下去,娘吓得尖叫起来,将他们兄弟俩搂得更紧了。黑影慢慢靠近,千轮至今记得当时的恐怖,刀起,刀落,没有丝毫的含糊,娘尽了最后的努力为了保护他们兄弟俩埃了致命一刀,意识到永远的失去了娘,千轮大哭起来,环玉没有动,他冷冷地注视着娘的尸体,只有六岁地环玉对千轮说。
"哥,记住娘是为保护我们而死。"
双生子特有的心有灵犀,千轮不光是为自己而哭,他知道环玉已经哭不出来了,他的眼泪就给千轮流光了。 最后那刀要落像他们时,一阵冷风就夺走了刽子手的命,那时少年九渊静静的立在了门外,于是他们知道了力量的强大,一路追随九渊一起创立了天元宫。
千轮看着与自己相同面貌的少年。
"环玉弟,哥哥能为做的就只有替不愿笑得你笑出来,替不愿哭得你哭出来。从娘胎里时就在一起,以后也要在一起阿,哥哥糊涂,所以你就要谨慎,哥哥在外,你在里。我们是拥有一个灵魂两面的双生子。失去了哪一个,灵魂都不在完整。"
月环玉 篇
两体一个灵魂,只要是我想得你就会知道,真是怪阿,当我难过时,看见得却是哥哥你在哭,当我想笑时,笑出来得却也是哥哥你,你带着双份的感情表达我们的喜怒哀乐,十年前,看见爹爹在我们面前倒下时,我已经失去了悲伤的感觉,刀下,娘拼死的一博,只是,绝望到忘记了哭,可是听到哥哥你大声地哭了出来,我似乎也终于可以宣泄那份害怕的绝望。
宫主说过,你是光,我是影,世上没有绝对的光,也没有绝对的影,失去了光,影不会存在,失去了影,光也将变得可怕。所以我成为了天元宫的影--------月环玉,而哥哥你选择了影的另一面成为了天元宫的光---------日千轮。
从小大人们说我成熟,只因为你先伸出了一条腿,急着做我哥哥。我总是无法随意表达的我的想法,那时因为感觉没有必要,就像出生时你总是早我一步,知道我们心里想要得,想做的。你总是比我早一步表达出我们的感觉。所以其实是我比较懒,既然哥哥你已经行动了,弟弟我就等着你带来结果好了。可是哥哥你做事,老是冒冒失失留下好多尾巴给我收拾。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好烦阿。世人皆是残月侠盗劫富济贫,知道内幕的人都认为那只是我,可是只有我知道,残月是我们两个人。当你不哭不笑时,无人会分辨出我俩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半身你外,就只剩下天元宫对我来说最重要,可以肯定你也是这样的想得,因为我们是共同的灵魂。彼此最了解,看见宫主要离开的那天,哥哥你又先我一步而行动了。又是为了保护我吗?因为你要做的也正是我想做的。而伤却全落在了你的身上,地上一点一点流逝的鲜血,和你的生命,从我身上也感觉到了。我知道你因为是我的哥哥,所以从在娘胎里就开始保护我了。娘的肚子里是个温暖又安全的世界。当娘的肚子已经承不下我们时,我们就必须降临到这个未知的世界,你在那时就知道了我的胆小吗?面对未知世界的恐惧,而你就先我一步到了这个世界,那声巨大的啼哭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并不可怕。而我出来时已经不想哭了。你总是先我一步尝试着各种我想去做的但是又危险的事情,你受了伤,就会告诉我,那个很危险不能尝试,小时候的你总是给弄得伤痕累累给娘和爹骂?你这个白痴,让我也去爬那棵树得话,你就不用全身受伤,还要给娘骂了。
"白痴。"老是这样。看着天元宫大殿上留下的血痕,心给人狠狠剜了一刀。很痛,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地白痴。为什么同样我们两个都想到的,你要一个人去背负。
今夜晚上的月光很漂亮,受伤之后,今天你终于肯把药喝了下去。不过,现在敌人已经来了,远远的就能感觉到强大的内力,我必须保护我们地家,天元宫了,这一次哥哥让我来,我相信素总管能够照顾好你,我回来时,你一定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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