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赋(生子)----圣人[中]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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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满意的弯起,九渊加重了放在子吟腰上手的力道,将怀里的人抱起,一个转身人已经被重新压回了床上。漆黑的深潭中,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散开的发丝从床沿滑落。子吟伸出手来抬高刚好可以触碰到九渊。发丝与发丝纠缠,垂落的散开的交缠在一起。扯也无法扯开。
"不能在离开我。"子吟不安的要求九渊答应着自己,他真的是怕这样只是他正在做的梦,醒来之后,一切还是烟消云散。有些时候,子吟过度的反应多少让九渊感到吃惊,如果可以再狠心些的话,在无情些,对于子吟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可是性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吻和触摸是很好的安抚人的良药。九渊熟悉子吟的身体,至少在他的怀里,他不能再让子吟不安下去,伸手拉下那些紫金色的纱帐的绳结,纱帐落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世界,纱帐内是交缠的身影,旖旎的风光,九渊看着在自己身下燃烧脱变的人。想要完全的占有吞噬,不希望他在游离于自己那样远。一举的占有,听到那样哀求的压抑着的低泣的声音,唤醒起身体里沉睡的猛兽。如自己希望那般那样的声音子吟无法在压抑下去,哀戚出声,低叹几近哀求的小声哭泣声,夹杂着醉人的愉悦,一种可以完全占有满足。深深藏进了凤目之中。
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涌上心头,每一次深入的占有,心都会紧紧锁紧,怕失去的感觉缠绕的自己,似乎总有无法违抗的命运在等待着。九渊紧紧抱起子吟。锁起了飞斜的眉头。要从脑海中飞出的画面是什么。一片一片粉白飞舞着美丽桃花瓣的仙境又是那里?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模糊的身影,在纷飞的桃花林在等着他的一个人又是谁。而高高坐在彩云端御座之处目空一切的神。又是谁?为何他总会梦到他给一个孩子起了一个自己想不起来的名字。
子吟累了,枕在九渊胸口睡了过去,九渊悄声问。"你究竟是谁?"拉紧了身侧的被子,为子吟盖上,在苗疆盛开的巨大的红莲,随意可以放弃生命的洒脱,九渊还不曾见过的笑容与狻猊带给他那些画面像极了。那样的从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拥有。九渊看着睡的沉的人。说道。"难道你真的就是五百年前,从鬼教手中救了武林中原的人吗?"然后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他疑惑明明是爱着那个人,为何要杀了他。如果他就是凌光九渊的话。不曾知道的自己,到底知道了怎样的秘密。
九渊尽量放轻动作,穿好衣服随着一阵风离开了房间,然后又轻轻的合上房门。子吟知道,他没有真的睡过去,只是望着被关上的门,重新将头埋进绢丝被子中,卷成一团。冬天很冷,九渊一离开,自己连这样的温度也快要留不下了。他自言自语提醒着九渊不要忘记昨天晚上说的。明年初夏带他回长白天池。
"你不能忘了。"
九渊转回厅中,绕过迂回而过的厅廊,廊下池水中游动着红白两色的鲤鱼,远远而过的假山后一座凉亭,殷秋练披着白狐皮秏,散着手里的鱼食,而红白色的鲤鱼纷纷跃出水面抢着食。
"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吗?"殷秋练连头都没有抬,从一旁的下人身边又拿了些食喂着池里的鲤鱼。 拇指上的玉扳指掉入池塘中,也被一条鲤鱼当作食物吞了下去。
"我没问。"九渊笑了起来。殷秋练抬起头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回廊前的木沿上,悠闲的交叉的双手支撑起下巴,玩味着九渊的话。
"啸九渊,你有了弱点。"殷秋练扶着额头落下的发,豪放的大笑出声,焰目一迷,摄人的威严从冰冷的锐利视线透出。
九渊没理,径自看着池里的鱼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子吟知道解开紫圣教教主诅咒的方法。"
"所以···。"殷秋练说道。
"所以,不要妄想将来夺过天下后,毁掉天下会。来稳固自己的皇权。子吟段不会威胁到你的皇位。他以天下会的势力助你夺得天下虽有他的目的,但决不是皇位。"
"由你来说这话,真是特别。你拿什么来保证呢?让我放过子吟。"殷秋练伸手搭在身后的曲栏上。等着九渊的话。
"你出卖天下会大军的事,以为天衣无缝,可是你殷秋练是个把权利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人。天下会突然出现如此数量的大军,恐怕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了。"九渊笑的越发魅惑。殷红色的朱砂在凉亭的阴影下,忽闪着。
"天下的皇位只有一个,可是能最后做上的人,若是在你我能力之上,那就只能除之而后快,更何况可能是个活了千年的鬼怪。"
"紫圣教主还有忌惮的人。"九渊说道
殷秋练阴沉下脸来,他无法说出口,身体中总是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服从那个人。
"若是天下会少主,真是活了千年的那个人的话,鹤顶红该无法毒的死他。那我就相信你,九渊,夺得天下后,只要你们肯放下兵权。我就不会杀他。"
笑容在九渊脸上消失了,转瞬离开在殷秋练面前,他知道殷秋练不是说笑。一切都为了寻找可以解开诅咒的那个人。为了那个目的夺取天下都只是想要解放殷氏一门的无数悲剧的根源。
折返回来,子吟捧着一杯茶正要喝,九渊一扫,瓷杯当即粉碎,洒到地上还冒着丝丝热气,子吟不解。九渊松了一口气。殷秋练不是会开这样的玩笑的人。
"晚上的庆功宴你还是不要去了。"九渊说道。吩咐一边的侍女打扫干净。
子吟起疑,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定然是和他有关,他始终还是担心,殷秋练对他的不信任,晚上的庆功宴似乎没那样简单。古往今来,起义军因为内部分歧而被杀的人多到数不过来。
"殷教主精心准备的庆功宴,不去岂不是太失礼了。"子吟翻着九渊放衣服的箱子。找找有没适合自己穿的大小的衣服。
九渊从另一箱衣服中,拿出几件。递了过去。子吟接过看看大小似乎正合适。
"这衣服好像就是我的吧。"子吟想了想。是自己丢在天元宫的衣服。他不喜欢做新的。那个时候他觉得连自己吃饭都是在浪费粮食。好像是九渊换娈童最多的时候。想到那个时候,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随便把衣服丢在一边,又重新穿上他的黑色粗布短衫,一幅短打打扮。
九渊自然知道子吟想到了什么,只是好笑看着他拧着眉,目光却总是无法从那轻飘飘的的衣摆上挪开。
"你是故意的。"子吟很不悦。"这和女人的衣裙有何两样。"
"那三年你还不是照样穿的很好。"九渊还是笑着的。
"变态。"子吟看了一眼,骂道。"我就这样去."
夜晚的望城已经很少看到普通百姓的身影,到处是巡逻的士兵,腰间别着刀,身上穿着深色盔甲,三人一队,四人一组在空寂的巷子间巡逻。寒风夹着湿气在石板路面上结了一层霜。
城中最宽阔的大道上直通两侧的城门。而一侧的城楼上突然热闹起来,亮起了点点的火把,城门下两匹踏雪烦躁的嘶鸣着,城楼上的人大声高呼询问者来者的名字,并不停的摇晃着火把,城下踏雪的主人下马后,恭敬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与身份。天山六道门的掌门人,上邪仲天。
城楼上晃动火把的人,在听到名字之后,立即通报给城楼上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头头。那人听到一声通报急急忙忙走下城楼。
片刻之后,城门伴随着巨响慢慢打了开来。刚才通报之人恭敬的双手抱拳抵着头迎接他们的到来。抬起头伸出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众人抬头,看见黑色寒光面觉下一双血红的修罗鬼孔,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而上邪仲天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不言语只是由着那些人带路前进。
李小古跟在上邪仲天身后,也被着僵硬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自在,半天开口道。"兵大哥,这路好远啊。"然后看看依旧只管往前走的上邪仲天。
"就快到了。"那兵头说到。沿着那条大道往前走。从拐角处出现一小队士兵,个个手持着火把,整齐而有规律的立在了路的两侧,一直延伸到敞开的朱红色大门。
"上邪师尊,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世间真有人能够将天山六道真武皇顶之人请下山。"九渊从门内迎接而出,


第六十三章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修罗之孔始终暗淡着,似乎是何事都无法激起它的波澜。对于许久不见的爱徒,也不过是一句敷衍而过。
九渊也不多言,他的一身武艺几乎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这个人他始终无法了解,天山的真武皇顶只有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而上邪仲天日日夜夜守在那里。而现在他竟然会为了助子吟而下山来。寒冰是天山六道门的禁地,除了上邪仲天本人,谁都无法踏入那里,九渊少年时代曾经独自闯到过那里。无意间只是一瞥,寒冰里似乎躺着一个人。是谁还不待他看清时,便被上邪仲天发现而遣下了山。
从此那里更没有人在敢上去过,九渊也终究是没有看见过冰中沉睡的是何人。本来他已经将这件事情忘记了,现在却突然想了起来。为何从不涉足江湖纷争的人,会被子吟请了出来,而步入红尘也前来助他们夺得天下。而这些人都听从于子吟的命令,甚至的是师尊。而冰中沉睡的又是何人,为什么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子吟你到底是什么人?从那里来的。九渊现在却并不觉得有趣,那种不能确定的感觉,几次都变成杀意。不能掌握的感觉,九渊的笑容里有了苦涩。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浮出着纷扰的乱世,显出真实的事实。
敞开的大厅中,红毯一路延伸到殷秋练的脚下,殷秋练端坐在上首上台阶的座位上。白衣上金线刺绣盘绕着一条黄龙正腾向天空。
上邪仲天扫视了一眼,目光落在子吟身上,子吟点头。便往其身后的一处落座。李小古紧紧跟在上邪仲天身后落座,却始终都望着高高在上的殷秋练。那个距离似乎更遥远了,李小古有点打不起精神来。桌上的美酒佳肴也似乎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子吟知道李小古有多巴望着可以见到他崇拜的殷秋练,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求九渊在邀请函里写上李小古的名字。
李小古来了,手承在桌上,抵着一个不大高兴的娃娃脸。另一只手在腿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宴会静默的气氛不由的使人绷紧神经。
殷秋练举起酒盏,开口道。"没有料到,天下会此次显示出如此实力,本座实在大开眼界。"
子吟率先站起身来,读懂了殷秋练话中不信任之意,有些失落。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盏落在面前的朱红台桌发出重重一声,子吟放下的很用力。九渊的目光始终落在子吟桌上的酒杯,杯盏落下后,九渊的目光才从子吟身上离开。
位于下坐的一些跟随殷秋练的将军似乎不满子吟的态度。连起身敬酒的也没有,子吟到不在乎这些,只是闷着头吃自己的菜,完全不理会一直给自己斟酒的侍女不断抛来的媚眼。看在殷秋练的下属眼中,变成了一种不屑一顾,甚至有人理解成为不满殷秋练成为皇帝,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登基。
李小古仍然沉默不语,似乎所谓的庆功宴变成了一场不快。
时辰似乎变的难熬,稍微喝大了些的一个将军晃晃悠悠往子吟的方向走来,子吟仍旧低着头一口一口喝着自己的闷酒,天下会的少主很少的江湖露面,见过他真正面目的人不多。九渊施展过蚀骨术后,子吟面貌改变不少,基本上是恢复了当年的样子。大家的思绪都在其他的地方,因此反而觉得子吟原来就是这样,并没有多少惊讶。
可是战场上,男人们以凶悍为荣。将军们折服殷秋练的威严,啸九渊的手段。因此服从他们,但是要服从一个面目俊涛有些柔和的少年。殷秋练的手下就更加不满,更何况他们都得知了麟野大败的战绩。那醉醺醺的将军有些轻浮开来,踏着七扭八歪的虚浮步伐,摇摇晃晃拎着个酒壶碰一声摆在子吟面前。人随即软到在地上,然后又摇摇晃晃爬起来,粗糙的大掌,去强制落在子吟脸上的时候,宴会陷入了沉默。
"美人儿,怎幺自己坐在一边呢?"醉醺醺的酒气喷在子吟脸上,子吟阴沉下了脸。
殷秋练冷笑着看好戏的上演,九渊魅惑的笑容从殷秋练眼前扫过,殷秋练才收起了笑容,子吟没理,一挥手打开了醉鬼不老实手,那醉鬼是殷秋练颇为赏识的一个将军,人虽好色了点,但是骁勇善战。子吟忍着,现在不好杀了这老鬼。
醉鬼见子吟不反抗,更加来了劲。上下其手来,当着继续热闹的宴席子吟不好发作。强忍着怒火,一口喝光了,醉鬼拿来的整壶酒道。
"将军,酒已经喝完了,你该回到自己的座位了。"子吟语气有些冰冷。不料,身体感觉痉挛一样的疼痛。冷汗透进了衣服里,夜晚却热了几分。酒里给人下了毒。子吟立即明白九渊今天不寻常的反应。怒火不可遏止。殷秋练是想试试他能不能死吗?九渊也想知道吗?子吟看九渊眼神有点冰冷。
"太阿。"子吟站起身来,九渊已经将太阿递了过去。无奈的笑了一下,殷秋练连他也计算在内,子吟该又恨他了。
太阿在子吟手中,寒芒一闪,一剑穿透了醉鬼的心脏。
李小古回过神来时,就见子吟手里握着的太阿上滴着血迹。站在宴会中央。
"想知道,我是不是活了千年的鬼怪,很简单,没有必要下毒。"逆握着太阿的子吟,在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他很自然的垂下手,任着血口的血蜿蜒而下。上邪仲天点了九渊的大穴,九渊竟一时无法打开。焦急皱起的眉头代替了魅惑的笑容。
片刻,九渊冲开穴道,拉开做傻事的子吟时。却给推到了一边。说道。
"我就是活了千年的鬼怪,所以还无法信任我可以助殷秋练登上皇位。"肯定执拗的口气。九渊肯定子吟果然是在生气。
九渊松开眉头,一笑。弯腰执起子吟割开手腕的伤口,从衣角上扯开一块布条包扎起来。子吟气得抽手,却觉得大冬天屋子里更热了点。九渊手冰冷,很舒服。头也跟着有点眩晕。
沉寂的大厅,突然响起殷秋练大笑的声音。他说道
"鹤顶红还是荷甸红,你没听错了吧?还有李小古,身为一个小厮,难道不该呆在主人身边吗?"肆意张扬的笑声后,殷秋练随意押了一口酒
殷秋练又和自己开了个玩笑,九渊闷笑,子吟今天晚上恐怕是不好过了。刚想带子吟离开,殷秋练又开口。
"在座各位还正在兴头上,如果此时离开,也太不给本座面子了。"殷秋练坏笑的说着,子吟自然知道那荷甸红是慢性的春药,本来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加了毒之后药效的发作就快了很多。他现在已经快有些站不稳了。
九渊倒也不急起来,又回到自己的席位。空留子吟一个人坐在那里难受。脸色通红,嘴里不停念叨着狼狈为奸。多难听的都骂了出来,九渊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小古不识好歹的以为子吟酒喝多了就去摸子吟的脖子。子吟忍着差点就发出声音,躲开李小古,怒视笑得魅惑的九渊。可是在九渊眼里,那泪眼婆娑的愤恨,变成了一种邀请。
李小古左看看右看看,子吟跟九渊感情真是好啊。李小古感叹。不过殷教主实在是笑的有点诡异。
"恩恩。"李小古假装咳了几声嗓子,众人看向李小古。此刻李小古站起身来,给各位行了个礼,把尴尬的子吟推回了原来的席位。
"各位大人歌舞也看过不少,不如来让小的给各位大人讲个故事如何。"李小古眯着眼睛问。
"可有听的价值。"低沉的呻吟带着几分倦意。
隔着几道台阶,李小古往前走了两步。
"有没有价值,殷教主听了再说。"
"若是无趣,那你下场可就是·"殷秋练斜眼瞟向一旁的尸体。"这样你也吗?"
"俺要是不说,殷教主永远不知道是否有趣啊。"李小古攥着手,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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