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落香残亦无忧(穿越时空)----无忧舞悠[上]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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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神听俩人对话,脑里又想起叶知秋的话。
  叶知秋说当年是为查暗影门才去六横城,据我了解,暗影门是个神秘的暗杀组织。在四年前出现,因门主暗杀过霆懿的武林世家司马家家主才被世人知晓存在,因这事暗影门跻身为三门之列。
  近两年暗影门在霆懿名声大噪,他们的门主--影王,武功已入化境,神出鬼没,两年内的暗杀更是无败绩。暗影门的却神秘,至今无人知晓门主的名讳,只知他自称--影王,武功了得。
  叶知秋去六横查暗影门,暗影门跟六横什么关系?
  叶知秋说当年有很多人在监视我?我一毛小孩子刚从山上下来,也没得罪人。又怎么会有人监视?
  叶知秋的身份一说,幽冥宫右使--催命,上官慕就有可能是左使--勾魂。武林中传过一句话,‘催命一现,勾魂三刻,阎罗殿上见',说的就是幽冥宫的左右二使。
  我和睿之推敲过他俩的身份,想过是左右使,可上官慕飞镖如此不济,和传说中的勾魂相差甚多,就推翻了这一猜测。
  如今清楚他们的身份,真是替自己捏把汗,无意中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幸好,上官慕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据叶知秋的吱唔,可以猜测上官慕的却喜欢他,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暗中损了上官慕一把。
  又想,按叶知秋的话是从六横城出来就开始找我却无消息,肯定是被上官慕动了手脚,可他为何千里迢迢的跑来要向我解释一切......答案很明显......叶知秋喜欢岚鸣。
  我是不是又在逃避,遇到这些事总喜欢躲的远远,不要扯上关系。
  霆懿皇室,他们为何要杀我?根本无怨无仇。若说认识的皇家人也就一个轩辕尚,可我没跟他结仇,他又为何要杀我?
  当年轩辕尚的身份是老狐狸揭穿,这也是为知晓孔雀红的去向。若被有心人拿八两去屠城,官府查到我和老狐狸会很麻烦。
  我拿出天青地白时,轩辕尚的却很惊讶,可这也够成不了杀人动机。老狐狸叫我收敛一下,难道是锋芒太露,遭人觊觎?这也太看的起我岚鸣了。
  若真是轩辕尚要杀人,都追了两年,为何在一月前又撤消命令?
  看来盛京是事在必行。
  陆范喜欢上上官慕......这太突然了......跟叶知秋跑来说这些一样惊奇。
  睿之,他竟然知道暄之的事,为何不跟我说。若说了,我也会陪他去找暄之。他竟然瞒我,自问是否了解身边的人。我身边除了睿之竟无其他人,我了解他吗?
  睿之喜欢我,宠我,关心我,了解我。我又知道他什么......岚鸣当真是个自私无情的人。
  我被这些无头绪的事砸的心闷,打算起身出仓才发现仓内安静的很,只听得仓外撸拍打水的声音。
  云翳和叶知秋均是头转向我,叶知秋眼若秋水,迷惑人心,云翳看不见,做什么看我?
  "岚弟?你想什么这么入神?"云翳眨着眼,尽管知道他看不见,但总觉的他其实是看的见。他眨眼的动作很熟悉,是那种节奏缓慢带着挑逗味道。若是不想他的脸,真正是那放电的感觉。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他的动作和黑暗中的一人是如此的像,不过......云翳根本不可能会是他。
  叶知秋见我未回答,笑道:"可能他还在想我给他讲的话。云兄还是让他静一静,突然知道这些,常人也不能一时接受。"
  什么不能一时接受,根本是没头没尾的事。
  "我出去吹吹风。"
  本以为叶知秋会跟上来,可以询问他些事,竟毫无动静。站在甲板上吹着凉风,听着仓内的笑声。
  "哎!睿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自己走,这可是你第二次丢下我。"
  第一次就是我杀人后,睿之失踪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我就在雪涵楼分店里等了他整一个月,这次已是第二次。
  离六月初六还有二个月。这次离开是二个月,下次是不是就三个月?你这样,我还能等到你吗?
  手轻按着胸口,心跳很慢,听说冬眠的动物心跳比正常时低下很多。我是不是也要冬眠了?
  睿之,当初应该听你的话,不练这冰的吓人的内力,如今是自食其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能成冰雕,你真不来看我吗?要分离这么久?
  睿之,我后悔下山,后悔两年的约定,后悔没告诉你其实自己既然练了幻术,就没那么容易被催眠。我应该和你呆在山上,看那日出日落,看那熟悉的枫叶竹林,吃你做的饭菜,品偿那醉生梦死的轮回滋味。
  睿之,六月初六,我们就回云梦斋。
  两日下来,未有机会细问叶知秋,只能作罢。
  这两日,云翳已能在我们面前摘下面巾一起用饭,不再拘泥。
  清晨,船到易河的阳城码头,举目四望,想起一首学过的诗:"渔翁夜傍西岩宿,晓及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宁静闲远、高放畅达的感觉很是舒畅,心感觉像是回到年轻时候,雀跃异常。
  阳城依旧是往日的城,繁华、热闹、忙碌。
  我、叶知秋、云翳、船家坐在阳城最大的酒楼--福临酒楼。
  饭后,船家叮嘱云翳几句,跟我和叶知秋道别随后就离开。
  问过云翳,妹妹家在哪,是否要我和叶知秋护送。他婉言谢绝,说在暄城就通知过妹妹,一会就来。
  见他如此,我只能道声珍重和叶知秋一起离开。出了门,我又带着叶知秋坐在离酒楼不远的茶铺里,时不时看眼进出酒楼的客人。
  "你这么担心他,为何不直接护送?"叶知秋不出声就能吸引众人,出声更是引来路人的注目。
  "催命大人,你要招风引蝶别跟我坐一桌。"白他一眼,继续看着酒楼。
  "哎,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叶知秋吹着茶末,轻叹漫吟。
  "真看不出来,这么粗陋的茶水,右使大人也能喝的下去。"
  "呵呵,你知道霆懿的四位皇子吗?"
  皇子?跟追杀我有关?
  "什么意思?"我分心问他,眼见一顶轿子停在酒楼门前,一红杉女子飘然走下轿,女子脸若芙蓉,眉眼细腻如画煞是好看,由轿边一绿衣姑娘搀扶走进酒楼,。
  "四皇子--天,三皇子--尚,二皇子--仁,大皇子--剑,是不是正合‘天上人间'四字。"
  "那又怎么样,只是谐音,即使是也就说明轩辕老皇帝会取名字。"
  收回目光,随口回答后低头喝茶,红衫女子梳着出嫁人的髻,气质富贵,也许就是来接云翳。若云翳被这样的妹妹好心照顾也能无忧过完此生。
  "皇家名讳岂是可以乱取,排位有先后,权势相应也有。四皇子最小,名讳却是四字中最前,可当皇帝的不是大皇子,也不是四皇子,却是二皇子,难道不奇怪吗?"
  "皇位这种东西有能者居之,不讲长幼。霆懿民风如此开放,皇家又怎么会拘泥于凡俗。"
  云翳由红衫女子半扶着走出酒楼,俩人间有说有笑,绿衣女子还替他俩拉起轿帘。
  "岚鸣就不好奇吗?"
  "我只想知道是谁要杀我,又为什么撤令,你若好心就直接告诉我,别拐那么多弯,你付钱。"
  我瞪他一眼起身跟着离开的轿子。
  叶知秋轻叹一声,付了银子与我走在一侧。
  "既然都看到他妹妹来接了,你还不放心什么?"
  "你能肯定,他妹妹接了他就会好好待他?而且......很奇怪!"
  "呵呵,千面神医还真是欺人,你不干脆直接治好他,还管这些。云翳这模样,即使现在不被欺负了去,也难保以后,你能管他一生?奇怪倒真有几分,妹妹看到哥哥如此,若外人不知也罢,知道是烧伤竟还有说有笑......"
  他说的正是心中所想奇怪之处,转眼看他,他正对着我笑,淡淡如水却含情。
  本不愿说,随口就道出原因:"......我没有千年雪芝。"
  云翳的外伤愈合,但无论驱疤还是接脉,都不能缺祁连山的千年雪芝。但雪芝又哪那么容易得到,我也就在书上见过一次。
  "......"叶知秋看我一眼,轻叹一声,跟我跃进一家府院。
  院子挺绕,七拐八拐,假山盆景,回廊翠绿,错落有致。
  "这地方古怪。"叶知秋轻声说。
  "设了障。"
  影在假山里,微抬眉眼望向四周。
  "那我们还要找吗?"
  "再进去就入阵了,你懂吗?"
  叶知秋摇头。
  暗叹一声,若睿之在,这地儿就跟入无人之境一样,这点小阵哪难的倒他。
  抬头环视屋顶,屋顶高的出奇,远处一座高塔,若从塔上看全府,可观全貌。
  地上,天上都不行。
  "从上面也行不通,云翳的妹妹还真嫁入了大家,还是云翳本身古怪?"叶知秋微笑道。
  我白他一眼,飞身延原路返回。
  我们在阳城一家客栈落脚,梳洗后,想起来阳城的目的就独自出了客栈。
  竹林还在,后门还在,推门而入,一切如旧。
  延着路径缓步而走,整个王家院子很干净,应是有人常来打理,院子也很静,跟记忆中的那天静的不一样。
  记得那天清晨静的吓人,如今,静的和谐,也孤寂。
  走到以前玩耍的林子,传来儿啼声间或女子的安抚声,跃于树上一看,半鬓白发的妇人抱着哭泣的孩子低声安抚,旁边还有个黄衫丫鬟随侍。
  妇人虽有白发,脸面却姣好,没有皱纹,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孩子挺小,七、八岁光景,小孩挺面熟,和睿之小时候有七分相似。
  王家似乎除了睿之俩兄弟幸免,那晚他们的大嫂也没在府里。
  如此看来,这女子应是王家大哥的发妻--沈氏,孩子不就是睿之的侄子。
  王夫人也够坚强,遭逢此事,还一人担起这个家。妇人见孩子在怀里睡着,低声呢喃:"念儿,娘也想你爹啊。"
  暗叹一声,若见着睿之一定告诉他还有个侄子,这女人一人也太辛苦了。
  走在阳城的西街上,已不是往日的模样。
  阳城又富庶了,西街比起以前的街面小摊多了不少铺子、店面。人也不是熟悉的几个,路过的人不会彼此打招呼、唠嗑。
  感叹物非,人亦非,走出西街进了郊区。
  眼前的庙破败如昔,但看不出更多的破损,似保留了以往的痕迹。
  推门而入,想起以前有个黑黑的小孩也是推开半扇门,背对着阳光看不清面容,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态。
  庙里是阳光斑驳的影,没有多少灰的地板,前方是断了翼的雪月女神像,和他的使者,日辉君和星耀君。那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如今再看已有几分趣味。
  阳城所有地方都在变,也许未变的只有这个庙。
  我走到神像台下,推开暗门,里面的碗和书还在,保存完整,看来小湘走时也没带走。轻轻的抚摸每一件东西,回想起刚来这世界时的模样,觉得自己傻气的很。
  庙外的树林抽着新枝,鸟雀在叶缝间鸣叫。
  人未到已听到潺潺的水声,因是春汛的流水,溪里水面涨高不少。
  河面上看不到光白的石头,流水翻滚百浪、急速而去。
  大石还在,以前经常在此洗脸,洗澡。特别怀念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也许是那雏鸟情节作怪。
  走到大石下的岸边,像以往一样蹲下,掬起一捧水洗脸。
  四月的水微凉,也刚好静心。急促的流水照不出面容,洗了脸把易容都洗去,露出本尊。说是易容只不过是简易的化妆,都是要即是换的材料。
  记得叶知秋好像根本没见着我易容一样,两年时间过去,他就那么肯定"我"就是我?越想这人,心里就直打鼓,若他讲的都是假话,睿之和陆范会不会已经在他们手里?
  突然变的急躁,恨不得把叶知秋抓来问个明白。
  "哗啦......"
  突兀一声,深水处冒出个人,一把黑发盖住脸面,直垂到胸口,看不清面容。
  我轻一跃退后半丈,瞪眼看着男人把发往后一甩,赤裸着全身款步走上岸。
  赤条条的男人,身量高挑,全身线条刚毅流畅,肌理分明,健康的麦色肌肤在阳光下闪现金色的光泽,脸上的水珠汇成线流淌而下。
  目光沿着脖子处的水线向下直到一处......不尽咽咽口水,
  生理上身为男人,我恨恨的盯着它,移不开眼,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如此大?
  为什么那家伙离我越来越近了?
  下巴被抬起,男人孤星般闪亮的眼睛透丝邪气,微勾的薄唇边角带点讥讽,头正缓慢下移。
  此时,是个傻子也该回神。我是个超级大傻子,迷失了......那眼睛漆黑如墨,晶亮如黑夜里的孤星,与记忆里的一双孤寂的眼重合。
  "呜......"放开,是小湘吗?
  男人动作快速,力气非常大,我刚举手就已被扣住,他微往前一靠,我们就顺力跌在了地上。
  我暗悔今天出门不看黄历,还庆幸地上是松软的垫子。
  垫子?什么时候出现的东西?
  "你......"是小湘吗,发音后的不幸就是他带着清凉的舌顺利进了口内。
  他的吻技很高,舌顶着我的上额穴滑转,麻痒而舒软,转而直下,舔舐我口内任何角落,强劲而霸道。当他开始卷起舌时,我抬脚欲踢,他的双腿却顺势挤进内侧,一手更是直线而下隔着衣裤抓住我的软肋,轻缓的揉捏、套弄。
  本欲反抗的身体僵硬下来,想到小说里这时候是越动越火,就不敢再乱动。额上沁出薄汗,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发软。若再不采取行动,就糟糕了。明智的加速放软身体,舌回应他,互相纠缠吸吮。
  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动作,另一手放开扣住我的双手,去解衣带。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袖里针出现,快速刺入他的后颈穴。
  他瞬间抬起头,惊愕的瞪我,头一歪倒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也无力垂下。
  我轻呼口气,转头见旁边一对怒目而视的眼,绷紧的面容。
  对天一白,推开身上的人,翻身骑坐在他身上。
  男人此时愤怒的脸转为嘲讽,似乎在说,你想上我?
  "看什么看,你以为本公子跟你一样色,才没你这德性。"
  嘀咕,"这人怎么会是小湘?小湘才不会这个样子。"
  我低头看铺于地下的白毛毯子,刚才的却没有这东西,那就是他带着人。
  果然,此时林里肃静的只听见流水声,连鸟雀的鸣叫都没有,林间弥漫开紧张一触即发的气氛。
  我迅速抖袖露出匕首,压在男人颈项,提高声音道,"出来,不然,我杀了他。"
  说话间,微用力,匕首扣在男人的颈动脉处留下条沟壑。男人的脸在见到匕首时由愤怒转为惊愕,直直的看着我,眼里光线交替。
  看他的神情,确定他认识匕首,那该是小湘没错,也只有小湘才有孤星一般的眼睛。
  我给他一个容后再算的眼神,转而注意林里的动静。
  林里瞬间跳出一个提剑白衣女子,面容严肃。若不是面无表情,清丽的容貌定是位清雅女子。
  "我劝你还是放开主上,小心你的狗命。"
  啧啧,声音不错,可用句不好,一说话把气质破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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