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落香残亦无忧(穿越时空)----无忧舞悠[上]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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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这时到不会看人脸色,早在睿之恺恺而谈时,已是一副崇拜模样。现在更是神色激动:"公子所说的诗是否是这首,‘碧玉团枝种,青山撷草人。先春迎晓至,未雨得芽新。云叠枪旗细,风生齿颊颊。何人修故事,香味彻夜宸。'呢?"
  念完还特激动的看着睿之。
  睿之淡淡一笑:"没错,正是这首。小三好文采,雪涵楼小厮竟是通晓古诗茶韵之人,那想必令掌柜更是文采不凡。"
  小三听着挺受用,本垂下的双手微抬做"岂敢"状,可嘴角都裂到耳根了。没想到魅惑术对付不了他,一个小赞赏就翘起了尾巴,还是美人的赞赏。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美人计更是古今不可缺少之计。
  小三傻笑,说:"公子谬赞,小三身为茶楼的人自然是平日里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睿之见小三避重举轻,决口不提及掌柜的事,也不为难他,回头看向窗外,顺便朝我这看一眼,眼神分明在说:"我没办法,你想知道自己问。"
  切,傻大个虽然对我不错,但我更关心自己,尤其是那个该死的轩辕尚在茶楼看到白裘了然的眼神,总让我怀疑这狐狸王爷跟傻大个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
  我回头想套小三的话,却见小三突然叫嚷起来,"啊!时辰到了!"
  我和睿之疑惑的看小三,不明所以。
  小三看似有点功夫底子,沏茶做事也是一丝不苟,怎么这会就大惊小怪了。
  小三见我俩同时望他,又笑:"鸣大夫莫非忘了咱雪涵楼的一大特色。"
  恍然大悟,"正月十五在灯会上找三对情侣写对联的事?"
  听到小三肯定的回答,回头想给睿之解释一下雪涵楼的特色。哪知回头就望入一对黑亮的瞳仁,可以从里面清晰看到自己眸子里明动跳跃的神采,微勾起唇角的清淡笑容。
  不是我自恋恍惚在这微波荡漾的眼神里,是那里面的自己总感觉不真实,也许是睿之眼神里那几乎察觉不到的淡淡悲伤引起的不真实,那刻心迷茫了,本平静的心荡起一圈涟漪,无法安静。
  睿之站起身,也不看手足无措的小三,俏皮一笑,缓缓道:"这可是传了好几百年的风雅事!既然鸣喜欢雪涵楼这一特色,那么我们也参加吧。"
  "啊?参加?"从呆楞中回神的我就听到一词‘参加',隐约有个‘好几百年',好几百年?
  "雪涵楼不是才四代吗?有好几百年?不是说一对夫夫为了纪念自己的爱情开的茶楼?"我忽略参加一词,直问重点。
  睿之又用看小白的眼光看我,叹口气,颇无奈道:"鸣,你这一年多下山到底干了些什么?花灯是从没看过,常喝的茶也不认识,连这常来的楼也不了解。这次幸好我跟来,你一个人在外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帮人数钱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大家都说雪涵楼才传四代嘛,还有就是夫夫创的业。我下山是给人看病,又不是旅游了解人文地理来着。
  睿之颇了然一笑,"世人传言不假,雪涵楼的却已传了四代,不过那四代人的岁数相加却有好几百岁了,更何况那一对夫夫本来就是雪涵楼的继承人,至于为什么来这开了雪涵楼我猜是因为六横城的不说花。"
  "四个人?每个活个一百岁也就四百年啊!这一代正是第四代啊,肯定没一百岁吧?不说花只是普通的杜鹃花啊,那传说到底是什么?"我惊讶的看着睿之,他就快可以媲美百科全书或是四国史,连我问了好久的传说也知道。
  睿之悠悠拿起茶盏,把茶杯挡在面前,对我眨眨眼,往旁边一瞟,提醒还有个人在场。我看向旁边的小三,他镇定的很,眼带笑意,也没有什么秘密被知道的紧张神色,在我提及不说花时,没有其他人五颜六色的表情。
  小三也许不知情,也许知道一切却装的一无所知。若是后者,小三确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他还是傻大个专门派来照顾我的人,想起傻大个求婚一事总觉的蹊跷,哪有大男人只在路上看了一眼就来向另一个男人求婚,即使霆懿的民风再开放也不至于如此吧。现在想来,的却是可疑,难道真如睿之所说,我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汗!!!我可千万别得什么被害妄想症。摇摇头使劲晃出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三,那你还不下去帮忙?"想来还是把人给支走,跟睿之好好聊聊。
  "鸣大夫,今儿个掌柜把事情都没交代清楚就急忙走了.小三实在不敢下楼,主事的都没有办法,小三能否斗胆请鸣大夫代为主持这一届的雪涵诗对?"
  "这恐怕不妥吧!"
  小三急盼的神情,可见他也是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突然提这么个要求,我也很为难,求救的望向睿之,想他给出个主意。
  "雪涵诗对是由雪涵楼当家用特定的选人方法选出三对人参加,可不是有谁代劳就可以解决的。"睿之转向小三说,"不过听说,雪涵楼主选人的方法年年都不同,不知道今年是......"
  讲话讲半句,真是急死人。我听着前面到还好,可后面一句方法每年不同,我不是那么衰吧?
  "公子说的对,雪涵诗对是百年来雪涵楼的大事,小三不敢擅自做决定。陨掌柜临走前还有交代",小三慢条道:"陨掌柜说了,若是鸣大夫来了就让他代为主持这届雪涵诗对,人选也由鸣大夫决定。若是不来,"小三敛起笑,神情略带悲伤,声音也低低的,"若是不来,就把雪涵楼关了,百年内不再开门迎客。"
  "什......么?哪有这种事!"惊讶的望着睿之,询问小三话里的真实性。
  "没错,雪涵楼有一个代代相传的规定,若是有一年元宵节内没有找到三对人,就要闭门歇业......百年。"睿之说这话时神情也带着不解,语气中有着莫名的佩服。
  望向小三已是泫然遇泣的脸,转回头见对着茶盏里的茶叶叹气的人,哀叹老天的贪玩,我恳求道:"睿之,你不会因为那个茶叶就把我送出去吧。"
  "呵呵,怎么会,鸣不也喜欢这诗对游戏嘛。你能参加应该高兴才是,每年能在这写上一幅对联或是诗的人可是寥寥无几,听说有些还会被各国当权人授予官爵。"
  "开什么玩笑?封官?就一对联?"
  每年都有那么三对,积累下来也不少了,哪还寥寥无几啊。
  可惜我不知道若大的雪涵楼并不是只再六横城有,就是霆懿四国其他重要的城镇也有分店,这诗对却是只定在六横的分店举行。
  睿之颇正经的点点头,指指小三,笑:"没错,不信你问小三。"
  小三见我望向他,急忙道:"恩恩,公子说的对,就像上一届写‘围炉品茗茗难尽 ,比肩赏雪雪欲融'的书生张和苏子明俩位公子就被霆懿的二皇子招揽,如今二皇子已是皇帝,书生张还被封为龙阁大学士。还有上上届的才子李和他的妻子......"
  "停,我要问的是我主持有什么好处?那是写联的人才能被封官,跟我扯不上关系。我是要去闯荡的人,怎么能被困住。"后半句是我小小声念的,估计他们两都听的到,谁叫他们也是有武功呢。
  我就想不明白小小的雪涵诗对竟还有如此的事迹,提个对联作首诗就能登高堂,一朝麻雀变凤凰,飞黄腾达?
  我、睿之、小三站在雪涵二楼的大厅里,望向楼外大门口拥挤吵嚷的人群。
  雪涵楼的执事和小二在楼外维护次序,只听其中一个中气十足的颇为面生的人道:"请各位少安毋躁,这届雪涵诗对已由陨掌柜吩咐请六横城的鸣大夫主持......"
  "陨掌柜呢?那怎么选人?鸣大夫人呢?"人群中已有性急的人打断了执事的话。
  "众所周知,雪涵楼每届诗对只在元宵节选三对不论国界,种族,性别的情侣。请大家稍候,这届选人事项已交由鸣大夫决定,鸣大夫正在楼内。"
  "那叫什么大夫还不快出来,我可是大老远从蓝贺辰周来的呀。"某路人。
  (无忧来插花:辰周是蓝贺的京城,盛京是霆懿的京城。)
  "是啊,是啊,我可是从盛京来的,那什么大夫快出来。"
  ......
  我皱眉看向小三,指着楼下刚才叫嚷的一人:"来参加的就这些人?"
  睿之淡笑不语,小三赔笑:"鸣大夫,你也知道参加雪涵楼诗对是有好处,自然有些人......"
  一听这话,我愤怒的望向小三,自己答应了他的请求也是因为睿之看了小三塞给我的一块雪涵令而二话不说就拿走了。如此一来,我是不答应也不行了,也不知这破木牌到底有啥用处。
  后来才知只要有雪花标记的茶楼凭这块木牌都可以免费吃喝,而这破木牌也就这么点用处。
  看着楼下依旧嘈杂的人群,我问出个棘手的问题:"那我怎么选人?"
  "陨掌柜已交代由鸣大夫主持。自然,人选也是由鸣大夫自己决定了。"
  一听这话头都大了,怒火更是往上冒。
  傻大个到好,一句话、一个烂木牌就把这么个摊子丢给我。
  哼哼,随我决定吗?那好,我到要好好选选楼下那些自称情比金坚的人。
  "鸣,又在想什么坏主意,笑的那个......那个调皮,连小三看了都躲远远的。"睿之有点担忧的问,眼里却是全然看好戏的神采。
  "哼!"不理睿之,我们有账没算完呢,转向小三:"现在酉时刚过离亥时三刻还早,你派三人跟我去街上找三对符合你雪涵楼标准的情侣,如何?"
  "全凭鸣大夫吩咐。"小三一揖。
  "恩,你先下安排吧,过会在楼下后门等我。"吩咐完小三,转向喝茶看戏的人,"嗳,你不跟我去吗?"
  睿之转头看一眼,又转回去,喝口茶,放下茶碗,起身抚衣:"去,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不去,我还要看着你呢!是吧?鸣。"
  "我又不是小孩,去就去呗。"懒的看那惑人的眼,嘀咕一句就朝楼下走去。
  自从我在云梦斋醒来,已决定不再运用冰心决的寒气压抑情绪,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在变化,内心深处的阴影开始缓慢沉淀。
  睿之更似和以前不太一样,时而调皮,时而深沉,时而糊涂,时而敏锐。尽管和以前一样关心照顾我,但总是不安。以前单纯、活泼的睿之似乎离远了。
  我们走在色彩缤纷的街道上,偶而被人流分开下,但他总能很快的抓住我的手,把我小心的护在怀里。
  我总有种错觉,因贪恋睿之的这一份关爱,自私的自己才给他什么加速成长的药。酸酸涩涩,模糊的觉得内疚,模糊的渴望身边应该是另一个模糊的影子。
  人流高峰的时段,各式灯笼的光线照在路上游玩的人头上,脸上,身上变换出不同的色彩,有些而近乎凄迷。
  远处一对处于绿色和紫色光线下的男子,紫光下的男子一头紫黑色的荧光长发,用镶玉的乌木簪子固定,一身白色紫边锦袍包裹住纤长的身体,手里拿着张纸喃喃的对着身边的人念着,表情全然是疑惑和不解。
  身边的人若是在白天定是个清爽干净的男子,白色发带,白色长衫,白色腰带,白色饰品,白色长靴,若是脸上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也可以用白形容的话,整一个人就是一支清水白莲。
  此刻,他却是个妖,整一个绿光下的妖姬。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绿色的灯下显现出绿色的妖娆和妩媚,那份清雅蜕变成一种阴柔的美。
  绿色妖姬对着摊主说了什么后,接过摊主递来的灯笼对着紫光下的人只笑不语,眼里更是柔和一片。
  这两人肯定有暧昧,一个腹黑,一个装纯,好可疑哦。
  "啊,疼。睿之,你又干吗?"不满的看向身边人,谁打扰我的YY美梦,我就和谁急。
  "那人有这么好看?"睿之瞟眼俩人,语气不明,脸色在彩灯下更是变幻莫测。
  阴晴不定!
  我心中暗损,嘴角一驽,朝那两人处一指,"我喜欢绿色妖姬手里的灯笼。"
  睿之淡淡瞟我一眼,问道:"喜欢?"
  我听他语气已缓和,连忙点头说是,心里却是想着有机会接近两个美人。一想到可以近处接近绿色妖姬,顿觉口内唾液分泌加快。
  睿之护我穿过人群,走到卖灯笼的摊前,对妖姬手里的灯笼一指,问道:"这样的灯笼还有吗?"
  老板是个憨直人,看了灯笼一眼,笑道:"俩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的灯笼都是我儿子和媳妇糊的,每样就只一个。灯笼的字谜已经被白衣公子猜中,已是他的东西。"
  睿之听完皱起眉头,转头望向其他摊子的灯笼,似乎想确认一下是否真只有这么一个。
  刚才我见他手指着绿色妖姬手里的绿竹灯笼,却不看人家。睿之没礼貌的时候很少,我疑惑的举步靠近他,却快速的使出探云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擦身而过的绿色妖姬身上拿到了他挂于腰上的白色饰品,再迅速的收入袖内,另只手急忙用袖子擦着溢出的口水。
  就近一瞥,妖姬的皮肤可真是世上难求,肤如凝脂,竟在光下闪亮闪亮,还能看到内部细薄流淌的血液,光看就心痒的厉害,摸起来的话......凭大夫的直觉,这人可是天生丽质。
  眼角瞟到两人穿过人群远去,轻吐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跳,唇角微扬。
  "那个!"睿之指向一个花灯,对着摊主说道:"怎么卖?"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处于角落的花灯,瞳孔紧缩,额头开始挂起黑线。花灯的样式是含苞待放的杜鹃,小巧而精致。杜鹃花也是六横城的名花--不说花,不说花在六横城里的观点各异,厌恶喜欢的都有;但城外的人却一致认为不说花是一个传说,喜爱并歌颂她。
  睿之怎么就看上这个了,难道要送我?
  忍不住的抽几下嘴角。对于杜鹃花了解的很少,她是春天的花,我却不喜欢她。前世在高中课本时看到句:"诉尽春愁春不管,杜鹃枝上杜鹃啼"的诗,那时就不怎么喜欢这花,总有种浓浓的却无法言语的悲伤,后来清明节去看母亲的时候在山路边看到红、白色的杜鹃,觉得春天的冷是冰雪浸透人心,不像冬天只是折磨人身。
  "不在梅边在柳边,各中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这就是不说花的谜面吗?"睿之低低的吟诵拉回我的思绪,疑惑望他。见他抬头微笑看着摊主后微一躬身,道:"在下可否请教老先生出这花谜之人?"
  "唉啊,不敢当,不敢当,公子快起,我这一粗人怎么当的起先生。实不相瞒,这谜啊是咱家媳妇出的哦。呵呵。"摊主见睿之一揖,连忙绕过摊位走过来,黑黑的脸上有着些微羞赧。
  "呵呵,先生是个有福之人呢!媳妇定是位秀外慧中、孝顺之人。"
  "公子说的没错啊,我家媳妇啊......"老实摊主气不喘连说自己媳妇有多贤惠,睿之微笑听着,还时不时称赞几句。
  一柱香的时间后,第一对情侣就在睿之和老实摊主的谈话中出现了,是摊主家文采非凡的媳妇和他老实傻气的儿子。
  从老汉的唠嗑,睿之有意无意的套话中得知了富家千斤看上了穷人家儿子的故事。富家小姐颇有才识,连拒了几位公子哥的提亲后,一次偶然机会下看到了家里帮工的小伙子憨厚善良的行为。从此小姐不时的关注小伙子,两人产生了情意。小姐发觉自己的感情后,发誓非此子不嫁,傻小子在小姐胆大的求婚下憨厚的说句‘自己配不上',小姐不因被拒而伤心,反是更加欣赏他未来的夫君。一天,小姐终于下定决心,不顾家人的阻拦,提了包袱拉了傻小子直奔夫家而去。此后两人举案齐眉,夫妻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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