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自己始终是皇上的人,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呆在宫外的。前两天太后已经派了她娘家的人,吏部尚书蔡大人来,婉转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即使终其一生不能在入皇帝的眼,也必须守在那高墙深闱之中。
她不愿,也不想,可是她却又身不由己,她有爹爹,有哥哥姐姐们,她不能不顾及他们,不能连累他们。
人都说圣心难测,这次虽是皇帝放她回来的,但谁又能担保哪天他不会又翻脸呢?那个可怕的人......
外面很安静,爹爹他们应该已经睡了吧?司琴和入画刚才也被自己撵去休息了。这阵子为了照顾自己,把她俩也累坏了。
罢了,还是睡吧,明天一早起来再找哥哥们商议好了。
兰雪又看了眼天上的半月,伸手拿起窗旁的纱灯,转身......
刚刚想到的人居然活生生立在眼前!
手上的纱灯坠落,垂死挣扎了两下就断了气。
身体......又开始发抖......
端木行云痴迷地看着眼前的兰雪,月光穿过窗轻柔地包裹着娇小的身躯,使整个人看起来都那么不真实,好像月宫中的精灵。
"要入冬了还穿这么少。"
端木行云敏锐地发觉了兰雪的惊惶,咽下口中苦涩的感觉,几步来到她面前,轻轻执起小手。
"看,手都是冰的。"
兰雪身子一震,迅速低下头。
高大的身影更加靠近,将兰雪完全笼罩其中......
端木行云用手抬起兰雪的下颚,不等她反应过来,双唇就已压下,兰雪的惊呼全都消失在了他口中......
强硬的舌用力撬开柔软的唇瓣,灵巧的舌尖先是划过上下两排贝齿,来回徘徊着,仿佛戏弄似的。
"......唔......"
纠缠在一起许久的唇好不容易才分开,兰雪大口喘着气,觉得自己的力气和思想仿佛都被抽离了,只能无力地靠在身前宽阔的胸膛中,双眼迷蒙地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不同了的君王,看着他的唇再次压向自己。
唇齿交缠间,灵巧的舌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狂野激烈,然而不管是温柔还是激烈,都让兰雪难以招架,全身虚软地任由端木行云把自己抱到了床上。
灵蛇般的舌掠夺着兰雪口中的每一滴津液,在搅动的同时,还时不时地用齿啃咬着唇瓣,没过多久,粉色的唇瓣就被咬得又红又肿,被染成了艳丽的瑰红色。
喘着粗气,端木行云终于放开兰雪的唇。低下头,继续把炙热的亲吻慢慢地、一个个地印在白嫩的颈项上。
酥麻的感觉令兰雪难以抑制地发出微微的低吟,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感觉令兰雪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呀!"
正在兰雪身上忙碌的端木行云受到那撩人的低吟的鼓励,越吻越向下,并把吮吸改为啃咬。
随着啃咬力度的增加,兰雪口中的低吟声渐响,双手也无意识地攀上端木行云的肩,越抓越紧。
知道兰雪已动情,端木行云更加卖力了,这次一定要彻底抹掉以前的坏印象!
专注地看着眼前那两颗红艳的小果实,端木行云伸出舌尖轻轻舔弄了一下。兰雪的上身因端木行云的这一举动猛地往上一弹,身体更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她的敏感让端木行云一阵轻笑。
在笑声中,他温柔地含住左边的红蕊,用力吸吮起来。
"唔......"
从左乳上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兰雪皱起了眉,忍不住的呻吟更是一声接一声地从他口中逸出。
在重重的吮吸后,端木行云改舔为咬,把殷红的果实夹在牙齿中间,先是轻轻地来回撕磨,忽然用力一咬。
"啊!"
端木行云的举动让兰雪紧皱起秀眉,痛中带媚的嘤咛从口里流泻而出。
"皇上......唔......嗯......"
听着兰雪一声比一声更为迷乱的低吟,端木行云更是卖力地舔弄。在用力咬住左胸上那颗红蕊的同时,也不忘照顾右边红蕊。一只狡猾的手则悄悄滑向神秘的幽谷。
端木行云的手指碰触到穴口的那一刹那,兰雪被冲淡的记忆瞬间回笼,身体也立刻僵硬了起来。
不要!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异样的紧绷,端木行云从兰雪胸前抬起了头,立刻对上了一双布满氤氲的眼。
"别怕,兰儿,放松些......"
粗哑地安慰着,端木行云用亲吻安慰着身下颤抖的人儿。
"......再不会伤你了......"
兰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放松身体。
随着端木行云手指的慢慢进入,兰雪觉得自己的心也越跳越快,真的很想叫"住手",可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吞了下去。正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君,她的夫,是操纵她整个家族命脉的人......
细长的手指缓缓挤入了兰雪体内,引起一阵轻颤。端木行云谨慎地观察着,发觉兰雪虽然有些不适,但并没有疼痛的表情,于是放下心继续动作。
感到占据体内的细长物体又开始缓缓外拉,兰雪不由得松了口气,无形中放松了肌肉,更方便了手指的运动。
端木行云加快了手指抽出的速度,几次后,兰雪紧窒的小穴开始松动,穴口的肌肉也软化了下来。
尝试着,端木行云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和一根比起来,两根手指的宽度就要粗大很多,轻微撕裂疼让兰雪唔咽了几声,但很快就咬住唇,把这份疼痛咽下了肚。
"乖,忍一下就好了。"
端木行云一边在兰雪的脸颊印上一个又一个吻,一面安慰她。
修长又有些粗糙的指在自己体内进出,不时摩擦内壁,一种又麻又痒又酥的怪异感觉逐渐取代了不适感。
端木行云持续着手指的动作,当那些偶而从兰雪齿缝间溜出来的呻吟传入他耳中时,他加快了手指的活动。
"唔......"
用力咬着被单的一角,兰雪身上布满了汗水。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兰雪星眸半开,越来越强的空虚感让他感到慌乱。
那个发出羞人声音的人居然是自己?!
在端木行云的不懈努力下,第三根手指终于也进入了兰雪的小穴中。
"呜......"
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躯,兰雪终于因为无法承受这种入潮水般席卷而来的陌生感受而哭了出来。
"兰儿......怎么哭了?朕弄疼你了?"
轻轻摇摇头,兰雪透过眼前的水雾无助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好热......我......不知道......难受......呜......"
觉得时机差不多,端木行云撤出手指。
吻去粉颊上的泪水,端木行云又一次吻上兰雪的唇。
"兰儿好乖,马上就不难受了......"
手指的离开让兰雪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迷失在热吻之中。朦胧之中,端木行云挺身而入。
进入的那一刹那,兰雪还是因为端木行云的巨大疼得哭叫起来,小手无力地在宽厚的胸膛上推拒。
抓住胸前的粉拳放到唇边轻轻吻着,一个又一个充满爱怜和歉意的亲吻被印在了兰雪的颈项、粉颊和额头上,端木行云竭力控制住想要在兰雪体内驰骋的念头,他在等......等待兰雪的适应......
半晌后,他感到兰雪的身体不再颤抖,并且渐渐松弛。心知兰雪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存在,他便开始缓缓地抽动。
端木行云一进入自己体内,兰雪就被异常疼痛的撕裂感刺激得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之后才慢慢回过神。
当剧烈的疼痛被钝钝的刺痛所代替时,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充满自己体内的分身的温度与脉动。
这种感受让兰雪的心又羞怯又激荡。
身上的端木行云仍在努力的抚慰自己,温柔的抚摸和亲吻象波浪一样拥抱着自己,与之前的两次完全不同。不自觉地闭起眼,兰雪仔细地感受着。
不知不觉中,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发觉这点的端木行云大喜过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先是小幅度的移动,一点点的让兰雪习惯。
在缓缓抽出分身几乎到完全离开时,他又猛地把分身整个刺入。
"啊!"
兰雪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微微皱起了眉,身子反射般地弹起,与端木行云更加紧贴在一起。
端木行云嘴角含笑,又试着重复了一次。
"嗯......"
这一次,从兰雪口中流泻而出的是略带娇媚的低吟。
知道兰雪已经习惯自己的存在,端木行云开始加快律动的速度。
随着端木行云进出速度的渐渐加快,娇媚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多的从兰雪的口中倾泄出来。
"......唔......皇上......"
"兰儿......朕的兰儿......"
酥媚入骨的呻吟成了最好的催情药,令端木行云难以自持。
"啊......不......不要了......呜......"
猛烈的热情让对情事尚不熟悉的兰雪一时难以招架,渐渐无法承受。
"别怕,兰儿别怕。再忍一下......"
将身下的娇躯紧紧拥在怀中,端木行云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兰雪此时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用双臂攀附着端木行云的颈背,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板,狂风巨浪中无奈地沉沉浮浮。
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个事除了疼,还会有种舒服的感觉......
"......上......皇上......"
谁这么大胆扰人清梦?声音好像福安啊......
"皇上,该起了,不然赶不回宫早朝了......"
早朝......
早朝!
端木行云霍地睁开眼,彻底清醒了。
看看窗外,已有些微的光透入。再看看床边,福安正捧着他的龙袍等着。
胸前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兰雪正熟睡着。
昨晚又把她累着了,虽然心疼,但还是忍不住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哭着哀求,直说"要死了",他才罢了手,放她睡去,如今脸上泪痕还在呢。
端木行云轻手轻脚地托起胸前小小的头颅,将之移到枕上,又细心地掖好被子,这才下床让福安打理自己。
出了房门,只见慕容府上上下下在院子里跪了一大片。想必是清早得了消息吧?
及时挥手制止了正准备出口的山呼万岁,免得吵醒了屋内尚在酣睡的宝贝,端木行云亲自上前扶起了慕容宰相。
"朕深夜来看兰儿,未来得及知会大人,给大人添麻烦了啊。"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老丈人,客气点。
"皇上,臣惶恐。"
"兰儿看来已经无碍了,朕打算把她接回宫,大人意下如何?"
皇帝说话了谁敢说个不字?问问而已。
"启禀皇上,兰雪大病初愈,身体尚虚,还是在家多静养些日子才好。"
不等慕容宰相开口,慕容松风已经抢先说话。
哼!看这家伙心满意足的样子就知道昨晚没干好事,他家小心肝儿怕是又被欺负了个彻底吧?他要不是皇帝真想揍他!
"风儿!皇上,犬子鲁莽,还请皇上恕罪。时候不早了,皇上不如先回宫,待臣安排家人收拾收拾,再送兰儿回宫。"
让兰雪回去他也不太放心,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慕容父子打的什么算盘端木行云一清二楚。
"东西不着急,宫里面什么都有。这样吧,人我这就带回去了,留在家里的东西收拾好了再送进宫里好了。"
想拖延?没门!
不等慕容父子再开口,端木行云一转身又回到房内,不一会儿就抱着被锦被裹成春卷状的睡美人扬长而去。
没两天街上又有了新的传言:有人亲眼看到皇上抱着贵妃娘娘从慕容府出来,然后坐马车回宫了。
看来这慕容贵妃不但没有失宠,反倒是更得宠了!
回宫后,端木行云对兰雪的宠爱可以说是有增无减,御花园里经常可以看到她依偎在皇帝陛下怀里的,张口吃下皇帝喂到口边的水果的景象。
宫里的人纷纷传言,皇上疼贵妃娘娘简直疼到骨子里了,就连对他的娘家人也都爱屋及乌。这不,皇上说怕娘娘想家里人,特地嘱咐宰相大人和吏部侍郎大人以后早朝之后可以去探望贵妃,慕容家的义子莫无情是江湖中人,不能随意入宫,皇上居然御赐了入宫令牌,真是皇恩浩荡!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皇帝心里的小算盘?允许慕容父子早朝后探视,自己还可以控制。莫无情武功好得很,夜探皇宫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他高来高去看妹子是禁止不了的,索性给他一块入宫令牌,让他光明正大走大门,事先也好有个准备,免得哪天他忽然从窗子跳进来,撞上不该看到的......
又过了半年,慕容贵妃有喜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贵妃娘娘不负众望一举得男,举国欢庆,皇家有后了,皇上后继有人了!
小皇子满月那天,当着满朝文武,端木行云宣布:贵妃慕容兰雪,德才兼备,为皇长子生母,今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皇长子端木翔龙,册封为太子!
又过数月,惠妃临盆,难产,临终前将襁褓中的二皇子翔鹤托付给皇后兰雪,便撒手西去。
......
慕容宰相年事渐高,深感力不从心,上表请辞。几经挽留无效,端木行云于是下旨准辞,另封靖国公,赐公府一座,银钱若干。
端木行云本打算让慕容松风接手相位,但兰雪亲自到御书房跪求,坚持松风太年轻不能担当此重任。最后只好折中,将松风升任吏部尚书,御赐尚方宝剑,监管全国吏治,各省巡查。
慕容竹雨痴迷医术,端木行云给了他一道圣旨,可以随时从太医院的药库里取用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至此,慕容家风光无限。
时光飞逝,一转眼的功夫,兰雪也满二十岁了。
如今的她,贵为皇后,掌管后宫,宫廷的生活褪去了青涩与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沉静和雍容。
可是......雍容高贵的皇后娘娘此刻正没什么形象地斜靠在贵妃榻上,一脸无奈地看着正在哭诉的梅霜。
"呜~~我不管啦!总之你要替我做主!"
"你想让我怎么做?"
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兰雪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精明强干的梅霜只要一碰到和她相公韩世麟有关的问题就会变成"阿达"。
韩世麟好歹也是个翰林院大学士,加上又是皇帝的小舅子皇后的亲姐夫,巴结讨好的人自然不少。这不,前阵子被同僚拖去青楼和花酒,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这事不知怎么被家里的醋坛子知道了。
梅霜是个火爆性子,眼里向来容不下砂子,当下冲进青楼,要把韩世麟拉回家。结果可想而知,韩世麟即使心里一百个愿意回家,在同僚面前也是要撑面子的,于是拉下脸对梅霜训斥了几句,打发她回去。
梅霜哪里受的了这个,一来二去夫妻俩就真的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厉害,韩世麟一怒之下打了梅霜一耳光,还说出纳妾的话来。
这事原本也不算什么,两口子吵架嘛!劝劝就好了。偏偏韩世麟那几个同僚好友净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围着韩世麟左一句"皇后定不轻饶"右一句"慕容家不会罢休",生生把韩世麟一分的火气扇成了十分,借着三分酒劲放出话去,说是要"重振夫纲",不让纳妾就休妻。
青楼楚馆向来是人多嘴杂,韩世麟的"宣言"不出一个时辰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尽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