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嗅嗅:
"几天没洗澡脖子啦???"
"......=口=+"你肩膀这样洗给我瞧瞧??!!!
晖昀放开他,嫌弃眼神连发,随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背过身开始收拾东西......
哈??嫌我脏要走啦???
庚猫翘了个二郎腿抖抖抖。
客官走好不送!!!!!
正翻白眼呢,忽地,身子一轻......
"你你你......你干嘛???"挣扎中踢翻凳子。
晖昀不鸟,一手挎了小篮就扛著猫咪采蘑菇去了......
"放开偶你个变态!!!!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
(月亮哥哥笑了:"喂!有人惦记你呢!"
太阳公公怒了:"你少转移话题!!说好我反攻的!!"
翌日,太阳怀孕了,猜首歌,名叫《都是月亮惹的祸》)
"我这人是有原则的......"门口,晖昀和目送的群众挥挥手。
"比如──不吃不洁食物。"扛著猫咪牌捶背机,走进熙攘人群......
当看到目的地时,庚猫发誓,他这辈子从未如此讨厌过这个地方......
只见牌匾上金灿灿的仨字:
"男──浴──室──"
"呜......放开偶!!我不要我不要!!!!"
"海报。"企鹅惜字如金。
成功让某喇叭短路。
"你你你......你竟敢威胁我......?"被绑在更衣室长椅上的咪咪羞愤磨牙:
"不是威胁,是强迫。"企鹅利索地剥净猫毛。
当他淫笑著扯下猫咪最後的一块遮羞布时,猫咪觉得自己就是韩信,同受"胯下之辱"。
晖昀一个公主抱,踩著众人的下巴将坦诚相见的猫儿虏进浴室。
"儿子啊......我发现......人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场所的性质......"插卡开龙头,氤氲一片:
"比如......这里可以是澡堂,也可以是食堂......关键就在於......"舔:
"做。什。麽......"
"唔......痛!!!!!!"被按在墙上的猫咪呻吟。
可身後不管猫咪死活,继续抵住他使劲运动......
"唔......别......"猫咪弓起身子:
"啊......痛......"猫咪随著他的节奏起伏。
又一记狠狠的摩擦,满意地感受著他瞬间紧绷的身子。
"不使劲......怎麽行?"主人嘿咻:
"你看你!费列罗似的滋味一层又一层......搓几层皮都不见干净!!"丝瓜巾继续。
(某水母笑:刚想歪的小孩一人一根甘蔗......)
"你要是蛇,铁定寿星!"拽过背上红色纵横的咪咪冲刷:
"你看蛇蜕皮多勤快啊!你要是蛇,谁敢吃?扒皮跟剥竹笋似的,估计还没吃到肉就先过劳死了......"
"切......"水声嘈杂:
"也不知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
......
正往他头上抹洗发露的手停了。
这样的寒夜,澡堂的人本就不多。像他们这般洗无止尽耐力持久的"金霸王"更是少之又少。
此刻两人的沈默,霎时令澡堂失了生气......身边的水柱也仿佛自天而降──渊源绵延地砸在瓷砖地上......
过了许久,那悬著的手才重又落下。晖昀一言不发地轻轻揉著,偶尔,指甲滑过头皮,便是一阵酥麻......
"我......我没想说那句......"猫儿悄悄瞅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晖昀在长凳上铺了自己的衣服再让他坐上去。
"不......不用......我自己来......"晖昀不鸟,继续抓了衣服给他套......
这几日,少爷似的让个真正的少爷伺候著,可谓是气也出了名也出了。
其实哪那麽金贵?相当年,自己骨折了两月後才去看医院,医生瞪著他那表情活像见了北京猿人:
"同学,你骨头早长好了......"
分明是他理亏在先,可现在,倒是自己更像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反角......
晚上回来,两人继续哑剧。龟丞相钻出被子壳左顾右盼......
寒庚在玩电脑,晖昀在玩人脑。玩人脑的在写完会议总结後便一声不吭地跑楼上去了。
"哎......庚啊,我说你俩咋回事呀??刚不还说去洗鸳鸯浴的嘛......怎麽回来就?"
一枕头砸上,老丞相躲:
"哟!我不就问问吗??今儿到底怎麽了?你不肯还是他不能???哎哟......"
又一个枕头扑来,却是砸了再砸砸了再砸......
"庚你犯规!!!!"班长护头。
某火气正旺的猫咪不为所动,骑在龟丞相身上继续拿枕头砸。
"嘎呀"一声,门忽开了。
松鼠踢了鞋,面无表情地爬上床,倒头就睡。
"今训练到那麽晚啊?"
"不是训练,是约会......"
"啥?????"两人停了。
"和男人?"班长问。
"女人。"希贤答。
骑乘式的两只彻底傻了。
"什麽约会??""她谁啊??"
"相亲约会,和雏菊他孙女。"希贤言简意赅......
老丞相颤抖了:
"那......感觉怎样?
冗长的沈默後,松鼠拖长音道:
"挺──好──"
班长还想追问什麽松鼠已睡过去了。
深夜,晖昀把被子焐热了把寒庚拽过去,自己爬出来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黑暗中,寒庚盯著他宽厚的背看了很久很久......
他的喜欢,只是他自以为是的错觉吧......
等有一天,他遇到真正的公主,便会忘记与自己的过往,幸福地牵著她,转身离去......
翌日,两位敬业的演员继续台上台下地演哑剧。
三、四节是共修的选修课,两人所有的台词可高度概括为──"点点点点点点"
坐在教室後排靠左的角落,演员甲,冷著脸,演员乙,死鱼眼:
"个小家子气的酿酒啊你??还隔夜香醇???!昨不就说错一句......你至於吗你????
"哼!!!!!!!!!!!!!!"(纸巾包鼻子用力擤......)爱理不理!!!!!!!!!!!!!!!!!!
眼角瞥到那块他送给自己的企鹅橡皮,青筋一暴,操起铅笔就狠狠戳下去......
"啊......!"仿佛听到橡皮那孱弱的呻吟声。
发现晖昀瞥他一眼,某猫偷笑:心疼了吧?
再度高高举笔──我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死你!!!!旁一女生抽气。
直到那橡皮被戳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寒庚才终於笑著松一口气,抹抹美人香汗......
"那块......"晖昀终於说话了:
"不是你的......"
猫儿歪头,不明所以地定睛一看,只见在那堆橡皮烂泥旁的自己的笔袋内,一块颜色略淡的一模一样的企鹅橡皮正朝著自己微笑著......
"当──"天崩地裂......
猫儿僵硬地扭过脖子,就见了旁边那又是呻吟又是抽气的橡皮的女主人早厥过去了。
"阿花你怎麽了???阿花你醒醒啊!!!"
教授愣了下,忙让几个男生帮著一起送医务室去了。
走到门口那男生骂:
"TMD寒庚你等著!!!别以为阿花把你当偶像我就不敢拿你怎麽著!!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最後的威胁浓缩在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瞪里。
庚猫风化。
昏昏噩噩中,太阳公公挺著大肚子攀到了最高点。
新食堂一如既往地汹涌起来,惟门前的一处地,方圆百里无人敢近。
那是个由四把椅子两张桌子拼成的临时摊位,红色的横幅上赫然写著──"志愿者招募"
其实想凑热闹想报名的不少,只一看到那两只"弥勒容器"旁的"夜叉生物"就都望而却步了......
肚都叫了,铃都打了,却还没招到一个。
"弥勒佛"们沈不住气了:"走!!咱逮人去!!"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俩修罗打头阵往那儿一站,没有谁敢过的!!
正哆嗦呢,俩弥勒就趁机从後方包抄好心游说骗得签字画押......
只短短两小时内,便靠男女老少一律通杀的黑白双煞截获了百来张卖身契。
指标完成後便开始晒太阳,俩老人默契拉著"苦大"与"仇深"拉家常。
坛:"庚你喜欢什麽运动?"
"老鹰捉小鸡......"
"......"
锅:"那昀呢?"
"老鸡捉小鹰......"
"......"
坛:"庚你平时爱看什麽节目?"
"《案件聚焦》和《焦点访谈》"
锅:"那昀呢?"
"《欢乐蹦蹦跳》和《相约星球六》"
"......"
坛:"庚你找对象有啥要求?"
"只要是女的......"
"......"
锅:"那昀呢?"
"只要是男的......"
"......"
谈话完毕。俩老人家专心品茶......
整个下午没课,寒庚回来寝室没人,那扫把星不知哪儿去了......哼!!管你??!!我自个儿乐去!!!
寒庚翻箱倒柜地吃零食玩小电。QQ上,落夜的头像在闪。
落夜:来啦?
寒庚:嗯,累死了......
落夜:怎麽??
寒庚:一下午都在外面帮著招志愿者,没客还要拦......
落夜:招志愿者??这关你什麽事??
寒庚:还不是他逼迫的??
对面很久没回,过了会儿发来一堆:
落夜:你是民工还是他佣人啊???凭什麽听他的??端端茶送送水你就原谅他了??你这样注定被人欺!!!你强硬点他能拿你怎样??真没出息!!以後自己想好了!别事後过来吐糟!!!
寒庚"啪"地合上电脑,坐了很久,然後爬上床去......
天黑时,被敲门声吵醒,哆嗦著爬下来,刚一开门锅子就跳进来:
"晖昀你个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他不在......"寒庚揉揉一头乱毛。
"啥??他还没回来?"锅子不可置信地四下张望,目光还特地在寒庚的床上停留许久。
一股杀气袭来,锅子忙收回目光:
"那他来了告我一声!"
寒庚点头。
"你有我手机吧?"
再次点头
"那我走了啊......"
继续点头
锅子搔著後脑勺出去了,边走边嘟囔:
"不就买个药吗?至於那麽久吗?难道......携款潜逃??!!不对啊......逃也得把媳妇带走......"
寒庚目送著他离开,散发的寒气将寝室冻了个冰天雪地。
梦里,一水母追著他喊:"我是你後妈哈哈哈!"随後冷不丁儿地咬他一口!!
哎哟!!!庚猫吓醒。对焦,就见了一片昏暗中手电的微光。
往上看,是一只鹅,往下看,是他握著的自己的爪。
看样子似乎是在......呃......
摸?????!!!!
好你个老色鬼!!!趁美人酣睡吃豆腐??!!!看我不......!!
刚想张嘴,忽地指尖一凉,下意识地一缩。
"别动!"
企鹅抓回"豆腐",找到那一点乳白,均匀地涂开,轻轻摩挲。
手上的微痒让猫儿想笑,却在看到微光下他如此明显的黑眼圈时有些怅然。
"你去哪儿了?"
"公款吃喝。"
=口=|||
"药膏哪儿来的?"
"路边捡的。"
=口=+
"你怎麽知道我长冻疮?"
"用眼看的。"
=.=|||
涂完猫爪上的七星连珠後关了手电,背对著他就躺下了。
猫咪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前面锅子找你......"
"我知道。"
"早上那女生怎样了?"
"还活著......"
=口=+
寒庚闷闷地打开手机,却见了铺天盖地的短信。
1小时前:
锅子:"快叫那小子回来!否则我打折他的腿!!"
坛子:"寒庚你人呢?!章主任发火了!你快让他过来!!!"
0.5小时前:
锅子:"你俩是不是私奔啦??记得以後常回家看看!"
坛子:"急疯了......再下去要报警了!!"
0.3333......个小时前:
锅子:"我说弟媳妇啊......不带你这麽折腾老公的......"
坛子:"好好照顾他,老头子我被感动了......"
关机──
呆──
"喂......过来......"黑暗中晖晕冷冷一句。
寒庚踯躅一会儿,方揭开被子挪了过去。
早等得不耐烦的晖昀还没等他过来便起身往外爬,爬一半脚被拽住了。
猫咪起身,一爪仍勾了他不放,一爪去捞被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把自己的被子勾过来盖在他的被子上。
吁一口气,往外挪挪,推倒鹅爹,帮他塞好被角後满意地躺下。
乘二就是暖和......猫儿美滋滋地闭眼,然後往下缩缩缩......
一直缩进那久违的温暖怀抱......
......
鹅爹傻──
大脑处於盘古开天前的混沌时代......
正在此时,怀里的小家夥又开始蠕动了。
先钻出个小脑袋,再眨巴双大眼睛......
随後忽地支起身,掀起一阵凉意。
正想以抵抗色狼的语气说句:"你想干嘛??",就听"啵"一声,唇上一凉......
"滴─────────"某鹅休克。
虽只蜻蜓点水地一触,却将这半年来的悲喜一瞬释放......
於是大脑侏罗纪!!!
逮住那只企图无事退朝缩回去的元凶,一个挺身将他压在身下......
按住消瘦的肩膀,捏住纤细的手腕,狂热却轻柔的吻,落在眼角眉梢以及甜腻腻的樱唇......
寒庚微弱的挣扎,在细密的吻中化解......
忆起过去无数的误解与他始终如一的宠溺,一股莫名的酸涩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抱他的颈项......
床板嘎嘎地响......
松鼠翻个身,枕头盖脑门。
对面的被窝里,老班长放下红外线望远镜,悄悄摸一把老泪与涓涓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