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月之遇----neleta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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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月之遇(一)

管道上一辆马车疾驰,夜幕降临之时,马车在一处驿站停了下来,赶车的人从车内抱出一个被裹在披风内的人,神色焦急地走进驿站,而正当他将要迈进驿站之时,他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本站被人包下了,不接待外客,请您再到别家去吧。"驿站的老板面带敬畏之色地说道,他的身後两名青衣男子坐在桌旁剥著葡萄。
"让开!"风啸然撞开老板就向楼上走去,身上的寒意令人望而生却,而他刚走两步,又被人拦了下来,却是刚才正在剥葡萄的一人。
"客官,我家主人今日已包下了此地,还望客官能离开,莫打扰我家主人休息。"面色清秀的男子温和有礼地说道,可站在那的身姿却透著拒意。
"让开!我妻子病了,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谁,今晚我都要在这里留宿,你家主人出了多少钱,我双倍奉还!让开!别逼我出手!"搂紧怀中的人,风啸然逼近几步,身上的寒意更甚。
"宵......我们回车上吧,我已经好多了。"拉开披风,孤然抚上爹的脸,脸色苍白,微皱的眉让人知道他正忍著不适。他不愿爹和人起冲突,这里既已被人包下,他们回车上就是,只要有爹在,在哪里都一样。
看到这人所说的妻子竟是名男子,清秀男子先是有些惊讶,接著就归於平静,虽然看出这人的身子不好,可想到主子,他还是决定让这二人出去。
"玄玉,让他们上来吧,你去安排一下。"这时,一名男子出现在楼上,淡淡地开口道,看著风啸然的眼中有著激赏。
"是,五爷。"玄玉一听微微笑了,既然五爷开口了,他自然不会再拦人。侧身一抬手,玄玉带著二人向楼上远离主子的房间走去。风啸然朝楼上那人感激地看了眼,就立刻跟了上去。
"然,可还疼?"刚把人放到床上,风啸然就急忙问,并小心地揉著孤然的腹部。前几日收到欧阳旭的消息,他要成亲了,他和孤然忙著往回赶,却忘了孤然的身子不能受累,昨日旧伤突然开始疼,吃了药竟又复发了一次,而连日的赶路又让这人受了风寒......他真该死,没照顾好他。
"宵......我好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握住爹的手,孤然低声道,"宵......陪我睡会儿可好?"他现在只想在这人的怀里躺一会儿。
"好,我陪你。"风啸然吻了孤然一下,正准备脱衣上床,却发现门口还有人,回头看去,风啸然有些不悦。
"客官,在下略懂医术,若客官不介意可否让在下为您妻子查看一番?"想到主子发作时的疼,玄玉忍不住想给这人看看。
风啸然一听就退到一旁,"在下风啸然,在此谢过阁下。"
"叫我玄玉即可。"玄玉上前,坐到床边仔细帮床上的人把脉,并详细询问了风啸然一些事情,收回手,玄玉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从中取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丸子交给风啸然,"分七日服下,七日内不要见荤腥,七日之後您妻子将不再受旧伤困扰。"
风啸然惊喜地接过药丸,孤然闻著那药味竟闻不出是何药所制,他讶异地看著面前的人,老爹和欧阳大哥这麽多年都无法治愈的旧伤竟能在七日内恢复......这人到底是何人?
"我家主人最近会在这儿小住,你们可等服完药後再走,若有何不适,我也能及时处理。"这药虽属平常,可毕竟是锺山之物,不知常人吃了会有何异样,玄玉不放心地叮嘱道。
"多谢玄公子,七日过後若你主人无何要事,风某想邀各位前往释然楼以谢各位之恩。"风啸然小心收好药搂住孤然道谢,他们也许遇到了贵人。
"释然楼......"玄玉闻言多看了二人几眼,眼中有著莫名的情绪,接著他笑著道,"好,风楼主的邀约玄玉定会带给我家主人。"说完,玄玉起身走了出去。释然楼......他们来这儿的几天可听了不少释然楼的事,尤其是,释然楼的楼主迎娶自己的亲生子为妻......老爷和几位爷......应该很想见见这位楼主吧。
......
......
"你是说刚才那名闯进来的男子就是那个风啸然?"司御天带著几分好奇地问,旁边的司岚夏和司怀恩也有著几分好奇,只有一名绝美男子神色淡然地喝著茶,琉璃似的双眸只看著杯中的茶水。
"父亲,我刚才见到那人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而且......他豪不介意地说他怀中的男子是他的妻子。"司锦霜搂著喝茶的男子,脸上是柔和的笑,不复刚才与风啸然见面时的平淡。
"嗯......这个风啸然,我欣赏他,他与我们不同,那个孤然可是和他有著血脉联系的亲生子,他能无畏人言,做到这一步,我还真想会会他。"难得入尘世一次,竟让他遇到一个堪比当初自己之人,司御天来了兴致。
"老爷,那风啸然说了,若咱们无事,他想请咱们到释然楼去,算是答谢咱们。"玄玉立刻开口,并把他和玄青剥好的葡萄放到主子跟前。自跟主子去了锺山,他和玄青早已脱胎换骨,去了那惨败之身恢复了正常之体。而他和玄青也有了所属之人,这一切都是主子带给他们的。
"月儿,我们到那释然楼去瞧瞧如何?"司御天喂了绝美男子一颗葡萄,开口商量。
"父亲,月一向是随著咱们的,您又何必多此一问?"司岚夏眼中带笑地说,这麽多年了,哪次月会拒绝他们。
吐掉葡萄子,司寒月张口含住又一颗葡萄,"玄玉、玄青,你们去安排吧。"他一说完,司岚夏就给了司御天一个"你瞧"的眼神。
"月,你也太放纵我们了。"司怀恩状似头痛地抚著额,他已记不清是何时开始,这人就未再拒绝过他们的任何要求,包括情事,虽然情事过後,这人会昏睡几个时辰。
司寒月抬眼看著屋内的几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著被人递到嘴边的葡萄,放纵麽?他不知,他们所提之事从未有他不愿的,既是如此,他又岂会不应?
"月儿,若爱吃,父皇再给你买些。"见寒月不停吃著自己喂去的葡萄,司御天决定再多买些,难得有月儿爱吃的。离开尘世一百多年了,可月儿还是喜欢叫自己父皇,而他,愿意做月儿永世的父皇。
"不了,这些足以。"再吃下一颗葡萄,司寒月推开了盘子,司御天这才拿起一颗尝尝,很甜,接著端给了司岚夏等人,其他人见寒月真得不吃了,才吃起了葡萄。这已是他们早已形成的默契。
放纵......看著这几人,司寒月靠向身旁的司锦霜,把他的一切看得比什麽都重的这几人,究竟是谁放纵谁。
......
"月儿,父皇......很佩服风啸然,他敢於对世人说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儿子,甚至娶他为妻,当年......父皇不仅没他这般勇气,甚至事发之後,还是由你来出面平息此事,这件事上,父皇不及那风啸然。"一路听来,司御天越来越觉得当年的自己过於懦弱,堂堂一个帝王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释然楼楼主。
"父皇是父皇,他是他;孤然是孤然,我是我。"不是不知道那两人之间的事,只不过和他无关,所以他从未说过什麽,若父皇因此自责,他却不允。
翻身把司寒月压於身下,司御天给了司寒月一个缠绵至极的吻,"月儿,父皇想看你再穿一次喜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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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一道雷劈下来,我突然有了一种写然然遇到月月的念头,然後我就写了=。=

然月之遇(二)

爱我吧,今天可是三篇哦,累死我了,中饭都没来得及吃。爱我就多给我留言,最好是长篇评论,某尼现在需要大家进言献计,思绪枯竭中......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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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楼主。"
"玄公子。"
打开门看到来人,风啸然忙侧身相迎。
"风楼主,我昨日给你那药,不知令夫人吃下可有何不适?"进门,玄玉对见到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的男子拱手行礼。
"多谢玄公子赠药,孤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让玄公子挂心了。"面色已恢复许多的孤然感激地说道,并准备下床。
"孤公子莫多礼。"玄玉上前止住孤然的动作,并又为孤然诊脉查看了一番,看来那药凡人吃也无何不妥。
"玄公子,那药真得能让我内人他不再受旧伤所困麽?"握著孤然的手,风啸然不放心地再问一次,若真能如此,让他付多大的代价都成。
"风楼主放心,七天过後,我担保孤公子的旧伤会全数消除。"玄玉看著二人交握的手,趁机细细观察二人,这孤然长得不似风啸然,他们真是亲生父子麽?
"玄公子?"见这人一直盯著自己瞧,孤然不解的喊了声,昨日这人看他的眼中就带著一些探查,看看霄,果然见他也有著几分疑惑。
收回目光,玄玉说出了来意,"风楼主,我家主子身子不好,想找个舒适些的地方调养,玄玉有个不情之请,想叨扰一下风楼主,不知能否在风楼主的释然楼中借住几日?"
风啸然一听忙开口道:"玄公子言重了,何来叨扰一说,风某万分欢迎你家主子到释然楼。"
"这太好了,若风公子方便的话,我们今日就走可好。"玄玉笑了,这下主子们应该满意了。
"玄公子,那一个时辰後我们就动身,这儿离释然楼还有几天的行程,早些过去也好。"听这人的主子身子也不好,孤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等爹开口,他就下了决定。
"玄公子,这儿距释然楼还有约五日的行程,我们早点动身也好。"孤然开口,风啸然立刻附和。
"玄玉代主子谢过两位。"行了礼,玄玉即刻出了房,释然楼总归要比客栈住得舒适些,主子......快到发作的时候了。
"霄,你说......这玄公子的主子会是什麽人?这玄公子,我看著总觉得和咱们不一样。"
"等见了自然就知道了,不管他们是什麽人,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就行。"
不同於孤然,风啸然虽对这些人有些好奇,但都没有孤然的伤来的重要,那伤,同样是他心中的伤。
......
......
站在马车外,孤然依在爹的怀中等著玄公子他们出来,客栈外停了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那马车由八匹黑色良驹牵著,那车......坐下十人都绰绰有余。看著这架式,孤然对那玄公子口主子更是好奇不已。
不一会儿从客栈总走出两人,一位是玄公子,另一位风啸然认出是那日和玄公子一同剥葡萄的男子。接著,他们身後四名俊伟男子拥著一名身穿披风,带著兜帽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绸衣,那衣袍的款式他们从未见过,其他四名男子的衣饰也有些不同。风啸然在脑中搜寻,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穿著的人。
"在下司御天,久闻风楼主大名。"搂著寒月,司御天开口道,看著风啸然的眼中带著让他熟悉的探寻。
"不敢当,在下风啸然,这是我内人孤然。"风啸然随即回道,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孤然的身份。听风啸然这麽说,司御天眼中闪过欣赏。
"司岚夏,见过风楼主。"站在司寒月另一侧的司岚夏面色清冷地淡淡开口,与司寒月交握的手并未放开。
看著这二人对中间白衣人的举止,风啸然很好的掩饰住了心中的诧异,孤然则在惊愣过後恢复了惯有的柔和浅笑。
"在下司锦霜,见过风楼主。"
"司怀恩,见过风楼主。"
风啸然看著几人,听到他们都姓司,对这几人的关系有了个大概,就在他等著中间那人开口时,却听玄玉开口道:"主子,老爷、各位爷,上车吧。"玄玉一说完,那人就向马车走去,其他几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见几人上了车,风啸然扶著孤然上了马车,随即策马前行。
"霄,那白衣人可是玄公子的主子?那几人都姓‘司',应是兄弟吧。"半掀开车帘,孤然问道,"我刚才听那玄公子喊了声‘老爷',不知是指哪位?"在孤然看来,那几人年龄相仿,他实在不知玄公子喊的"老爷"是谁。
"然,依我看玄公子口中的‘老爷'应是那名唤‘司御天'的男子。你想,‘锦霜'‘岚夏'皆有时令之意,而‘怀恩'有感怀恩德之意,‘御天'御横天下,我想,应是他。"风啸然慢慢说著,那几人看他和孤然的眼神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恶意,而是带著几分兴味与探究......风啸然心中猜想这几人想去释然楼的原因也许并不是那玄公子所说的那般。这几人身上有种神秘之感,让他看不透。
孤然想了想,觉得爹说的有道理,抬眼见爹眉头深锁,他向外坐过去一些,伸手按著风啸然的眉头:"霄,他们都很面善呢,玄公子给的药确实很灵,我都不知是如何配出来的,兴许他们是咱们的贵人呢。霄......虽不知他们是何人,可刚才上车之时,我见他们对那白衣人甚是小心谨慎,霄,那白衣人应是他们最为重要之人吧,心有所惜之人定不会无缘故的伤害别人,霄......玄公子既能慷慨赠药,那他的主子也定是好人。霄......玄公子能让我多陪在你身边几年,他就是我的恩人,不管他们是何人,这一辈子我都要报答他们。"
"然?!"风啸然一听,单手驾住马车,另一手把孤然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什麽叫多陪在我身边几年?!然......你会一直陪著我,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拉著你一起走,我很自私,我不会独留你在这世上被别人抢去了。"这人生来就是他的,他已经浪费了那麽多年,哪里还允许他再离开自己。
孤然依偎在爹的身上,柔柔地笑了,"霄......我以前总是怕,怕我这身子不能支撑著陪你走完这一世,如今......如今却可以陪著你一起走下去,还有何能比这更让我觉得幸福的?霄......今後......我再也不会乱想了,我就想著怎样和霄走过每一日,这一世......我都要霄在我的身边。"爹......你可知我有多怕,每次旧伤疼时,我就怕自己离你远了一步,现在,我能一步步赶上来,爹......我知足了。
"然......记著,不是这一世,是生生世世,然......我注定会比你早走,那日来时,我会拉著你一同走,你可会怨我?"
"霄......你已经丢过我两回了,若你再丢我一回,我真会恼你的。"
抬头,送上一个轻柔的吻,孤然把爹的手紧紧地握住,"爹......你可会再丢下然儿?"
"不,再也不。"
......
闭著的眸慢慢睁开,七彩的霞光自那双绚烂的眸中绽放,接著又瞬间被吸入那流转的琉璃中。
"月儿?"
"月?"
司寒月一睁开眼,车内的几人就发现了,以为这人不舒服,司御天等人担心地喊道。
看著那几张神色担忧的脸,躺著的司寒月坐了起来,司怀恩忙坐过去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并伸手摸著他的脸探他的热度。司寒月不说话,而是从司怀恩的怀里退了出来坐到了角落里,看著车内的几人。
"月儿(月)怎麽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司寒月的举动把司御天几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人是怎麽了?从未见过他这样。
"然......记著,不是这一世,是生生世世......"
"狰!狰!我不要平衡什麽天道!我只要他!生生世世我只要他!"
"狰......你有那麽多人在你身边,即使他们有一人离开你,你还有其他人,可我......可我只有他......只有他......"
"狰......别让我恨你......别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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