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J同人]冷战----柠漠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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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希澈正在兀自懊恼:什么时候看不好,怎么就那个时候脑子进水看了一眼,偏偏被抓到现行!
  最糟糕是自己竟然感觉像被抓到现行!!
  完全沮丧!!!
  听到这突然的一声笑,希澈条件反射地抬头,忘了刚刚还在埋怨自己"脑子进水看了一眼",直盯盯瞧着基范。
  笑声明显压抑,一抽一抽,带点鼻音--这是基范碰到觉得可笑又不好开怀大笑时特有的表达方式。
  因为那家伙低头对着psp,所以看不清笑容,但希澈对一笑起来就弯成月牙的那双眼睛再熟悉不过--而这种笑不会弯得太厉害,会是一个半月。
  虽然是低头对着psp的,希澈却几乎在一瞬间肯定他是在笑自己。
  笑刚刚对视的那一眼。
  这就不仅仅是懊恼了,希澈有点愤怒。
  笑什么笑?!我又不是想看你!!很得意吗?!!
  他"嚯"地站起身,鼠标一丢,进屋。
  基范听到鼠标摔在木桌上的声音,抬头只看到一个粉色加条纹的怒气冲冲的背影。

  冷战第二天10-11

  Vol.2.10
  他知道希澈在生什么气。
  他也确实是在笑那个眼神。
  但是......怎么能不笑呢?......那是怎样一个眼神啊。
  疑惑的,
  因为疑惑而无措的,
  因为无措而愤怒的,
  因为过于愤怒甚至带了幽怨的色彩,
  再在这些糅杂涌动的情绪中间,藏一点委屈、一点心软、一点不甘
  的眼神。
  基范慢慢地反复着回味希澈的表情和动作。
  和以往耍性子相似,又明显不同。
  希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灼亮传神,从不说谎。他这两天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所受的闷气,本来应该发泄的不满,责怪和怨怼,全在这一眼中表露无疑。
  好像在说:
  "你怎么能这样?!"
  那么,你想让我怎样呢?
  只想即刻把眼神的主人搂进怀里,带着心满意足的舒坦。
  因为基范明白,自己想要的,那一点不安于常态的东西胜券在握了。
  从没看过希澈这种眼神,而他这一眼后的反应,更表明他确实没有过这种心绪:连希澈自己,对这一眼也是不明就里的,慌乱莫名的。
  希澈和别人吵架后,也焦躁气闷,但底子里总是一派安然,就事论事发发脾气而已,不会想太多,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和自己闹这回,他却混乱了,不甘了,手足无措到恼怒了,不知道在担忧什么,但总之,超过了冷战该有的范围。
  ......
  基范这样一点点地想,感觉到自己心花随之一点点绽放开来。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浪费自己精力去揣摩别人心思的人,以他冷淡的性子,根本连不浪费精力、水到渠成的猜测也不愿意去做。
  但他愿意去思忖希澈的那一点花花小肠,不仅因为希澈的心思他容易明白,更因为他自己乐此不疲。
  眼下,他沉浸在自己揣摩出的那些特别的喜悦里,全然忘掉:
  这场冷战中,虽然希澈表现了和别人闹脾气所不同的反应,但他自己,原本是连脾气,也不屑一顾的人。
  Vol.2.11
  凌晨2点半,基范关掉psp,他用第29条命通了关,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刷完牙准备回房睡觉,进门前隔壁屋突然开了门。
  韩庚立在门边。
  "哥?"基范有点吃惊,看样子韩庚不像是刚醒,"我吵到你了?"
  "没有......"韩庚笑笑,眼睛却很小心地打量他,"和希澈......怎样?"
  "啊......"不自觉就裂开笑容,"没有关系的,不会跟他闹了,让哥担心啦~"
  "嗯,那就好,"韩庚的笑容僵了一僵,"也......没有什么......"
  话到后面有点模糊不清,基范问:"什么?"
  "没有什么。"韩庚很快地回答,"看你样子心情不错?早点睡吧。明天早上给你做炒饭。"
  觉得他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基范没想太多:"好,谢谢哥。哥也早点睡吧!"
  基范进门。
  韩庚还立在门边,直直看他和希澈的卧室好一会儿,自嘲似的笑笑,关了门。
  卧室里很黑,怕惊醒希澈,基范连手机屏幕也没有按亮,摸索着向床边走,碰歪了一个不知装什么的塑料箱。
  "哧",虽然不是很响,但在静悄悄的黑夜里却显得异常刺耳。基范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身上爱洁净如女子,丢起东西来倒是标准五大三粗的男人。
  想着,又不免嘴角带笑去看希澈的床。
  模模糊糊可以感觉到一个凸起的包状物,没有动静,应该是没被吵醒。
  基范不由往他床边走,黑乎乎一片里竟然有宛若玉色的微光透出来。
  在心底叹一口气:不喜欢和人同床,自己又连个毯子也盖不好,徒招人操心。
  --虽然即将入夏,半夜还是凉的。
  他凭着渐渐适应黑暗的视力伸手去摸毯子角,捏住两边轻轻往上扯,遮住希澈形状美好的右肩。
  因为看不清楚,还是碰到了,长时间露在被外的肌肤沁着冰冰水气的质感。
  感觉手下的身体明显僵硬了几秒,虽然只是几秒。
  ......还......没睡着......么?
  基范终于坐到自己床上,解衫,又停了手,最后和衣倒下。
  没睡么,在想什么呢?
  他寻思着现在最可能让希澈失眠的原因,不一会儿,竟然自己就先沉沉入了梦乡。
  --不能怪他,少年本来就疲乏,寻思的结果是心情大好,全身放松自然睡得快。
  基范在最后一丝理智消失前对自己喃喃:明天,够了......
  嘴角噙笑。
  希澈一直听到身后的家伙呼吸渐渐平缓绵长。
  臭小子!睡得香啊!!
  自己这边数的5428只羊,3687只猫和第149只南美树蛙算什么?!
  然而不意凉着的右肩确实暖和许多,一直在七七八八的脑袋也随着肩上升温而稳定下来。
  明明是摔掉鼠标那样的怒气,在少年摒气给他扯被角的一瞬竟然就烟消云散。
  ......算了......想不清楚的问题......就先不想了吧。反正......唔......
  希澈用下巴紧了紧被拉得很高的毯子,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暖烘烘,干燥而温润的气味充盈着四肢百骸。
  窗外,万籁俱寂;窗内,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交替。
  处在最美好的青春上,白天一个场一个场连轴赶也看不出懈怠的两个大男孩;出道开始承担所谓"偶像"的责任,即使心里憋气也选择冷战这种不妨碍工作的非暴力方式合作着的两个青涩男人;已经渐渐淡忘最初争吵的原因,别扭地试探彼此更深处,贪心又谨慎地希冀更多,重新打量彼此的伙伴,
  现在,在这没有月光的夜晚,黑沉沉的屋子里,两张靠得并不太近的小床上,慢慢都睡过去。
  祥和,而平静地。

  冷战第一天1-2

  韩庚进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今天竟然有六把椅子。
  按照惯例,他选择了左起第三把。
  Vol.3.1
  "过去一个,我要坐这里。"
  基范抬起头,对方不冷不热的眸子落进眼里。
  "......"
  "呀!听到没?"声音开始不耐烦。
  "......"
  "金-基-范。"声音低了低,一点点沉下来。
  "哈~韩庚哥是大红人哟~"晟民从背后突然窜出来,俯身贴到韩庚背上不动了,"我也要坐你旁边我也要!"
  韩庚右手拽他,左手一指:"行啊,坐这。"
  晟民夸张地"咝"了一口气:"这么中间啦~不敢不敢~~"
  韩庚手上拽着晟民,眼睛却担心地瞧向面前对峙的两个人,小心翼翼打量他们的脸色:"那个......希澈......我说......其实......"
  "可以了吗?要开始了哦~"mc笑容甜美,晃晃手中的话筒。
  还在闹着抢椅子的队员们收起玩笑,自觉地走位。李特走到后排来,往晟民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还闹?!快坐好!希澈?基范?愣在那干吗呢~"
  晟民撇撇嘴,摸摸小屁股,又缠住李特闹了两下,被强仁猛盯两眼,才不甘不愿地朝最右边的椅子走去。
  希澈自始至终盯住坐着的少年没理会;基范看了一眼李特,又收回目光看地板,然后站起来,往边上挪了一个位子,空出韩庚右手的座位,最后看自己的鞋子,自始至终也没看希澈一眼。
  希澈一屁股坐下。
  "那个......希澈,"韩庚咽咽口水,"其实......"
  希澈不偏头地用眼睛瞄他:"?"
  这时候李特在背后叫起来:"希澈?你怎么坐到那去了?"
  希澈仍然在用眼睛瞄韩庚。
  "中间那个!"采访马上就要开始,李特有点急了,右起第三把椅子还是空的。
  "谁爱坐谁坐。"连头也没回。
  Mc已经站好点,摄像师在打灯了。
  李特听他口气就知道这时候不能跟希澈对卯。这家伙,不知道又抽得哪门子风!心里骂着,也只能无奈示意站在一边没敢坐下去的始源先坐空位。
  好不容易十二人排排齐,指示灯和采访灯都亮了,mc立马摆出职业化的花痴笑容,"哇,真的都是大韩民国的一级花美男啊!知道是采访我们super junior,我昨天可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呢呵呵呵呵!!......"
  希澈微笑看镜头,鼻子里淡淡"哼"了一声,慢慢架起腿。
  整个采访过程中韩庚都如坐针毡--mc表现过于兴奋,问答的速度有点儿快,不少内容他听不懂,只能懵懵懂懂干坐着,脑子里又全是几分钟前那两个人的情景,反复回想的话就忍不住担心起来:那个样子......不会是......不会是就这样......
  吵架了吧?
  Vol.3.2
  mnet的采访不论是公司还是队内都非常看重,大家不但早早来准备,还在采访前"额外附送"了一大组现场照的拍摄。
  说"附送",其实从放送效果看是SJ自己赚到了,所以大家更努力地配合。
  这样直到采访前,一切都还好,什么征兆都没有的,问题就突兀出现了。
  和韩国任何一个组合一样,出于美观和战略的考虑,SJ接受拍摄时的站位也有规定。但由于人数过多,而且时常有队员因故不能一起,规定并不像其它组合那样严格:只要保证总体队形,小范围的随意调动是允许的。
  所谓需要保证的总体队形,比如李特强仁要站后排,方便照顾全队和活跃整体气氛;比如金希澈必须在中间,以吸引眼球;比如韩庚通常都坐前排,中国人的身份既特殊又可为整个队伍增加卖点,等等。
  再比如,虽然是在采访中最不喜欢说话的金基范,由于外貌和培养计划的原因,也一定得坐在靠中央的位置。
  这样安排下来,往往只设四五个座位的第一排,总是中间希澈韩庚,旁边基范,再带一两个队员。
  --而"旁边基范",总是希澈旁边的基范。
  对这一点大家见怪不怪--基范性子冷,看着和谁都好却谁都不亲近。连练习生时期一起住了很久的强仁东海,也就是面上更和蔼玩笑更多些,算一个亲密而已。
  只有和同样交情甚久的希澈,看得出亲厚,即使没话说站在一起也让人觉得怪和谐。
  这样的理由,加上两个人的站位本来就靠近,拍摄时老坐一块更不奇怪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基范的位置悄悄挪到了韩庚旁边?
  就像这次,要拍照了,为什么他自然而然就走到自己右边坐下了呢?
  这一点韩庚自己都不太记得,似乎是从采访逐渐增多开始?或者从自己能应付普通的问答开始?大家也没注意,反正还是第一排,从一边换到另一边而已。
  但他知道希澈注意到了。
  开始几次希澈对这种变化也不在意,后来就显得略微惊讶又疑惑,再后来每到走位时,希澈就会一边嘴上不停地跟旁人说话一边斜眼注意基范--看到基范每次都走到自己身边,希澈脸上就浮现出奇怪的表情--这种表情,从"莫名其妙"过渡到"切~",最后衍变成今天这种阴沉沉的声调。
  基范会调位子的原因他摸不着头脑。
  虽然有渐变的态度,但今天这样为了一个侧位突然黑脸,这样的希澈也让韩庚匪夷所思。
  而希澈的表情,不禁让他有种"抢了别人宠物"一般的负疚感,就好像今天,明明事不关己,却有"真是对不住希澈"这样让自己也哭笑不得的想法。
  即便如此,看到沉默的少年一次一次朝自己走过来,坐定后向自己微微一笑,眼睛完成月牙儿,用好听的低沉嗓音说:"哥。"韩庚还是忍不住拍拍他的肩,打从心底舒坦。
  然后更加觉得,"真是对不住希澈"。
  如果这次真的吵架了--虽然怎么也想象不来这两个人会吵架,还为这样一个说不明的原因--韩庚隐隐担心之余,觉得自己难逃其咎。

  冷战第一天3-4

  Vol.3.3
  胡乱想些有的没的,韩庚熬过了采访,果然mc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接下来是中饭,下午全体接受一家杂志的采访,去公司练合舞,再分成两队录几档音乐节目,晚上也有几个重要的通告--日程表满满当当。
  只有短短的午餐时间权作休息。
  十二人的庞大队伍开到楼下餐厅时吸引了许多路人好奇的目光。大家习惯了,一路说说笑笑不以为意。
  保持采访时的松散队形,韩庚和希澈并肩走。
  应该在希澈旁边的基范却不见踪影,倒是本来在自己左边的始源代替了他的位置,正对希澈叽叽喳喳不停。
  韩庚回头,看到基范一个人走在最后。
  "基范~"韩庚看他低着头没反应,又加大几倍音量,"基范?"
  基范茫然抬起头,看到韩庚正回头向他招手,连忙取掉一只耳机,才听到对方叫:"......来!"
  他冲韩庚一笑,加快脚步赶上去:"哥?"走在了他的左边。
  "又低头走路,"韩庚就势搭住他肩膀,"你也不怕哪天撞上电线杆~是吧希澈?"
  希澈转过头来看韩庚,脸上还是神采飞扬的模样:"中午想吃什么?听说这里的五花肉不错~唉,我说你就尝尝吧~!"
  "你知道我不喜欢五花......"话快讲完才意识到希澈转移了话题,"呀你......"
  "啧啧~不喜欢五花肉?!始源你说他是不是奇怪的人!!"希澈打断他,去扯始源,"说,是不是?!"
  "哥~中国人都不太吃这种东西的。饮食方面没有这个传统......"那边始源开始絮絮叨叨解释。
  "又来了又来了!!就你知道的多!!!"
  "啊?啊?没有啦~不是哥你问我嘛......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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