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翌的故事----充丛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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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夏翌有些惊讶的是,这些来表演的人竟然是不收钱的,只要交了酒吧的入场费就够了。
而入场费也不过五十块。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夏翌简直无法用他的头脑想象这里的情况。
但至少他也年轻过,或许也明白一些年轻人莫须有的执著。
比方他年轻时对玩乐的执著。
想到这里,夏翌叹了一口气。
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太不认真了,所以才会失去得到真爱的机会。
而到这个年纪,真爱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晚上八点三刻,台上试音的人撤到后台,石维安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坐到夏翌边上。
“你真的要留下来听?”石维安要了一杯水,“或许会到很晚,而且可能会很吵。”
夏翌喝了口啤酒,“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过更吵的重金属,你们这个应该没问题。”
石维安讨了个没趣,只好点点头,喝了口水。
九点钟的时候,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场,比夏翌想象的要来的早。
他和石维安也离开了吧台,换了一张桌子。
九点半表演正式开场,灯光暗下来的时候,坐在里面的人突然沸腾了。
因为夏翌和石维安来得比较早,又认识人,所以坐得很靠前。
等鼓点响起的时候,周围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几乎把酒吧的顶棚都掀翻了。
夏翌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弯了弯嘴角。
年轻到底好啊,可以那么肆无忌惮。
激烈的鼓点停下,台上突然一片安静,主唱的声音缓缓从音响里流淌出来。
欧美风,感觉上偏向英式摇滚更多一点。
比起周围人的喧闹,夏翌脸上十分平静,他突然想到以前他以前穷追猛打的那个玩乐队的男孩子。
两支相对比较闹腾的歌唱完,换上一首抒情曲。
夏翌还听得挺投入,冷不防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异常大声。
“石维安,你怎么带着个大叔过来这里,太逊了吧。”
石维安听后脸上有点尴尬,昏暗的灯光下,夏翌见他抿了抿嘴唇,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方哈哈的笑着,看向自己的时候挑衅的扬起了眉毛。
真是不懂礼貌的小鬼。
本来他的心情已经被台上那群小鬼给吊得HIGH起来了,现在却又被不知道从哪里钻过来的小子给搞坏了。
夏翌不动声色的朝他笑了笑,瞥了一眼上面正在收尾的乐队,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衣服下摆。
唱完三支歌曲后,乐队退到后面中场休息。
夏翌走到台边跟那里的灯光师说了两句,灯光师似乎笑了,跟着点了点头。
石维安的眼神一直跟着夏翌,看见这场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在这时,舞台灯和舞台下面的灯都暗了,只剩下每桌桌子上蜡烛的光亮。
正当所有人疑惑的时候,突然听见音响里传出歌声。
“Feeling your heart, as I don’t know what you say……Finding your eyes in the dark, if I feel lonely……I’m sorry, but you also broken my hope……how can I live alone, if I found nothing but you……Every morning, your smiling will appear in my eyes……For this, I’m sure I’ll follow you to the ends of the earth……If dream can fly……If love can fly……If you can fly……”
石维安怔怔的听着沙哑的嗓音。
不会错的,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站在台上的人一定是夏翌。
这一下吃惊不小,下面的人肯定跟他想法一致,整个会场里竟然默契的保持着安静。
灯光在这个时候一点点打亮,夏翌神情自然的曝光在舞台上。
“Nothing can separate us……As I know……you love me……you love me……We know something only we know……”
从没听过的曲子,至少石维安肯定自己没有听过,那么平静伤感,似乎心里已经知道对方不爱他了,还想自欺欺人的感觉。
写的是“我知道你爱我”,可是这个旋律却一点都没有享受爱的甜蜜的感觉。
反而像是在挽留。
落下最后一个音,夏翌朝台下看去,一下子就找到了刚才那个没礼貌的小子,冲着他笑了笑。
可夏翌却没想到,身后突然响起了掌声。
在这个掌声的带动下,下面的人也都拍起了手。
回过头,看见刚才那支乐队的主唱斜靠在墙壁上,朝自己微笑。
其实这首歌并不光彩,当初他把那个乐队的男孩子追到手,玩过以后打算和他分手前最后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说他写了一首歌给自己。
当时他听着没什么感觉,而现在他已经明白了。
骄傲的男孩子用了最骄傲的方式想留住他,可他当时只是肤浅的和他吻别,还觉得自己做得很潇洒。
真是蠢透了。
后来那个男孩子走了,也退出了乐队,走之前把他录的这首歌刻成盘投递到自己家门口的信箱。当时没有太在意,随手搁在了CD架上,也就是前两个月整理的时候发现了这张碟,鬼使神差的放出来听,结果一放就愣是听了一下午。
边听边抽烟,边想着他曾经错过的许多东西,不断折磨自己。
“那个,我朋友想问下关于这首歌的事情,”等到乐队表演全部结束后,石维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过来找被他晾在一边的夏翌,“你方便吗?”
“好。”夏翌干脆的点点头,看石维安转身朝后面招了招手。
看来这小服务生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太冒失。
9.
刚才那个主唱在夏翌边上坐下,上来先小小的客套了两句,然后进入正题。
“我曾经在路边听到过这首歌,当时很赶时间,没有来得及问他。”那个主唱好像笑了,“在国内,那么有水准的街头演奏似乎并不多见。”
“嗯,”夏翌有些意外,可表面仍旧保持得非常平静,“他以前是乐队的。”
一时之间,双方都有些沉默。
没追到手前,男孩子的性格的确就是这样放荡不羁,喜欢漂泊。
他说过带着他的音乐流浪是他的梦想。
可是他却因为自己想过停留。
是对自己太失望了才会那样离开,重新选择吧。
“其实我是想将这首歌稍稍修改一下翻唱,不知道能不能……?”
“可以,”夏翌爽快的点点头,“我家里有张碟,改天给石维安,让他带给你们。”
惊讶于夏翌的爽快,主唱和石维安都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
“不过……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夏翌觉得自己似乎在笑,可是心里却有些凉。
石维安皱眉。
该不会是又想出什么主意让他们为难吧。
“我想在歌的最后加一句话。”夏翌指关节轻轻敲着额头,“Sorry, Atomu……”
“阿童木?”石维安看看夏翌,“不会吧……”
夏翌抬起头看着年轻的主唱,又看向石维安,“那个男孩子的吉它水平一级,所以当时有个外号叫铁臂阿童木,意思是他的水平很铁、过硬,后来Atomu就变成他的英文名字了。”
虽然知道这样做完全不能弥补当初的错,但希望他可以听到自己的歉意。
“没问题。”主唱似乎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们接着聊,我先去整理一下东西。”
“小来,一会儿我不跟你们去夜宵了,我再坐一下就走。”石维安冲着主唱叫了一声,看那主唱点点头,又转头看着夏翌,“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夏翌看了看时间,“再坐一会儿吧。”
转而想想又突然开了口,“要不你现在跟我去拿碟片吧,去我家,我刻一张新的给你。”
石维安想了想,也对,择日不如撞日。
现在去拿也省的到时候再约时间见面了。
“也好。”
“嗯,那我先去买单。”夏翌微微一笑,招来了服务生却被告知已经有人替他们买了单。
夏翌还有些莫名,石维安却了然的笑了笑,问服务生要了纸和笔,夏翌凑近看了看,就四个大字,“谢谢。”署名是“小安”。
这么说……自己还被一群小毛孩当恩人替他买了单?
有些失笑,本来应该是不屑的,可是夏翌发现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坏。
“走吧。”石维安交代了服务生两句就率先走出了酒吧。
狂热和喧闹渐渐被甩在身后,夏翌看着摇头晃脑哼着歌的石维安扯了一把他连着运动衫的帽子。
“干嘛?”石维安没好气的转过身,很自然的抬手理了理衣服。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拼命瞎走什么。”夏翌看着一脸不满的石维安,发现这小子不仅看起来顺眼,有时候还蛮可爱的,“叫车。”
夏翌跟计程车司机说了地址后便放松的往后靠了靠。
最近这两年生理机能似乎退化了,才半夜十二点就觉得累,以前常常玩到一两点,接下来还要找人去开房。
现在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应该没有问题吧,免得到家后还没招呼好这小子自己先睡着了。
石维安特地贴着车门坐,与夏翌拉开了一点距离,眼睛也一直看着车窗外。
可一路上都没有听见夏翌的声音,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才发现夏翌已经贴着另一边车门睡着了。
背靠着后座,头前倾,侧面贴在关着的车窗上,随车子开动一冲一冲的轻微撞着玻璃,看样子好像睡得很熟。
这样刻意保持的距离,反而让他想到那天喝醉酒拉着他不放的夏翌。
其实那天的性爱还不算糟糕,至少让他觉得很满足,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
不论是什么姿势男人都会配合,尽管刚开始时稍稍有些推拒,可后来就完全任自己摆布了。
流泪呻吟的样子也不邋遢。
皱眉隐忍的神情,口中叫着苏珏张开腿迎合的样子也……
一个急急的刹车,把石维安吓了一跳,也把夏翌给弄醒了。
“不好意思,差点开过头,”司机不好意思的哈哈笑着,“是这里吧?”
“是,谢谢。”夏翌揉了揉额头,朝外看了看,摸了钱给他打开车门下车。
看着车子开走,夏翌打了一个哈欠,拉过傻站着的石维安,“这边走。”
“你一个人住?”刚进门,石维安便开始四处张望,“是不是太大了点……”
夏翌笑了笑不以为意,“是大了点,你要不要过来当房客?”
他本来就是开玩笑的,看见石维安皱眉立刻转身上了楼,“东西在楼上,上来吧。”
卧房里很整齐,色调偏暗,角落的CD架上放了许多CD,石维安随手翻了翻,欧美偏多,还有几张日本乐队的。
夏翌随手打开电脑,站到石维安边上,“有喜欢的你可以拿去听,我现在也不怎么听歌了。”
石维安没有接话,往边上站了一点,留出一些空当。夏翌看看他,从CD架上抽出一张蓝色封套的CD打开放进了机器里。
和夏翌唱得感觉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静静的听着,夏翌拍出一根烟点燃坐在电脑椅上看着背对着他、站着不动凝视着音响的石维安。
年轻的、自然的味道,突然就很想念。
夏翌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眼前一片淡淡的烟雾,那个人还是站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歌的影响,夏翌有些烦躁的掐灭了烟,慢慢走到石维安背后,趁他不备,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身体,“做吧?”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石维安愣了愣,直到身后的男人侧头在他脖颈处啃咬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刚才没喝多少吧?”微微皱眉。
不会吧,难道又喝醉了?这男人……酒量不至于那么差吧,才一瓶啤酒而已。
夏翌没有接话,既然他认为自己醉了,那就干脆装醉。
加大了下半身的摩擦,两条手臂牢牢夹住他想要挣开的身体,呼吸有些混乱的啃咬着他的脖子。
知道自己现在那么急色的举动简直像只处在发情期的狗,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就算是以前最爱玩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冲动过。
一只手从运动衫下面钻了进去,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穿,微微发烫的身体很光滑,触感相当好。
轻巧的拨弄着胸口,同时将另一只手也伸进衣服里面,指甲划着小腹,打着圈的爱抚。
年轻的身体容易被挑动,石维安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刚要发力挣开却被夏翌一口咬住耳垂。
湿热的呼吸喷到耳朵里,而那只游移在小腹的手隔着裤子握住了下体不轻不重的揉捏。
在这方面石维安的确不是夏翌的对手。
可也有一方面夏翌不如石维安。
比如爆发力。
10.
当夏翌发现自己被猛地压到床上的时候想要反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两条腿被石维安牢牢的卡住,动都没法动。眼看着那小子开始解他的皮带,夏翌终于憋不住了。
“等等!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坚决不能再被上了。
石维安微微抬起头,突然笑了,“我也在开玩笑。”
夏翌刚松一口气,可发现他压根没有停下动作,皮带已经解开,裤头也被松开。
眼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被扒个精光,连同内裤一起被拉了下去。
膨胀的欲望弹跳出来,让夏翌有些难堪的同时终于挣出一只手挡在身前,“你这是在开玩笑?!”
石维安有些玩味的看着那只挡在身前的手,目光顺着手移到夏翌脸上。
“我就是这么玩的,”石维安笑了笑,“怎么了?你玩不起?”
他妈的……我出来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哭鼻子呢。
翻了个白眼,夏翌有些纳闷的看着石维安,“有什么是我玩不起的?”
“既然玩得起还挡什么?”石维安好笑的看着挡在下面的手,“我又不是没看过。”
“我不做bottom。”想到那天的事头皮就一阵发麻,夏翌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哦?”石维安一只手压住夏翌的手腕,双腿将人卡得牢牢的,然后慢条斯理的松开自己的裤子,“这就要看本事了。”
夏翌听见他拉链拉下的声音头皮又开始发麻,总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异常刺耳,让他莫名紧张,与之相反,欲望却越发膨胀起来。
“是你送上门来的,就怪不得我了。”
石维安趁他不备,扯开他挡在身前的手,将腰部以下硬是卡进夏翌两腿中间,强行撑开他已经无法合拢的双腿。
滚在床上的两个人状态非常诡异。
上半身的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身上,夏翌被扯光了下半身,脚上还穿着白色的袜子,而石维安的裤子也在刚才的动作中半退到膝盖以下,挂在一直脚上,这让夏翌感到异常羞耻。
可是两只手腕被掐得牢牢的,双腿都挣得有些发酸了,压在他身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石维安拉高自己的运动衫,啃咬着夏翌的脖子,最大限度的将身体贴近他的身体厮磨,感觉到下面顶着他腹部的东西渐渐滑腻起来。
动了动双腿,将裤子踢掉,膨胀的下体试探性的在穴口附近滑动。
夏翌只觉得耳边呼吸繁乱,下身穴口的地方有些湿湿滑滑的,偶尔触碰到下体让他急速喘息。
石维安也注意到了,加大了下体与下体的摩擦,增加了不少快感。
“喂,我要进去了……”
正在享受快感的时候,耳边突然这么凉飕飕的来了一句,等夏翌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野蛮的用力顶入。
因为没有润滑和扩张,所以才挤进去一点点。
“唔!!”夏翌痛得呻吟出声,皱起了眉头,“停下!”
石维安没有理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冲进来,夏翌却突然拼命挣扎起来。
“这样不行!会裂开。”
眼看着就要“受刑”,夏翌不停的喘气,穴口也剧烈收缩着想将石维安挤进来的下体推出去。
看石维安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夏翌咬了咬牙,“床头柜里有套子和润滑剂,你拿一下。”
石维安挑了挑眉毛,身体往下沉了沉,将夏翌试图推出去的下体又往里推了一点。
感觉到身上冒冷汗了,夏翌发狠劲扭动着手腕,突然脑子一转,颓然放松了身体。
“你行行好,去拿一下,万一伤了那里很麻烦,我保证不动就是了。”
语气软到连自己都恶心了,可怜兮兮的盯着石维安的脸看了半天,石维安才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打开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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