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穷途----真意之风
  发于:2009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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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突然翻身坐起,双手紧紧揽住秦方睿瘦窄的胯部,毫不理会那人的讶异,诱人的唇直接覆上他勃起的阴茎……
秦方睿大口喘着粗气,极力控制着沸腾的欲望,他默默祈祷自己别太逊,千万不要还没开始便丢脸地喷在碧海嘴里。但,碧海并没有吻他的阴茎,他只是用嘴,给那个粗长的阳物戴上安全套……
“我……很健康……”秦方睿蓦地有种被排斥的感觉,他多想用自己的利剑亲身感受一下那人体内的暖热与销魂,可现在它却被一个套子箍住,让他犹如隔靴搔痒。
“傻瓜,如果我不健康呢?”碧海半跪在毛毯上,黑亮的眸子直视着秦方睿,轻吻他的耳垂,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暖,“你知道的,我不太检点。我希望你永远是安全的、健康的……明白吗?”
“谢谢你……”秦方睿沙哑着嗓子回答,先前的一丝惆怅不翼而飞,他突然觉得胸口闷疼,那人坦率的眼眸,让他不敢抬头、不敢直视……
“干我!”碧海突然使坏地在秦方睿耳边大吼一声,随即被男人扑倒在毛毯上,双腿被分开,后庭被粗鲁地抚弄,润滑剂的冰凉沁入,紧接着他被秦方睿深深地占有……
秦方睿的阴茎很粗硕,进入的时候弄得碧海有一点点痛,但痛楚总可以为他带来更多的快感,所以他欣然接受那人因为急迫而略微粗暴的行为,并因此而兴奋难耐……
秦方睿毕竟经验老道,很快便寻回理智,开始技巧地抽动,带给碧海激烈的快感,却不会让他疼痛……
“我喜欢……你这样……”碧海轻声说着,同时牵起秦方睿的手,覆盖在自己的阴茎上,“我喜欢你同时干着我的前面和后面……”
“你真他妈的直接……”秦方睿低笑,仿佛要试探碧海的极限一般,修长的手激烈地套弄着他的前端,同时生铁一般坚硬的阴茎和着涛声在碧海热烫如火的后庭插进又抽出,彻底占有着、探索着、享用着那处销魂的暖紧……
……
月光下,海岸边,乱石滩上,两个男人赤裸纠缠,一次又一次交媾欢爱……
距离他们十几米远,耸立着一块巨大礁石,身材高大的男人隐身其后,眼中的情绪千变万化——时而欣喜,时而忧伤;时而嫉妒,时而冷嘲;时而愤懑,时而轻鄙……但,不论变化多少种情绪,始终掩不住那抹暗黑色的冰冷……
……
预告:可怜的小碧海,他下章还得辛苦奉献床戏,而且稍微带点性虐,爱看的大人们来捧场啊!
海滩欢爱之后,碧海开始跟秦方睿非正式同居。所谓的‘非正式’,就是说,碧海并没有搬到秦方睿家,而秦方睿也不愿住进碧海的豪华宫殿。所以,一周有三至五天,碧海都要跑去秦方睿那里过夜……
……
晚饭后,碧海冲过澡,随便在腰间围了块毛巾,便去厨房里找酒喝。秦方睿的公寓很宽敞,装修也很漂亮,碧海对这里早就熟门熟路,自在地就像在自己家……
拿了一听啤酒,碧海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秦方睿正坐在电脑前‘奋手疾敲’,昏黄灯光照射下,他英俊的脸显得严肃而沉闷……
“第54条第2款……”碧海站在秦方睿身后,低声说道。
“什么?”秦方睿没听明白。
“这里,应该是第54条第2款,不是第1款……第1款规定的是因重大误解、在订立合同时显失公平。第2款才是规定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使对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订立的合同……”碧海手指着屏幕,指出秦方睿行文中一个很明显的错误。
“呃,笔误。”秦方睿立刻更正过来,他没料到碧海主攻刑事案件,竟然对《合同法》也这么熟悉。
“你看起来有点……疲惫……”碧海将啤酒放在桌上,修长的手轻轻按摩秦方睿的肩颈,“案子很棘手?”
咔地一声,秦方睿突然将电脑屏幕合上,站起身揽住碧海,需索的唇压下来,深深地、温存地吻着那两片略带酒香的厚唇,同时手向下滑,轻轻摩挲着碧海近乎完美的腰部线条,低声喃喃,“海,真希望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这是怎么了?”碧海低低笑着,反手搂住秦方睿,轻咬一口他的耳朵,“工作不顺心,嗯?”
叹口气,秦方睿放开碧海,坐回椅子上,重新打开电脑,却只是盯着刚才写的东西发呆……
碧海斜靠在桌边,喝着啤酒,跟秦方睿一起陷入沉默……
“这些案子都是小菜!”秦方睿突然抢过碧海手中的啤酒,对嘴灌下两大口,苦笑道,“所里最近空出一个副主任律师的位子。我虽然年轻,但已经在这个所干了整整五年,业绩一直排第一。本来,所里已经明确让我上。可今天一早,所长找我谈话,说是‘上面’觉得我不太合适……不能胜任……”秦方睿眼神黯淡,抬起头看向碧海,“我在考虑跳槽……”
“一直忘了问,你在哪个所?”碧海嘴上问着,没等秦方睿回答,他已从书桌上的名片盒里抽出一张名片,边看边点头,“原来你在[中天信]。省里数一数二的大所,你又做了这么多年,如果放弃的话,有点可惜……”
“海,你不知道……[中天信]有后台,真正的老板不是所里这些合伙人。既然所长说了‘上面’对我不满意,那我在这里的路等于被堵死……”秦方睿轻撇嘴角,笑容很无奈,“但,如果我赌气离职,可能更会触怒‘上面’那位,别说在这个省做律师,恐怕整个南方我都没法再混下去。海,我刚才说跳槽,是指离开。前几天,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给我发邀请函,承诺让我做合伙人……”
“你要跟我分手?”碧海眼神骤然变冷,紧盯着秦方睿,低沉的声音隐含怒气……
“你在北京不是也有分店吗?海,跟我一起……”秦方睿匆忙拉住碧海的手臂,急切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明显的恳求、甚至是乞求……
“嗬,你想让我在北京拥堵得好比停车场的高速路上开跑车?你想让我远离我最喜欢的大海,在尘土飞扬中欣赏昏黄的日出?你想让我每天晚上对着灰蒙蒙的夜空,把飞机尾灯当成星星看?”碧海玩世不恭地取笑着,毫不顾忌秦方睿哀求的眼神,继续撂着狠话,“秦方睿,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关我屁事!就当老子被你白玩一回!”一甩手,碧海将啤酒听砸在地板上,推开纠缠不休的秦方睿,大步冲到客厅,一把抓起车钥匙,摔门离去……
绿草茵茵的小区里,挤满了夏夜乘凉的人们。碧海情急之下冲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毛巾,顿时引起不小的骚动……
碧海满不在乎地发动他的保时捷,冲出小区,将所有异样的目光远远抛在后面。
少见多怪!他身上毕竟还是有一条毛巾遮羞的,又没有裸奔!
……
碧海没回他的星月湾,而是朝反方向出了城,一路狂飚,来到海边一座山脚下,沿着崎岖山路盘旋向上,临近山顶时,冲过十几个彪形大汉的阻拦,在距离那扇大铁门一厘米的地方,踩下刹车……
豪宅顿时灯火通明,蒋梓瀚由一众保镖簇拥着,远远走过来……
碧海迈步下车,优雅地斜靠在车门上。
蒋梓瀚看一眼碧海,剑眉微蹙,淡淡说道,“跟我进去。”
碧海冷笑一声,打开车门,“到我车里说。”
“你是说——到‘我的’车里?”蒋梓瀚也冷笑着回应,嘲弄的口吻特别强调出这部亮眼跑车的真正主人是谁。男人此刻没戴眼镜,那对在暗夜里愈显漆黑的眼眸带着明显的挑剔把碧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将视线锁定在碧海仅围着一层毛巾的下体,“这么急不可待?连进屋都……”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身打扮本来是想诱惑秦方睿的!”碧海快意地看着男人的眼神冷下来,他将手移至腰间,慢吞吞地把毛巾的打结处松开,撩起毛巾轻扇两下,再重新扎紧……
静静等待碧海表演完毕,蒋梓瀚突然转身往回走,只留给碧海一个高大冷酷的背影和一句让他无法安心的话——
“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去嘉瑞东街路口等我。”
……
“蒋梓瀚,你站住!”碧海就要追过去,却立刻被一群‘绣花枕头’围拢。说是枕头也不恰当,因为无论他怎么突围,‘枕头们’都不会贴上他的身子,始终训练有素地跟他保持五十公分的距离。这些彪形大汉只是阻挡他、威慑他、却绝对不会碰触到蒋梓瀚曾经的情人……
……
碧海在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如约等在嘉瑞东街的路口。
正午十二点,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三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宾利停在他面前。
就会摆谱!
碧海轻蔑地撇撇嘴,正猜想蒋梓瀚‘躲’在哪辆车里,突然从最后一辆车上跳下来一个保镖,恭敬地替他打开车门……
上了车,碧海才发现车里只有他和两个保镖。
那个替碧海开门的保镖好像明白他的心思,很快解释道,“蒋先生在前面那辆车里。”
碧海哼了一声,心底隐隐升起一丝异样。
很多年来,这是蒋梓瀚第一次刻意疏远他。望着前方那辆宾利,碧海简直无法相信他跟那个男人曾经亲密无间过,甚至彼此深爱过……
手机响了……
碧海看一眼屏幕,接通,冷笑道,“蒋梓瀚,别故弄玄虚,咱们开门见山吧……”
男人同样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可以让秦方睿成为[中天信]的合伙人……”
“少废话,直接说条件!”碧海不耐烦地打断蒋梓瀚,握着手机的掌心竟然渗出冷汗……
“第一个条件,从明天开始,你被聘任为‘瀚宇集团’的法律顾问。”
“Deal!”碧海爽快地答应下来。
“第二个条件,从现在开始,每周一次,当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的时候……我要你洗干净屁股趴在我的床上。”男人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极低,却字字清晰,更连明显的侮辱语气都分毫不差地传给碧海……
“如果我正跟秦方睿亲热,你却突然产生了狗屁兴趣,我是不是也得立刻把我那个已经被操得红肿不堪的屁股呈现在你眼前?”碧海故意毫不避讳地大声嘲弄着。果然,男人被激怒了!虽然碧海没亲眼看见蒋梓瀚此刻的表情,但电话那端的骤然沉默表明男人正在强压怒火。
出乎意料,手机那边突然传出笑声,酣畅淋漓的大笑,“秦方睿是不是收到一封北京寄过来的邀请函?你以为是谁在邀请他?”
“蒋梓瀚,你无耻!”碧海咬牙切齿地骂着。
蒋梓瀚似乎并不介意被骂,继续用讨论生意般的语气跟他说话,“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立刻下车,我绝不想逼你。但是,如果你接受我的条件,咱们丑话说在前面——”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低沉,“碧海,是你背叛了我!是你为了别的男人,选择离开我!所以,你别错会我的意思……我们不再是情人。而我对你,也不会像过去一样纵容!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满足欲望的男妓。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身份有充分的自觉,我不喜欢看到一个粗鲁的、只会跟我顶嘴的鸭子!”
碧海黑眸半敛,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听着蒋梓瀚对他的肆意羞辱,等男人全部说完,他才低声说,“我接受你的条件。”
……
……
抱歉,上次预告失误,下章绝对有小碧海跟蒋梓瀚滴H,比较粗暴,这两只一向很激烈的说,呵呵。
明天估计更新不了,后天应该可以更。
碧海黑眸半敛,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听着蒋梓瀚对他的肆意羞辱,等男人全部说完,他才低声说,“我接受你的条件。”
……
谈话完毕,车也停在路边了。蒋梓瀚是最擅于运筹时间的人。
活得够累!
向来缺少计划理念的碧海对此非常不屑,他整整衣服推开车门,却踌躇着不知该把脚落在哪里好?
这里是位于老城区的一处穷街陋巷。由于没有排水设施,生活废水被附近的居民随意泼洒,到处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酸腐的怪味,令人作呕……
碧海勉强找到一块还算干爽的落脚点,他掩住鼻子四下看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家旅馆的正门口。破旧低矮的古旧平房,绿森森的苔藓爬满了斑驳的墙壁,房檐上挂着白底红字小招牌,上面分行写着‘住宿/洗澡/早点’,显示出这所旧房子的多功能。
“七星酒店?”碧海嘲弄地嘟囔一句,皱紧眉头看着蒋梓瀚踏着满地脏水往旅馆里走,飞溅起的泥点弄污了他脚上昂贵的黑皮鞋……
看到碧海嫌恶的表情,蒋梓瀚嘴角牵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抬起脚更用力地在污水坑里踏了两下,淡淡说一句,“我曾经喝过比这更脏的水。”便径自走进旅馆。
碧海沉默了。他忽然蹲下身,仔细看着地上的脏水,看它们汇聚成一股股小溪流,润泽灌溉着满地青苔……
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人对‘水’近乎癫狂的感情。
蒋梓瀚出生在中国最缺水最贫瘠的甘肃临洮,那里的乡亲们水倒在桌子上会马上用舌头舔掉,不洗脸、不洗澡、一辈子不刷牙……
两年前,碧海跟蒋梓瀚一起回过家乡,他曾经头顶烈日,蹲在一片贫瘠的土豆田里,听男人讲了整整一天关于‘水’的故事……
记得蒋梓瀚说过,他十岁那年,大旱,从早春直到立秋,天上没掉过一滴雨。所有人都只能在早晨起床后,喝一口水解渴。等这口水咽下去,还要趁着嘴巴没干,吐出几口吐沫来把脸‘洗’干净。那时他做梦都想痛痛快快喝一顿水。终于有一天,一辆拖拉机漏油,明晃晃的液体洒得满地都是,已经渴疯了的他,趴在地上,‘痛痛快快’喝了一肚子柴油……
……
所以,碧海完全能理解男人的种种怪癖——
即使暴雨倾盆,蒋梓瀚也从不打伞,有时甚至会仰起头、张嘴接几口‘天水’。
如果吃的是面条,蒋梓瀚会把碗里的面汤全部喝光。
夜晚,蒋梓瀚总是用他泡澡后剩下的水清洗身体。
当他们做爱时,蒋梓瀚最喜欢故意把水泼在地上,然后命令他将水一点一点舔干净。
……
“蒋先生请您进去。”一个保镖在碧海耳边念叨。
碧海直起身,看到蒋梓瀚带着四个保镖正站在小旅馆的登记处,个个人高马大,衬得这所破房子更加低矮……
蒋梓瀚,你真把我当男妓,往这种下三滥的地方带!
哼,就这样的卫生条件,蟑螂臭虫少不了!我看你呆会儿敢不敢往床单上躺!
碧海磨磨蹭蹭地跟在蒋梓瀚和他的四个保镖身后,穿过阴暗的走廊,向里走去……
蒋梓瀚在一扇门前停步,根本不需要用钥匙,因为房门并没锁上。
推开门,蒋梓瀚示意保镖和碧海进去,而他最后一个进了房间,并用钥匙将门反锁。
狭长的房间里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郭德刚的相声;靠窗户的那面墙,摆着六张单人床,三个男人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互不交谈,看起来并不相识。他们惊讶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莫名其妙,有两个人下床穿上拖鞋,似乎想离开……
蒋梓瀚的保镖们突然一字排开,拦住那些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示意他们躺回床上……
蒋梓瀚径自走到最里面的一张空床边,回头看着碧海,沉声命令道,“过来。”
碧海看一眼仍然留在房间里的四个保镖和三个陌生男人,飞快冲到蒋梓瀚身边,眼中写满愤怒和震惊,压低声音冲着蒋梓瀚怒吼,“让他们都滚出去!”却只换来男人一记冷笑。
“请你……让他们出去。”知道硬来没用,碧海勉强放软了语气,黑亮的眼睛紧盯着蒋梓瀚,希望能唤起他的一丝旧情。然而,没用。
“蒋梓瀚,算我求你……我不想被人围观……我……”
“碧海,”蒋梓瀚突然打断碧海,暗黑的眸子意有所指地看向碧海的裤裆处,语气阴冷,“昨天晚上,当你撩起那块破毛巾扇凉的时候,围观的男人可比现在多了好几倍……”
碧海安静下来,但他黑亮浓密的睫毛似乎湿了……
下一刻,温热的唇覆上他的眼睛,轻轻吸吮掉即将滑落的泪水……
惊讶于这温柔的安抚,碧海抬起头看向男人……
“水是最宝贵的。没有人可以随便浪费。”蒋梓瀚语气冰冷地说着。透过一层薄薄的镜片,碧海能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的冷漠和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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