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跡神]幸福超越快乐----神尾アキラ
  发于:2009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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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上次那个跑得好快的哥哥又来了!哥哥、哥哥!教我们怎么才能跑得快好不好、好不好!」
热闹得让人有些头疼、伊武都不明白那两个小女孩到底为什么要学怎么才能跑得快。
「——你们两个先回去自己房间他现在没时间教你们那种无聊的事——你不要乱动啦会疼的——啊啊真是的、说了你们两个给我回房间了——アキラ、你难受吗?——喂、你们两个睡觉去啦!——再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伊武在两个小孩面前显然还是很有威信的、神尾始终觉得那是因为伊武本身有一种可怕的气质让小孩子不得不屈服。
同样的、那种气质也基本会让他不得不屈服。
「啊、深司!疼啦!」
面对伊武就习惯性地大声叫疼的率直的神尾是迹部少爷一直以来很想要面对的那一个、但神尾面对他时却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也不是不敢、只是会不自觉地带着些生疏感。
而现在,只不过是敷冰也会龇牙咧嘴地喊着的神尾、被伊武不满地瞪了一眼。
「在那个少爷家里怎么就没见你那么精神。」
神尾没了声响低下头不说话。
「算了算了、迹部对你做了什么值得你不顾形象地在他面前哭出来?」
伊武半是关心半是好玩地问了、神尾是什么样的固执性格他还不清楚么,就算死也不一定会愿意向跡部示弱的死小孩怎么会就那样在少爷面前掉了泪、他实在很好奇。
「没什么。」
现在想起来其实也不一定就是因为疼、那一个瞬间就是鼻子酸酸的然后掉了眼泪,说到底其实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迹部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神尾从来没有遇见过带着那种态度和自己说话的迹部、即使是第一次见面迹部的语调里都是一种高傲。
就算是被鄙视也不要紧、他都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很可怕、因为那个人的那种态度,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疼痛就是会因为迹部莫名其妙的冷淡态度而加剧。
他是怕疼的人。
「深司、我很害怕。」
「アキラ?」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难受、听见他那样莫名其妙说我我就是觉得难受嘛,我才不希望被人家那样没理由地讨厌,你明白吗?」
而且之前明明是他说不讨厌自己的啊、虽然原话是偶尔也会觉得他讨厌,可是神尾总觉得如果自己对哪个人那么说的话就应该是其实并不讨厌他的意思。
「我明白。」
把他膝盖上的冰袋拿开、伊武把他纳入自己的怀抱,像小时候那样安抚看上去有些紧张的神尾。
「你真是个小孩子。」
固执地不坦白自己的心意别人是不会知道的、虽然他自己大概也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连自己的情绪他都不明白么。
「今天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那我明天是不是还要住到别人家去?」
神尾忽然想起之前跡部曾经说过的伊武深司的无情来、小心翼翼地问了。
「那种事到明天再说吧。」
伊武拍拍他的脑袋。
「饿吗?」
「不饿。」
有时候是乖巧的小孩有时候就又太固执了、而伊武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孩反正只要是会乖乖听自己话的那种就已经足够了。而他现在最不明白的是、迹部少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这个死小孩好像很特别。
结果那天夜里伊武接到了迹部的电话。
他说明天放学我来接神尾回去。
伊武愣了一下、看看身边熟睡的人沉默了许久许久。
「你对他不好我为什么要让他跟你回去?」
虽然很想说一开始就是你硬塞给我的现在我想要了你又不给、迹部最后还是忍住了。
「本少爷想让他跟我回来。」
坚定霸道的语气、少爷在电话那头像是知道对方一定会把神尾交给自己那样,毫不急切地要求着。
「明天放学的时候你到校门口来、但是我不保证他会跟你回去。」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笨蛋我保证下次看见你就用球拍把你打个鼻青脸肿的。
深司也只是嘴上坏一些而已、神尾总这么说,伊武当然也不在意只是遇上别人就真的不只是嘴上说说的问题了。
他其实是很暴力的。以前不知道谁这么对神尾说了一句、之后就被伊武揍进了医院,神尾还一无所知地说深司只是嘴坏啦。
简直笨死了。伊武深司在心里有些无奈的抱怨着,哪有人真的会因为父母逼着自己找恋人离家出走的、还会那么乖自己叫他住谁家就去谁家。
笨死了。不过就是因为他那么笨、伊武偶尔才会对神尾稍微好一点,以弥补时时被捉弄的他的损失。
比如这次他就打算管定了这件他的终身大事。
——那个、伊武君,这怎么就直接变成终身大事了?
反正神尾也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说法、这么说说当然也无所谓。伊武嘴角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然后拎着神尾一边向校门走去一边继续上次的拐骗。
「出了校门遇见谁是谁、知道了没有?」
「——哦。」
果然深司还是很无情、TAT。
于是、他们两个走到了不动峰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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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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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周六晚9:45。唱片店。
「您辛苦了。」
神尾相当元气地和店长道别、对方笑着说神尾君你那么精神就算晚上再打一份工大概也没有问题,他摸摸脑袋呆站在原地倒还真的开始考虑起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来、店长有些看不过去他的呆愣打断了他的思路拍拍肩膀说很晚了你快些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把他赶出了店门。
然后他就看见迹部靠在店门口的墙上。
「有事?」
也不用这样吧、找他吵架找到这里来了,明明最近已经觉得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神尾也没有想要计较以前的事。
结果跡部却来了。
「没什么事、路过而已。」
——路过?大半夜的他大少爷却路过一家唱片店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是他神尾アキラ下班的时间?
神尾有些怀疑地看了迹部一眼、但又懒得去思考到底怎么回事,有钱人的行为他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反正他有钱又有闲爱干吗就干吗好了。
「啊、对了。」
僵持了几秒钟之后反而是神尾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书包里拿出一叠钱。
「之前说好的房租。」
迹部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接那种几乎莫名其妙的钱、神尾却一下拉起了他的手把钱放到他手心。
「喏、这样应该不欠你了,要是不够的话——」
不够的话你告诉我我下次再给你送去、神尾没有说下去因为他想跡部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而少爷事实上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笨蛋的脑子会永远在奇怪的地方徘徊、让人头痛到连解释都无从说起,他却还理直气壮地说个没完甚至可能会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好像全都是人家的错。
明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问他讨房钱什么的。
「你就那么想和本少爷脱离关系么?」
神尾困扰地歪着脑袋看看迹部、想了想。
「没有那回事、我和你现在不是已经没有房客和房主的关系了么,我们应该没有别的关系需要脱离了。」
说着他没有等跡部说下去就像他说的那样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转了方向打算离开、被迹部拉住。
「还有事?」
不是你刚刚说你没事的吗、不满的神尾想回身开始一场新的战争却被迹部从身后环住。
心脏跳动的节奏完全被他的举动打乱、神尾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不敢乱动,虽然他事实上也觉得害怕跡部是一件很蠢的事。
迹部把头凑到他头发上一言不发地贴在他身上。
「干、干什么啊!」
结结巴巴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微弱,神尾大声地咽了口口水。
「你怕我?」
觉得有些好笑、神尾君不是传说中天不怕地不怕的么,之前和自己吵架的时候根本就是一副我才不会怕你的表情结果现在却好像很恐惧似的颤抖了。
迹部埋在神尾头发里的嘴角微微翘起。
「你不是讨厌我吗?」
神尾有多记仇迹部不是不知道、他很不容易地记住了那个实在大众过头的名字的那天他就用一种相当幼稚的方式把他喜好报复的天性展露无遗了,但那不等于他就真的可以接受那种无聊的幼稚游戏。
他是幼稚园的么。
「谁说本少爷讨厌你了?」
「你之前不是说偶尔我很讨厌么、我讨厌被那样说。」
一直没敢回头或是挣脱迹部、神尾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害怕迹部的语气突然又变成上次那样事不关己,当然一旦开始吵架神尾就一点都不结巴了。
「本少爷的意思是有时候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没有说你讨厌。」
「可是你的行为态度就是那么说的。」
突然生气或者突然不理人、神尾觉得自己只有在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那种的态度,而跡部之前就是那样对他的。
「本少爷的行为态度怎么说讨厌你了啊。」
简直是莫名其妙。
「反正就是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
怎么和这个笨蛋说才能让他相信呢、和他争论着的跡部在被他的固执气到无语的同时觉得自己简直是脑残了居然半夜里跑来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想要把他带回去、只是几分钟的错过他不希望那就变成永远的距离。
「——アキラ。」
「又有什么事要说的啊你、不对,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抗议没结束、耳边传来湿湿热热的气息,紧绷得几乎崩溃的身体开始无力地靠在身后迹部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啊——」
眼神漂移、他整个地蜷缩起来,僵硬到明显的恐惧心情。
「アキラ。」
「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呀!」
逞强、可是那张即使在深夜里也看得出红透的脸却暴露了神尾此刻的局促不安。
「这样你还觉得我是讨厌你的吗?」
跡部的声音怎么可以变成这样、那不是一直高傲而冷淡地居高临下么。神尾脑子里一片混乱、迷惑间只想到这样的问题。
「跡部、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声音?」
他觉得那样的少爷很可怕、比上次的语气还让神尾觉得不安,神尾就要窒息的时候迹部平常那让他难受的声音终于又响起来。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松开手臂看神尾还愣在那里、拍拍他肩膀让他醒过来。而醒过来的神尾却一下转过来往后退了很多步、惊恐地看着他。
「——我我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说着就跑开了的神尾扔了个背影、然后迹部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思议的温度还残留在手心里。
本少爷真是有那么点瞎了眼才会喜欢他这种笨蛋、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早就已经投入了大少爷怀里甜甜腻腻地说我也喜欢你。
只有神尾才会总是逃走、当然也只有看着神尾大少爷才会笨到没有强制把他带回去而是呆呆地说我送你回去这种话。
他明明是想要来带他回家去好好谈谈的、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他到底该怎么办。
然后一个名字出现、摇头想甩开,最后放弃那种无聊的努力叹了口气。
知道怎么才能让一个笨到这种地步的呆子开窍的、也只有那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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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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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尾飞奔一路、在确定少爷并没有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终于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站在原地休息。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光是举止相当不正常的跡部、还有僵直在少爷怀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挣脱的自己也一样非常奇怪,明明深司的吻落在耳边的时候就不会这样紧张、也不会脸红。
当然身体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烫。
那迹部的唇点在耳边为什么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呢?紧张、不敢多想什么又不由得想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算了、跡部一定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吧,反正从头到尾他都只是想看他的笑话。神尾在街角这样很寂寞地想着跡部简直是个混蛋——
让人觉得不舒服他就会很高兴吗?
神尾在心底咒骂着迹部少爷的恶趣味、一边提着疲惫的脚步跨进门。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千石清纯热情的声音让神尾惊吓到了一样瞬间挂起笑容、条件反射地把关于少爷的事情扔去了脑后,或许是因为觉得那种事情并不适合和别人讨论。
总之他暂时忘记了跡部曾经在眼前出现过这件事。
「白天有人给你寄东西来了。」
千石给他递过来一个包裹。
没有署名、也不是很重的东西。神尾兴趣缺缺地拆开了包装然后一下愣在那里、视线纠结在手里的东西上长时间的僵硬着。
「哎?CD嘛、暗恋神尾君的人送的么。」
千石探头过去看见茶色的包装里躺着一盒CD、根据神尾的反应随口推断了。
「没有那回事、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那样的,而且我也——」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说自己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他确实不知道对方的这种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跡部景吾少爷难道就真的有钱到总是喜欢买下别人想要的东西然后再送给那个人么?
「——我先去洗澡了。」
千石并没有点破神尾相当明显的掩饰、大概是因为觉得神尾这样才比较好玩。
水流顺着发丝一点一点滴落,神尾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迹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和自己的关系的呢?
当然他也可以干脆地决定对方就是个莫名其妙有钱没地方用而且闲到无所事事只好来做那种让自己难堪的事情来取乐、但事实上跡部并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事他还是知道的。
但只是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刚刚那些就仿佛已经全部是梦那样记不清楚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少爷从后面抱住然后被小心翼翼地吻了脸颊,而那张CD说不定是哪个人送给自己的惊喜。
反正不是跡部。
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Lucky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似乎睡熟了。
灯还亮着、那盒CD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神尾瞄了它一眼、脑子里浮现的是迹部的脸,脸上是可恶的笑容。
他就是从心底里讨厌他,讨厌他总是不知所云地说些听不懂的东西、还会一脸骄傲地无视他的感受,更讨厌他从来不考虑自己的接受能力就说些做些自己根本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讨厌他。
神尾钻进铺在地上的被子蜷缩成一团、他最讨厌的就是跡部的亲吻落在脸颊上的触感,弄得好像自己和他很熟一样。
而那个慌乱到连挣扎都没有做的自己也很让人厌恶。
「那个笨蛋少爷。」
「哎?原来是迹部啊、送你CD的人是迹部吗?」
千石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探出头来看着那个被被子蒙住的人影、神尾吓了一跳赶紧露出脑袋,心里抱怨自己居然像伊武一样自言自语还出了声。
现在再要他解释和跡部之间「曲折离奇」的纠结实在是让他有些头痛。
「你和他关系很好吶。」
什么嘛、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和迹部属于见面就吵的类型,干嘛还说得理所当然。神尾不乐意地哼了一声说自己怎么会和那种人关系好啊。
但刚刚那种事情应该只有在关系很好的人之间才可能发生吧、就好像自己和深司之间,而跡部刚才的动作是不是说明他也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好呢?
只是想、神尾脸上也开始发烫。
「需要恋爱顾问么?」
千石的语气明显是觉得慌张的神尾很有趣、而后者则只是觉得他简直是明知故问,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事为什么会需要那种东西啊。
「啊啊啊我要睡了啦、你也该睡觉了!不要没事情不睡觉想别家女孩子了!」
自以为聪明地转移话题、千石却笑。
「这么说我想女孩你就想迹部?」
「不是啦!不是那样的啦!」
Lucky怎么和深司一样喜欢曲解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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