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轰得雷声滚滚耳际鸣响，不知该怎么办。衣衫已退了一半，被帘影一下扯了扔旁边，生怕碍事似的。他埋头在我胸前舔弄，我顿时觉得浑身开始燥热，无意识开始扭动。他腾出手去拉扯我的裤子，我吓得一下子惊醒。
认真的？认真的？！"等等！现在情势不好，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你把地图拿来，还有奏......唔......"我开始语无伦次了，帘影腾出一只手扒到我嘴里，还乱搅弄，下身被一把握住细细套弄起来，我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呻吟都使劲忍着。
使劲并拢的双腿被打开，帘影翻身而上，硬是挤在中间，更加卖力起来。感觉小腹以下火热难当，眼前开始朦胧起来，我大口吸着气。
后穴突然有异物进入，被迫撑开。我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他一边吻着我一边用手指扩张。
"停......停下......啊啊......别、等等......"
帘影在我耳畔低语："这么些年我都等了，你就忍心让我再等下去？"
我眼睛朦胧地看过去，帘影成熟的脸在眼前晃动，和千百年前的小天枢的脸重合，仍是旧时模样。
着魔般的，我放松了双腿，夹在帘影腰际。
帘影一笑，长驱直入。
......
......
"什、什么？！你是第一次？！"我惊讶地看着身边赤裸裸笑着的帘影，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嘶--"
帘影轻轻搂住我，道："嗯，刚才说那些就是想气气你。你说我整天那么忙，哪有空去嫖妓？谁想你还真信了。"
牙齿在轻微打颤："那你怎么会那样的技巧......"还知道事后处理，药膏什么的，准备周全。
帘影‘啪'地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书，一下扔我前面。我哆嗦着看那蓝色封皮，繁体黑色小楷，上书：
龙阳之乐
......够了。
帘影道："你看不看？我这还有百八十来本。这本一般，但也有不错的。"
我全身抖啊抖："这些年你闲着没事干......就......研究这个？"
帘影道："我从还是天枢的时候就一直觊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看几本破书么，不碍事的。"
他......小的时候，就......
"呸！我操，什么天真纯良，原来我一开始就看走了眼！你给我滚过来！今天我不阉了你就不是皇帝！"
"摇、摇光，慢着，你的伤还没好！"
"嘶--"
我成长在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
仙境般的瑶池，碧树银花的桃源，仙女轻抚罗衫雪琴，众仙家衣袂如飞雪。天庭时常似梦境般美好。
仙家必舍弃七情六欲，所以无法繁衍后代。天庭上的小厮顽童都是从幼时起便从人间抱上来的，专挑那些被遗弃却独具仙灵的幼童。以我的话来说，仙人皆宅心仁厚，不忍一黄毛小儿受苦。以那个人的话来说，就是为了省仙力什么不要钱就捡什么回来，还不顾个人意愿把人家呼来喝去，缺德到极点。
其实我不这么想。因为我也是其中一员。传说我是在个山头被捡到的，仙童见着的时候我躺在一篮子里哭，身边除了一褥子就只剩下刻有名字的木牌，无姓，上书我那平凡得无法再平凡的名字，年月至今，连我都忘了。众仙家对我很好，包括那个人。初见他的时候我已经是十来岁少年的模样了，隔着瑶池远远望见对岸站着一人，背对着我，乌发青衣，装扮十分随意，却掩盖不住一股肆意的仙气。
我问领我来的一老头那是谁，太白拈胡道："那是同跟你位列七星的破军星，摇光星君。他资历高经验高年岁也不低，你对着他可要礼貌些。"
我点点头。
太白思量了一下，又道："老夫的意思是，离他远些，也别告诉他老夫说他年岁大。"
我一滞，点头。"摇光星君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只是......"
轻飘飘的话没多少分量，谁知就飘到了瑶池那头。摇光星君回过头来对着这边笑了一笑，随即竟飘了过来，携着身边几个俊美神仙。
"太白星君，几日不见精神见长，进来可好？"他拱手道。
太白摆手："还是那么回事，进来无甚大碍。"
随着摇光星君飘过来的还有个仙女。虽说是仙女可总觉得跟普通仙娥不怎么一样，眉宇谈笑间总透着股英气在里头。"怎么会，看您脸色发青，估计身子骨还没好吧？我再跟您看看，可好？"
说着竟伸手过来，太白闻言破天荒般大惊失色，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不必不必......"
另一俊美仙君上前道："怎可，毕竟同僚一场，眼见太白星君有恙还不闻不问，哪里算是仙家？您这样客气岂不见外？"他眼眶上挂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两个小圈被两个细杆子撑着，还泛着点点金光。
我发誓，虽然听得很模糊，还是听见太白嘀咕了一句："我那几坛子陈年酒水还有捆妖锁都一场空了，还想敲些什么？"面上却温颜道："日前月老听说得了人间一方古砚，纯黑玉石质地，甚是风雅。"说着又叹上一叹："如能有幸目睹多好。"
仙女眼睛发亮，道："当真？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顺便带过来让金星也一睹古砚风雅之处。"
摇光星君面有难色道："月老好不容易得个宝也不容易，我看我们还是积些阴德，算了吧。"
还是摇光君厚道。
另一温颜仙君道："天庭之物本就无你我之分，况且只是借来一看，无大碍的。"
摇光君眼光一亮，道："还是玉衡看得开。"
......我错了。
再抬头，太白已经不知逃去了哪里，真真比风还快。摇光君好似这才想起了我，道："你又是哪里来的？太白府上的小厮么？"
我想起太白说了要对他客气，就拱手道："在下开阳。"其余无需多言，他们自会明了。
"原来是开阳星君啊......"仙女摸着下巴，指指摇光君道："摇光。"指指眼眶上挂金环的仙君道："天权。"指指另一个道："玉衡。"再指指自己道："天玑。"
......原来都是跟我一路的七星同僚。怪不得太白让我离他们远点，这叫神仙？简直一帮痞子。看起来还不错的摇光君简直一痞子头。
天权看我一直在看他，推推眼眶上的东西道："这叫眼镜，摇光前些日子从人间带过来的，还可以吧，我觉得挺好看的。"
玉衡摇头道："你逢人便说，也不腻得慌。"
天权道："我乐意。"
我看了看摇光君忍俊不禁的脸，无奈号称文曲星的天权也不聪明。估计摇光君给他这眼镜什么的东西就想看个热闹。不过听闻摇光先前得天枢星君指导，就不怕挨骂么？天枢星君我见过，资历比摇光君还老，面皮大约三十来岁模样，日日正儿八经的。
于是我就将疑惑问了出来，摇光君一滞，就不乐意了："管他作甚，那个老匹夫一点不懂得变通，人别人说什么都一颗榆木脑袋。"
玉衡瞄他一眼，扯扯嘴角。天权推推眼镜，天玑笑得很是邪恶，拉起我道："不管就不管。今儿个我们几个你也认识了，以后就是自己人。走，我们一道去月老那儿，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我悲哀地被拉来拉去。
过了不知几许日子，我跟七星各位已经混的很熟了，彻底违背了当初和太白说好的，离他们远点。以至于太白现在见了我都不怎么搭理，说几句话僵硬的恨不得马上遁走。而天庭近日也发生了不小的事。
天枢领旨去彻查不知哪里来的一妖怪，人间民不聊生被搅合得天翻地覆。其他神仙倒没什么反映，都巴着天枢早些回来带点妖怪身上的宝物什么的，也好开开眼。只是他们总忘，天枢可不比摇光星君，总乐呵呵的。你跟他开个玩笑，估计到最后都以为自己在讲经文了。因为不管怎么说，对着的都是一副死棺材像。
真不明白摇光怎么就看上他了。
天庭里一如往常，直到一日，有出外打探的仙童元气大伤，跌跌撞撞地飞回来，一下跪倒在大殿上，惊了一众神仙。
"不好了！"仙童急得像要哭出来，"天枢星君在人间失踪了，哪里都找不到！"
我听了第一反映不是去惊慌，而是望向摇光星君。摇光面色如常，眼神却闪了一闪，衣襟下摆被攥得发皱。
之后，玉帝就下令去寻找天枢星君的气息，却许久都未找到，便把暂居于天枢星君府邸的次任天枢带了来，让摇光星君收养了。小天枢对摇光似是一见如故，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不亦乐乎。我开始还担心摇光面对新任天枢会有些看不开，看来是多虑了。
还记得派去查天枢星君下落的人带来了天枢已死，仙气耗光的消息，摇光也是面上不动声色，却背着小天枢找我喝酒。当时月色朦胧，摇光半靠在凉亭柱子上，歪着头看月亮，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他面色如常，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摇光依旧吊儿郎当过活，面儿上倒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找过小天枢几回，也谈过些许。小天枢虽年纪尚小，却懂得不少，比之他人已是人中龙凤。他问过我，为何他和摇光弹同一支曲子，却总没有摇光弹得好，不懂得为何。
我叹口气道，他习得了千年的东西，你只学了几天，怎么可能赶得上？
其实摇光弹琴弹得好，应该也有另一点原因，却是我猜的。我也是不久前才从天玑口中得知，教幼时摇光弹琴的正是那个前天枢。初闻我自是大吃一惊，还有些云里雾里。那个天枢整天介说话不过十句，除公务外更是一丝不苟，我恐怕他连酒水是个什么滋味都不懂，竟还懂得琴韵。竟还懂得教人。
摇光无人可比的琴艺，竟是那个天枢教的。
前任天枢已死，该除的妖怪还是得除去，谁想这个差事竟落到我的头上，同行的还有摇光和玉衡。在临行前一天晚上，我径自抱了坛上好的桂花酿找摇光叙叙，路上却碰见了天权。天权看见我一愣，再看见我手上的坛子，会心一笑，随之同行。
我们走到府邸门口却不见小厮，只好轻车熟路寻到他家后园里。远远地听见有说话声，一时兴起，便携了天权施法术遁去身形，屏气走到后院不远处。
谁知刚迈入院中，我便彻底石化。
娘嗳，这一惊吓可不得了。本想吓他一跳，谁知自己被惊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摇光竟然在、在跟天枢干那档子事！愣了半晌，我才猛然回过神来，看一眼身边的天权，也是呆滞模样，连忙伸手遮了两人的眼，小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急匆匆离开了那里。
思来想去了一夜，第二天还没有个答案，便急匆匆去了凡间。摇光本号称破军星，降妖除魔的本事自是无人可比的。此次却因我和玉衡的经验尚浅而着了妖怪的道。摇光被捉去了。
我和玉衡十万火急赶回了天庭，一回去却愣了。天权正懊恼地立于堂下，玉帝面色不善。经过天权身边的时候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不小心说漏了，糟糕。
我周身刷得变得发寒，不是怨摇光，也不是怨天权，就是害怕。万一，玉帝盛怒之下把摇光元魂送去诛仙台，或者......打个哆嗦不敢往下想了，我连忙向玉帝道："参见玉帝。臣与摇光星君以及玉衡星君奉旨下凡捉拿妖怪鸱尾，却因下臣之错致以摇光星君被妖怪捉了去，遂恳请玉帝下旨派天......"
"摇光星君的事......你都知道吧？"
我准备好的话被打断，玉帝一下子切入正题，我一时间恰不知说什么好。
我拱手道："臣不知玉帝所谓何事。"
玉帝冷冷道："别装傻了。断袖一事在人间已非属常事，更何况摇光星君贵为仙家，作出此等有损天庭颜面之事，实乃不智之举。开阳星君，你素来与他交好，你可知，与摇光星君一起的是何人？"
我周身都开始打颤，不知如何是好。就算我冒认了，也无法免除摇光的罪行，这可怎么办才好？
身侧玉衡上前，跪下道："玉帝明鉴，此事其实是......天权他看错了......"
"哦？"玉衡想干什么？
他抬起头，道："其实那晚并非摇光星君，而是......而是下臣和一摇光府邸上的仙童，请玉帝恕罪！"他一口气说罢，立即磕起头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连忙反应过来与他同跪下："不是他，启禀玉帝，那晚上是我......"
玉帝勃然大怒，一拍桌道："这有什么好争的！"
玉帝这么一怒，我和玉衡就理所当然进了大牢，顺便揽下了所有过错。其实也没什么。至今摇光帮了我们不少，上个诛仙台散个魂魄作为回报也理所当然。
在大牢里我跟玉衡东一句西一句闲聊，不意外地听到玉衡对摇光有着不一般的感情。玉衡这家伙平时虽一本正经不怎么开口，那晚却意外地多话，说了很多。
一直谈到了深夜，无话可说，却都睡不着。我望着牢房狭小的窗子透过来如霜般的月光，心情平静。
不对，我们是朋友，不存在什么回报不回报。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帮摇光。
日复一日，仙境般的地方美好依旧，可也许并不适合仙家。美好可以一成不变，仙人却不可。我们有七情六欲，有所感所知，会思考，也会思念。就算外界怎样禁锢，内心对情感的渴望却是不会因此而消减分毫。
凡人也许会因为身份、年龄等等的差异而对情爱却步，但终成眷属的情人不在少数。我想，这就是仙凡之间的差异了吧。
也因此，摇光隐藏了不知多少年来对天枢的思念，始终不敢跨出一步，等待思念淡化，渐渐消逝的那一天。漫长、漫长的等。
我讨厌这样的天庭。
如果我还有出去的一天，如果经过了这次能再见到摇光，我想和他重新开始。依旧是没有隔阂的朋友。
仰望夜空，圆月清亮，看不到任何明星。但它们依然存在，于这夜空的每一个角落。

第五十一章

热，很热。
全身上下就像在火炉里烘烤一般，从嗓子眼到嘴唇都干涩得无法发出声音，却偏偏一滴汗都流不出来。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一双清凉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紧接着湿毛巾替我敷在了额头上，清醒不少。
一个硬物撬开我的牙关，一丝细流缓缓流入我快冒烟的嗓子，顿觉清凉。
谁？这么细心的照料......
我一下子弹起来："帘影你给我死开！"拍掉他已经很不规矩的手："我都发烧了还来？耽搁了国事拿你是问！"
帘影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不是睡了么？"
这么一说我又头晕起来了。
那天过后，我因中了不知什么毒又好好折腾了一番，整整烧了三天。这三天里发烧还是一阵一阵的，头天晚上好些了次日上午就又病，下午好些了晚上接着烧，这么一拖再拖，都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去。帘影已经送信回去让钟离阳来顶替我一段时间，原因不是我重伤又不知中的何毒，也不是军事异常紧急，而是他带我逃跑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被逼到了胡国境内！靠！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这是家胡国的客栈！
现在大街上胡国士兵一抓一大把，这下要怎么回去？
我看着一脸无所事事的帘影就气不打一处来，待身体好了点后，就翻身下床拿包袱。谁知脚一沾地就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帘影忙扶住我道："你发烧了这么些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况且中的什么毒还是未知，身体怎么会好？你还是乖乖休息，等开阳打仗完了拿到解药，你再回去好了。"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当缩头鳖么。
我道："不行，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现在我是皇上，就算还有很多人不服，我也是皇帝，很多兵权和调遣的权利都在我手里握着，开阳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