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裳(穿越)----田螺[下】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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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孩子对于可爱的小动物都是没有抵抗力的。霓云裳微微一笑,和爹爹一同道:“阎儿,生日快乐!”
迫不及待地接过可爱的小狐,“谢谢你们,阎儿好喜欢。”
坐在餐桌上,君阎手里仍然抱着韬略(小狐的新名字),当然这是想了半个时辰的成果,不在父母身边的几年,都是霓云裳、淳于阳、轩宇等人陪着庆生,今年好不容易在父母身边,淳于阳和轩宇又不在,他们一文一武,不正好响应了文韬武略这个成语吗?干脆以后就把黑色小狐叫韬略好了,君阎心里洋洋自得,我才不会把这么可爱的东西叫小黑那么土气的名字呢。
想到那两个人,又看了看自家爹娘,什么时候能坐在一起团团圆圆地吃顿饭呀?
霓云裳看着满桌丰盛的酒菜,发楞,自己多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了呢,以前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那人都是千方百计地准备自己喜欢的东西,用一切手段哄自己开心,虽然知道那是有目的的,可心还是止不住的被温暖,从七岁就跟在他身边,可以说他影响也参与了自己的整个成长过程,父皇,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真情给我?
“今天是阎儿的生日,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话也不多说了,希望阎儿以后能健康成长,永远快乐!”君子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呐,小子,生日礼物!”
“谢谢爹爹!”回过神,君阎高兴地收着礼物。
“这么多礼物还是裳哥哥送的阎儿最喜欢,是不是韬略?”夹了快肉放进小狐嘴里,小狐立刻吞咽下去,琉璃般的眼珠又看向君阎,带着渴望与谄媚。
“呵呵!贪吃的小家伙!”
“对了,思源哥哥,这就是我说的朋友,霓云裳,怎么样?不错吧!”君阎边逗着韬略,边给两人介绍。
“阎儿,裳儿可是我先认识的,当初我们还在一起学习来着,没想到吧?”思源眨巴着眼睛,笑了。
“是啊,刚才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些年他就在你们家。”霓云裳也感慨着。
当年几人无忧无虑地多么开心快乐!现在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特别是思源这小子,十六岁居然已经有了两个娃。这个消息让霓云裳嘴巴张了老半天没合上。
从这之后,思源经常来此汇报工作,顺便找霓云裳聊天,偶尔带点外界的消息。
转眼间,帽山山洞的两年之期就要到了。

朝堂之上

自从霓云裳出走之后,宫中倒是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混乱,霓凛仍然过着原来的帝王生活,打压太子的事也没有出现,似乎霓凛已经忘记了霓云裳这个人,对霓云棋还是悉心教导,不过没有了以前的亲密,在大臣们看来,皇上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宠爱太子,可现在这样好似还正常些,而太子的地位也更加稳固了。
景文殿
“你们看,这霓凛究竟是怎么想的?”霓云棋坐在软榻上,百思不得其解,裳儿走了,那个口口声声喜欢他的男人不是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找人吗?现在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对于自己这个因诅咒而封的太子不是应该废除吗?至少打压一下做做样子,让自己觉得他正常一点好不好?
“我们……参不透陛下的意思。”淳于阳硬着头皮道。自己这点道行还是陛下教的好不好,让自己去猜师傅的意思,这不是难为人吗?
轩宇根本不说话,阴谋诡计不是他擅长的,他的任务就是接受命令,直接去武力解决问题。
霓云棋也沉默不语,难道他真的放下裳儿,准备做他的安稳帝王?哼!不管如何,绝不会让他如愿,敢利用裳儿这么多年,最后还恶心地缠上自己,想到那段和霓凛天天在一起的日子,霓云棋就止不住心底的愤怒,那是自己最无力的时期,从来没有想象过,原来权利是如此的重要,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甚至还要赔上自身。
那么现在,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你手中的一切都将成为我掠夺的目标。
“仍然按原计划进行,我就不信他会任我一点点夺走他手中的力量,毫无反击。”
“是”
退出景文殿,淳于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现在的霓云棋跟当初简直判若两人,每次在他面前,都必须顶住那勃发的霸气,受罪呀!还是小阎阎好,那么可爱,有几个月没见了,好想念。
“轩宇,你说我们还有多久才可以搞定那些难缠的人?”
“尽快就好。”轩宇手里拿着剑,目光直射远方。尽快去把阎儿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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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子已经动手了。”
“哦,动作挺快的,随他怎么折腾,叫你的人配合一下,别那么明显,尽快把这个摊子交到太子手中。”霓凛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原本清朗挺俊的面庞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憔悴的容颜让旁边的暗卫心中叹息,当初那个他们效忠的强大帝王不见了,这个半躺在椅子上的人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要不了多久这江山也要易主了。
“怎么?暗卫也会走神?”半天没听到答应声,霓凛睁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眸,看着面前跪着的暗卫头领,大大的黑眼圈昭示着不怎么样的睡眠质量,自从苏清沁走后,暗卫就交给了面前的伊宽。
“陛下还年轻,不应如此放任太子。”
“你是在教训朕如何管教儿子吗?”霓凛原本无神的眼睛爆射出两道亮光,淡淡的语气却让伊宽心底发寒。
“奴才不敢!”
“退下,去暗堂领一百军棍,下次不要再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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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那个白衣少年,精致的脸庞永远带着让人温暖的笑靥,眼眸中神采飞扬,自信得不把任何事放到心里。
伸出手,多想抚摸那温软的脸庞,穿过身体,手中什么也没有,留下的只是一室寂寞。
第一次见面,那个孩子就用很冷静的目光看着自己,没有惊艳,没有崇拜,更加没有羡慕,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脸上的表情仍没有丝毫变化,当时自己心底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以后的诅咒面对的是这个孩子,应该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吧,可他的想法呢?他会接受我吗?会不会用不屑、厌恶、恶心的眼光看向自己,会不会像当初自己对父皇那般的手段对付自己?死在他的手中,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患得患失的心情,时刻缠绕着我的噩梦,让我不得不抓住少年的手,紧紧拥进怀里,你是我的,我不会放手,即使你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当时他的眼眸里没有嘲笑,没有厌恶,只是暗中戒备着,似乎知道我的目的般,不让自己的心沦陷。
我还是有希望的,我一定要让你爱上我,应为我们都不是会顾忌道德伦常的人。
可后来发生的事,以至于他的不辞而别,让我明白了,他有没有爱上我,我不知道,可是我自己的心却沦陷了,知道他离开的消息,我是愤怒的,他在逃避,而且带着我从小到大唯一个朋友苏清沁。
好在我在他身上下了跟踪粉,无色无味,即使暗堂出身的苏清沁也察觉不出来,知道他们落脚的消息,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霓云棋不是要权利吗?我给,这样我才有机会像苏清沁一样跟在裳儿的身边,不为任何目的,只是跟在他身边就好,我不怕等,看咱们谁的耐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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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云棋每天都在学习处理朝政,批改奏折,霓凛尽最大努力的培养着他,有时他会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这个自己血缘上的父亲,难道他真的舍得放弃权利?还是根本就没有察觉什么?
两年中,朝中大臣跟太子的关系都很好,毕竟是将来的帝王,搞好关系是必然的,而且朝中大臣也在逐渐的相处中认同了霓云棋的能力,比当年的霓凛有过而无不及,这样朝中的势力更加明显地倾向太子一方。
“咳咳咳……”朝堂之上的咳嗽声牵动着大臣们的神经,自从一年前,霓凛的身体就逐渐衰弱,咳嗽不停,御医更是斩了一批又一批,仍然不见好转。
霓凛白色的手绢,触目惊心的血让本来提心吊胆的众大臣一片心惊,难道陛下的病真的无药可医了吗?
霓云棋拍着霓凛的背,根根脊骨隔得手疼,瘦弱的身体如风中的树叶,随时可以飘落。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报仇后的快感?没有,只是心情复杂地看着那手绢上的鲜红,不语。
“仁清,宣旨!”
太监仁清答应一声,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欠安,处理政事深感吃力,太子霓云棋温雅贤孝,矫矫不群,能力卓越……故责令太子三日后登基为帝,望今后兄弟和睦,协同治理秋霜,钦赐!”
“万岁万岁万万岁”条件反射般接了旨,直到霓凛在仁清的搀扶下出了金銮殿,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之后就是忙到底朝天的登基大典,霓云棋在疑惑中当上了秋霜国第669代帝王,自登基大典结束,霓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对外宣称在僻静处养伤,不喜有人打扰,可谁也不知道具体在那里。
霓云棋这个时候似乎才回过味儿来,被老狐狸耍了。什么养伤,根本就是找裳儿去了,自己居然顺了他的意,帮他管理烂摊子,而他逍遥快活去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裳儿在哪儿?
“轩宇。”
“陛下?”
“你速去南方,找到裳儿,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他,霓凛很可能找他去了,让他防着点。”
“是。”轩宇有力的声音吓了霓云棋一跳,这小子今天怎么如此兴奋?
终于可以见到阎儿了,淳于阳,羡慕我吧!羡慕我吧!
可怜的淳于阳现在还在府里忙得焦头烂额呢!谁让他是新封的丞相呢!
这一天下午,霓云裳跟苏清沁正在小溪边钓鱼。
“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诀窍?裳儿怎么钓不到鱼?”霓云裳一脸幽怨,爹爹的小桶了已经四五条了,自己这边还是空空如也,难道钓鱼也讲人品?
“呵呵!裳儿不要着急,钓鱼要有耐心,还要专心,你那心思都不知跑哪儿去了,鱼把鱼饵吃完了你还不知道,怎么能钓到鱼呢。”苏清沁看着心不在焉的裳儿,心里叹息,离开了还不得安宁,霓凛真是个祸害。
“哦!”霓云裳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这几天怎么老是想起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对于外界的消息,霓云裳选择回避,既然是隐居就要有隐居的样子,久而久之,其他人在他面前也就不再提及从外界得来的消息了。
“裳哥哥,你们有客人。”君阎没有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脸色很失望的样子。肩上的黑色小狐韬略好似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也不再顽皮,乖乖地趴在肩膀上,安静异常。
“是谁呀?阎儿脸色怎么这么差?”霓云裳关心地问。顺手抱过韬略逗弄着。
闻到熟悉的气息,韬略重新活跃起来,紫色的眼睛转动着,灵动可爱,尾巴来回摆动着,一个跳跃来到霓云裳的头上,找到自认为舒适的位置,趴好,眯上眼,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总之,做好心理准备,会很惊吓。”瞪了韬略一眼,君阎继续卖关子。
“惊吓?”会是谁呢?
三人来到小木房,栅栏旁边停着两匹黑色大马,腿还在突突打着颤,留的汗,把黑色的毛发冲成一缕缕的粘在身上,十分狼狈。
院中站着两个人,前面之人,一身紫衣绣花袍,束紧的袖口露出长长的玉指,格外的瘦弱,黄色腰带在纤细的腰肢上束着显得更加宽大,一张熟悉的脸还是那么棱角分明,却满是风霜之色,下颚尖尖地,脖子被黑色的斗篷遮着,整个人虽熟悉却又显得如此陌生。
后面站着一个黑衣人,全身裹在黑色的袍子里,仅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裳儿?”紫衣人看着走来的三人,准确地说,是看着走在中间的少年,已经十五岁了吧,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整个人更加成熟,内敛,脸庞那么漂亮耀眼,眼角带着些许妩媚,只是目光有些呆滞和不敢置信,是看到自己的缘故吗?心里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抱住常常在梦中出现的身子,这次没有穿过去,是真的,实实在在的身子,还是温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裳儿,我是父皇啊,裳儿不记得父皇了吗?”尖尖的下颚放在裳儿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宝元的耳朵泛起一抹粉色。
身子一颤,霓云裳瞬间反应过来:“父皇?您怎么会找到这里?你不用上朝了吗?”吃惊的话语,熟悉的语调让霓凛感动得直想落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某人的一句话而感动。
可现在,心里越来越酸,眼睛也越来越涨,眨巴了下眼睛,笑着道:“有云棋呢,我把皇位传给他了,以后让父皇陪着你好不好?”
“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过去多少年也没有今天一天吃惊的次说多。
“裳儿,先进屋吧。”苏清沁在旁边看着相拥的两人,身后的拳头握得发白,关节突出,好似要把什么东西握碎。杀了他吧,杀了他吧,杀了他裳儿就是你的了,不能杀,不能杀,杀了他,裳儿会恨你的,自己这么些年的幸福就毁了,裳儿,爹爹该怎么办?怎么办?
三人坐在木屋的凳子上,相对无言
苏清沁占有性地搂住霓云裳的腰,霓凛则是看着裳儿腰上的那只手沉默着。
君阎已经带着韬略知趣地离开了,暗卫伊宽站在院子里,看着马儿吃草,不知在想什么?
苏清沁对于外界的事情并非一概不知,既然裳儿不想知道,他也就没有多嘴,听着霓凛的叙述,霓云裳唏嘘不已,看来自己的好哥哥变化还真是够大,现在已经是无上帝王,以后见面可是要注意,一旦登上帝王的宝座,心思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
“裳儿,现在父皇只有你了,你不会赶父皇走吧?”霓凛眼里满是期待的光芒,消瘦的身子缩了缩,可怜之极,心底却紧张地要命。
霓云裳再次吃惊地张大了嘴,这是那个强势的父皇吗?什么时候会装可怜了。
“当然,裳儿怎么会赶父皇走呢,尽孝道是每个儿子应该做的,以前没有来得及孝敬父皇就离开了,以后父皇住在这里,儿子一定会多多尽孝您。”霓云裳的态度很恭敬,任何父母听到自家孩子说出这翻话都会高兴的吧。
可惜霓凛不是普通的父亲,他不只是想做霓云裳的父亲,听着那无可挑剔地话,心疼得一抽一抽的,裳儿果然是不肯原谅我的,他不接受我,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不,不可能,我说过,决不会放弃,即使面对当年父皇的种种手段,也没有屈服过,何况现在这种情况?虽然现在没有进展,但至少留下来了,这就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父皇累了,裳儿可不可以服侍父皇歇息?”原本半个月的路程,九天就赶到了,中间累死了五匹马,事情告一段落,霓凛才感觉身体疲惫,浑身酸软无力。
“好,父皇跟我来。”霓云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安顿着累惨了的霓凛。
直到霓凛呼呼睡去,霓云裳才叹息着带上门,想起刚才入手全是骨头的父皇,心中止不住地怜惜,不管从什么角度,两人的血缘关系到那里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霓云裳不恨他,即使知道被利用、被放弃、被牺牲的哪一刻,心中依然无恨。站在霓凛的位置上,这样的做法是最正确的选择,为了破除威胁皇宫多少年的诅咒,牺牲一个皇子算什么,前世历史上的帝王,比这些狠毒肮脏百倍的事都做过,后世的评价呢?为了大局这些牺牲是值得的,甚至有人会崇拜这些上位者,那是一种魄力,敢于顶着压力做出决定的魄力。
可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自己是当事人,受到了伤害,毫无芥蒂地回到从前,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自己已经有了全心付出的爹爹,仅仅心动,还不足以让他做出有可能伤害到爹爹的举动,人不可以太贪心,霓云裳心里对自己这么要求着。

三人相处

霓凛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他习惯性的警惕起来,瞬间放松身体,自己已不是至高帝王,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为爱情而奋斗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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