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情----素梦月
  发于:2009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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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自己单方面的爱?
「为啥你们总是在别扭,明明简单的爱情,弄得如此复杂」她气结地哝著,原谦信垂下眼帘不语。
「对了!那个调教师从那请来?」
「人家请来最高金额的调教师,然後就不知道了。」
原谦信见她闪烁其词,神色勿勿地离开,发觉事情不太对劲,便火速地往密室走,推开铁门室瞧见欧阳适整人瘫软在地,目光呆滞失神,大腿粘著透白的污浊物,後庭插著按摩棒,明明已经累坏了,身体仍随按摩棒抽动,如此凄惨的模样,他的心藏抽痛起来,马上除脱外套裹著他,拔掉含在小穴的按摩棒,头也不回地将他抱往浴室,小心翼翼放在浴缸,清洗身体的污秽,不断地低声道歉,活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在忏悔。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模样」
「道歉就能抹煞一切,受伤的地方总会留下痕迹」
欧阳适直盯著他的眼睛,他心虚地撇开脸,没有解释可言,欧阳适心身疲累地阖眼,「我自己来,你出去!」
「出去!」
原谦信还在原地磨蹭,他不耐地赶人,然後整个人潜入水中。
其实他们很清楚对方,但同时不了解自己,他不懂怎去表达爱,而他不懂怎去接受这份异俗情感,他们之间所欠缺一个平衡点。

渴情(八)

欧阳适抱膝安静地坐在床,眼怔怔的望著窗外,光影交错,牵惹一份寂寥,落日映红,转瞬夜幕低垂,凝看黯淡天河,彷佛历经一辈子的久远,他维持相同的姿态,享受这份不经意的寂静。
「适……」
房内的人儿悄然无声,门外的原谦信忧心忡忡,整整一日锁在房里不吃不喝,他来到门前轻轻地叩,房内依然,他不情欧阳适如此退避,反倒从前的倔强不驯较现状还好,他无奈地低叹,伫立在门外欲言又止。
「今次的事我……」他顿下来深呼吸一口,「我不会後悔所做过的事,无论你会否怨恨,我只想做属於我的方式」
冷不防地房门打开,欧阳适漠视他走到大厅,嚷著要开饭,佣人难为地看向他,点头示意佣人们立刻准备,瞧他肯吃饭心中的担忧也就放下。
欧阳适转吩咐女佣带小孩下来吃饭,当他们一瞧见他立即扑上,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们很想你,可他们不让咱们见」
「呜……以为爸爸把我们扔弃……呜呜……」男孩说到一半哭起来,瞧他皱起小脸可怜巴巴,掏出手拍抹去他的眼泪鼻涕。
「男孩子不轻易哭,哭多了会变鼻涕虫,小翡看看自己的样子,会被小女生取笑」
「我不要做鼻涕虫」
小翡盖住鼻头的逗趣模样,引欧阳适咯咯地笑,身旁的小女孩也开心地大笑,跟随他揶揄。
「爱哭虫!鼻涕虫!」
「撒尿鬼!」
「你说什麽?」
小翡不悦地一把拍著她,她气鼓鼓的双手叉腰,瞪大眼睛,倾身凑在他面前,他害怕的一溜烟躲在欧阳适背後,女孩瞧他一副孬种的模样,懒得甩他,扭身担心地瞅著欧阳适,伸手抚平他的眉头,装作大人的样子。
「爸爸有没有好好地休息?」
「我没事!小霏真贴心」
他捉下她的手会心一笑,小翡不甘也凑热闹,笨手笨脚地模仿小霏,她不服气的卯上劲儿,欧阳适拉下两只小手,扬起抹温柔的笑靥,原谦信轻咳一下,打断他们的温情时间。
「开饭了!」
小孩高兴地跑往饭厅,停在餐桌前,怯懦地瞅著原谦信,然後瞟一眼欧阳适。
「不用怕,吃饭吧!」
小孩们一脸馋嘴,蹦跳上座位毫不客气,欧阳适挟菜往他们的碗子,他瞧见这一幕心中不是滋味,看似自己是局外人,他不喜欢这感觉,彷佛他与适处身在不同的世界,相隔很遥远的距离,现实却轻轻地伸手便能碰触到适,思绪忽然一转,他不需要轻轻地碰触,是要捉紧手里的实在。
「饱了吗?」
小孩们点头。
「那你们去玩吧!」
「做少许运动帮助消化」
打发走小孩子,握住欧阳适的手往房间,他略微地挣扎,深知原谦信不会轻易松手,蓦然停下挣扎,任由他带领著走。
原谦信一脸愕然的看向他,他趁机踢开他,扭身跑向自己的睡房,他茫然地歪在地上,直盯著他的身影离开。

渴情(九)

回到房间的欧阳适,随手捉起摆设摔落地,彷佛藉此能宣泄内心的愤恨,走进浴室放满水在浴缸,将脸庞沉入水里,直到快要窒息的一刻,才从水中抬起头。
他软靠在旁边,脑袋一片空白,失神地凝视天板,半晌弯曲身子作一团,脑袋埋进腿间,恼恨自己的软弱,内心竟一刹那动摇,只因他回首救了他,他摇头撇掉刚才的想法,若不是他也不会受到如此遭害,於是勿勿的洗澡後,上床好好地休息,他暗里想可能自己实在太疲累,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当第二朝睡醒时,刺眼的阳光从窗透入,整晚维持相同的姿势,他觉得全身僵痛麻痹,草率地梳洗一番,两眼挂著黑眼圈,神色懒慵地踏进饭厅,没有人在,他奇怪地看墙壁上的时钟。
「他们去那?」
「少爷大清早已返公司,小少爷和小姐,早已上学了」
「哦!」
「欧阳先生想吃什麽早餐?」
「随便」他说完後,翻阅桌面的报纸。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大班手持枪械的陌生人冲进来,女佣惊恐地尖叫,他们开枪射死她,一瞧见欧阳适立即捉住他,他奋力地挣扎,凭些许功夫摔倒几人,趁机转身逃出大门,却被几人拦截住,他唯有不断地後退,直到靠在落地玻璃窗。
「你们想怎样?」
他警惕地瞧著他们,其中一人捏著他的脖子,他大力地挣扎,然後越来越薄弱,窒息昏倒过去,他们将他抬上车子驶离。
当欧阳适再次苏醒过来,蒙上眼睛,手脚被绑,嘴巴贴上胶纸,他发出嗯嗯唔唔在地上蠕动,看守著的男子见他醒了,狠狠地踢向他的肚子,恶声的威胁引来另一人的注意。
「给我合作点!」
「轻力点,弄死就糟了」
「听说他是同性恋」
那人撇嘴走回座椅,不屑一顾。
「你干过男人的屁眼?」
他猥亵地直盯著欧阳适,那人只瞟他一眼说∶「男人有甚麽好干!」
「男人的屁眼干起来,他妈的比女人爽!」
「肏她妈,干她屁眼试试」
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惹起那人的好奇,四道淫邪地扫视欧阳适,他们脱下他的裤子,撕破内裤,扯起上衣露出乳头,手指攒入他的後穴,另一人压制他的身体,
「紧吸住老子的手指」
他解开裤头掏出阳具顶入,欧阳适当即发出嘶鸣,痛苦地扭动身躯,欲想摆脱他们,他大力拍打他的团部,兴奋地叫嚷∶「干他妈吸得老子好爽」
「瞧得我心痒痒!快吧!」
「操!」
那人射入腥臭的黏稠在欧阳适的体内,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眸里一片死寂,彷佛没了生气的木偶,另一人心急地挺入他的小穴,火热的分身在体内抽动,他无力抗拒,只有随节奏摆动,直到他们都发泄过後,欧阳适晕倒过去。
在原谦信的公司,他的秘书重重地叩门,不待回应便心急进去,原谦信不悦地说∶「有什麽事?」
「原先生,你的管家来电家里出事,欧阳先生被攫走,少爷和小姐上学途中也被攫走」
顿然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彷似狂风暴雨来临,吩咐秘书将当天所有行程取消,另外通知助理进来,还未说完他的手提电话响起,来电号码保密,他整顿一下脑袋才接听。
「谁?」
「原先生想要回你的宝贝吗?七时的海边货柜码头」一把神秘的陌生男声,带来戏剧性的消息,说完後便断了线,此时他的助理夏廷生匆匆进来。
「原先生需要报警吗?」
原谦信思索很久才道∶「立即集齐人七时往码头」
他又招呼对方凑上前附在耳边碎语,夏廷生脸色古怪的颔首,步伐匆促的离开房间。

渴情(十)

欧阳适醒来时,身处在很暗的地方,手脚自由,可後庭强烈的撕痛,彷佛在提醒他遭男人强暴。
他打量四周,隐约可见重迭很多大货箱,空气里飘荡著咸气,估计这里很接近海,冷不防天板的一盏小灯亮起,暗淡的灯光隐约地望见一道人影,从黑沉沉的地方迫近他,直到伫立在他的面前,他才清晰看到是那日的和服女子。
「你知道我是谁?」
她的唇总在微笑,样貌却平凡得很,一身鲜红的和服,映衬嫩白的肤色,活像日本的传统娃娃,他沈默不说,暗里地打量她。
「我是小谦的姑姑,今天请你来帮我一下」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手枪,掷到他面前,欧阳适只瞟一眼手枪。
「这算是什麽意思?我不会帮你们杀人」
「杀人?」
她拉起袖子掩嘴轻轻的嘲笑他,反问道∶「你认为自己有能力吗!」
「那你想怎样?」
「拿起它瞄准目标」
「单是这样?」他抱有怀疑,不相信如此简单。
「能请你来当然不会简单,我要你瞄准小谦」
他激动地说∶「不!我不会」
「哦?你舍不得情夫!」她挑眉戏谑道。
「谁说的!」
「那你是不答应!可不要後悔」
「绝不」语气满是坚决,握起拳头彷佛在忍耐著。
蓦地四周亮起刺眼的强光,他望向出口上方的露台,小翡和小霏被挟持,两枝手枪瞄住他们的脑袋,他凌厉的瞪著她。
「这算是威胁我?」
「可不算!只要你乖乖的合作,那我亦不用如此」
他为难地弯腰拾起地下的手枪,怒骂道∶「挟持小孩子,真卑鄙!」
她一笑置之,冷不防地将他推倒地,迅速退到阴暗的角落,这时原谦信带著大班帮手闯进来,他一瞧见欧阳适立即上前,其他帮手则往四处探。
欧阳适无助地瞧一眼小翡他们,转移视线,直盯著原谦信冲向自己,他站起来,提起枪瞄准他,双手不继地颤抖,内心正犹疑迟迟下不了,蓦地「嘭嘭」几声,原谦信中枪在他眼前倒下,他怔呆地瞧著他,身体惊慌得发抖,脚步迟缓的走上前,大量的血从伤口涌出,一脸不敢置信神情。
「不可能!不可能!」
原谦信的手下纷纷陶出枪对著他,忽从暗处窜出蒙面的黑衫人,射杀他们不存活口,他双目染上恨意,狰狞地说∶「你竟敢背叛了我!」,说完後无力昏倒过去。
欧阳适微颤抖,指尖探向他的鼻孔,呆滞的喃喃道∶「没有气息?」
「原谦信,你不能就这样死,你不能!」
他激动地扯住他的衣服,那些黑衣人分开他们,将所有的尸首扔下大海,他不依地挣扎,捉住原谦信的手不放,其中的人一记手刀,劈向他的颈椎晕倒过去。

渴情(十一)

刺鼻的药水味令欧阳适清醒过来,他往身旁一看,小孩们伏在床边酣睡,沿著四周打量,白色的房间,他想起原谦信的事情,冷不防地坐起来,惊醒伏在床边的孩子,他们瞧见欧阳适醒来,一溜烟的跑去唤医生。
此时三个穿西装的走进来,其中的男子凑上前,介绍道∶「欧阳适先生?我们是原先生的助理,姓夏,名廷生,另外两位是律师和见证人」
「你们来干嘛!」
「我们是按照原先生的吩咐!」
「你们知道他在那?」他激动地扑上前,揪住男子的衣领。
男子慌忙地说∶「我们也不清楚,只按原先生的遗嘱办事!」
欧阳适怔呆的看著他们,其他人趁势松开他的手,退至安全距离。
「原先生在一星期前,临时更改遗嘱,在他出事後五日,名下所有的资产转由欧阳先生拥有,任何人不得作异」
「你说他……将所有给我」
他的眼眶泛起氤氲,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男子思索一会後连连点头,他忍不住滴下泪水,脑海不断盘绕原谦信倒地那一刻,心脏莫名奇妙地揪痛,呆滞的凝望前方。
缓缓地开口道∶「我不要!」
他们愕然。
「这是原先生的遗嘱指意,我们只是在办事!」
「我不要!」
「欧阳先生……」
他随手抓起物件扔向他们,三人慌忙躲避,男子本想说下去,可医生急急地赶到,几名护士合力压制欧阳适的手腿,给他注射一枝镇静剂,他们见不宜逗留便勿勿告辞。
待他们走後,医生只吩咐护士观察情况,欧阳适渐恢复平静,才发觉两小孩不见了,整个人都慌了,连忙下床寻找他们,护士见此阻止,他苦苦地挣扎,引来其他护士注意,合力将他绑回床上,然後告知他的小孩暂交福利社托管,出阮後便能接回,听完後才放心睡著了。

渴情(十二)

欧阳适出阮前的一天,他们三人再次找上他。
「只要欧阳先生签名,遗嘱的执行便会生效,原先生名下的所有资产,将转交给阁下,包括……」
当律师交待详细後,欧阳适直盯著他们问∶「他的尸首还未找到,怎能确定他死?」
他们面面相觑,夏延生脸色难看地开口∶「就在你昏迷的第三日,警方在海上打捞到几具尸体,其中一具身上找到原先生的身份证明」
欧阳适当即呆滞,半晌艰涩地张口说∶「我签!」
律师立刻将文件放在他面前,他缓缓地逐一签名,当一切办妥後,他们立即慌忙地退场,只留下夏延生陪伴他。
蓦然,他活像疯子般不停地大笑,嘀嚷∶「死了,终於都死了,呵呵……」眼眶滑下一串串泪,大笑变成苦笑,苦笑过後平静下来,彷如断线的木偶,失去灵魂的躺在床上,可眼眶不断落下泪水。
「别忘记你的责任,不能就此疯掉,你的孩子还在等你」夏延生瞧他的模样,无奈地摇头叹息。
欧阳适听到他一席话,泪水止住了,眼睛注入一丝生气,却依然很平静。夏廷生见他逐渐地恢复,便加紧道∶「孩子们需要你,不能把他们扔下,过去就忘了吧!」
欧阳适真正的哭出来,不再无声掉泪。
夏廷生终於放下心,松一口气道∶「我明天来接你出阮」
临走前叮嘱护士注意一点便离开。
离C市相距很远的A镇,镇内有一处小鱼村,天还未亮渔民便拖船出海,驶往较深的水域捕鱼,一首小型的渔船在靠近码头的海域,准备洒出拖网,发现有人在海上飘浮,於是将船驶近救人。

渴情(十三)

小渔村名石榴村,村内大多以捕鱼为生,村民出市镇都要坐船,所以生活很纯朴悠閒,久而久之镇外的有钱人,都喜欢在此买屋作渡假。
「小弟帮忙将他送到医疗中心」渔民在海上救起的伤者,驶回码头交给年轻的小夥子。
「小林叔赶著出海!」
「是赶著将鱼获送往市场」渔民咧嘴露出两排黄牙,笑道∶「小林叔送你两条小石班,那你赶快将他送去」
黝黑愣直的小夥子背著受伤的男子,送往村中唯一的医疗中心,一股脑儿冲进急症室,当值的护士瞧见,勿忙地拦截他。
「不是告诉你,不要冲进急救室,地方小会碰到别人」
她语气略微不悦,给一巴掌往青年的後脑勺,他「哎」的一声摩挲脑袋,讪讪地笑道∶「小林叔今早在海上救人」
「那你不赶快把他放在病床!」
「老姊,温柔点对你的弟可好?」
「对你?」
她上下打量他,不屑地撇嘴说∶「皮粗肉厚犯不著呵护!」然後又一记铁沙掌将他拍开,把伤者推入急救室内,然後去通知医生。
「方医生,有新症」
「什麽状况?」
「在海上救回,腹部中弹,伤口曾被粗糙的处理」
「立即进行救治」
迷蒙中男子徐缓地苏醒,神志尚未完全恢复,他粗略地打量房间,门外的护士走进来,瞧见他醒过来,立即通知主诊医生到来。
「学长很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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