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裳(穿越)----田螺[上]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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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三人对这个新的先生更加崇拜了,先生一句话院长大人都不敢反驳,这是什么气概,自己什么时候能学到呢?

问与答

就这样,霓凛又多了三个弟子,后来为了方便,三人都搬来了霓云裳他们的宿舍住,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打成一片,有了思源的加入,凤岩轻松多了,思源本来就是淳于阳和轩宇的代言人兼保姆,现在干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相处久了,大家都喜欢上了霓云裳这个可爱又厉害的小弟弟,连不怎么说话的轩宇有时候都会跟霓云裳扯上几句,偶尔还会露出少见的笑容,霓云裳倒不觉得什么,毕竟谁都会笑的,可是淳于阳和思源却象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般,瞪大了眼睛,连呼见鬼。
后来干脆两人就开始每天在宿舍摆赌摊,看轩宇今天会不会笑,后来连霓凛都忍不住押了一把,霓云裳是每次都押,而且必胜。
众人都觉得好神,可每次都不服气,运气总不能一直跟着霓云裳吧,所以押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却仍然没有赢过一次。慢慢地众人都失去了兴趣,要怪只能怪霓云裳运气太好。
殊不知背地里,“轩宇,不也太黑了吧,都是我赢的钱耶,你就笑一下就要分走一半。”霓云裳不满地看着仍然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云裳,你要知道输赢我才是关键。”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霓云裳却听出了主人的心情很好。
“哼,哪好吧,五五分就五五分,给,这是你的那份。”霓云裳偷偷摸摸地拿出赢得的银子,分出一半递给轩宇。
“恩,云裳做得不错,合作愉快!”轩宇伸出手。
两只不大的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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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也热闹了起来,除了上课,霓云裳就跟几个好伙伴混在一起,为此霓凛很是头痛,不过在高强度镇压下,霓云裳要搬出去和朋友住的想法被无情地扼杀在摇篮中。
转眼八个月了,眼看到了年底,让霓云裳没有想到的是苏清沁这八个月中居然一次都没有来过,霓云裳更加确定爹爹恐怕是把自己卖给霓凛了,心中黯然。
“裳儿,马上要过年了,有什么打算吗?”霓凛看着霓云裳的脸色,小心地问,随着新年的临近,霓云裳的情绪越发的不稳定,忧郁的小脸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我想回家一趟,看看爹爹怎么安排的。”霓云裳报着最后的希望。
“哪好,我陪你一起回去。”霓凛也不想用语言磨灭霓云裳心中唯一的火花,去就去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干爹,你留下,我自己回去,轩宇他们都还需要您来教导,我两天以内一定回来。”霓云裳坚定地说。
“你一个孩子怎么上路?让凤岩跟着你吧。”霓凛不放心地说。
“干爹还不相信裳儿的本事吗?”
“哪好吧,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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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云裳独自坐在马车里,心中埋怨着爹爹,什么事都替我决定,也不问问我的想法,这次回去一定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么咱们就把话放在明面上挑开了说。
一路无话,很快马车进了唐州城,我没有回以前的院子,直接到了菲夜山庄,打发了车夫,独自来到门前。
“请问小公子找谁?”一个家人打扮的人开门问道。
“苏清沁在这里吗?”霓云裳小脸上很是严肃。
“您是?”
“你告诉他,霓云裳要见他。”霓云裳心里气愤,苏清沁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儿子,进家门还要通报,这也太扯了。
“小公子稍等。”说完,这人就又关上了大门,霓云裳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抱着膝盖,心里委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家,更加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自己的家人,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竟然如浮萍般无依无靠啊!
一双白色靴子出现在了霓云裳的视线里,慢慢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可脸上的表情是陌生的。
站起身,“爹爹。”霓云裳小声喊着,嘴里却有点发苦。
“怎么自己回来了,霓凛呢?”苏清沁仍然是一贯的潇洒,冷漠,虽然在看到那个坐在台阶上的孩子时有一瞬间的惊喜,可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干爹忙,没时间,就自己回来了,爹爹不喜欢吗?”霓云裳低着头,手无意识地扯着衣角,这是他紧张的自然反应,转世三次居然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进来吧。”苏清沁没有回答,回身走进了院子。
霓云裳跟在爹爹身后,来到一间客房,苏清沁坐在椅子上,示意霓云裳也坐。
“你有什么话要问,问吧。”苏清沁好似早料到了这般情景。
“霓凛是谁?”霓云裳也不废话,收起了自己自怨自艾的负面情绪,打起精神开始发问。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何必再问。”
“哪只是猜测,需要你的证实。”
“秋霜国皇帝”
“我跟他什么关系?”
“父子关系。”苏清沁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里面包含的东西让霓云裳都没有看清楚。
“他现在要做什么?把我从你身边带走吗?你为什么那么干脆就把我卖了,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不要去皇宫,我不希罕做皇子,我们父子两人平凡地相依为命不好吗?他究竟答应了你什么?”霓云裳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压抑了近一年的疑问、猜忌今天终于一口说了出来,喘息着,心里却好受多了。
“你不懂,这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还是关系着整个皇室,作为秋霜国的子民,我有自己的责任。”苏清沁明显底气不足。
“为了所谓的责任,就放弃了我,呵呵,我还以为自己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呢。原来不过如此。”霓云裳终于控制不住,眼里流出两行眼泪,脸上的失望之色让苏清沁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手在自己意识之前作出了反应,霓云裳趴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心却冰冷。
“裳儿,爹爹也舍不得你,爹爹也有苦衷,原谅爹爹好不好?好不好?”苏清沁开始语无伦次,这个时候什么狗屁责任,国家利益都不足跟怀里的小人儿相比。
“爹爹,我走了,我会按照你的决定跟着霓凛,但是对于他的想法我不一定会配合,更不要跟我提责任,下次再见也许就物是人非了,希望爹爹好好保重。”霓云裳抬起头,这一刻,刚才的一切都已远去,好像幻觉。
苏清沁呆呆地看着霓云裳笑着离开自己的怀抱,转身走出了院门。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也许就此末路。

误入竹林

霓云裳出了菲夜山庄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唐州城穿梭,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般,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何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霓云裳被眼前溪流的叮咚声拉回了神智,收敛心神,打量着四周,到处都是挺拔的植物,远处灌木丛碧油油的。我这是在哪儿?眼中的迷茫一闪而逝,既然是步行,应该离唐州城不会太远,没有想到两世为人的自己居然被一个养了自己七年的男人气得失去理智。
霓云裳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开始不觉得,神智回归之后才感到浑身疲惫,脚上也磨出了血泡,靴子上沾满了血迹,一动,钻心地疼痛差点让他惨叫出声。
脱了鞋袜,沾着溪水把脚上的血洗干净,自己给自己按摩了一会儿,重新穿起鞋袜,一瘸一拐地向前面的竹林走去,远远就看见那里有炊烟冒出,应该有人家居住,眼看天已经擦黑,如果再不找个歇脚的地方,自己小小的身子可能就要喂野兽了。
行的近了才看清楚,挺拔俊秀的竹子中间是三间竹屋,炊烟就是从竹屋中冒出来的,竹屋旁边的溪水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摆弄着手里的一截竹子,眼神很是专注,以致于我走到他的旁边才发觉。
“咦?小兄弟怎么一个人跑到离城这么远的地方?”青年回过头,脸色一惊,一张娃娃却又瞬间反应过来。“小兄弟是和家人走失了吗?”
“我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这是哪里?离唐州很远吗?”霓云裳想着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神情,眼神迷茫,微微有点对陌生人的抗拒。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里在唐州和殷池的中心地带,小兄弟这是要去哪儿?”青年露出安抚的笑容问。
“我在学子书院上学,今天回唐州找爹爹,回来的时候就迷路走来了这里,我可以在这里待一晚上吗?明天一早我就离开。”霓云裳看着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眼神怯怯得问。
“哈哈哈,当然可以,湘竹,有客人来了。”青年很爽快地大笑着,冲着竹屋喊道。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小心把野兽引来。”从竹屋中走出一个女人,姣好的面庞特别白净,手里拿着铲子,看样子刚才正在炒菜。
“真的有客人耶,还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快进来,快进来。”这个叫湘竹的很热情地拉住霓云裳的手,就往屋里带。
青年笑着摇摇头,看着湘竹的眼里充满了宠溺和幸福。
进了竹屋,湘竹仍然拉着霓云裳的手不放,“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姐姐叫湘竹,这是我的夫君君子谦。”湘竹不等霓云裳说话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介绍起来。
“湘竹姐姐好,子谦哥哥好,我叫霓云裳,你们可以叫我小裳。”看到他们这么热情,霓云裳还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小裳啊,饿了没?姐姐给你盛饭去,子谦,照顾小裳,多好的孩子呀,父母怎么就让一个人乱跑呢,丢了可怎么办?”湘竹边交代着,边往外走。
“小裳别介意,湘竹就爱罗嗦,不过对人是极好的。”是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下场可就不太好说了。
“湘竹姐姐是好人。”霓云裳尽量表现出一个孩子该有的情绪。
“来了,吃饭吧。”湘竹端着几碟小菜和一些粥走了进来,君子谦赶忙去接,夫妻二人配合默契地摆好饭菜,湘竹就开始眼神发亮地打量起霓云裳。
“小裳怎么会迷路的,难道你去殷池城不坐马车的吗?”湘竹好奇地问,任谁家孩子长得这么可爱漂亮,都不会舍得打骂吧,而且看这孩子穿的衣服,家里也不象穷人呀。
霓云裳想着自己这次回唐州的目的,爹爹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心里就发酸,眼睛不由得红了,“我爹爹不要我了,我就自己回书院……然后就到了这里。”
“啊,原来是和家人闹别扭了,没关系,没关系,受了委屈跟姐姐说,姐姐给你作主,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舍得呀。”湘竹内心的母性光辉开始发芽。
“好了,先吃饭吧,回头让你湘竹姐姐给你上点药,一个孩子走这么远的路……”君子谦娃娃脸上也满是怜惜,看这孩子不象刁蛮任性的孩子呀。
湘竹已经打算磨刀霍霍,计划着要不要去替可爱的小裳抱打不平了。
吃完饭,湘竹端来热水,让霓云裳脱了鞋袜,倒吸一口凉气,亏这孩子忍得住,满脚的血泡已经磨破了,鲜血沾在袜子上触目惊心。
“可怜的孩子,怎么不早说,子谦,把伤药拿来,不及时处理你这脚就报废了。”嘴里埋怨着,下手却格外的轻柔。
霓云裳心里的那点戒心也随之放下了,看得出来这对夫妻不简单,但是都是好人,也许是隐居是世外高人也说不定呢,人家要想打自己的主意,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
上了药,包扎好,“小裳儿呀,你这脚伤可不轻,看来明天是走不了了,家里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让你子谦哥哥去送了信?”湘竹有点不放心地问,家人难道真的就不担心吗?
“不用了,他不会找我的,不麻烦子谦哥哥了。”霓云裳冲湘竹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爹爹会找自己吗?他恐怕是以为自己回书院了,哪里会关心自己有没有安全到达,向来他都不把自己看成孩子,也就别指望他能发现自己失踪了。
“哪好吧,你安心睡吧。”湘竹无法,安顿下霓云裳,出去了。
“子谦,你觉不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奇怪,像个小大人似的,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湘竹趴在床上,享受着丈夫的按摩。
“是早熟,可也很正常,咱家那孩子还不是一样,到小裳这年纪,说不定比小裳还早熟呢。”君子谦温柔的声音配合着高超的按摩技术,让湘竹昏昏欲睡。
“咱家那孩子还不都是被你逼得,我可怜的阎儿,娘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湘竹不由埋怨起自家夫君来了,孩子才六岁,就被迫接受那么多成人的知识、人情、城府,不变早熟,成吗?
“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俩的幸福生活吗?阎儿早点独当一面,咱们就可以享清福了,多美好的生活呀!”君子谦眼神向往,完全把儿子那哀怨的眼神给无视了。
霓云裳躺在舒适的小床上,把苏清沁和霓凛的一切摒除,这张床很温暖,看得出来是有心布置的,会是那对可爱夫妻的孩子吗?真是幸福的三口之家,那里象自己,自己的爹爹都不认自己,现在连唯一的亲人都因为所谓的责任而抛弃了自己,真的不可以兼顾吗?还是习惯了选择?
明明不要想他们的,可最终……
不知道得到自己失踪的消息,他们会不会着急,难过,好吧霓云裳承认自己很恶劣,想试试自己在那两个人心中的分量,真不行的话自己就一个人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霓云裳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穿戴好衣服,果然,脚已经好多了,只要注意不再走路,估计一个星期就能好。
站在门口,外面夫妻二人正在对练,剑影飞舞,衣带飘扬,不含杀气,煞是好看。
君子谦和湘竹练完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剑收好,“小裳儿起来了?过来洗漱吧,马上可以吃饭了。”湘竹看向霓云裳,笑眯眯地说。
“好,湘竹姐姐练得真好。”适时的马屁让湘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吃过了早饭,三人便坐在一起聊天,湘竹手里拿着针线做着,“小裳儿在学院都学写什么呀?跟那个先生学的?”君子谦随意地问。
“先生是霓凛,教什么就学什么,整体看来还不错,学得也很顺利,难道子谦大哥在学院有认识的先生吗?”霓云裳好奇地问,看君子谦的样子,好似跟书院很熟似的。
“恩?那应该是新来的先生吧,我不认识,不过倒是认识一个学生,叫淳于阳,不知道小裳儿认不认识。”
“哦,淳于阳是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是一个师父了呢。”霓云裳有点兴奋地说,没想到随便迷个路还可以遇到熟人,还真是巧。
“啊,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跟淳于阳比试的那个霓云裳,太好了,我还说专门去找你呢,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啊!哈哈哈!”君子谦神情激动得大笑起来,拉着霓云裳的手再也不松开了。
霓云裳身子一缩,心说,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病犯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起来。
湘竹手里的针毫无预兆地刺向君子谦,破空之声让正在兴奋中的君子谦一惊,连忙抓住湘竹的手腕,“竹儿干吗谋杀亲夫?”
“有客人在,别发疯,好好跟人家说清楚。”湘竹抽回手,歉意地看了霓云裳一眼,低头继续做自己的活计。
“啊”君子谦吃惊地看向有点害怕的霓云裳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放开紧拉着霓云裳的手,笑着说道:“小裳儿别害怕,是这样的,淳于阳跟你出的那道天坑的题是我跟他爹研究的,他无意间偷听了去,没想到拿到书院去比赛,回家跟他老爹一说,被老爹臭骂一顿,问他结果,居然输了,我们这才知道是你回答出的问题,而且答案比我们出来的还全面,我当时就想去找你问清楚,究竟是在别的什么书了看到的呀,还是自己瞎猜的?”君子谦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
霓云裳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原来是这事呀,吓了我一跳,还好还好,“是我自己猜的,不过我相信应该是正确答案。”千万不能说是书上看的,要是让我找是什么书怎么办,那谎岂不是越圆越大?
“哦,小裳儿真是天才呀,这居然都能猜对?那快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君子谦迫不及待地拉着霓云裳,一路说着一路出了门,主要是害怕湘竹再拿针来扎他,霓云裳边走变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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