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这是爱----于邪
  发于:2009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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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走动的幅度很大,连带着男人白色的胳膊也一直在于西眼前晃动。
也许咬他一口就可以逃掉也说不定,于西心想。可是在意识到父亲欠的债终究是要人来还时,而能还的这个人现在就只有自己了。何况眼前的男人其实也很可怜,自己要是逃了,那他岂不是也很痛苦,这么想着,于西又把这点不光明的想法重新咽了回去。
“哥!你快停下!”身后是赶上来的苏凡焦急的声音,“他是林彦看上的人!”
“你……说什么?”男人的脚步霎时停了下来,木然地回头看身后的苏凡。
“我没有骗你。”苏凡像是很累的样子,疲惫地叹了口气。
男人抓着于西的手慢慢松了开来,而后几乎是面无表情茫然地转身走开了,看到男人离开,苏凡恶狠狠地看了于西一眼便也立刻跟了上去。
尚还处于绝望边缘的于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冷风把自己吹醒了,于西才倏地意识到原来已经没事了,人也跟着脱力地坐到地上。
还以为这次真的会完了,于西重新拿起胸前的坠子,手指细细感触上面的光滑与凸起。
想着,
还能够见到,真好……
“于西!”
眼前放大的是肖镜惊慌失措的脸。
“肖、肖镜吗?”
肖镜怎么会在这里呢,于西用力地揉了下眼睛,看到的还是正在不断喘着气的肖镜,原本几乎快停滞的心脏突地飞速跳起。
“混蛋!吓死我了!”
强有力的拥抱瞬时笼了下来,肖镜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于西颤颤地问。
肖镜的温度很让人眷恋,炽热的拥抱像是要把人融化一样,就连他现在奇怪的纠结表情也很是让人喜欢。
“医院的人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你们有提到我的名字。你有没有被怎么样?”肖镜慌乱地上下仔细查看,仿佛眼睛不够用似的,两手并用地细碎摸索,把于西的衬衫都解了开来。
“我、我没事,他没有把我怎么样。”
“没事就好。”
看到确实没什么伤口,肖镜总算放心地吐了口气。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都差点疯掉了……”肖镜把头搁在于西的肩上,低声喃喃,“还好没事……”
“肖镜……”
肖镜这是在担心自己吗,一想到是这样,于西忽然好高兴,原先受到的打击和眼前的欢喜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站起来,和我回去。”站起的肖镜将衣服重新披到于西身上,伸出右手到于西面前。
背着光的肖镜的脸有点虚幻,唯独眼睛亮得真实。于西几乎是颤抖着手覆上了肖镜的,被肖镜用力一拉,人就跟着站了起来。
“走吧。”
这样说着的肖镜,抓着的手并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
夜晚的海风很大,月光也格外地耀眼,照得肖镜的背也跟发着光一样,于西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肖镜的表情,但即使能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后背,有了手中掌心的温度的话,这些也就够了。
于西要的真的不多,现在的短暂幸福对自己来说绝对已经是一种奢侈。
就在于西以为会这么永远走下去时,肖镜停下了脚步。抬头时看到的是停在医院正门口的黑色奔驰以及靠在车边的林彦。
“你们走的还真是慢哪。”林彦笑着抱怨。
“林彦怎么也会在这里?”于西困惑地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林彦。
“接到医院电话时我正好在他家里,所以就一起过来了。”肖镜解释到。
“要不是我替他开车,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林彦上前两步,走到两个人面前,忽然表情严肃起来,说:“于西,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是林彦看上的人……
看到林彦靠近的脸,于西突然想起了苏凡说的这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林彦看上的人,自己和林彦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于西很纳闷,苏凡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我父亲得罪了别人,所以……”
“又是你那个父亲!他嫌闯的祸还不够多吗?!”肖镜气愤地插话。
于西有点不满肖镜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很想反驳他一下,可是想到父亲确实有错在先,就郁闷地将反驳的话吞了回去。
“那人叫什么?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为了防止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得采取一些措施才行。”
“林彦说的对,那个人呢?”
“名字我不清楚,不过他也挺可怜的,”于西想起了林彦恶趣味的报复手段,再加上肖镜此时完全和林彦同调的表情,于西不由得同情起那个凶凶的男人了,“苏经理的哥哥其实也没有错,他只是……”
“你刚才说什么?!”
林彦突然的激动吓了于西一跳。
“我说……我说苏经理的哥哥他……没有错……怎么了?”
“……”
“林彦?”
“他现在去了哪里?”回过神来的林彦抓着于西的肩急切地问。
“他朝那个方向去了……”
没等于西说完,林彦已经快速跑开,留下身后的两个人都是一脸困惑。
“林彦认识那个人吗?”于西转过来问身边的肖镜。
“我只知道他和苏凡貌似以前就认识,其他的也不清楚。”肖镜不确定的回答,突然发现其实他对这个朋友也不是那么了解。不过在这边挣扎也无济于事,林彦的事情他自己应该可以处理,于是转身说到,“我们先回去吧。”
“车被我们开走了,那林彦怎么办哪?不等他了吗?”
“他又不是白痴,管他呢!我们走。”
被肖镜强拉着进了车里,看到肖镜好心情的一边开车一边吹起口哨,于西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了!我想起来了,咬你的那个人就是苏凡的哥哥。”
“那你有没有替我咬他一口?”
“……我又不是狗。”
等回到林彦家的时候,于西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早上林彦给的备用钥匙,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又是一阵苦恼。
“我早说过让他换密码锁了,明明在其他方面那么讲究,偏偏对这个老房子这么执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看见被自己用力踹了一脚依然纹丝不动的大门,肖镜愤愤嘀咕。
“奇怪了,林奈小姐也不在吗?”
“她出差了。”肖镜冷冷抛出一句。
“林奈小姐好……忙啊。”于西记得昨天林奈也是忙了一个晚上的,没想到今天又出差了。
“对她来说,没什么比事业更重要的了。”
“林奈小姐好厉害的说。”
“没什么好感叹的。”
“会这样吗……”
于西其实还是很羡慕林奈的,因为她和肖镜完全是站在同等地位的,他们会有同样的工作,同样的话题。不像自己,除了会干点体力活,其他什么也不懂,被落在后面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我们爬进去吧。”肖镜突然兴奋地提议,没等于西回答,就已经跳上了大门。
即使手还受着伤,肖镜还是利落地迅速翻越过去。身手好的就是不一样,于西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快点翻过来啊!”肖镜在另一边催促。
“好,你等等。”
照着肖镜的动作,于西也踏着铁门的格子站了上去。可是肖镜爬的时候明明那么简单,怎么自己做起来就那么困难呢。
“你右腿的动作太僵硬了!”肖镜在旁边看的又气又急。
“哦、哦。”
于西一边答应,一边使劲儿把右腿往上抬,受过伤的腿和废掉没什么两样,现在努力让他活动了,就叫嚣似的痛起来。等于西终于坐到铁门顶上的时候,肖镜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于西无意识地吐了一句,看到下面肖镜奇臭无比的脸时,顿时后悔到不行。
“你先下来,待会儿谁是皇帝,谁是太监,你会清楚的。”肖镜故意将字咬得特别清楚,于西听得后背一阵恶寒。
世上难买后悔药,于西咬着牙闭着眼痛苦地开始往下爬。
“可以跳了,快跳下来。”
“可是还这么高啊……”
明明还很高的说,肖镜那根本是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别人的尺寸,完全没替这边想想。于西摸摸自己的右腿,有点心有余悸。
可是看到下面站着的肖镜期待的表情时,于西觉得值了,跳就跳吧,因为下面是肖镜,哪怕跳海,自己恐怕也要照做了。
于西眼睛睁得大大的,咬咬牙就松开了抓着铁门的手。
“你该多吃点了,太瘦了。”抱住于西的肖镜不免抱怨起来。
“……哦。”仍沉浸在刚才心脏飞速跳动的时刻,于西茫茫然地随便应了声。
“怎么还不走?”已经转过身的肖镜重新转了回来。
“腿,腿有点痛……”从高处跳下的冲击还是很大的,虽然有肖镜接着,但疼痛仍然不可避免。
“腿怎么了?受伤了吗?”肖镜立刻走了回来,焦急地问。
“没什么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于西将肖镜欲上前查看的手挡了下来,忍着痛勉强站直,说:“可以了,进去吧。”
肖镜不放心地看了两眼,见于西可以正常走动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好累啊!”进到客厅,肖镜就在沙发上躺下,仰着头累到不行的样子。
“累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于西好心地劝他。
“回去?不啊!我今天睡这边。”肖镜不无好笑。林奈又不在,林彦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现在还回去那绝对是傻瓜。
“这里?”于西疑惑地反问,看到肖镜突然靠近放大数倍的脸时,才惊觉他要做什么。
“……你今天很累了……还是不要做了……”于西犹犹豫豫地推拒,手横在胸前,将自己和肖镜隔出一臂距离。
“累的是这里,但是这里不累……”肖镜气息不稳地吐着气,手在心脏那里停留忽而又移到下面。
于西彻底呆滞无语。
“走,去你房间。”肖镜重新站起身,拉着于西的手就朝楼梯走去。
一进房间,肖镜就迫不及待地将于西摁到床上,火热的气势一触即发。
“肖、肖镜……”
“怎么了?”肖镜困惑地抬头。
于西低着头,努力后退和肖镜保持一段距离,避开肖镜的眼睛,颤颤地出口“……我……有过很多次……和很多男人……有经验……”
“你究竟想说什么?!”肖镜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们还是不要做了……”于西努力地从干涩的喉咙挤出想要说的话,可是真正能听到的只有很微弱的声音。
“为什么?难道我比不上那些男人?!”肖镜有些愤怒,拔高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回荡。
“不、不是的!”
“那是什么?”肖镜不解。
“……你会失望的。”
“你说什么?”
“和我睡了以后……你会失望的……”于西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了,只求给自己保留点尊严,嗫嚅到,“……不要在和我上过床之后……再对我说……失望……好不好……”
眼角已经克制不住地红起来,于西将头撇向一边,不想让肖镜看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
“你在说什么啊?”肖镜有点苦笑不得。
“我听到的……你对林彦说的……”于西声音闷闷的,眼角越来越红,将头压在枕头上,努力不让里面的液体滚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什么……时候……”话说到一半的肖镜突然想起和林彦的对话,再看看身下已经缩成一团的人,顿时泄气到不行,后悔无比。
“我那不是什么也没说嘛……”想了想,肖镜索性狡赖起来。
于西闷着头不出声,肖镜说的是实话没错,可是他的无语无疑就是默认,说和没说根本就没有区别。
“别闹了,给我起来。”肖镜把于西的头从枕头里抠了出来,本来正欲生气的脸在看到于西涨红湿润的眼睛时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你这算是在生气吗?”肖镜还是第一次看到于西生气,没想到他生气时的表现竟然会是这样,这可远比发怒什么的更让人头疼,难以收拾。
“我……没有……”于西赶紧否认,抽出被肖镜捧着的脑袋再次埋到枕头里。
身后的肖镜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了,一时两个人都是无语。过了一会儿,感觉肖镜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空荡荡的房间就又只剩下于西一人了。
于西茫然地抬起头,确认到房间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时,人也跟傻了一样,表情木讷,只有开始往下滴的液体还显示着一丝生机。
于西后悔了,心想,刚才的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竟然好笑地去拒绝肖镜。真是荒谬。向来只有别人拒绝自己,哪有自己去拒绝别人的份啊。现在好了,喜欢的人也被赶跑了。
眼泪扑朔朔地往下掉,被子很快就染湿了一大块儿,越是去擦它,泪腺反而跟受到鼓励一样,越是流得凶猛。
“你怎么哭成这样了?”耳边是肖镜担忧的声音。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于西心想,肖镜已经走了,不可能回来了。
这么想着,脸忽然被用力抬了起来。肖镜尖挺的鼻子几乎碰上自己的。
“你多大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啊。”肖镜的声音挺无奈的。
“你不是走了吗?”于西脸被捏得圆圆的,口齿含糊地问。
“我走做什么?我只是去找这个。”肖镜指了指一边放着的保险套和润滑油,颇为得意的表情,“林彦房间有不少好东西,不过今天用这些就够了,以后可以慢慢再试其他的。”
于西对肖镜说的那些其他的有点害怕,不过肖镜真的没有走,这真的让自己好高兴,一高兴,人就跟着激动起来,具体的表现就是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脸好红啊……”肖镜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味道十足。
于西赶紧摸摸自己的脸,不注意倒好,被肖镜这么一说,脸就真的跟烧起来一样,烫到不行。
“你选一个。”肖镜左手保险套,右手润滑油,让于西做决定,“当然,你也可以两个都选。”
于西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指了保险套。
“好,我们就这个。”肖镜把保险套直接扔到床下面,拿着润滑油就准备直接行动。
“我选的是那个呀!”于西焦急地指着被扔到地上的可怜套子嚷道。
“但是我选的是这个。”肖镜凑近脸,一脸狡黠的样子。
于西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说:“那你还让我选?”
“我这不是为了体现我有尊重过民意嘛,好了,别嚷嚷了,待会儿给你表现的机会。”
“趴下去!”
“能不能就这样?”
于西觉得趴着的姿势实在太不雅了,自己宁可仰躺着,也不要像只小狗一样。
“那样难度小,你这样待会儿腰会很累的。”肖镜一边打开润滑剂的盒子,一边做劝诱工作。
于西想想也是,明天还要去酒店,在这里就阵亡了岂不是更丢脸。于是翻转过身背对着肖镜趴在床上,忽然想起还没洗澡,于是又爬了起来,说:“我先去洗个澡。”
话还没说完,就被肖镜唰地重新压倒。肖镜的上衣已经脱去,炽热的皮肤紧贴着消瘦的背脊,隔着一层衬衫好像也能烫到于西一样。
“你觉得我这种状态还能坚持到你洗完澡吗……”
带着喘息的低语后,是耳垂被细细啃咬的酥麻感,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由于动作太急促,连带着扣子也被扯了下来。
于西有点心疼,想叫肖镜动作慢点,腰部忽然被一股湿热感侵袭,到了口边的话一下子化成了热气,只能无助的喘息。
“别、别碰那里……”腰部被肖镜舔弄的时候,于西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扭着身体燥热难受到不行。
“这里吗?”肖镜坏笑一声,更加卖力地在于西的腰部舔弄,温热的手掌沿着皮肤在上面游走,见于西想要逃脱似的向前移动,连忙用身体的重量按压住。
“……快点啊……”
身体被摁住,身上又是被摸得浑身躁动,于西忍不住地催促起来。
“……”
肖镜身体一僵,接着就是火热中带了份狂躁的急切,于西的裤子被一把扯落到脚边,然后被扔到了床下面,只剩下一双白色袜子尚还留着。
“只穿袜子的你好性感……”
肖镜陶醉地低喃,抹上润滑剂的手指摸索到于西的股间。
正混乱着的于西在清醒到肖镜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回头看到肖镜还保留着裤子,而自己就只剩只袜子时,全身□在外的皮肤都像感到羞耻似的,红通通的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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