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镇魂歌 卷二 寒风裂雨(穿越)----绿绿抹香茶
  发于:2009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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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曾并肩作战过,但之前风雨忙于应付敌手,没有注意过苏溟的武功路数。这一次,应该算是他第一次正式看到苏溟的武功。
苏溟的武功走的是灵巧路线,不讲究与敌手硬拼,而是运用巧劲。在船上这种狭小的地方,剑路完全施展不开,而苏溟的折扇却在这种混战中如鱼得水。
白溟裂知道风雨在观察他的武功路数,不过他可没有留一手的想法。反正他真正擅长的兵器并不是扇子而是长剑,而且他现在的武功路数掺进了小凌教他的暗杀手法,根本不担心有人能从武功路数上看出他的来历。要知道小凌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教他的都是那个世界的东西,绝对不会有人认得出这些招式的。这样一来,才不会让人怀疑苏溟就是天洵谷那个体弱多病的二少爷白溟裂,差异越大越不容易让人联系。
冷静地用扇指向黑衣人的天池穴,黑衣人见状立刻举刀想要戈开白溟裂的折扇。折扇一张,手腕微转,折扇化为利刃向黑衣人握刀的手腕切去。
“唔……”黑衣人闷哼了一声,刀掉落在地,右手被折扇切出了一个很深的口子,显然他的手筋被切断了。白溟裂见状还雪上加霜,把他一脚踢下了船,然后又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风雨看着白溟裂的动作,心下暗叹,苏溟的武功果然不弱,甚至可以说已经跻身一流的行列。开始的攻击不过是虚招,在短兵相接的那一刹那改变攻势切断对方的手筋使其失去攻击力,这一手法相当高明,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需要一定的眼力。不过此法过于阴狠,在江湖上,手筋被断,除非能找到医仙救治,不然的话江湖生涯可以说就此为止了。苏溟的师门恐怕不会是什么名门正派了,虽然现在许多名门正派表面光鲜,底下却不知隐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起码他们的表面功夫会做足。
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溟又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两名黑衣人,风雨也不禁有些技痒,不过他要保护好人,不得不就此作罢。
突然,船剧烈地震动起来,开始倾斜,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该死!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安排了人在水下凿船,看来这次世铁了心要致他们于死地!
范珞稀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心思和眼前的人纠缠,他本想借此机会找出那个内奸,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个时间了。十成功力运起,他和黑衣人首领硬拼了一下,本以为只是将其逼退而已,没想到直接将其打飞,看来是怀空镇因祸得福。范珞稀只是微愣了一下,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提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几道紫光射向了风雨和梦蝶公主,而此时风雨双手托住站立不稳的公主,根本空不出手阻挡。
是针,上面泛着的紫光说明针上带有剧毒。
该死的,形势危险了!就是修养相当好的风雨,这才也忍不住在心中暗骂。
一道黑影挡在了两人面前,正是白溟裂。他在船震动第一下时就暗道不好,恐怕会有人趁此机会下手,因而立刻向风雨和梦蝶公主所在的地方掠去。果不其然,他看到一个北湮楼的护卫趁一切乱成一团的时候撒出一把毒针。暗记下这个护卫的特征,白溟裂手上也不含糊,用折扇一一将毒针打落。奈何船身不稳,毒针又多,还是有几根毒针越过白溟裂的防线射入他的体内。
“唔……”白溟裂感到身体一阵发麻,此时船又剧烈地震了一下,他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一双温热的手接住了白溟裂的身子,他回过头,看到了一脸担忧的风雨。
“苏兄,你没事吧?”
“没事。”白溟裂一个用力从风雨的怀抱中挣脱,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丹药吞了下去,接着运起内功,将针从体内排出。
“!”风雨看到从白溟裂体内排出的针不禁变了脸色。
“针上的毒……”
“是‘追命’。”白溟裂若无其事地报出了这种见血封喉的毒的名字。托修炼玄寒录的福,他现在的体质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他的血甚至有解毒的功效,而且他还可以凭着毒侵入身体那一刹那的感觉判断出毒性,毕竟他在医仙身边的这些年可不是白待的。
听到“追命”这个词时风雨一下紧张起来,这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啊!不过看到苏溟此刻还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不禁又松了口气,只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苏兄,这毒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没事,刚才的师门灵药可解百毒。”白溟裂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刚想再说什么,范珞稀在此时赶了回来。
“范大人,这船就要沉了,我们该怎么办?”梦蝶公主已经被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惊变弄得惊惶失措,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神情惶惶不安。
“请小姐放心,我们一定能安全脱险,将小姐安全送抵京城的。”风雨虽然对现下的情况感到忧心,却还是耐心地安慰着瑟瑟发抖的梦蝶公主。
一直以为江湖人不拘小节、为人粗俗,不过一介莾夫,梦蝶公主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多年的认知错的有多厉害。眼前的男子不仅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为人更是温和有礼,绝对是作为夫婿的好选择。梦蝶公主想到这里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白溟裂眼底闪过一抹不耐,若是只有他和风雨、范珞稀三人,脱身自是易如反掌,只是现在多了个不会武功的梦蝶公主,自然麻烦的多。
简单道了声“对不住了”,白溟裂把一把粉末撒向梦蝶公主。
“苏兄,你这是干什么?”范珞稀接住梦蝶公主无力倒下的身躯,质问道。
白溟裂没有回答,转而问道:“范兄,你的水性如何?”
“……还算不错。”范珞稀愣了愣,随即回答道。
“风兄呢?”
“一般吧,我的水性不是很好。”
“那么,风兄,公主就交给你了,你想法子去弄一块可以承受四人重量的木板。”
“你的意思是……”风雨眼中多了一丝了然。
“对,我和范兄下水清理杀手,而风兄负责保护公主殿下,小心不要落水。”
“那你为什么要迷晕她?”范珞稀还是不明白白溟裂刚才动作的含义。
“你不觉得她醒着会是个麻烦,让我们分心吗?”
“……也是。”
三人不再多言,范珞稀将手中的公主移交给风雨,跟着白溟裂跳下船,风雨则拔出“寒日”,利落地切下了一大块甲板,将甲板用内力抛了出去,然后一手抱住陷入昏迷的梦蝶公主,运起轻功飞身跳上木板。
一掌劈向船身,让两人所处的木板漂得离船更远的同时也加速了船的下沉。
终于,船完全沉没了,所有人都落入水中,而此时两人离船已经有相当的距离。将公主换了个手抱好,风雨把心思转到了此时仍在水下的两人。
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尤其是苏溟,刚才为毒针所伤,他或许不应该让他下水冒险的。
一直白皙的手摸到了木板的边缘,下一刻,白溟裂浮出了水面。略带狼狈地爬上木板,白溟裂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没有形象地瘫坐在在木板上,毕竟长时间的闭气加上水下的打斗相当消耗他的内力和体力。白溟裂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白衫上还留有斑斑淡红色的血迹。
“苏兄,你受伤了!”风雨看到苏溟手上不停地有鲜血留下,将原本的白衫染红。
“是刚才不小心被伤的。”白溟裂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的包袱。”
“啊?哦。”风雨赶紧将包袱递了过去。
打开包袱,从里面挑出特制的伤药,褪下受伤肩膀的衣衫,把伤药涂在伤口上。
看到白溟裂不着一丝伤痕的身子,风雨不禁有些讶异。习武之人身上难免会有伤痕,就算从不在江湖上行走,练功时也免不了在身上留下些伤疤,可是苏溟他的身上却一丝伤痕都见不到……看到苏溟刚抹完伤药便已不再渗血开始收口的伤势,风雨又有些释然,恐怕是这些伤药吧。不过苏溟的师门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之前能解百毒的丹药,现在的特效伤药,如果不是他的行事作风颇邪,他真的会认为苏溟和医仙有什么关系呢。
在苏溟疗伤的时候,范珞稀野全身湿透地爬了上来。
“走吧,下面都解决了。”
怎么走?这个问题摆在三人面前。他们手上没有任何的划船工具,难道要随波逐流?亦或是把手中的剑当作划船工具吗?最后还是白溟裂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卷轴,将卷轴用力抛到空中,卷轴一张开,随后便化为了粉末,与此同时,一阵风开始推动木板向岸边前行。做完这件事,白溟裂闭上眼睛开始全力恢复,毕竟谁也不知道上岸后是否会有一场恶战等着他们。
“这个是?”范珞稀的眼神闪了一下。
“风系卷轴,只要打开就能使用,普通人也能用。这是那一位对我为他做了大半年饭的回礼。”这也算是大实话吧,不过很容易让人误会就是了。
“苏兄的迹遇还真是让人羡慕,这可不是谁都有机会遇到的奇人啊。”风雨半开玩笑地说道。
看吧,果然让人误会了,看风雨和范珞稀的样子就知道了。不知道小凌要是知道他被当作道骨仙风的老头子,表情会如何的精彩?他可是相当期待呢。
“奇人么……也算是吧。”白溟裂一向冷淡的表情此时却有些微微扭曲,他正努力抑制住想要笑场的冲动。
“苏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想起过去的一些事罢了。”白溟裂终于缓了过来,脸上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不过想到小凌,白溟裂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起被搁置在一旁的折扇,展开扇面。
“完了,我的红梅傲雪图!”
望着被水糊成一团的扇面,白溟裂一阵心痛。这个可是小凌用了不少心思才画出来,结果就这么被糟蹋了,早知道就不用这把扇子下水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风雨有些好奇地探过头,看到了扇面模糊的折扇,之前他在苏溟打斗时有见过那幅红梅傲雪图,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发现似乎不是凡品,很有大家的意味,“不知是哪位大师的话竟能让苏兄露出如此的表情?”
“不是什么名家大师,不过是在下师弟的拙作罢了。”
“这怎么是拙作呢?看来令师弟的画技相当不俗啊。”
白溟裂正想说什么,此时范珞稀也调息好,睁开了眼睛。
范珞稀看见仍然抱住梦蝶公主不放的风雨忍不住调侃道:“风兄怀抱美人似乎好不惬意啊。”
说到底,范珞稀也不过是个二十有几的青年,纵使北湮楼的内部斗争造成了他如今沉稳内敛的性格,但在如今好不容易大难不死、逃出生天的情况下,也不禁开起玩笑放松心情。
“风某也很想将她交付给范兄啊,奈何范兄有伤在身,只好由在下代劳了。”风雨故作无奈地说道。
“我到看不出风兄有什么无奈的。”白溟裂淡淡的一句话换来了范珞稀的大笑不止。
“苏兄,说得好!”
“喂,喂!”风雨有些气极败坏的样子。
白溟裂看到两人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
而这个浅浅的笑容却教风雨和范珞稀两人看得一愣,只是清秀的面孔配上这个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的赏心悦目,整个人一下生动起来。
“苏兄,你应该多笑笑,不要老是面无表情。”风雨不知不觉中一句话脱口而出。
“风兄说得相当有道理,你之前的表情总有一种疏离感,会让人产生你哪天就遁入空门的想法。”
遁入空门?别开玩笑了!他还没有亲眼见证祭血教的覆灭为父母报仇,在报完仇之前,他是不会产生厌世心理的!
“放心吧,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念头。”
“我看就有!”重叠的两个声音。
风雨和范珞稀两人对望了一眼,再次放声大笑。
“相逢既是有缘,我们又同患难过,不如就此结为异性兄弟如何?”风雨突发奇想。
“好。”范珞稀爽快地答应了。
在这样的氛围下,白溟裂也不自觉得点点头。
少年轻狂,意气风发,人生几春秋。
长风万里,生死沉浮,只为一峥嵘。
美人膝,天下权,人生如梦醉难醒。
仰天笑,傲苍穹,天下风云出我辈。
这一刻,立场不同的三人暂时放下心中的一切,享受着难得的轻松与平静。

第五章、落花时节又逢君

在风系卷轴的作用下,四人终于安全抵达了对岸。
一上岸,白溟裂解除了梦蝶公主身上的迷药,立刻又恢复成一贯冷漠的样子,范珞稀也收敛住性情。风雨不禁暗自质疑,之前在木板上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黄粱一梦吗?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变化如此之大?
看着身上还未干透的衣服,脸上的面具也没有全干,粘着不太舒服,白溟裂暗自皱眉。
从包袱里取出一套衣服:“我去换一下衣服。”
说完便自顾走到一边的树林中。换上干的衣服,白溟裂注意了下外面的三人,发现他们正在为梦蝶公主解释刚才发生的事。他在周围布上迷药,这才小心地取下脸上的易容面具,擦拭干净然后重新戴上。把散乱的头发重新扎好,慢慢走出林子。
没办法,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之前的事情。他居然在莫名其妙的情况的下和范珞稀、风雨结义,真是太不理智了。先不说身份不明的风雨,范珞稀可是北湮楼的人,虽然四大势力这些年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但小摩擦还是不少,如果将来两人站在对立的面上,这段关系会是个大麻烦。不过看来范珞稀并没有把这个当真,不过麻烦的是风雨,他看上去并不是一时兴起的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了,继续赶路吧,争取在天黑之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现在我们只有四个人,有利也有弊,内奸虽然摆脱了,但前方的道路依旧困难重重,毕竟敌人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临远了。”
“你知道谁是内奸了?”范珞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是。”白溟裂当下把之前所记住的内奸的特征告诉了范珞稀。
点点头表示了解,范珞稀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记得并没有告诉过你殿下的身份吧。”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问题吗?之前不过是一时大意说出口,他立时就察觉到了这个失误,本以为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范珞稀不会注意到,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拟定好了对策,没想到现在就用到了。
“虽然没有提过,但是能让一向和朝廷关系密切的北湮楼做护卫,目的地还是京城,再联想到前些日子京城发生的一些事,自然不难猜到她皇亲国戚的身份。”
“连你都能猜到,难怪……没想到这次最大的失误居然会是这个。如果不是北湮楼做护卫的话,路上也许就不会这么招摇,真是树大招风啊。”范珞稀一脸苦笑。
“……其实要隐藏行踪并不困难,尤其现在只有我们四人。不过公正殿下现在的样子过于显眼,敌人一眼就能认出。”
“你是说……”范珞稀和风雨都若有所思。
“女扮男装。”
“也对,一行人都是男人的话,引起的注意就没有那么大。”风雨点头表示赞同。
范珞稀也跟着点头:“那就要委屈您了,公主殿下。”
“我明白了。”虽然同意女扮男装,梦蝶公主还是有几分犹豫,“那衣服怎么办?”
“我包袱里还有一套衣服没有穿过,改一下应该没有问题。”白溟裂从包袱中取出一套白色的布衣。
“这怎么可以?!”梦蝶公主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她身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穿过这等的破布衫?
“殿下,如果我们到下一个城镇再换装的话,会泄露行踪的。”风雨好言相劝,“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出了什么事很难照顾到您周全,不如现在将就一下,到下个城镇就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够拒绝吗?”梦蝶公主无奈地同意了。
白溟裂听罢,从包袱中取出针线,飞快地修改起来。
“你出门还带这个?”风雨有些诧异,“没想到你居然还擅长女红。”话里带了几分调侃。
“从小生活自理的成果罢了,而且行走江湖难免会有打打杀杀,衣服弄坏也很正常,难道坏一件就扔一件么?我可不像你们那样能衣食无忧。”白溟裂在为自己的来历做掩饰,同时也在试探着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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