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爱情----江海余生
  发于:2009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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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味道啊……”
“我,我是第一次喝这个……”
李思越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过的原因,他哭笑不得,最後竟然站起来揉揉刘芜的头发,大大的笑出来。
头上的手掌很大,几乎没有人会对他做这样近乎宠溺的动作,这一刻,刘芜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开始无序的跳动。在那只手离开头顶的时候,他微微失落,忍不住看过去。
收到一半的手停下来,李思越的眼神突然深邃,男孩那样乞讫渴求的目光,像是划过心头的一根火柴,“噌”的一声,把他心底最深的欲望给点亮。
手又不由自主的朝那张脸伸过去,轻轻用麽指和食指固定他的下巴,男孩没有反抗,清澈的眼睛看著他,那是一种寻求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诱惑,然而对李思越来说,这样的表情却无疑击中他。
从回国到现在,家里的事,学校的事,以前的人际,现在的人际,处理这些占据了他几乎所有时间,如果不是这样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他还不会特意去想,原来自己禁欲好几个月了。
松开捏在男孩下巴的手,伸向他的耳後,大麽指摩挲著他的脸庞,意外的柔软,他感觉到男孩的微颤。
他在退缩,李思越手上用劲,低头。
刘芜想退,奈何颈上的手掌下力阻止,眼看老师越来越近的脸庞,他又紧张又害怕,却还有一点期待。
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不同,他不会像同学那样喜欢在私下谈论某某女生长相如何性格如何,他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但那时,他对周围的男生也没有特别的感觉,直到第一次遗精,脑海里出现的是男人。
那是他心里的秘密,他小心的隐藏著。
那张海报,让他知道他这种人有个特别的称呼,同性恋。
很快,他就遇见郑翔,又是很快,他知道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性爱,这条路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顺畅。
但他也知道,在其他人眼里,这不是一件好事。他从来都是默默的,默默的知道这些事,默默的和郑翔在一起。
也许就是因为走上这条路如此的顺畅,他对於这样的感情完全没有排斥,一点点挣扎都没有。他只是害怕,害怕得到,那意味著一定会有失去。他的失去也来的很快,在他还来不及去品尝这段恋情的时候失去就早早到来。
他有时候会去回味,这种感情却很淡很淡,在来不及感受的时候就猝然失去,回味也更显得无味,那是带著丝丝痛苦的苍白。
这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刘芜有退缩,他太优秀,让他不敢奢望。
他什麽都不是,甚至连这里的学生都不是,他只是一个从乡下到城市为求生存大军中的一员,撕开这些,他没有任何色彩,只剩灰白。
“来,把手放到我的肩上。”耳边是鼓惑的声音,刘芜的思考被抽离,他愣愣的看著这人,双手不自觉听话的搭上,老师温润的嘴唇贴上,刘芜慌乱的闭上眼,不再思考。

守望爱情(24)微h...

略微厚实的嘴唇,看起来有点干白,吻上去,居然也格外的柔软,这点小小的感知持续刺激著李思越沈寂许久的欲望之火。
摩挲著刘芜的脖子,李思越转过茶几,刘芜的高大身材让他无法忽视,但体型上的差距更让他有股征服的快感。他蹲在刘芜面前,双手抱住他的脸,看著刘芜面露一副让人宰割的表情,更凶更狠的吻起来。
男孩的生涩,让李思越有种奇妙的惊喜,他压制著刘芜的身体,伸出舌头顶开他紧闭的唇齿,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著他柔软的口腔,刘芜的微微阻挡,在他口舌的技巧下,形同虚有。
被别人完全主导的感觉,让刘芜既陌生又熟悉,这样强势的掠夺,他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也曾经历过,那是在懵懂诱惑的情况下,与人坠入从未有过的欲海,他分不清,他对那人的感情是萌生在那次性爱之前还是之後。
刘芜对於自己这样身份一直没有心存害怕,因为那是他心底的秘密,他永远不会让父母或者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他等待著自己既定的命运,继承父母的土地,娶一个父母为他安排的女孩,然後守护著那个女孩,守护著自己的秘密,过完一生。在他感知里,一生就是这麽简单,听起来也似乎并不长,还很单调。
对於刘芜来说,这样的生活不知是可悲的,还是说这就是适合他的生活。命运总是在奇妙的改变,安排永远赶不上变化,刘芜也没想到他会经历之前的那些,更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在其他人眼里似乎算不得秘密这样的程度。不管是在郑翔的眼里,还是在李思越的面前,他都无处遁形,明明白白,他们总是一眼就能知道自己的秘密,在他们眼里,自己身上似乎贴著标签,昭示自己的身份。
一眼看透的感觉,实在不好,但是刘芜的命运已经改变,生活也走上另一个轨道。刘芜虽然书读的少,却在有的时候,对於自己的未来有著超乎寻常的清明,他觉得他看的到那些东西。
所以,他没有反抗,他开始步入李思越的节奏,他搂住李思越越压越紧迫的身体,他慢慢放开,甚至有些期待。
人生,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尝试,没有尝试就没有结果,你永远不会知道其中的滋味,更不会体会到尝试後的失败是何种感觉。
微张开嘴,李思越就长驱直入,霸占刘芜的整个嘴巴,这样的掠夺,却与平常温文尔雅的他反差极大,在性爱上,李思越一向就是这样,温情脉脉的做爱,他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试过了,那是他的青春他的爱情,他不愿再碰触的角落和心情。
男孩的生涩,甚至是现在的顺从,都让李思越禁不住想要温柔的细细的对待他,这种心思让他有种莫名的心痛,也许是想到以前,想到那个温暖的男孩,不,现在已经是男人,尽管这个男人,从他走後,就再也没有见过。
想到这些,李思越的情绪烦躁起来,手下的动作也变得粗鲁,六月的天气还有些微微的冷,衣服也不用穿太多,刘芜的衣物很快被李思越卸光。
大手抚摸著这副结实的身体,与自己的完完全全不同,这是一副劳动的实体,肤色很深,但硬质的手感却特别的好,双手按住刘芜的胸,从腋下划过,上下来回的揉摸著他的背,很快,就灵巧的探进他的裤子,轻轻的揉捏他的两瓣臀。
“嗯……”习惯於忍耐的刘芜,还是不小心叫出声来,青涩的身体很容易就沾染欲望的色彩,微微挺起的胸膛,让李思越更方便的舔舐。
解开刘芜的裤子,李思越一手包住他的阳物,一手摸著他的脸。
“这里用过没有……”不是问话,带著欲望的沙哑的嗓音,有种放纵的鼓惑。而刘芜的点头,瞬间让身下的手狠绝起来,他疼的痛叫,欲上天堂的跌落让他很不好受,眼角已有水光。
前面的手像是惩罚一般,让刘芜痛苦後,又开始在囊袋上轻柔的摩挲,控制著他的身体他的感觉。
“这里呢?”明显的发问,刘芜睁开不自在的眼睛,看著李思越的神情有种无辜的委屈。顶在刘芜洞口的手指,先前只是轻轻的感受著那里的褶皱,看到刘芜这样的表情,李思越的眼神变深,手指也稍用力一勾,干涩的地方,对於突来的侵袭,防御性的收缩,却也把手指往里带进了一点。
刘芜摇头,迷蒙的双眼看到李思越瞬间温和起来的脸庞,他害怕,他不由自主的抱住他,把脑袋窝进李思越的颈间,像是寻求保护,又像是暗示祈求他温柔些。
李思越有一瞬的反感,但想到要占有这个男孩,要控制他的身体,主导他的欲望,他的手就放松下来,他决定慢慢来,慢慢吃掉这只懦弱的白兔。
“好痛……好痛……”深入的欲望让刘芜的身体难受的扭动,身体很痛,前是一瞬的快感像是镜花水月,被这一刻的剧痛冲散的毫无踪影。
“呜……好痛……求你,轻一点……”刘芜搂著李思越的脖子,抬高身体,急急的噌著他的脸侧,放低身段,以此寻求温柔。
“乖,忍一会,很快就舒服了。”李思越抽动著身体,火热的甬道,紧紧吸附著他灼热的欲望,他忍著一波波袭来的快感,加快律动,男孩的痛苦,甚至是他的眼泪,几乎都成为他高潮的刺激。
“好痛……”刘芜放下身体,那个在欲望中的男人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喊,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哭了,可他不想让老师看见,这一切,没有他的允许,不会发生,咬著嘴唇,泪水打湿了手臂,忍著,下身火辣的痛苦,被撕裂的侵占,在隐忍中也渐渐变得遥远。
李思越发觉到刘芜的不用心,他拿开他挡在眼前的手臂,生生停下抽动的欲望,他怜惜的吻著刘芜的眼角,眼泪却被他越舔越多,男孩的委屈在他的温柔下,尽显无疑。
这样软弱的姿态,确实叫李思越很有征服感,他伸手抹干刘芜的泪水,在他耳边轻喷热气:“乖,刘芜,乖,跟我一起动,很快就不痛了,来。”撸动腹下半软的欲望,李思越引导刘芜慢慢攀升的欲望,身体一点点试探的动,直到刘芜不会喊痛。他不要留下隐患,他不希望以後这个男孩会因为情事上的痛苦而拒绝他。
持续的快感,让李思越也不禁挺起身体,在要射出的最後时刻,猛的把欲望抽出来,一股股射到刘芜的光洁的身上。
擦干净两人身上的东西,李思越扶著刘芜走近房间,躺下不久,男孩就睡过去了。
李思越看著刘芜自动噌过来的身体,他噌啊噌,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额头微微顶著,熟睡。
他没有推开,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抚摸著这具让自己得到快感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是在寻求温暖和保护,李思越觉得自己看透刘芜,这个男孩需要别人的肯定,期待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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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会更新小狐狸~哎呀,小狐狸又要受欺负拉^^

守望爱情(25)

尽管从李思越家里出来已经很晚,李思越也劝他留下来过夜,刘芜就是不愿意,他在李思越的目光中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还是在他的目光中,忍著身体的不适,打开门离开。
半夜的风有些冷,刘芜缩著脖子快步行走,心里却开始想念一分锺前的温暖。
人与人寻常的体温,却能因为那样的事,在这样寒冷的夜里,温暖彼此的身体,甚至是温暖到他的心底。
毫不掩饰,刘芜知道,他喜欢这样温情脉脉又带有一丝侵略的性事,让他沈溺其中无处可逃,也无法抗拒。
刘芜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对於这些感觉那样的清晰,也许是因为午夜的凉风让他清醒,他能够这样边走边解剖自己的心理。
他总是在想,从在乡下开始,但他从来不说。一开始是别人不让他说,不听他说,後来他自己也不想说了。人就这样,习惯了一些事情,就再也不会去尝试打破,小心翼翼的守著一些不知是有益还是无益的心情。
他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他不再表达他内心的想法,不与任何人说,不让任何人触及他的心灵,了解他的想法。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他是安全的。
只要顺从,他的生活就不会有太多意外,也不会有太多的责备。
出了校园,好似从黑暗进入光明,路边的灯光一下子显得那麽亮堂。
刘芜从口袋里把手伸出来,拍拍自己被北风吹的几乎没有知觉的脸庞,那麽重的拍打,也一点感觉都没有。又走了一段路,脸上才升起一股火辣和刺痛。
尽量放轻动作的打开店面的卷门,还是发出不小的声音,刘芜钻进去,仍旧小心的用手把卷门按到地上,上锁。
还好,里面的人没有被吵醒。
刘芜倒了一杯水喝,冰的,让他的全身更冷,冷的打颤。
没有去睡,他就那麽坐著。
他不能抑制的想起不久前的温存,似近又远,明明应该是很清晰的记忆,想著想著就朦胧起来,那人的手,那人的嘴唇,那人火热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
刘芜用力摇头,他突然生出一种悲哀,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就只有性?
因为没有感情,即使做过,身体的记忆也不会长久,那只是一刻的欢愉。
刘芜无声的笑,自己变了很多,这样的话这样的想法,以前的他,绝对说不出。
他想起妈妈说,书念多了头也昏了。他记得,那是妈妈在愤愤不平的说大哥,大哥结婚後,赚了钱就去读书,妈妈晓得後生气嚷著大哥是个傻子,成家立业的人了,哪有还去读书浪费钱的。
刘芜羡慕大哥,他也想去那麽做,他想说,妈,我想读书。
扒在桌子上,刘芜把头埋在双臂中,也许太累,这样的姿势,也很快没了意识。
点一根烟,靠在床头,闭上眼,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男孩毫不留恋的离去。
他没有留,他知道,一切都需要时间,尤其是感情。
看似沈默的孩子,实则也是有自己的坚持,脑子很清明,不轻易低头。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那麽容易得到,总会觉得少了些什麽。
隐隐有些记忆浮出水面,李思越按熄烟头,滑进被子,关灯,不再深想。
黑暗中,刘芜不安的动了动身体,很冷的夜晚,就那麽扒睡著,也没有醒。
梦里,他是温暖的。
他拿著书,他身边还有很多书,李思越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们都没有说话,他却能感觉到梦里的自己很快乐。
早晨醒来,昨夜已远去,动了动全身发麻的身体,刘芜笑自己怎麽那样都可以睡著。脚冰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走了两步,身体的那些感觉越来越清晰,後面有些刺痛,他躲到狭小的浴室里简单的处理一下,按时走到前面的店里,打开门,不多一会,老板熟悉的身影在清晨温柔的阳光里越走越近。
“老板!”这样叫著的时候,刘芜几乎忘了身体的不适。
“刘芜,你太准时了,所以做老板的也不能落後。”老板笑著走火来,和刘芜一起从店里把小三轮推出来,例行每天的采购工作。
“!────”坐上小三轮的坐板,刘芜刚一踩动,就牵动那个地方的疼痛。老板很体贴,见他不舒服,就算刘芜再怎麽推辞,他也要代替刘芜来踩。刘芜那张疼的扭曲的脸,一点都藏不住。
刘芜摸著後脑,不好意思的下来。
“小夥子,不相信老板啊?”
“不,不是。”刘芜急著解释,老板扬扬手,笑著蹬上了三轮,让刘芜坐到後面去。
“老板也是这麽干著起家的,别担心,不会出车祸。”回头给刘芜开了个玩笑,用力一瞪,小三轮朝著菜场开动。
老板骑的开心,还哼起调子,刘芜听著耳熟,是收音机里常放的歌曲,我的未来不是梦。
今天不一样,老板在前面踩著,刘芜在车上坐著,迎著晨光,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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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有坑,一定要填完这篇……
二更……晚上的小狐狸和小乌龟……

守望爱情(26)

六月底,大概是这一学期以来,大学生们最繁忙的一段时间。这一时段,你会发现,无论是自习室还是图书馆,甚至是小林子的石凳旁,都难寻空位。也就在这一时段,找不复习课业位置的你,才会感叹大学生们的勤劳和彻夜通宵的毅力。
其他人的繁忙,反而凸显了刘芜的无事,听课的他,根本就不用参加任何一门课程的考试。尽管如此,刘芜还是羡慕那些游走在校园里急急忙忙的身影,那些自习室和图书馆里爆满的学生们,他多想和他们一样,能够通过考试来检验自己学习成果。
许多时候就是这样,别人轻易就可以放弃的东西,却是自己求也求不来的。
刘芜空下来,就没有去学校,从早到晚,他都待在店里,一来这点时间出来吃的学生确实要多些,二来,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碰到个人也不是什麽难事。
至少在店里,看的到老板的地方,他能觉得安心些。
“老板,你在看什麽?”刘芜看到老板今天探头探脑的模样至少六次了,老板在等什麽人?
“哦哦,没事”,老板不自然的否认,也许是嫌店里太清闲,刘芜这小子无事就瞄著他,让他有负担,干脆提议,“你出去逛逛?年轻人,要有活力嘛!”老板撑著下巴看刘芜,结果那小子不甩他,埋头抹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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