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临拭去脸上血迹,给他一抹微笑,「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
两人再攻,其中一人突然转向停止攻击朝临,而是-----
又一次咻咻两声发自身後,朝临看去竟是直向从房内离开的两人。
「小心!」
慕容玉麟与朝临同时喊出,而距离二小姐最近的人就是朝临!
他想也不想拉开紧抱自己的手臂,离开了银无洬身边,扑向二小姐,不及反应的二小姐被朝临推开跌至一旁地上,小圆更是吓得惊声大叫!
二小姐惊魂未定的看著眼前虚软倒下的人,惊呼了声-----
「先生!」
眼见受伤倒下朝临,银无洬心中又急又怒,怒吼了声,手中银刀,当的一声,白光闪动,杀出无数刀气被随著劲疯,卷起一阵狂风扑向攻击他们的两人!
蒙面人心中一惊,一人施展顶尖的轻功,闪离跃至屋顶,另一人就没那麽幸运。他尚来不及逃出被卷入全是凌厉刀光狂风里,凄烈的惨叫一声,人已被切碎无数块,地面血迹斑斑,惊悚吓人!
如此血腥画面,二小姐看得面色惨白,死咬唇瓣颤抖著。
剩下的蒙面人见情势不佳,虚晃两招,跃墙逃离现场。
银无洬快速将银刀收回腰间,冲至朝临身边。他一脸惨白铁青,是中毒之状。
「念儿!先生!」
慕容玉麟急忙奔向两人,他抱起念儿发现只是受到惊吓而呈现呆滞并无大碍,又看向一旁的先生,神情瞬间凝重,「先生中毒了!」是为了救念儿中了暗器……
「可恶!」
银无洬低吼了声,抱起了昏厌的朝临。
缘劫58
58
朝临足足昏迷了五天,醒来後就见到银无洬守在床边。
「银无洬……」朝临虚弱的唤了一声,又几乎闭上眼睛睡过去。
「朝临!」银无洬端来汤药,扶他起来靠坐在枕上,一匙一匙喂他,「你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清除还有残留一些,需要多喝几天的药将它清除。」
见他担心得眉头皱紧,朝临装著笑,忍耐地喝下那碗苦得要命的汤汁,这一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
「城主他们还好吗?」
银无洬轻轻擦拭他唇边残留的药汁。「不好的只有你,身体最差的一个逞什麽强跑去挡暗器,不要命了是吗!」微怒的语气。
朝临苦笑,「没办法,自然的反应。」当时他就在二小姐身边,心里只想著救人,完全忘记自己一点武功也没有,无疑是去送死,也难怪银无洬要生气。
「那女人就算中毒你也能救回,可换做是你自己中毒药,谁救你?里面只有你是神医,难道你能救你自己?」银无洬冷冷地道。
「呵呵!」朝临沙哑的笑了两声,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些蒙面人的身手很特别,你看得出是哪一路的招式?」
银无洬看他一眼,然後道:「来自武林之境,我不信你看不出?」
朝临却微微一皱眉头:「我从未见过这种身法,莫非是这几年新起的组织……」他已有三年不过问江湖事,在这空白的三年中,武林是可以起很多变化。
「连你也不知道……」换银无洬皱眉,「你身上所中之毒,若不是因为你自己培育的月风果教了你,否则我不知道还有什麽方式解你身上的毒。」
「此毒毒性之强竟然连月风果也无法完全解清……」朝临沉思,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闯入慕容府邸的目的是什麽?
银无洬搂住他的双手一紧。朝临感觉腰间的紧致,不明白地抬头看他,听到他这样说:
「这些人的目标不是你,是慕容世家的人。你对慕容世家已经仁至义尽,没有任何理由与义务里会这件事情。」
「……嗯。」朝临沉吟。离开深邃璃这段期间二小姐发生一些事情导致病况忽好忽坏,慕容玉麟在束手无策之下十万火急地派人前往武林之境的风雅筑请他前来。幸好及时医治,目前大至上都已经稳定。不过,这位二小姐似乎碰上一些麻烦。
他知道银无洬并不希望他被卷入。
现在的他与凡人无异,若遇上江湖事情根本无力解决,为此银无洬更是紧跟在他身边,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保护著。
他相信银无洬的能力,只是若遇上像今天一样的一群蒙面人,自己很可能会拖累他。
「等你伤好我们就去向慕容玉麟告辞。」银无洬已决定带他离开这里。
「我必须将二小姐的病情做一次分析,她的失忆症很严重,体内也有不少重创而落下的病根,这不是一般大夫可以医治,我不放心!」本著救人的心,他必须处理妥当才能放心离开。
「那女人的情况不是很好。」仅管不是医者,凭多年经验,银无洬还是能看出那个二小姐身上的伤是因某种招式重创而造成。直觉与经验告诉他,这个二小姐的事情不单纯,所以他更不愿他留在这里!
朝临轻咳了两声,「那女人……你好歹也称呼人家二小姐,听起来好听多了!」
「若不是她,你何必受这个苦!」
「她的情况很特殊……」朝临轻叹,语带保留。
银无洬不想知道她的事情,将朝临紧拥在自己怀里,两人就那麽互相依偎著。
「不管如何,你下次不要再做出那麽危险的事情。每一次见到你流血,我的心就多痛一分。」
朝临叹了口气,轻轻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臂膀上,感受他的体温。
「我发现你最近很爱说对不起。」
朝临头上一阵戏谑,抬起了头,看见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笑著。「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不要老是摆一张淡漠的脸。虽然我很喜欢你那俊美的傲脸,可是笑起来总是亲切多……」
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有些微凉的柔软触感在唇边蔓延开来。
屋内的蜡烛燃尽,烛光悄悄的熄灭,窗外月光幽幽地照进纱帐中……
* * * *
深入了朝临微微张开的嘴唇,银无洬近似贪婪地索求著。 直到两人无法呼吸,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已成绯红色的唇瓣。
朝临先是惊愕然後浅浅笑起,笑得带著一丝喘息,原先苍白的脸隐约有些发红,他凑近了银无洬的耳根,轻声地说:「你怎这麽突然……看不出你会做出这麽主动的行为。」
自被花少医好至今,银无洬就再也没有吻过他,或许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不会介意这种事情,却从未想过银无洬会再一次的吻他,而且是这麽的突然又这麽的激烈。
他吐出的气息在银无洬耳边萦绕让他的心浮动起来,他用一种低沉又沙哑的声音问:「你不喜欢吗?」
朝临勾起嘴角,「你说呢?」
那微弯的笑容,清灵的面容,在雪白发丝衬托之下,美得令人仅住呼吸,令人怦然心动!
银无洬情不自禁地慢慢地靠近,朝临眼睫不停地眨动,最後嘴唇轻触到了一起,然後分开。
「银无洬……」他喊著这个名字,轻柔的,带著一丝诱惑的声音。
银无洬抚过微红晕的半边脸,「朝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凝视的眸底透露出这个男人深藏的欲望。
他不是个欲望极深的人,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更不可能是个圣人!
朝临轻轻地将银无洬拉上了宽阔的床榻。「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很想知道,冷傲自持的你失控会是什麽样子。」
银无洬黑瞳瞬间深沉,原本冷傲的容貌添了一丝邪魅。「说出了这句话,代表你没有後悔的机会。」说著,用力把朝临压倒,嘴唇贴上他白皙的颈畔,细细地啃咬起来。
在锁骨上的指尖轻轻游移起来,朝临的衣领被慢慢推开,露出雪白的皮肤。「啊……」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觉从银无洬的指尖在他的胸前蔓延开来,他紧咬住牙,强忍著身体发出的颤抖。
温热的唇越过锁骨,来到了胸部落在胸间红点轻柔的舔吻著,反覆来回,朝临感觉到一阵颤栗,敏感地往後退离。
「怎麽,後悔了?」银无洬抬起了头,墨黑双瞳满是深不见底的欲望。「我说了,你没有後悔的机会。」
朝临气息不稳地说道:「我不会後悔……」
缘劫59 (H)
59
银无洬炽热的唇舌再一次与朝临纠缠在一起,像是要把对方吞进自己肚腹一样的狂烈。
朝临沉浸在他的热情与激烈里尚未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身上衣服几乎脱离了。
两人的身子交叠,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欲望,「银无洬……」声音因为紧张沙哑起来。
银无洬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麦色肌肤,就像是受阳光洗礼後均匀的肌肤,没有任何伤疤的平坦肌肤。
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竟有如此美丽的皮肤。朝临靠了过去,靠上了那片灼热的胸膛,感觉到它传来的温暖。
「我想要你,朝临,放心的交给我……」银无洬低哑的声音,异常煽情。
朝临喘息也急促起来,他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满脸情欲萌动的自己。
原来自己面对喜欢的人的模样竟是如此煽情……
银无洬轻轻托高他的腰,快速地拉下了他的亵裤,微凉的手指包覆住他的火热,轻轻转动著、取悦著他。
「不……」朝临无意识地惊叫出声,却在下一刻变为呻吟,「啊……啊……」 无力的把头抵在银无洬的肩上,闭著眼感受那一波波涌来的快感。
银无洬将他呻吟全吻在嘴里,同时修长的指尖沿著他的背脊慢慢下滑,缓慢地贴近他身後从未有人碰触的地方,轻轻一探,滑了进去。
一股陌生的异样夹杂一丝快感的感觉,朝临惊呼了声-----「啊!」
「放轻松……」银无洬一边安抚他,一边来回抽动著手指,接著渐渐增加著手指的数量。
朝临有些排拒的夹紧了他的手指,那种火热包覆的感觉逼得银无洬为了压抑欲望而猛流出汗水。
他忍得很痛苦,不想因为太急而伤害到朝临。
「银无洬……我……我好难受……」朝临觉得自己难受得快要炸了,腰部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
如此脆弱的声音激起银无洬的欲望,呼吸急促起来,他再也没有办法忍耐,抽出了手指,抬高了他的大腿,猛然进入了他-----
「啊……痛……」朝临脸色惨白,闷哼了一声,疼痛一点一滴的从那里开始传遍了他的全身。
银无洬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滴落到朝临因痛而纠紧的脸庞。进入之後他没有马上扭动,他知道他需要适应自己的进入,「放轻松……朝临,放松比较不会那麽疼……」只是那包覆自己的体内热得近乎他失去了理智!
「没关系……我可以忍……」朝临忍著痛楚的声音带著一丝丝哭音,这让银无洬的理智完全溃败,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开始了前後摆动。
「啊……」一开始疼痛到最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朝临忍不住呻吟,体内那种炽热的感觉就好像身体被火焚一样。
银无洬越来越快的动作已经让朝临无力承担,一波波涌上快感让他的泪水都落了下来
那种炽热在两人身体里掀起滔天的巨浪,他们顺应著身体的本能一同舞动,直到银无洬低吼了声,两人双双解放了自己……
银无洬搂著朝临,轻柔的,甚至很小心翼翼的搂著。
他的目光锁在他的脸上,久久不曾移开。知道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昨晚没有要了他太多次。
这人已经完完全全属於他的,这辈子他绝不可能会放手!
「唔……」朝临悠悠转醒。
「醒了?」银无洬抚著他的脸,语气之中轻柔无比。
「嗯……」朝临想起昨晚,脸上忍不住又红晕起来。
他们昨夜居然在慕容城主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做出那种事……天呀!想起来朝临就觉得羞愧!
毕竟是人家的客房……
银无洬看出他的心事,淡笑地说:「我已经清理乾净,你不用担心!」
朝临忍不住叹息,都怪银无洬突然吻住他,害得一向很有自制力,做事也很有分寸的自己情不自禁!
「想些什麽?」银无洬低下头凝视他。
「没事……」朝临忍不住又心跳了下。那双眼真是要不得的吸引力……身体想翻动一下,一股剧烈的麻痹和疼痛感觉让他忍不住皱眉。
啊!怎麽还是这麽痛……
银无洬连著薄被一把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你做什麽?」朝临吓了跳,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带你去泡澡,顺便上药。」
这一说,朝临脸更红,随即想到这里是慕容府邸,难道要这样抱他去泡澡?
彷佛知道他的顾虑,银无洬笑道:「放心!不会有人看到。我昨天已经告诉他们到今天为止,最好不要有人来打扰!」
朝临为二小姐受伤中毒这件事情,银无洬非常生气!
为了能专心一致的医治,他警告所有人不要来这里打扰。他昨天口气根本就是威胁,所以从昨日至今,没有人敢上前来叨扰,连关心也不敢。
「你想得还真周到……」朝临苦笑。
银无洬的性格他很清楚,大概能猜出个些头绪。不过,就是对慕容城主不好意思了些。
缘劫60 (完)
60
梳洗完毕之後,银无洬将朝麟抱上窗边,放到了椅上。他半跪在椅边,说:「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後,我们回去风邃琉璃。」
朝临倚在他身边,看著窗外,日旭东升,金黄色的光芒渐渐从云雾里透出。
「风邃琉璃……很久没回去了。」这个地方有多久没整理了,三年有了,灵气应该没有完全消失。
「或者,你想去哪里?」
朝临侧脸望他,笑说:「身为风族首领,怎没看你忙著族里的事,反而跟著我天天到处跑,这麽閒呀!」
「风族一向很自律,不需要什麽管束。如果族里真出了什麽事情,会有人通知!」银无洬道。
「如果三族比较起来,草族的习性是团结与行动皆一致,花族的习性是严格一致的保守作风,风族则是意外开放又不拘小节的习性。真是各有各的有特色!」这是消息是朝临这些日子閒得没事时,从慕容府上一些武林人士口中听来,综合他以前的认知与了解所整理出的结果。
「风族就是这样,因此我想去哪里没人能管得著。」
「呵!你刚问我想去哪,任何地方你都会带我去吗?」
「嗯。」
「那……去你的风族参观。」
「好。」银无洬豪爽地答应。
「之後,我们云游四海,玩遍所有地方,你觉得如何?」朝临提议。
「嗯,你去哪我便去哪。」银无洬允诺。看著朝临雪白的发丝,不自觉地撩起一小撮。
这头发是否已经变不回去了……
朝临望著他的动作,轻声地叹道:「你果然还是介意……」一手搭上他握住自己发丝的那只手,「这头发挺好看的,你不喜欢吗?」
银无洬不答一句,放开了发丝然後紧紧拥住他,将脸埋在他胸间。
朝临微弯唇角,「你还在意著我失去功体的事情吗?」
银无洬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抱著,久久不愿离开。
朝临温柔地回拥他,将下巴轻靠在他的後脑杓,低语:
「当平凡人挺好的,不用烦恼天下事,多悠哉呀!你知道当时是昊天黓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真的已经不在这里。曾经,我恨过他,现在,我却感激他……」腰间一紧,是银无洬泄漏的心情。淡淡地笑起,朝临继续著:「他在最後对我说了一句话,直到现在我仍记得很清楚。」
那悲绝的神情说了一句话,自己始终记得……
「为什麽你是元灵继承者,为什麽你不是个平凡人,如果不是你该有多好,该有多好……这是他最後说的话。其实他很在乎我,可是野心抹灭掉他心中真正的感情,让他变得冷酷无情!」
银无洬抬起头,手仍是紧紧抱著朝临,静静地听著。
「其实当一个平凡人是我的心愿。我不想继承天屹门只想过的平静的生活。太不平凡总是多磨难,如果我与他都只是个平凡人,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若不是这样,我又怎能遇见你?」他微笑的看著他。「这是上苍给我们的考验,也实现了我一个愿望。所以,你应该高兴才对,为我高兴。」
「朝临……」银无洬的神色有些黯然。
「什麽时候你也这麽多愁善感。」朝临轻轻地在他唇上一点,笑望著他,「好啦!开心点,没有武功也不错,有你保护多好。况且,我将全部的武功传授於你,以後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