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哲]A大队的探戈教学----香草棉花糖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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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寂后,C3说:“怎么说得和谈恋爱一样啊?太暧昧了吧!”一片议论。
小吴老师有点脸红:“咳,就打个比方而已,总之,舞蹈是两个人的合作产物,不能各跳各的,要时刻想着对方,协调起来。”“再练再练!不是说了么,注意和搭档的配合!人家许三多和成才怎么就能跳好的!”袁朗打圆场。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你以为都和你们一样是夫妻档啊!”然后全场爆笑。
吴哲直接把音乐开了,施特劳斯的《湖泊圆舞曲》两遍连放的练习曲,曲长十七分钟。然后极端腹黑地笑:“大家要掌握要领好好跳,曲子不停谁也不许停~维也纳需要体力,大家要把基础打牢固了~”
袁朗黑线了:“你在整人吧。”吴哲笑得无害:“哪有哪有,我这充其量是极限体力训练~还有抗晕能力的训练。”说罢就带着袁朗转了起来,“你怕什么啊,跟我跳怎么可能晕?”袁朗摇摇头:“我是在同情他们。”
五分钟时,就东倒西歪了,只有下榕树夫妻档还走得起来,于是袁朗就和削南瓜时一样用语言刺激:“咱老A不带这样的啊!以后传出去老A连个舞都学不会,咱可没脸混了啊!”被刺激到的男人们就爬起来继续跳,直到从东倒西歪变成尸横遍野。
吴哲看了看表,十一分钟。其实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平常人至少要练一个月才能有这个水准。老A的体力和协调性就是好啊~拍了拍手,小吴老师心情大好地宣布休息五分钟。
果然一点也没晕的袁朗同学看着满地的惨状咂着嘴对小吴老师耳语:“至于么,这么整人家,下次削南瓜得考虑让你去,够狠!”小孩笑得纯良:“某个词我不喜欢。”“夫妻档?”“应该是夫夫档。袁朗你难道觉得我们两个谁会比较像女人么?”袁朗黑线:“这么点小事你也计较?”吴哲瞪眼:“那好,以后我管你叫老婆怎么样?”“算了,夫夫档,夫夫档。”袁朗投降——不投降的话不知道下面的搭手会不会和昨天一样被整。聪明人要审时度势。
待大家都恢复了,神清气爽的小吴老师来上课了:“怎么样,找到感觉了吧,这个要多练多磨合,没有捷径。下面教种新的舞。”
菜刀发言:“报告,能不能不要再跳这个了,头晕!咱能不能跳那个很有劲的头一甩一甩的那个舞?”
“哦,探戈对吧?”吴哲说。
“大概吧,就是那个墨西哥还是阿根廷的国舞。挺有劲的。”
“嗯,探戈是摩登舞里唯一一个带有拉丁特色的舞蹈,起源于非洲的民间舞蹈,十六世纪后期随黑奴贩卖进入美洲大陆,和拉美风格的舞蹈结合形成了现在的墨西哥式探戈和阿根廷式探戈。音乐特点比较深沉豪放和洒脱。最重要的是,探戈其实是最适合我们跳的舞,因为最早的探戈就是两个男人跳的。现在以阿根廷探戈为主流,所以我们来学习阿根廷探戈。”
“早说嘛,明明有两个男人的舞蹈嘛,我们还在跳女步跳这么麻烦!”有人抱怨。
“可是这个舞挺不好学的,步子变化很多,我本来是打算教完华尔兹再教这个的。”吴哲面露难色。
“男人当然要跳男人的舞了!难怕个什么!我们要学!”“对!要学探戈!”“跳男人的舞!”
吴哲摸了摸脸,说:“好吧,别后悔啊~”
吴哲抬手摆好架型:“探戈的刚劲从架型就能看出来,相比其他的舞,探戈的架型要更加有棱角。步法上面很讲究,没有直前直后的舞步,而且所有的舞步都是‘掌——跟’或是‘跟——掌’的走法,每步都要很稳!没有升降,重心下沉,脚步迅速。要干练。”走了个普通的常步加左转步,吴哲很认真, “SLOW SLOW, QUICK QUICK SLOW, QUICK QUICK SLOW。”
老A们看得眼都直了——帅啊!!!拉了搭档就想模仿同样的动作,就被制止了:“探戈的基本步多,而且又难,双方的舞步又不一样,只能分解着教,待大家把基本动作都学会了再串套路。现在先从刚才的基本步教起。”
对于刚学会一点点维也纳,并且能搭手跳起来的老A们来说,一上午枯燥乏味而且严格之至的基本步教学简直就是地狱。跳了男步后,还要反过来把对应的女步给学会,一个个的过关,没人能浑水摸鱼。
“那,大家回去好好复习,下星期检查,不会的要罚,呵呵。”不知疲倦的小吴老师笑眯眯地做课后总结。被折磨了一上午的老A们叫苦连天:“怎么还要检查啊!”“一上午连音乐都没有!”“太无聊了!”“累死了,头晕死了!”
然而小吴老师却笑得纯良:“是你们要求学探戈的啊……本来就枯燥,一个月就好了,一个月就差不多能把探戈拿下了……大家的天赋都不错,真的。”
“嗷……一个月!!!!!!!”“一个月都要这样受折磨!”连袁朗的脸都黑了。铁路只小心地问:“那,什么时候能搭手?”吴哲无害极了:“一个月嘛~当然,要通过我的考试才行,必须所有的人都过关了才能搭手。”“锄头,别这么狠啊,兄弟们都不容易!”菜刀同情地看着石化的铁路说。二中队长偷偷透露过消息,说铁路这样热衷于学舞是因为想去702团团长王庆瑞那里现一把,好让王团刮目相看。可怜的人速战速决的算盘打错了,没想到一个舞就要学一个月,还得通过考试才行。
“成才哥,咱们好好学。”“三儿,一定把这个舞跳好!”只有下榕树夫夫档激情燃烧中。
“总之不会的就来问我,大家好好练习~下课!记得下节课是要检查考试的呵呵。”
在众人的哀怨中,腹黑老师在袁大狼的护驾下直奔食堂。
袁大狼还不知道所谓考试是什么情况,所以就还傻乐着吃着小孩丢过来的不喜欢吃的菜和吃剩的饭,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小孩在宿舍一下睡到了下午四点,睡醒后晃晃悠悠地往袁大狼身上粘:“你怎么不练舞啊?”袁朗一把扯过刚睡饱的小腹黑,贴着人家耳朵说:“上午不是跳过了么,下午玩会游戏多好~”吴小哲懒洋洋地把下巴放袁朗肩膀上,用刚睡醒的飘渺声线说:“还想不想带我跳啊……”袁大狼回头:“想,可是现在还没学完,你不给搭手啊~”吴小哲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亲爱的,你以为不练舞就能通过我的考试么……”袁大狼笑:“这么难?”吴小哲使劲点头:“肯定难,尤其是你作为助教,难上加难~别以为这个和维也纳华尔兹一样能完全靠我带啊~别忘了,探戈本来是俩男人跳的舞,俩男人,肯定要相互扶持,肩并肩。”停了一下,捏了捏袁朗的鼻子,“你不知道当年为了跳好探戈我练得有多勤快!”袁大狼从自己鼻子上把某舞痴的手拿下来,再顺便放嘴上咬了口:“那拜托吴老师带我训练了。”吴哲看着手上的牙印,怒:“哪有你这么不尊重老师的!”
两只狐狸撕咬了片刻,在吴狐狸的T恤被脱下的前一刻,吴狐狸发飙了:“混蛋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练舞么!”袁狐狸嬉皮笑脸:“先沟通沟通灵魂,有利于跳舞时的配合。”吴狐狸怒:“你!你太不尊重舞蹈了!你给我听着!跳不过关不许来烦我!”一把推开呆掉的袁狐狸,气哼哼地出去了。
袁朗在吃了三次闭门羹后,终于任命地和A大队其他受训人员一样在自由时间练舞了。
然而第二个星期的课开始时,被冷落了整整五天六夜的袁朗考试时没通过。理由:过于浮躁,细节不够好。袁朗特委屈,因为连铁路都过了,自己却要和菜刀他们这些不练舞的一起受惩罚——跳那个十七分钟的维也纳华尔兹练习曲不许停。
袁朗报告:“我有异议!凭什么不给我通过!我明明都跳出来了!都跳对了!这是差别待遇!”吴哲回复:“是差别待遇,你忘了你是助教了?本来对你的要求就比其他人高,助教跳不好怎么领舞!”
平时人缘不佳不受人待见的袁朗同志此时孤立无援,没任何人替他说话,包括最正直的许三多:“队长,吴吴哲是对你好,严严格要求!”袁朗腹诽:严格要求个P,明显的公报私仇,故意整我的。咦,公报私仇?我没得罪他啊,可这小子怎么恼成这样?
一堆没通过的人被隔离在篮球场另一边,各自找舞伴一起接受惩罚。齐桓的搭档C3通过了,于是落单了,骂骂咧咧地刚想找人搭档,就被袁朗拍了肩膀:“一起受罚吧。”齐桓一级战备状态:“石头剪子布!”袁朗无奈点头:“石头剪子布。”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被冷落了五天六夜的袁狐狸以三连败的败绩无奈地站在了自己最熟悉的女步的位置上。
音乐响后,袁朗没跳三步就开始在心里骂人:死菜刀!用这么大劲干嘛!扯死人不偿命啊!步子怎么走这么平均!里圈步子小,外圈步子大都不知道!叫人怎么跟!又用余光瞄了瞄菜刀的木瓜脸:又没欠你钱!脸拉得和马脸一样!最后自力更生,保持着女步的架型,愣是让菜刀跟着自己走,自己来主导。无奈一下就被眼尖的小吴老师发现了:“袁朗!女步!你快扳成男步了!齐桓,好好带!”
被折磨了十七分钟后,袁朗开始无比怀念吴哲的好来:温和、有力、暗示充分、也不用费脑子该往那边走、也不怕和谁撞车、更不会被踩。
虽然不至于晕头转向,袁朗还是有点后悔: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自家小孩,但终究是惹到了。
在残酷、枯燥、严格的探戈舞教学中,所有的人都苦不堪言,大家也头一次明白了做男人,尤其是做纯男人,做纯种拉风男人的不易。一个最拉风的摇转步究竟怎么做才能跳得和吴哲一样拉风到极点呢!还有那个反抑制步的甩头,脑袋都快甩掉了,怎么就没吴哲甩得这么干脆有力呢!
于是见识过帅气与严格并重的小吴老师的考试后,受训人员皆努力练舞——一些人是为了跳得更拉风比如成才,一些人是为了不再跳那个十七分钟的变态练习曲比如菜刀。于是小吴老师也愈发的忙了起来,每日悉心指导不亦乐乎。
于是吃了N次闭门羹的袁朗对着一堆已经习惯被吴哲分担的工作朝铁路唉声叹气:“铁头,问题很严重,真的很严重。”于是就出现了最开始的一段的对话。(时间拖得太久,不记得的同学请拉到最上面温习一遍。)
再也受不了冷落的袁大狼同志终于爆发了,某个风和日丽的黄昏,在一干勤奋练舞的好同志的众目睽睽下,用对待敌人的招式将正在教舞的敬业老师干脆地放倒、贴胶布、捆上、打包扛走(具体细节参见许木木抓高成的那段),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滴水不漏堪称模本,以至于被害人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留下一干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大白天的,这是干什么啊!菜刀叹了口气:“夫妻吵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于是其他人默契地对看一眼,点点头,便不再理会妖孽队长肩上快要扭曲成SOS造型的恩师。
路遇铁路,铁路调笑:“袁朗,你这造型堪比打猎归来的猎户了。”袁朗正色:“空腹已久,今日终于有大餐可吃了。”被称为大餐的当事人由于客观条件的制约,只能在心里暗骂调笑中的两个烂人,并发誓要用十七分钟的变态练习曲将之折磨致死。
回到自己的狐狸窝,袁狐狸将猎物扔到床上,然后去掉猎物的蒙眼布,开始在解放了视觉的猎物面前飞快地脱衣服。满意地接收到了猎物杀人的眼神,袁朗笑得妖孽:“你以为我会强要你么?放心,我袁朗从不干强力要人的事儿~就是热了,换件凉快衣服。哎呀我的少校,别这么失望么~”说完,光着膀子凑上去用食指挑了挑人家的下巴。
少校愤怒地咿唔了几声,无奈行动能力被封,只得无比恼怒地瞪着对面的妖孽。然而妖孽却能翻译出咿唔的内容:“袁朗你个变态!把我放开!”
“十一天零一夜啊~真狠啊你~这么久不理我!”袁朗爬过去哀怨地盯着吴哲的眼睛说,“什么?我自找的?”又咿唔了一声,嘴上贴着胶布的人使劲点头。
“说说,我怎么自找的?”袁朗揭掉了吴哲嘴上的胶布。
“烂人!我跟你没完!你唔……”胶布又被贴上了,对面妖孽一脸的欠揍表情:“只许说重点~骂人抱怨禁止。”得意地看着对方快吐血的表情,又加一句:“还有一次机会啊,我喊一二三啊~”意料之中地看到小孩又怒又恨地点头,袁朗又把胶布给揭了下来。
吴哲深呼吸后,用最大音量大吼:“你!不!守!约!!!!”“大声说话也是禁止的。”袁朗摸了摸受害的耳朵后,又比划了一下手里的胶布,然后把胶布丢到了地上:“对不起啊,您给仔细说说哪地方没守约吧。”
吴哲继续深呼吸,然后平静地说:“先把我放了,你凭什么捆我啊。”袁朗看了看对方,然后将之翻过来,解开了绳子:“这不是怕你跑么,你十一天零一夜都不理我,我只能采取点极端手段了不是?”附上极端无辜的表情。于是吴哲缓缓地伸手,捏上袁朗的脖子,使劲掐:“你活该你咎由自取!”袁朗被掐得直翻白眼:“手下……留情!谋……谋杀亲夫啊!”吴哲继续往死里掐:“还谋杀亲夫?我这是为民除害!你个妖孽!敢捆我!还把我嘴封上!还不让我说话!了不起了啊你?啊?有种把我捆到死啊?!个烂人!”愤怒的吴哲一话痨,下手的时间和力量就加重了,于是强悍如袁朗,在最脆弱的脖子被这样长时间的掐着,也开始变了脸色。好在下手的是自家爱人,又有足够的理智,及时放手,袁大狼才没有真的被掐死。
“喂,你没事吧?”吴哲有点后悔下了这么大劲掐脖子。袁朗翻了翻眼,待恢复了,才咳嗽了一阵缓缓吐出音节来:“吴……哲……”吴哲被这阵势吓到了,险些立正敬礼,后来CPU运转显示:此人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活该。才一边在心里念叨平常心一边把自己从自责的泥潭里拉了出来。
又咳嗽了一阵,恢复良好的袁大狼同志磨蹭着把脑袋枕上吴小哲的大腿,然后笑得无比妖孽地从下往上看着吴小哲的脸:“终于好好和我说话了……”吴哲翻翻眼,默念平常心平常心这是一个妖孽这是一个妖孽。袁朗伸出狼爪,在吴小哲的脸上左捏捏右摸摸:“嗯,瘦了,想我想得吧?”小孩闻言炸了毛:“谁想你!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袁朗顺毛:“是的我不好,我不好。可是到底什么事把您老人家给惹这么生气啊?请赐教!”
吴哲特幽怨地瞪了袁朗一眼,委屈得鼻子直哼哼:“你说过要好好学舞,然后和我一起跳的!”袁朗茫然:“是啊,我不是在学么?”“你不是想带我跳么?”继续哀怨。“是啊,一直都想,你同意了?”袁朗大喜。“同意个鬼!你忘了条件了?”瞪眼。“条件……呃,和你跳得一样好对吧?”袁朗恍然大悟了。“你还知道啊!你好好努力了么!你以为你天才了不起啊!就这种状态猴年马月才能跳到我的水准啊!”炸了毛开始吼叫了,“轻易下了诺言却不好好履行!袁朗你真差劲!”
袁朗坐起来,认真地平视吴哲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给合手跳?我是说所有人。”吴哲想了想:“下个星期也许可以尝试着教一点小套路。但前提是所有人的基本步都过关。”“下个星期是么,那你等着验货吧。”袁朗挑逗地摸了摸吴哲的脸,然后光速在人家嘴上偷了个香,在小孩脸红起来的前一刻撒丫子闪人。吴哲一个人坐床上喃喃地叽咕:“个烂人,大烂人,混蛋,色狼,流氓……”
吴哲发现最近找不到下榕树夫夫档了,其他人也不知二人下落。当然,某烂人也一并消失。但是在随堂测验上,吴哲发现自己挑不出刺来,全体通过。尤其是某烂人,在得到通过后笑得妖孽又得意。吴哲不得不给此人通过,因为所有的考核动作都做得标准又完美,连最难领会的表情、神韵都有了。此人是比自己当年还天才的家伙啊!吴哲叹息,也许这家伙该去专门搞舞蹈的才是。
吴哲是个敬业的老师,教授的东西实实在在不掺杂水分,全是精华。再加上学生全是协调性悟性极好的非常人类,教学成绩自然就好到了无话可说。最重要的是,某些人是抱着势在必得的信念拼命努力的——袁狐狸已经快要变成袁熊猫了,整个人也就是靠妖孽的气场这么撑着,不然别人不会以为他还是袁狐狸。综上所述,袁朗过关了,无可挑剔地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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