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杨无限好----培培LQ
  发于:2009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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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阿赭不知道怎样回答我时,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修长、挺拔的男生,精练的短发在光线的照射下闪出深褐的色泽,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和夕智文长得是一样英俊,只是略显黝黑的皮肤跟浑身散发出来的张扬跋扈,告诉我他的年龄。然而眼睛,乌黑的眼睛竟没丝毫光彩……他是……
“小颉……他是我们的室友……”原来是简赭的弟弟,怎么两人外貌差这么远啊,难道不是亲兄弟?
“你就是夕智文的养子?不怎样嘛!我叫简颉,吉页的颉,他弟。”简颉把手指指向阿赭,脸上没多少表情。怎么两兄弟的性格也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啊!
“我叫杨小鱼。”
糟了,我发现自己对他没有好感,因为我恨他居然无视我。从进门开始,他只用轻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真是傲慢的家伙。我之前在MARK的PARTY上发过誓的,要一切无视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宿舍里弥漫着火药味,可简颉正如一座万年冰山,不顾周围的气氛走向简赭。
“哥,我来交作业了……”简颉笑得很诡异,他一手递给简赭一张类似相片的东西,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
简赭看了那东西后,脸变得死白死白的,双手还颤抖着。
“今晚我约了另外的,明天给你啊!”
简颉拍了拍他哥的肩膀,依旧没多看我一眼就关门走人。我则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一头雾水当中,但非常生气简颉的态度,难道我就要和这样一个人做室友?
“那是什么东西?”我伸头想去“偷窥”一下简颉的“作业”,可简赭吓了一跳,慌张地连忙用好几本书把它盖住。
“没……没……”接着他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对我说,“小鱼对不起,小颉性子就这样,他人没什么的,你别介意。他今晚应该有事不回来睡了。”
“是吗,很拽啊。他也念法医吗?不像啊。”
“不是的,他读武干。你也看到了,我俩不太像,可我们是双胞胎。”
“双……双胞胎!?”我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那你弟真把你的营养都抢走了。”
“哈,不会。小颉对我很好。”我觉得不能跟他谈论简颉,他太护短了,自我见到简颉起,我就没觉得他是个会对别人好的人。
“对了,你哪里人?”
“我俩住Q市的,穷地方一个,就是拼命考到这想要出人头地那种。”
“那你妈很厉害啊,俩孩子都考上A大……咦?等等,那你们认识校领导吗?居然可以要求换宿舍?”不是我腹诽,我可不信单一个心脏有问题就能改变如神般存在的夕智文的意思。
“这……”简赭表现出一脸的为难,他应该是不想说吧。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不要说了。”尊重别人隐私是美德。
“谢谢……”看着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我是更好奇了。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来是辅导员送军服过来了,告诉我们明天6点30到大球场集合。等等!!!这是什么!军服!?
我双手捧着这几套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的军人迷彩服,还有那操死人不偿命的军训。心里便疙瘩疙瘩的,直冒冷汗。
“这是……?”我表情都僵了,不确定地问。
“你不知道吗?大学都得军训的,我俩一个月,小颉要三个月。”看着我的脸,简赭说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什么!!??
“鱼儿游啊游,鱼儿游啊游,游啊游啊游啊游啊游啊游啊游啊游……”
我捉狂的四处张望哪条死鱼在拼命的游啊游,听着那越来越大的声响,我脸都绿了。简赭再次“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我的床铺。
原来是我那台LG手机响了,天,好难听的铃声!
我不耐烦地爬上床捡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串陌生的数字,不过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了。
“烂人!你不告诉我要军训,还要我周末回家!?你什么意思!”我拿起手机劈头就骂,完全不记得一直说要周末回去的是我自己。
“哟,你终于知道了?”手机那头的声音很明显是憋笑憋出来的,我忍!
“还有,你为什么不给我手机号码?”
“这不是吗?”
“你真当我是屁啊,分不清固话跟手机!”我再忍!
“呵……小鱼要用心读书,不能老想着我。我打给你就行啦,你找不到我的。”
“好,随你!我要睡了!!再见!!!”我不忍了。莫名其妙地气上心头,真想把电话给挂了!
“等等小鱼!见着简赭弟弟了没。”
“嗯,他不在。”
“当心着点,照顾好自己,简颉他不是……”
“知道了!拜!”
不等他说完,我便电话挂断。不是我想用这种态度的,我也知道等夕智文一通电话有多么的不容易,可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除了害怕军训,我还怕……
和夕智文交往后,除了□,我找不到任何能与他促进感情的方法。处处不如他的我根本没资格跟他相提并论。可我以为,成为恋人后我俩的天平不会再一边倒得厉害,但我错了……虽然夕智文对我说了不少他以前的事,但更多的却是含糊而过。我如何暗示如何逼问,他都是无动于衷,只说他想说的。就连MARK和ANNA,也只清楚他的过去,现在他在策划什么,只有他知道。我认为自己已经改了,敢向他问“为什么”了,而他呢?!他仍是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谜,不允许任何人动摇他的权威,最亲的人也不行。
简赭见我心情不好,就对我说“我俩不如聊聊天吧,说说咱俩的事。”说是聊天,其实只是简赭在讲,我在听。简赭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他只字不提和夕智文有关的事,却跟我说了简颉和他的妈妈。
简赭再一次“声明”简颉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他只比他早三十分钟来到这世界。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他告诉我,DNA证明他和简颉是同母异父的娃儿,来自两个不同的男性精子。简赭母亲是P市一个只有十七岁却惨遭歹徒□的花季少女,在生下两兄弟后,逼于压力,他们的母亲躲到Q市一农村里生活,一手把俩孩子带大。而这个奇迹般的养活了两个孩子的小女人却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了。
简赭一边说一边流泪,大概是想妈妈了吧。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长大,生活有多艰难是可想而知的。
而当他说到简颉的时候,眼泪就掉更凶了,几乎是泣不成声。我只听到他说他俩现在有误会,他做了错事,简颉在生他的气。我要他别说了,早点睡,咱俩一起振作起来。
……
军训果然在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了。
A大两千名新生中,法医系入学分数线最高但人数最少,全国报名有一万多人却只招一百五,所以说选出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令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年头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跟死尸打交道,难道是活人见多了?对无聊了?
简赭是一百五十人里成绩最拔尖的一个,他是完完全全靠成绩压倒所有人的,绝大部分法医系的新生都曾在中学时拿过各种各样的奖项,只有简赭是在没有任何奖状的情况下却在高考中以比第二名高30分的成绩拿到足以承担整个学年的奖学金,所以他是特别的,当然,没有高考却来到这里的我比他更特别。
相较而言,简颉在学习上就比他哥逊色得多,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考进来的。但他用他出众的外貌,成功虏获了A大一千多女生中的2/3,因此毫无疑问的,他成了学院性取向正常的男生的公敌,被无数人挑衅着,但没有一个能躲得过简颉的拳头。
很难想象我和简颉是室友,因为我根本记不得在军训的一个月里他回了多少次宿舍,起码晚上关灯前他的床都是空的。但我知道简赭每天都和他见面,然而见面之后脸色比他在军训晕倒时更加惨白。
我跟简颉说话的字数比跟他碰面的次数还要少,大多是“哦”“嗯”“哼”,最长的那句应该是刚和他见面的那句“杨小鱼”了吧。
简赭说我俩第一次见面那天,飞过的那辆自行车就是简颉的,当时他在赶时间,没看清路。我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那时后头明明坐着一女人。
现在,我多多少少的也了解到了简颉是个怎么样的人,而他们所谓的误会,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军训期间,面对无情的天气,还有更无情的教官,我被“操”得是叫苦连天。而“弱不禁风”的简赭则比我想象中更弱,几乎每天都会晕倒一次。我身为他的室友,也没少沾他的光,不是陪他打点滴,就是自己也在打点滴。所以在别人不知道我与夕智文关系之前,在不知道简赭就是第一名之前,我俩在A大就已经出名了。
由于军训分方阵后需要分散练习,我们这常和死人做好朋友的法医系便非常荣幸地分在离“禁区”最近的地方。之所以叫禁区,大概是因为这里以前是枪毙犯人的地方吧,还有处决那些任务失败的间谍,所以大家一致认为,这里每天都有“夜总会”。
在军训结束前几天,学院和法医系安排了三次考试,分别是测试新生的文化水平、专业水平和实验能力。而我,杨小鱼,神般的拿了三个第一,总成绩比第二名的简赭高出20分,简赭也以30几分的优势把第三名抛离。就这样,我和简赭的名堂算是彻底的打响了。而“巴结”我俩的人是越来越多。
夕智文,那个可恶的夕智文,居然整个月都没有给我一通电话!我知道,他那种人一定在我周围安下了不少眼线,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在他掌握之中,可我呢?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外遇”!我是他恋人,他“男朋友”啊,不是父子,为什么地位这么的不对等!
本以为军训结束后就可以回家,但系主任“热情”地将我和简赭留了下来,说要帮他搞研究讲座。知道这消息的晚上,夕智文终于打了个电话给我。
“小鱼,军训好玩吗?”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我激动得快要哭了,好像自己受到许多委屈似的。当然,打死我也不会表现出来。
“不好玩,以为你死了,你他妈的,现在才记起我啊!”嘴里说着难听的话,但任谁也看得出此时的我怎样看也是一脸的幸福样。我期待着和他说一些军训时有趣的事,他一定也会觉得好笑!
“怎么会,我亲爱的小鱼。听说你拿第一了,不错嘛,要继续加油,不要被人家给赶上了。”
“当然不会,我告诉你啊……”
“对了,你这个礼拜别回来了,那研究对你很有好处,你会学到很多东西。”
“……”他在说些什么?
“还有,要给学校领导留一个好印象,把你的潜力都发挥出来知道吗?”
“……”
“怎么啦?”
“没,老师……阿赭叫我去洗澡了,拜!”直接按下关机键,我心凉了一大截,只觉得不能让他再说下去。这个我期待已久的电话只是讲了一分半钟……
我们的关系的确有问题了,我得先冷静一下,什么也别想。等过了这星期,我一定要回去和他面对面地谈谈!
法医系的系主任叫黄川,是个56岁的发福老头。他同时是A大的党委副书记、副校长还有研究所所长。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是夕智文大学时期的硕士导师,夕智文被他“悉心”教导过,而他也因夕智文的成功从而晋升为法医系的主任。
这个星期黄川会在学院最大的演示厅中向世界法医学会作出一个名为“青壮年猝死综合征合征心传导系统病变的定量研究”的报告,听说他这个研究搞了将近三年,费了很大功夫,学院也给予了相当大的支持。我不知道他会让我出席参与报告会这份筹备工作,是我自己能力的回报,还是夕智文的功劳。
无论如何,报告会非常成功,所有有份工作的人都请去大酒楼吃饭了,弄了个很大阵仗的庆功宴。其实想也知道身为新生的我有什么可以做的,不就是抄抄笔记、写写感想之类,能起到多大作用。不过,认识了许多“名人”到是真的。
很多人对我和简赭投以了赞赏和羡慕的目光,当然还有不少人的嫉妒与不忿,特别是高年级学生。可是这些我都一律无视,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恨去吧。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去后怎样和夕智文“谈判”。
草草地收拾了些东西,拿着阿赭一大早给我去买的早餐,我赶上了A大星期六最早的班车。在车上打了个盹,花了三个多小时,我终于回到了属于我和夕智文的家。
不知何时,我居然把“房子”和“家”给分开了,离开这里一个多月,没想到“家”的概念对我如此重要,难道真是说,有爱的地方就是家吗?
开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喊了几声“老师”也没人应,走去房间看看,床铺整整齐齐,昨晚应该没回来睡吧。唉,肯定工作去了,他不知道我今天回家吗?想到这我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到浴室梳洗一下,换了套衣服,我打开客厅电视,拿着遥控器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打算等夕智文回来。电视上播着无聊的节目,我无心去看,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眼皮很重,前段时间为了那个研究,已经有些天没睡个好觉了,今天又坐一大早的车,我想我真是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昏睡的我感到有人在挪动我的身体,我疲惫地睁开双眼。由模糊到清晰,夕智文漂亮的脸蛋在我眼前慢慢放大,他回来了!正将我横抱起来,走进睡房。墙上挂着的古老大钟敲起下午四点的钟声,十六下,不多不少……
当我被他轻轻放倒在卧室的大床时,当还带着体温的衬衫滑落到地上时,我思索了半天,还是放弃想要拒绝的念头,把主动权交给了忙着啃咬我锁骨的夕智文。分别将近四十天,我是真想他了。
湿润的唇落在我的身上,夕智文声音中夹杂了言之不明的宠溺:
“小鱼……我想你了。”
听着他的呢喃,看到那块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玉,我打心眼儿里就觉得窝心。
激情的吻覆盖上来,胸膛与胸膛的摩擦加快了我俩的呼吸……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都带上了火热的躁动。
“我也是……想……”
攀在夕智文后背的手指放松后又收紧,颈项相交之际感受着他手指慢慢从体内中撤出,随之而来的是之前经过无数次的的涩痛和难以言喻的涨热……他宽厚的后背上被我留下道道的指痕,然而这又是美好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结合,还有内心的□。
夕智文一次比一次地深入,忍受不了的我咬着唇承受激情。
“老师,热!”
他没有回应,刚要抽离的□无预警地深入,摇头不自觉的震动着,身子向他靠过去。夕智文把我翻过来,背对着他,重复着□的动作。
不知道换了几个姿势,最后我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的□没有软化,反而在涨大,而我也越来越热了。
……
没想过这次久违的“律动”居然持续了一天一夜,待我从稀松的睡眠中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我发现身边的他已经不在。为了告诉自己昨天不是一场春梦,我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艰难地走出房间,□的刺痛让我十分无奈。
书房的门半掩着,透出依稀的光,我探头望去,发现夕智文和MARK正坐在电脑前,桌上杂乱的堆满一叠叠文件与资料。两人面色凝重,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我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老师。”
听到声响,他俩都把头转了过来,夕智文一瞧我的样子,马上站起把我往门外推,尽量挡住MARK的视线。后来更是干脆直接狠狠地将我拉回房间。我疑惑地往自己身上一望,天!这只能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了,又或许可以用“让人遐想”四个字。
“去换衣服,客厅里有早餐,牛奶在冰箱。”夕智文有些愤怒的说着,啪一声关门走人。
花了十分钟去洗脸刷牙,在整理完毕后,我嘴里含着一个肉包,手里拿着牛奶杯子,再次出现在书房门前,这次他不会把我赶出来了吧。
“出案子了?”因为MARK是A市刑警大队的高级督察,每次他和夕智文在一起讨论得这么入迷的,就只能是案子了,这两人都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在翻查一起旧案,现在怀疑凶手另有其人,所以打算要JEFF去验尸。”
“我可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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