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在中不由得自嘲的笑笑,这个时候与其气愤有天,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自己和郑允浩的事情告诉老妈。老妈会像郑允浩老爸一样的反应么?前不久还叫郑允浩女婿呢,看样子喜欢的不得了,要是知道郑允浩真成了自己儿子的男朋友,不知道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还是不太放心郑允浩,在中决定去他办公室看看,看来郑允浩受伤的事情对他的下属影响满大的,走进办公室,就听到不少人在打电话给家里,无非是说些注意安全的,出门小心的话,对于警察来说,自己受伤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家人的安危就不同了。
在中的到来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在中就直接进了郑允浩的办公室,一头乱发加上一块纱布,在中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郑允浩,你现在的样子好搞笑。”看到在中,郑允浩也很开心,“怎么有空过来”一边说,一边顺手锁上门,转过身就把在中紧紧搂住。
“怎么了?”在中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今天差点吓死我了。”郑允浩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在中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我好像经常吓你,上次在医院你也这么说。”知道郑允浩担心自己,心里甜甜的,“我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没事逞什么英雄,那颗子弹根本就不是冲着杀人来的。”想到郑允浩要是扑过来的角度歪一点,那颗子弹可能就打中他了,在中还是有些后怕。
“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当时是我的本能反应,这样也要骂我?”郑允浩开始撒娇,“你的本能反应就是不要命?笨蛋,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你老爸我老妈还没承认我们呢。”在中伸手轻轻揉着郑允浩的头发,“前几天还答应我保护好自己的,你的记性呢?”
郑允浩拉开和在中的距离,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上自己的烙印,这个时候才能让焦躁不安的心情平复,在中的嘴唇很柔软,带着淡淡的甜味,让郑允浩欲罢不能,意识到自己快要失控了,用残存的理智放开在中,发现他的眼神也有点迷离,带着慵懒的性感,干脆把头埋在在中的颈窝,品尝着他淡淡的体香。
敲门声让两个男人清醒过来,打开门,蜜雪有些诧异的看着在中,“金法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们都没看到?”“我是穿墙过来的。”在中调皮的眨眼,郑允浩悄悄在他身后捏捏他的手,在中会意,“我先走了,你们忙吧。”听到身后申蜜雪自言自语,“穿墙?超能力?对了,老大,局长通知开会。”忍不住捂嘴偷笑。
“昌珉,你今天怎么还不走?”到了下班的时间,却发现昌珉还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手机发呆,“昌珉”又叫了一声,这才把这孩子的魂给招回来,“怎么了,不舒服?”在中关切的问。昌珉摇摇头,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手机。“再看就要穿了。”
从来没见过昌珉用这么专注的眼光看过除了食物意外的东西,实在是反常,在中从昌珉手里抽走手机,“哥,还给我啦。”昌珉作势要抢,“你最近是不是写论文太累了?”“没有,我先回家了。”昌珉把手机从在中手里拿回来,背上包包回家,不过在中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不对劲。
其实今天没什么事情,但是在中磨磨蹭蹭捱到9点都还没走,郑允浩应该还没走吧,不知不觉又走去了刑警办公室,“金法医,找老大啊。”正好碰上蜜雪他们一大群人下班,“老大,金法医来了。”没想到个子小小的申蜜雪嗓门还挺大。
“在中啊,怎么这么晚还没走?”“你不是也没走?要去吃点东西吗?”在中问他。郑允浩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噜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
“在中,允浩,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哥?”姜虎东笑的见牙不见眼,“自己找地方坐啊。”过了一小会儿,姜虎东亲自端上来一大盘子烤肉和几瓶酒“今天努力吃,吃多少都算哥的。”“虎东哥,这怎么好意思。”郑允浩笑着答谢,“上次的事情都还没找机会谢谢你们,吃点肉算什么。”姜虎东笑的很爽朗。
肉片在铁盘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在中仔细的在烤肉上刷上酱料,没多久,香味儿就飘了出来,“郑允浩”在中埋头做料理,“恩?”郑允浩就努力的吃,“给你这个。”在中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他。“这是什么?”郑允浩拿起来左看右看。“我家的钥匙。”在中没看他,把肉翻了个面。
“在中,你是要我搬去你家?”郑允浩有点不太相信,“不愿意去就算了。”在中丢出来一句话。“谁说我不去。”郑允浩赶紧攥紧钥匙,小心的塞进衣兜。“我就是看你成天在办公室睡,蓬头垢面的,影响警察社会形象,你家又离得远,才让你去我家住的啊,别多想。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什么。”在中哀叹。“对,你上辈子欠我,欠我的情,所以这辈子就得统统还给我。”郑允浩笑嘻嘻的喂给在中一块肉,“在中,谢谢你。”
回到家,在中决定吸取上次的教训,自己先去洗澡。可是他忘记了浴巾还在阳台上晾着,睡衣还在衣柜里放着,所以,不得不再次让郑允浩在他全身光光的时候进浴室给他送衣服。他又忘记了,郑允浩根本就是只狼,上次没出手是因为加班太晚,没有精力。所以当他被郑允浩握住手腕压在墙上的时候,也只能怨自己考虑不周,引狼入室。
“郑允浩,你胡子扎疼我了。”郑允浩用舌头轻轻舔过在中的耳垂,“那你帮我刮。”郑允浩从后面环住在中,让他踩在自己脚上,两个人一起挪到了洗漱台。被郑允浩这样紧紧的抱住,自己又是未着寸缕,能清楚的感觉到有硬物抵在自己的后背。
“别发呆啊。”郑允浩把在中转过来,把刮胡刀塞到他手上,“在中,有反应了哦。”郑允浩的鼻尖贴着在中的嘴角,在中用手把他的头撑开,“你还要不要刮胡子。”说完,给郑允浩抹上泡沫,小心翼翼的开始工作。郑允浩的脸部线条好笑雕刻出来的一般,贴着面颊,动作轻柔的刮去泡沫。
郑允浩一直安静的看着在中,尽管身体的欲望在叫嚣,可是,能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享受着专属于自己的权利,更让郑允浩开心。“好了”在中摸索着把刮胡刀放到身后的台子上。郑允浩顺势吻了下去,带着剃须泡沫的清香刺激着在中的鼻腔,“唔,郑允浩,你没洗澡,脏死了。”在中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那我们就一起再洗一次。”
次日,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心情还是很好的在中,走进办公室却发现昌珉手里拿着一个只啃了一口的汉堡,对于这个1分钟解决一个巨无霸的孩子来说,实在是过于反常的现象,想起最近,昌珉好像都不是很对劲,不由得担心起来。
“昌珉,怎么了?不舒服?”在中关切的问道,“没有,只是没什么胃口。”昌珉无精打采。“什么,没胃口?”麻烦大了,昌珉居然会出现没胃口的时候,这可出大事了,“昌珉啊,你要不要回家去休息,怎么突然就没胃口了呢?”昌珉无力的笑笑,把汉堡放下,“哥,我没事,别担心我。”可是他越是这样,在中就越是放心不下。
不过还没等他详细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警员就给他们送来一双手,说是流浪汉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在中一看到这双手,第一个反应就是前段时间那具被碎尸的女人,可是看这手,腐烂的程度很轻,不像是已经死亡两个月的人的手。
不管怎样,先检查再说。手是被封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据说被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在中注意到,口袋上还沾着一些菜叶和米粒,是在垃圾桶里沾上的吗?另外一边,昌珉用剪刀剪开了塑料袋,工作室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酸味,好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的肉坏掉了一样的味道。
“昌珉,去把那具无头女尸搬出来。”在中把断手放到一旁,把工作台空出来。因为那具尸体在冷藏室放置了一段时间,已经出现了脱水的情况,其手腕部位肌肉的断痕和今天找到的这双手并不是很一致,不过这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今天找到的这双手缺少了2块骨头,而这两块骨头恰好就在无头女尸的手腕上。
终于把这个人拼合完整了,昌珉采集了这个女人的指纹,送去鉴证科比对,以确定身份是否吻合。在中则打电话给刑警,请他们再去女人家进行搜查,特别是厨房。如果猜测的不错,这双手在警察上次搜查之前,应该是放在他们家里的冰箱里的。
昌珉去了鉴证科好半天没回来,在中对他最近的状态很担心,干脆去看看。走到楼梯口,听到了昌珉的声音,“那个,谢谢你上次的冰激凌。”然后是一个女声,“没,没关系,我先走了,拜拜。”在中探个头去,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个子高高,头发长长的女孩子,昌珉则是盯着人家背影呈呆滞状,在中眼珠子一转,抿嘴笑笑,小孩子长大了,转身往办公室走。
昌珉拿着鉴证课的报告回到办公室,刚进门就看见在中拿着他的汉堡准备往垃圾桶里扔,“哥”赶紧把汉堡抢回来,“你干嘛?”在中挑眉看他,“不是没胃口么?”“我哪有?”二话不说,啃一口先,浪费食物不是沈昌珉的风格。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在中突然感叹起来,“在中哥,你今天怎么了?”昌珉叼着汉堡一脸不解。“昌珉啊,春天可是恋爱的好季节哦。”在中冲他眨眨眼。“知道你在恋爱。”昌珉白他一眼,“我们昌珉啊,也该交女朋友了。”在中搭着昌珉的肩膀,笑的开心无比,因为说到女朋友,昌珉红了脸。
根据在中的要求,刑警自己搜查了女人的家,特别是厨房,把各个角落拍了照,还把厨房下水道的U型弯头给拆了回来。看照片,这家人的厨房还真是干净,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东西,特别是冰箱,冷冻箱里只有一些冷冻的水饺,冷藏室除了几棵叶片开始腐烂的蔬菜,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看上去的确是一个没有家庭主妇的家庭的冰箱。不过这个冰箱的尺寸用来装那双手还真是合适。
光凭这些,是不足以证明她丈夫有罪的,根据在中的推断,如果真的是丈夫杀人,他应该会对现场进行清理,而就尸体的情况来看,或多或少应该在凶器上留有骨头碎片,那么他们家里的下水道应该会提供在中需要的线索。
把警察带回来的U型水管拆开,里面的东西真的是很丰富,口香糖、头发丝、菜叶,还有一些小骨头,与其说是小骨头,不如说是骨头的碎片,因为最大的一块也不过2-3毫米。但是这样的骨头碎片还不能说明问题,因为吃骨头汤的时候也会在厨房留下这些东西,在中必须证明这些骨头和尸体身上的吻合。
一整个下午,在中和昌珉都呆在工作室里,进行拼合的工作,区区十几块骨头,却花了他们两个人4个小时。用镊子把最后一块骨头拼好之后,在中摘下眼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有6块和头部的断痕吻合,有7块和手腕的断痕吻合,这下子终于可以证明这个女人是在家里被杀死的了。
警察逮捕她丈夫的时候,那个男人在证据面前坦白了一切。他发现妻子和别的男人有染,一气之下,用枕头捂死了妻子,然后用菜刀砍掉了妻子的头和双手,分两次把头和身体扔到了汉江,他认为手可以查出身份,就把双手放在冰箱里,直到前几天才扔到了偏僻小巷的垃圾箱里。
被警察问道,为什么不和妻子离婚的时候,男人说,曾经说过要忠于彼此,要相爱一生的,妻子违背了诺言,他不能接受,而且直到现在,他仍然爱她。对于这样的结果,在中有些唏嘘,太过于浓烈的爱,却毁掉了两个人的一生。
郑允浩那边也有了一些进展,通过调阅交通部门的监控录像,发现了那天对郑允浩他们进行枪击的嫌犯坐的车子,对车牌进行放大并调查之后,发现这个车子的户名是安城焕。这样一来,就有了抓捕的理由,再一次把安城焕请到警局,这一次这个胖子多了一些心虚。
“安先生,这一次可不是非法拘禁,我们准备以袭警和非法持有攻击性武器对你进行起诉,你就等着下半被子在监狱里做经济人吧。”申蜜雪双手撑着桌子,一字一句的说给安城焕听。郑允浩示意她坐下,“安先生,袭警可不是一个轻的罪名,你考虑看看,是要和我们合作还是一个人抗下这个罪名去蹲监狱。”郑允浩抛下一个有诱惑力的条件。
“如果和你们合作,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吗?”安城焕不是笨蛋,事以至此,当替罪羊绝对不是好选择。“我想知道,失踪那些女孩子到底还活着吗?”目前的首要问题是要营救还活着的人。“这个我不清楚。”“不清楚?要不要再给你加上涉嫌谋杀,分尸这几个罪名?你砍断尸体,把她们煮成骨头浓汤的时候,也不清楚?”郑允浩冷笑一声,不给胖子一点颜色瞧瞧,他还打算嘴硬。
“什么?”安城焕惊恐的看着郑允浩,郑允浩凑近,眼睛直视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我,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帮着处理尸体而已。”安城焕的心理防线已经瓦解,“是他们逼我的,要是我不做,就会被打死,我做完之后,他们说我反正也趟进浑水了,要是我走漏风声,一样会玩完儿。”
这样一来,审问就顺利许多,安城焕一五一十的把崔城标强迫女孩与他发生性行为,然后杀人灭口、分尸,然后把肉丢弃到森林,把烧毁的骨头渣子投进湖里,以便于湮灭证据的过程都交代了。至于袭击郑允浩的事情,安城焕说自己并不清楚,那天只是崔城标的手下借用了他的车子而已。
有了安城焕的口供,首尔警方向检察院申请了抓捕令,对崔城标正式进行抓捕。可是逮捕崔城标的时候,他根本不怕,而是嚣张的说了一句,“要想定我的罪,把尸体找出来。”的确,如果没有尸体,光凭安城焕的供词,是不能得到陪审团的认同的,尽管从安城焕那里知道,毁尸灭迹的地点在首尔的清风湖,但是要在方圆几公里的湖泊里找到骨头残渣,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因为这桩案子牵连比较大,首尔警务部也决心要在公众面前展示公正无私的一面,所以特别下令,郑允浩全权负责这桩案子的侦破,如果需要任何支援,可以直接调用。当天晚上,郑允浩就把刑事课、鉴识课和法医组全部召集开会。
“既然崔城标说了让我们把尸体找出来,就证明他有信心我们找不到尸体,就冲着这句话,我们就要努力,不能被这种人渣看扁。下面我们把案情重新整理一遍,明天开始,在清风湖进行清湖打捞。”郑允浩让人把资料分发下去,开始介绍案子。
“根据安城焕的口供,他参与了1起尸体处理,就是最近失踪的裴纤美。崔城标意图□裴纤美,但是裴纤美叫喊反抗,崔城标就掐死了她,但是叫声吸引了安城焕,他目睹了全过程,但是随后他被崔城标的手下发现,并用手枪威胁他;迫于无奈,安城焕协助崔城标手下把尸体搬运到公司储藏室里的冰柜中。”郑允浩看了一眼在中,发现他听的很专注,清了清喉咙继续。
“次日,安城焕在崔城标手下的监视下用锯子把尸体锯成15块,装在塑料袋中。然后和崔城标一起驾车到了清风湖。崔家在清风湖有一处产业,是私人别墅。然后崔城标让安城焕把尸体放到别墅后院的一个装满水的废浴缸里,在浴缸下面架上砖头,然后在下面放上干材,开始烧水,并强迫安城焕不停的对尸块进行搅拌,煮了几个小时,加了几次水之后,骨头和肉分离了。崔城标让手下把尸体扔到湖边的森林中,在清风湖地区,只需要几天,动物就可以把头吃完。而骨头,则留在浴缸里,崔城标让手下在浴缸里倒上助燃剂,点上火,让骨头燃烧,4个小时后,就只剩下了一段一碰就碎的骨头,最后,他们把骨头扔进了清风湖。”
“以上,就是这件案子我们掌握的,虽然清湖是一桩很辛苦的工作,但是我们必须为那些失踪的人们找回公道,要让崔城标这样的恶魔得到应有的惩罚。”郑允浩最后进行总结,并分配了工作。“看来今年是没办法回家过年了。”在中看着手里的工作时间表,喃喃的说。
手机突然响了,有短信,打开一看,在中忍不住笑,“亲爱的我们在中啊,今天晚上约会吧。你的允浩。”在中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郑允浩,还一本正经像模像样的在分配工作,什么时候发的短信,想了想,给回了一条。看到郑允浩摸手机,在中推开门,往自己办公室走。“允呐,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