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小桥初相见(下)----剩余石
  发于:2009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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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稀朗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昏厥过去。在一片漆黑中,身下的痛,分外的清晰,扩大,痛得五脏六腑都要破裂了。咬紧牙关,稀朗也不肯出声示弱,既然如此,就要你欠我一次。
枕头被手指用力的抓变了形,汗水溽湿了床单,稀朗气若游丝,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抵抗林岳阳每一次毫不留情的撞击。他从来没有这样被粗暴的对待过,因着愧意,也因着委屈,泪水渐渐滚落,混合着汗水,迷津了双眼,强忍着不出一声,这需要更大的耐力。头一次,他期盼着林岳阳快点结束这一切。
林岳阳就是不肯释放,猛烈之后,又很恶劣地拿出来,顶戳着边缘地带,粗大地武器,在稀朗柔弱的地方进进出出,然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稀朗知道,下边一定是出血了,撕裂般的火热与疼痛是一种真正的煎熬,今天,林岳阳疯了,似要把这样的酷刑无限延长,他也疯了,居然可以允许他这样的蹂躏自己。稀朗的唇,已咬破,甜淡的血腥味冲向喉咙。
林岳阳终于抽身而退,没有释放,静默无声,一动不动,伏在稀朗僵直的背上,他也一身的汗水,湿漉漉地,两个人,都沉默。
良久,床前的古式台灯被林岳阳拧亮,稀朗不禁闭上了眼,背上一轻,林岳阳离开了。
待睁开眼,林岳阳已然下了床,向洗手间走去。此时的稀朗方才发觉,自己已酸软无力,刚才的抗拒与隐忍,换来现在倍加的痛楚,柔软的地方,火烧般燎灼,动一动,稀朗轻哼,眉头皱起来,望向洗手间,心头陡然空落。
林岳阳手拿着一块毛巾,又找出药棉,返回床上,稀朗回首望去,林岳阳低声命道:“别动。”
敏感地带,忽然点点温湿,稀朗仍自痛,咬着牙,任凭林岳阳细心地,一点一点帮他处理伤口。钻心的撕裂,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即便如此,稀朗还是嘶嘶地倒吸凉气。
“岳阳,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气话。”稀朗缓缓道。
林岳阳没有回应。
稀朗忽然无限的委屈,欲拨开身后那双温柔的手:“不要你管。”
林岳阳仍旧喝道:“别动。”稀朗只好听话。
一阵沉默后,林岳阳上完了药,终于开口:“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稀朗扭脸望去,不禁愣了,林岳阳的眼圈红红的,神情有些黯然:“也许,生气时说的话,才更真心……”
稀朗心中焦急:“不是这样的,你又乱想,你不知道现在我有多后悔,我……实在不该拿楚良来气你……”
林岳阳躺下来,静静地望着稀朗,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颇感触地:“我知道你是在气我,可……终归还是我平日里做的不够好,常常忽略你的感受,我了解你,也了解自己,你是个有什么都放在心里的人,总是迁就我的霸道、自私,也隐忍了我的坏脾气,而我,确实忽略了你很多……”
“岳阳,不是这样的,这样的你,别人无法取代……”稀朗的头顶在林岳阳的颈弯处,呼吸彼此的气息,蓝色的血管,静静流淌着彼此的温情。
林岳阳抱住怀中的人,哽噎着:“对不起,刚才,对不起,从前的,还是对不起。为什么,总是要不停地和你说对不起?终究是我不够好。”
稀朗的吻及时地送过去,林岳阳柔柔地回吻着,生怕再弄痛了什么,低沉自责:“我真是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生你的气?”
稀朗喃喃地说出心里那点芥蒂:“因为太在乎你,我才会生气。我不喜欢你对着别人笑,你笑的时候,太……容易搅乱人的心……”
林岳阳一愣,随后,轻叹一声,了然地吻了吻稀朗略带羞涩的眼睛,柔声道:“我也讨厌别人看你的眼神,还有,你不会有天一生气,就真的跑到美国去了吧?”
稀朗轻笑:“呸,我嫌机票太贵,除非你掏钱。”
林岳阳也笑了:“你还真是会算计。好,这世界,随你挑,我都陪你去,除了洛杉矶,哪里都行。”
稀朗白了他一眼,疙瘩是解开了,病根还是没除干净。
忍着痛爬下床,林岳阳忙道:“干什么去?小心伤口。”
稀朗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那封信,一张照片丢到床上那人面前:“你看看。”
林岳阳不屑地:“个人隐私,我不想看。”说是这么说,眼睛还是斜瞟过去。
繁华的街头,两个男人亲热地靠在一起,楚良身边,一个俊朗的男人,幸福的微笑着。
稀朗指着,理直气壮地:“你看吧,人家已经在加拿大注册结婚了。”
林岳阳心里乐开了花,瞄着照片,却还是挑出问题:“怎么他老是喜欢你这种长相的?”
稀朗懊恼地:“林岳阳,你不也喜欢我这样的吗?凭什么人家就不可以。”
林岳阳低头沉思:“嗯,看来,是我的品味有问题。”
要不是稀朗行动不便,真想再把林岳阳一脚踹下床去。
一清早,方博年就把两位老板请到了楼下。一杯清茶,三张复杂的面孔。方博年淡淡地,稀朗微笑着,林岳阳面无表情,昨天,某人已警告过,不要随便对外人笑。林岳阳虚心改正。
方博年直言相告,今天他就要离开了,希望林岳阳把供酒的合同签署了,生意第一,其他均第二。
林岳阳忍不住又要笑了,在稀朗的注视中,只好一脸严肃地谈了谈细节,正襟危坐地签了字,有礼地握了握手,然后,拉着稀朗,目送方博年离去。
临分别时,方博年回头看了看俩人,忽然道:“很般配。”
俩人都不说话,方博年笑笑,依旧很好看,指了指俩人手上的戒指:“我是指它们,很般配。”
林岳阳不说话,眼里波光流转,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
稀朗微微一笑,洋溢着幸福:“谢谢,这是最好的祝福。”
清晨的小桥,静无一人,撇开林岳阳,稀朗呼吸着带着水润湿气的沁凉,沿水而行。林岳阳颠颠地跟在后边,即使签下一笔订单,也不能和他们之间阴霾尽散后的欢愉相比。
站在桥上,寒气微沁,江南的水,清凉如玉,稀朗望着桥下的悠然,忽然道:“其实,方博年除了有些花心,人倒也不坏,要是没有我,你会不会喜欢他?”
林岳阳吸取以往教训,斩钉截铁:“不会。”
稀朗笑看他,一副不信的神情:“为什么?”
林岳阳走近前,深情凝望,稀朗的眼波,映着桥下的柔波。
“因为我不喜欢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太浑浊,没有你的那么清澈剔透,从一开始,当你走上桥时,我就知道,这世界,不会再有第二双眼睛这样干净纯粹了。”
稀朗心中一颤,脱口喊道:“天,你居然和我想的一样。”
林岳阳浅浅一笑:“我就知道你跑不掉的。”
稀朗“嘁”了一声:“可惜啊,你这双眼睛把我给骗了,心里谁知道在想什么,估计,方博年也被你骗了。”忽而想起了什么:“哎,林岳阳,那天方博年让你喝酒,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林岳阳忽然笑了:“侦察功夫不够火候。”
稀朗催促道:“快告诉我,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整张脸都青了。”
林岳阳看了看某人急不可待地神情,只好笑道:“我跟他说,想要我操他,几十万是不行的,几千万还可以考虑一下。”
“啊——林岳阳,你……你这个衰人……”稀朗张了张嘴巴,又好气,又好笑,一早上的好空气,都被林岳阳的这句话,污染了。

番外四《闺秘记》

厨师满师傅,按着稀朗的要求,特意炒了几碟拿手小菜。稀朗笑眯眯地端上了红木餐桌,又殷勤备至地铺上绣金的餐布,摆好碗碟,开启一瓶林岳阳收藏的Lafite红酒,然后,一汪柔情地望着坐在餐桌前的林岳阳。
林岳阳不动筷,看着精美的菜肴,诱人的香气钻心入肺。
“食色,性也。”既而点点头,又用手指弹了弹酒瓶:“酒色,一家。”
林岳阳望向稀朗,晶亮的双眼,看透某人心肠。
稀朗抿抿嘴,画蛇添足般:“除了酒是你的,其余的,特意为你准备的,尝尝看。”
林岳阳笑笑,有点无奈,拿起银质的筷子,故意掂了掂:“好重。”
稀朗笑得很惬意,林岳阳接受了他的好意,这说明,也接受了他的某种暗示。
卧房内,窗前新置的紫罗兰色的雕花布窗帘,厚厚密密垂直落地,床头的古灯,幽幽地散发着橘皮色的红光,碧绿色的香炉,几缕兰花香,袅袅升腾,床上,光是那崭新的淡蓝色系列,稀朗花了不少心思从上海特意订购来的,一切,都是新新的,暖暖的,柔柔的。只为了,林岳阳,能喜欢。
林岳阳一进卧房,还是愣了愣,回首斜睨着后跟进来的某人:“费心。”
稀朗依旧笑得暖暖地:“只要你喜欢。”
林岳阳扯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某人微微不安,站在那里,搓着双手,有点兴奋,也有些紧张。
林岳阳看着他,不动,也不笑,就那么高深莫测地望着他。
稀朗的目光开始四处游窜,上上房顶,扫扫地面,环顾着温馨的卧房,声音小极了:“那,那,那要你累了,就改天吧……”
林岳阳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陈稀朗,你不介意先去洗澡,我再喝点酒吧?”
稀朗的头摇得人眼晕,忙不迭地:“不介意,不介意。”一头冲进了浴室,声音飘扬:“酒很贵的,悠着点喝。”
林岳阳摇头叹着:“这个时候,还心疼酒钱。”
林岳阳没少喝,一杯,又一杯,好好的红酒,这么喝,简直是糟蹋了。林岳阳不禁自嘲地笑笑,索性放下心爱的红酒,跑到店里,端起一壶三白酒,一口气,又饮尽了。
醉意终于微微上来了,林岳阳深吸一口气,向后院走去。
稀朗望着一身酒气的林岳阳走进浴室,不禁还是有些谦然。为自己,也倒上一杯红酒,缓缓地啜着,想想即将发生的一切,心跳开始越来越快。
林岳阳对稀朗的两个承诺,已经兑现了,一个,他要给他一个家,林岳阳做到了,另一个,他要将自己奉献给稀朗,这个,他也做到了。
可是,稀朗伸出一个巴掌,不用数,他也能清楚地记得,林岳阳的奉献,不会超过这一个巴掌。
林岳阳始终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不接受自己被稀朗“上”的感觉,无论稀朗有多么温柔,多么体贴,前戏功夫有多么的费心,没用,关键时刻,林岳阳的脸色照样是骇人的惨白,表情相当的忍辱。
也许是当年的阴影始终无法抹去,或者,更来源于林岳阳内心深处的骄傲,被“上”的感觉,让林岳阳极端地反感,在征服与被征服间,林岳阳更加喜欢前者,而被“上”,从某种意义上讲,林岳阳被他人凌驾,这让他很不舒服,甚至,就连姿势,他认为都是屈辱的。
可,为了公平,也为了爱,林岳阳只好兑现自己的承诺,何况,情 欲来临时,都有无法控制的局面。稀朗的隐忍和焦渴,眼中那抹冲动和欲念,林岳阳感同身受,稀朗为了他,隐忍了许多,也放弃了许多。所以,林岳阳,偶尔,还是会被“上。”
只是,由最初的,为了爱,甘心邀请,变成了,稀朗费尽心思的诱哄,当然,林岳阳都是心甘情愿的,否则,他不乐意的事,谁也没奈何。
稀朗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当他真正进入林岳阳的身体时,林岳阳的脸色有多么的骇人,瞬间,血色全无,黑亮的眸子,刹那失神,漂亮的嘴唇在颤抖。从不轻易示弱的林岳阳,那一刻,居然发出了一声受伤似的闷哼,吓得稀朗动也不敢动,泥塑在那里,不知所措。
好久,林岳阳方才喘过第一口气来,健美的肌肉上,密湿的汗水滚滚而落。
稀朗心疼不已,马上拿出自己,不忍再继续下去了,这哪里是做 爱,分明是中美合作所。
林岳阳马上拦阻:“别,继续,我能忍,第一次,肯定会这样。”
稀朗犹豫着,林岳阳忽然笑了:“操,你丫那玩意也不小啊。”
稀朗当时差点没气背过去,这个时候,只有林岳阳还能在剧痛之后,开着这么无聊的玩笑。从一个贵公子哥,沦落成街头小痞子,他很得意这个变化。稀朗发现,林岳阳有时候,是故意说粗口的,好像很带劲,很兴奋,照样很得意,也是他诸多顽劣的一种。
稀朗此时效仿着他们的初夜,林岳阳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拜托,请你别讲话,用心感受我,好吗?”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原先的味儿了,惹得林岳阳笑得更放肆了。稀朗被笑得刚才那点怜惜一时跑没了踪影,试探地,又将自己的利器顶向林岳阳的私密处。可惜,他始终不敢长驱直入,一点,一点地,在诱口处徘徊。
林岳阳又笑着躲闪着:“好痒,你在纫针吗?要不要我帮帮你?”
啪,稀朗也照旧拍了林岳阳的臀部一下,表示不满。
林岳阳索性笑着翻身躺回枕:“你干吗?我又不是马,拍我也没用。”
稀朗懊恼地大叫:“靠,林岳阳,你就成心吧,不想让我上直说。”
林岳阳忍着笑,努力认真地表衷心:“好了,不闹了,你再抹点润滑剂吧。”
乖乖地又翻身躺回刚才的趴姿,握紧拳头,紧闭双眼,一副死就死吧的样子。
稀朗又恼又好笑,看看自己的身下,刚才的雄起,现在,早成蔫黄瓜了。
林岳阳等了一会儿,见后边没什么动静,睁眼回看,只见稀朗一个人呆呆地望着他的酮体发愣,那里,已然没了反应。心下忽然内疚,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过份了,毕竟,稀朗对他,这是第一次。
翻身向上,林岳阳诚恳地邀请:“第一次,还是前边好点,我想看着你。”说着,他的手在稀朗的那里,也真诚地抚弄起来。
情 色,渐渐地,再度弥漫在彼此的眼中,身上,心内。
那一夜,稀朗像是在和一件精美的,昂贵的瓷器做 爱,小心翼翼地捧在掌中,仍然怕碰坏身下脸色苍白,气息全无的林岳阳。
不过,看到平时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林岳阳,在自己的身下,那样的脆弱无助,忍辱负重的熊样,稀朗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
林岳阳那里,久无人侵,紧致,弹性,紧紧地包裹着稀朗,稀朗瞬间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这是自认识林岳阳以来,从未有过的超级体验,差点就释放了。一抹异样的兴奋和刺激使他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第一次,他没有将自己的爱 液释放在林岳阳的体内,即便如此,林岳阳好几天,都不怎么讲话。
第一次后,稀朗常常回味着林岳阳在他身下失神的模样,还有那里美妙的个中滋味,尝过之后,如此销魂。稀朗望向林岳阳的眼光,开始有了变化,多了种莫名的兴奋和强占的欲望。
这样的眼光,机敏的林岳阳何尝感觉不到?每每躲闪,每每又尴尬。特别是在床上,稀朗开始反守为攻,被压在身下时,也不像从前那么心甘情愿了,不老实的心,自然带来不老实的行动。几次暗示,几次企图,林岳阳不好多次拒绝,在喝些酒,心情奇好,又很High的时候,稀朗也能得逞几回,只是,少之又少。
天下之道,原本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稀朗的心,随着欲念,越发蓬勃发展。今天,稀朗为了再次得逞,前期工作着实准备了不少。无奈,林岳阳,只好顺从。
当林岳阳从浴室出来时,稀朗已经笑眯眯地等在床上,一双本是清澈灵动的眼睛,充满了意味深长的期待。
林岳阳擦着头发,裹着浴巾,缓缓走过去,眼里的犹豫一览无遗。
稀朗偶尔,也很不乖,暧昧地拍拍新铺的床单,情 色地邀着:“阳阳,come on。”
林岳阳犹如待宰的羔羊,磨磨蹭蹭靠近床边,身上的浴巾,在稀朗的手中,瞬间脱落。
林岳阳下意识地躲闪:“嗨,你干嘛……”
稀朗不管,说好了的,不能反悔,反悔,对于林岳阳,实属家常便饭。要想达到目的,就得趁热打铁。稀朗的唇,雨落沙滩,吻着林岳阳清爽、湿润的皮肤。
当稀朗灵巧的舌,温热的唇包裹住林岳阳身下的欲望时,微微抗拒的林岳阳,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他明白,稀朗是想让他先快活起来,才好更近一步的攻略。
这个战术,很奏效,很快地,林岳阳沉浸在稀朗全方位的服务中,享受着,放松着。当林岳阳发出呻吟声,稀朗更加投入地按林岳阳最喜欢的方式挑弄着他的身体,舌尖,羽毛般游走、旋转,林岳阳润挺泽湿,晶亮的液体散发出诱人的香馨。就连胸前的红蕾,也被稀朗揉捏的坚 挺饱满,林岳阳快要达到巅峰了,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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