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市日]印记----坑坑点点
  发于:2009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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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会好好和蓝染相处的,您别担心了。”日番谷抬起头来,“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浮竹露出欣慰的笑容,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要不要今天晚上一起睡?”
小脸唰的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啊。可是我觉得寂寞啊。你们都长大了……”浮竹笑着看着扭扭捏捏的儿子,“就当成是陪我好了。”
一夜不见自家的小主人归巢,大早就被雏森挖出温暖的被窝。乱菊打着哈欠,眯着眼睛跟在雏森身后。(这个,请诸位大人自动的把血族的早晚和我们的颠倒一下。)
“乱菊,真是的!小白他一夜都没回来,你也不去找找。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嘛。叔叔一定会担心的。”雏森一直没办法改口称呼浮竹为父亲。浮竹也不勉强。
“谁敢对他不利啊,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雏森小姐,您的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乱菊对于雏森的识人水平不敢恭维。
“那你说啊,他一夜都没回来,会去哪里?小白他没有在外面留宿的习惯。”雏森不满乱菊的回答,“这里又不是都城,乱的很。前几天不就有个血族被杀了。”
“小姐啊,浮竹家的少爷如果连区区一个猎人都对付不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掉大牙?您认为少爷他有那么弱吗?”乱菊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单纯的大小姐。都怪浮竹大人和少爷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可是……”雏森还是担心。
乱菊叹口气,说:“昨天晚上,少爷看到大人书房的灯还亮着,怒气冲冲的就出去了。您认为少爷会在什么地方呢?”
“咦,难道在叔叔那里?”雏森瞪大了眼睛。
“如果您不相信,我们不妨去偷看一下。”乱菊嘻嘻一笑,“说不定还可以抓到少爷的把柄,日后好好笑他。那么大了还和父亲一起睡。”
雏森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啊。”
悄悄推开浮竹卧房的大门,床上两个人的睡姿赫然映入眼帘。日番谷枕在浮竹手臂上,额头抵着浮竹的胸前,手抓着浮竹的睡衣,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浮竹的怀里。浮竹很习惯的把手借给日番谷当枕头,下巴靠在日番谷浓密短发上,另一只手揽住日番谷的腰。
一大一小,两个都是美人,这着实是一副风景画。
雏森和乱菊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浮竹被惊动了。他睁开眼,略微支起身,却小心的不惊醒怀里的孩子。看到站在门口的是雏森和乱菊后,浮竹眼中的戒备渐渐淡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以免惊动还在熟睡中的孩子。
“父亲?”怀里的孩子动了动,睡意朦胧的嘟哝了一声。
“乖,没事,继续睡吧。”浮竹躺下去,亲亲孩子的额头。孩子的银发在浮竹下巴上蹭了几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乱菊和雏森把日番谷孩子气的举动完全看在眼里,互望一眼,竭力忍着不笑出来。若是让日番谷知道,现在自己的举动正被这两个女人收入眼底,他一定后悔睡在这张床上。
“啊,什么东西那么好看?”蓝染从乱菊的上方探头进来。一早醒来,不习惯拉叫人铃,自己就起来了。走到半路看到两个女的趴在浮竹卧房门前偷窥。小小的好奇一把,蓝染也凑了上来。看到浮竹身边那个孩子的睡颜,蓝染也忍不住想笑。
“啊——”雏森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涨红了脸,唰的站直身子,手足无措的看着蓝染,“蓝、蓝、蓝染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哎哟!”突然被撞了一下,乱菊站立不稳,啪嗒摔倒,跌入卧房之中,亲吻红色的地毯。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痛。
浮竹即刻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下一秒,怀里的孩子惊的跳了起来。“雏森!乱菊!”这两个人的声音是做梦都不能忘记的。
“冬狮郎……”浮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是那么害羞啊。
乱菊趴在地上,哈哈一笑:“早啊,少爷。”
雏森完全还僵直在蓝染的笑容中,没有发觉日番谷已经醒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惊惶失措的声音。日番谷绝对不希望被这两个人发觉自己与父亲同寝的事实。这两个人只会借此取笑他。
“早安,冬狮郎少爷。”蓝染扔开雏森,微笑着和那个还没有发现自己存在的小少爷打招呼,“还有,浮竹大人,早安。”
“早安,蓝染大人。”浮竹微笑着起身。
日番谷已经和雏森一样,完全僵硬在原地。完了!居然被那个他最讨厌的蓝染看到了!
浮竹家的欢迎酒会,为了蓝染而举行。邀请的都是和本家关系比较密切的一些族人。至于一些更下级的血族则不够资格进入。
浮竹向蓝染介绍着自家的一些得力住手,雏森则乖巧的挽着蓝染的胳膊,低着头跟在蓝染身后,偶尔抬头看一眼蓝染,就低着头,嘴角带着羞涩的笑。看她那个表现,浮竹再迟钝都知道自家女儿是喜欢上蓝染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有麻烦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日番谷头痛的看着站在餐桌前,猛灌酒的乱菊。“乱菊,好了,你又不是没酒喝!”
“可是,少爷你平日里都不许我喝个够啊。”乱菊委屈的端起酒杯,“难得今天是酒会,难道您又不让我喝吗?”
“就算我不允许,你也已经喝掉三十多杯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肚子啊。别说是酒了,就是水喝下去也撑死了。
“所以嘛,您就全当没看见好了。”乱菊嘻嘻笑着,又喝下一杯。
“你……”他现在开始怀疑,下次出来还是带着吉良比较好?可是,他要乱菊跟来是有原因的。“没忘记我出来前和你说过什么吧?”
“呵呵……就是要我从现在开始,暂时跟着雏森小姐嘛。”乱菊心里有点不痛快。
“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可我总不能把吉良派过去吧!他是男的。蓝染也会有意见的。”日番谷不是不知道乱菊对雏森的看法。
“浮竹大人都不担心,就您瞎操心!”乱菊愤愤不平的说。又一杯酒下肚。“干嘛不让浮竹大人身边的清音去啊。”
日番谷揉揉太阳穴:“清音是父亲身边的。我不想让父亲注意到我的担心。我能信得过的就只有你和吉良啊。”
乱菊赌气的不答话。她就是知道,才忍着没说“不”啊。
“确认蓝染是真的对姐姐好,我会马上接你回来的。”日番谷郑重的保证。雏森那个笨蛋,很容易被骗。尤其看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被蓝染牵着鼻子走了。蓝染娶了雏森,对他本人没有任何好处。日番谷不解的就是这里。那么,蓝染为什么要娶雏森呢?他不相信蓝染会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那要多久?”乱菊逼问。
日番谷无奈的看着乱菊:“我不会让你跟着他们回都城的。所以,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好!成交!”乱菊笑逐颜开,乐颠颠的再喝一杯。
成交?这个女人,以为他们是在做生意哪!而且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又有十杯酒下肚了。他的下属怎么是这么奇怪的家伙啊。
日番谷无力的看着在餐桌前奋战的乱菊。转身看到浮竹身边的蓝染,又是一肚子的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蓝染开始,就是直觉的讨厌这个男人。若是从蓝染的处事待人来看,倒像一个忠厚老实的长者。
蓝染注意到日番谷无意识的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笑意更浓了。他不着痕迹的向日番谷打了个招呼,却看到小鬼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扭头跑开了。
蓝染早就注意到了。自从那天早上被他看见日番谷和浮竹同寝之后,日番谷那小鬼就再也不肯把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即使陪着雏森和自己坐在一间房子里,距离不过三米。那小鬼总是盯着天花板,或者看着手里的茶杯发呆,甚至跑到窗前去坐着,望着窗外。以前是不愿意看,厌恶。现在是连看都不肯看,完全的忽略啊。
“啊,冬狮郎……”看到儿子孩子气的举动,浮竹有些无奈,带着歉意看了看蓝染,“抱歉,那个孩子被我宠坏了。”
“怎么会呢。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若是日番谷听见蓝染说他可爱,一定会把早饭都吐出来。
再看看身边那个温顺的女孩,蓝染忍不住想,若是两个人的角色互换,说不定会更有趣啊。不过,浮竹肯定不会把宝贝儿子当成交易品的。
有些遗憾的环视四周,突然看到角落里一抹猩红色闪过。蓝染的记忆力很好,尤其再面对自己的猎物的时候。而且那抹猩红色并不多见。
哦,是有意让他看见,然后示意他,跟上去吗?真是有趣呢。蓝染笑盈盈的想。
借口自己要吩咐下属一点私事,蓝染离开了正厅。
月光下,花园中,那个银发的美人正在等待他的赴约。蓝染很体贴,自然不会让人久等。况且,那还是自己很喜欢的美人。
“原来是银啊。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很好哟。蓝染大人。”转过身,那抹猩红已然隐藏在细眯的笑眼之下。“只是一直都非常想念大人您哦。”
若是有人说蓝染无情,蓝染绝对不承认。他只是对其他人或事物兴趣缺缺。若是换成他觉得有趣的人,蓝染绝对投入全部精力。
就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市丸银。
蓝染也曾经有过年轻冲动的岁月。凭借自己的力量跑到人类的大本营去捣乱,发现人类只是毫无抵抗能力的生物,立即丧失了全部兴趣。若非为了生存,蓝染都不愿意去触碰人类的血液。
不过,那次行程有两个好处,其中之一就是发现了市丸银。
当蓝染解决掉他的好处之一,发现居然有个人类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戏剧。而且还笑得很开怀。蓝染即刻对这个人产生了好感。
于是,跑过去,给那个人留下自己的印记,让那个人成为血族,甚至怂恿那人来找自己麻烦。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以为他觉得有趣,喜欢,而已。
而市丸银显然没有让他太失望。
蓝染非常清楚,这个漂亮的孩子一直在追寻他的下落,并且伺机出手,给他致命的一击。而那个孩子与他太相近,做这些也只是因为有趣。他们彼此相近,却还相互吸引,这让蓝染很兴奋。
权力和地位他都已经拿到手,不再有兴趣。倒是这个玩具让他开心不少。嗯,说到玩具,浮竹家的那个小鬼也是非常有趣的。说不定还会张嘴咬他一口。
“银你这么说,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啊。”蓝染笑得很开心。“怎么都不来看我呢?”
“啊啦,大人一天到晚坐在重重保护之中,像我这样的下层血族,哪里有机会接近大人您啊。”银很自然的摆出哀怨的神情。“我还在想,大人您是不是都把我忘记了。”
“怎么会呢。”蓝染笑,这个孩子果然有趣,“若是你真的想来找我,那些所谓的保护,怎么能够拦得住你呢。你可是我造就的最好的子孙。”
话说回来,银是他制造的第一个由人类转化而来的血族,和那些由血族通婚产下的子嗣不同。血统不纯正的血族产下的子嗣一样能力匮乏。而像浮竹家的小鬼,虽然只有一半血统,由于从父亲那里得到纯正的血,力量还是强的惊人。
“不晓得血族的子孙该如何报答先辈呢?是不是应该学学蓝染大人的行为呢?”银有所指的说。
“嗯,我不介意的。如果太温顺,我还觉得无趣呢。”蓝染看到银背后隐匿的杀气,笑了起来,“就按你所想的做吧。”
银乖乖的亮出爪子:“那么,我就开始了哦,蓝染大人。”月下的身影瞬间消失。
哦,进步了呢。蓝染笑起来,和刚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法子比呢。嗯,没准身手比浮竹家的小子还要好。自己麾下的那些保镖是不是也该重新训练了?不过,要想赢过他,似乎还早了一点。
背后寒光袭来。蓝染不经意的回手,挡住了那只偷袭的爪子。
“大人和我动手的时候,还想着其他事情吗?”银的语气相当不满。
“那是因为你没动真格的嘛。我自然也提不起兴趣喽。”轻松的转身,左手随意挥出,爪子在攻击那一瞬间,才骤然迸出。
真是不能大意的男人啊。就是因为没有露出爪子才让他掉以轻心啊。银皱眉看看自己腹部的爪痕,伤口很深,而且流血了耶。
“真是狡猾呢。不过又让我学到了。”银笑了。
蓝染摊摊手:“你可不要学的太快啊。”
银突然举起手枪,邪气的笑笑:“那我换一个大人您没教过的方法好不好?例如,最原始的方法,人类的方法。”
蓝染瞬间闪开,子弹擦过衣服。若是真的被银弹擦到,那可是会很痛的。
“傻孩子,枪声会引来帮手的哦。我没教过你吗?”毫不意外的看到几个身影从大厅奔了出来,扑向花园。“不如先撤退啊。”
“啊啦,我只是怕您不让我走嘛。这样的话,您就帮我拦住他们好了。”银笑笑,收起枪,跑了。蓝染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留在身边。问题是银不想变成他的收藏品。
“蓝染大人!”几个保镖跑到这里,银早已经溜得没了踪影。“您没事吧?”
看到连浮竹耶从大厅力赶了出来,蓝染意识到这件事还是压下去比较好。毕竟只是他的私事,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做文章,对浮竹不利,那也是很麻烦的。
“不必担心。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听说我来了这里,来打个招呼,开个玩笑。”这话不仅是说给自己人听,也是说给浮竹听的。让浮竹连开口说继续调查的机会都没有。
浮竹自然明白。他没有坚持,只是说:“既然是朋友,应该进来喝一杯的。”
“他比较害羞啊。”蓝染笑起来,“浮竹大人,我们还是进去吧。顺便谈谈婚礼的事情。雏森小姐,啊,或许我现在应该称呼说我的未婚妻,似乎并不讨厌我呢。浮竹大人也可以放心的给我们举行婚礼了吧。”
浮竹的脸色有点僵,木然的点了点头。心思被人家看穿,可不是舒服的事情。
蓝染那个混蛋,根本是在笑话他!怒气冲冲的在自家闲置的城堡里打转,全然不顾吉良辛辛苦苦的跟在莫明其妙发火的主子身后。
“吉良,你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别来烦我。”
“可是我要做的事情不就是服侍少爷您吗?”吉良老实的出奇,这一点和乱菊那个酒鬼完全不一样。
“我难道想自己待一会都不行吗?”日番谷没好气的说。
“当然不是。”吉良诚惶诚恐的说。“如果少爷这样希望……”
“算了。”把脾气撒在吉良身上也委屈了吉良,“麻烦你帮我铺床,我要休息了。”
“是。”吉良小跑着走开。
日番谷转身出了城堡,跑到花园。终于能够一个人待一会了。说实话,他还有点担心乱菊那个酒鬼喝醉了误事,没有好好照顾雏森。
父亲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所以才没有反对。这桩婚事实际上是父亲为了维护他才答应下来的。他才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那个人。
只是牺牲了雏森的幸福,到底值不值得。蓝染那个家伙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傻子都看的出来,蓝染对雏森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这个婚约更像是一场利益和阴谋织成的交易。父亲的天平只为自己倾斜,所以毫不犹豫的扔出了雏森作为祭品。
可,蓝染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弄不懂啊……呃?这是……血腥味?
日番谷皱起眉头,沿着气味发出的方向走去。在假山后看见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依稀能够辨别的就是那头银发。看起来流了很多血啊。伤得很重嘛。
踢踢那具“尸体”,日番谷高声问:“喂,死了没?”
那个人仰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居然在笑。然后又趴了下去。不再动了。
奇怪的家伙。日番谷蹲下身,要死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从气味上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血族啊。怎么会伤得那么重呢?
“少、少爷!”吉良一脸惊恐的赶来,他也是被血的味道吸引而来,“您受伤了?”
“不是。”日番谷站起身,指指地上的人,“那家伙好像还活着,把他扛进去吧。”
“要救他吗?”吉良问。他记得日番谷少爷从来不多管闲事。
“啊,我想知道,那个笨蛋为什么要笑成那模样。”扔下这句话,日番谷大步返回城堡。“不是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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