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情天----水墨清秋
  发于:2009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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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的撞击着身下的躯体,满意地听到他痛苦的呻吟,看着他的泪流过脸颊,郑琰的怒意却更堪。“早该这样对他的,早该这样惩罚他”
惜承只感到疼痛深刻而持久,仿佛熬不到头一般。意识一片模糊,眼前黑暗越来越浓,终于整个晕了过去。
睁开眼睛时,发现天还是黑的,身边没有郑琰的身影。环视四周,这里不是平时住惯的居室。除了床没有任何家具,这是哪里?只怕连仆役房也比这里强吧!
想撑起身体,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跌回床铺,身体像被撕扯开般钝痛,而股间流下的粘腻液体更让他知道了自己并不曾被清理过。
泪流过发迹落在枕上,“我没有背叛你”,用口型轻轻说,又昏了过去。
惜承迷迷呼呼昏睡了三天,中间只有林儿来过,喂他喝了点水,滋润了喉中火烧火燎的疼痛。
惜承勉强起身,他不想走出屋子,但他必须打水清理下身体。迈着无力的双腿,费力地打了小半桶井水,大略清洗下身体,身上很疼很冷,心里也很冷,眼泪又流了下来。
见他醒来,晚上立即有人过来把他带出小屋,把他清洗干静送上郑琰的床,郑琰冷酷的要着他,不管他的挣扎和痛呼。
“主子,不要了,疼”
“主子,我没有背叛”
“主子,求您饶了我吧,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惜承一遍遍重复着求饶的话,却得不到郑琰的一点点怜惜。
多久了,惜承倒在床上,望着黑暗的屋顶想着。从那次起,只要醒过来就会被送去郑琰的床上,被他下死劲的折腾,直到昏过去被送回来,一次次受伤,一次次疼痛,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不知那天就会被折腾死了吧?”惜承痛苦的想。
“被自己失去的记忆里原来全是郑琰的恨啊!经不起一点撩拨就会燃起熊熊烈火。”
“他再不会相信自己,再也不会有温暖的怀抱了。”
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想看旁边那冰冷的凉水和粗糙的食物。

第十四章

“凤涵,你怎么来了?”刚回府的林莫非看到客厅里坐着悠哉品茶的三皇子很是惊喜。
“听说这里有好玩的事情就过来喽”
“林公子”,默默站在阴影里的郎先上前见礼。
“郎侍卫,看到凤涵就知道你一定也来了”,林莫非嘻笑着。
郎先有点脸红,悄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知道你会来,没想到这么快。”
“今年不同往年,成惜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早点赶来设法招待一番。”
“说来奇怪,那郑琰原对他宠爱的狠,不知为何突然就变了模样,听说现在被关在庄里,过的连最下等的奴才也不如”。
“哼,真是痛快,这可比杀了他还要泄恨。”“即然失了宠,你可有办法把他弄过来?我真想马上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呢。”
“好,我会想办法”
“还有那个郑琰,我也想见识一下是何方神圣。”
有七八天没见到郑琰了,惜承总算缓了口气,身体也恢复了些。
“他的气消了吗?还是把自己忘记了?”惜承躲在小屋里胡乱的想着。
庄子里现在没人理他,庄主交待过,没人敢违背;就算庄主不说,众人也不耻他的所做所为,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天已黑了,又没有人送饭,是故意的吧?但惜承一点也不觉的饿,中午的半个粗面饼子还放在床头,他现在食量很小。
“惜承,主子命你收拾一下去宴客厅”,一个仆从来传话,还带了件衣服。
惜承不敢拖延,急急忙忙收拾一下,换了衣服跟着仆从前去。
宴客厅里,郑琰正和林莫非把酒言欢。
“主子,惜承公子到了”。
二人随声望去,只见惜承低着头走了进来,身体比以前瘦削了许多,衣服穿在他身上显的宽大,竟有一种弱不经风的样子。
“主子”,惜承走到郑琰面前跪下,怯怯的唤了声。
“承儿,过来”,郑琰笑着指着旁边的位置。
惜承愣了一下,心里燃起丝希望,忙挪过去,坐在郑琰身边。郑琰箍着他的腰,使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承儿,快来见过林公子,林公子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惜承想起身见礼,却被郑琰狠抱着,只好靠在他身上招呼了声“林公子”。
林莫非对他笑着微微点头。
郑琰放在惜承腰上的手从下滑进了衣服,在他身上游走;另一只手端了杯酒灌向他嘴里。
惜承狼狈的想躲开,却被郑琰紧紧钳制住,被灌进的酒呛的惜承满面通红。面对着林莫非,惜承羞愧不已,那样子却更显的楚楚可怜。看的郑琰暗暗咬牙。
“郑庄主,记得桃花山庄见识了惜承公子一舞,现在记忆尤新。我有一个好友听闻此事惊慕不已,不知庄主能否肯割爱,让惜承公子去我府里待上几日,也让我那好友见识一番。”
惜承浑身一震。郑琰皱了眉头,也觉得意外。感觉到惜承的震动,回首看过来,正对上他慌乱哀切的目光,眼神一深,一丝狠戾闪过。
“林公子,我这宝贝是很招人疼,难道林公子这样的人也对他动了心?”
林莫非讪笑“惜承公子这样的人儿,谁不动心,只是怕庄主舍不得,不敢造次啊!”
“林公子开口,我怎能不应,只是承儿可是我的宝贝,林公子莫要亏待了他啊”
林莫非本是试探,没想到郑琰竟然答应,一时意外,忙道“当然,郑庄主放心,承儿这样的人疼还疼不过来呢,我定会好好款待。”
郑琰大笑,“好,就让承儿去陪你几日,到时你可得完整地把他送回来哦”,加重了“完整”二字。
林莫非会心一笑,“郑庄主放心,那我这就告辞,三天后定然完璧归赵”,“来人,请惜承公子回府”。
惜承震惊的听着二人对话,只觉的浑身寒冷如坠冰窑。当有两个仆人来请他起身才回复意识,大叫“主子,不要,我不要去”。
郑琰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笑着和林莫非道别。
林莫非一挥手,两个仆人制住惜承往外而去。
“主子,我不要去,别这样对我”惜承一路挣扎哭喊。
郑琰冷漠的听着喊声远去,如寒星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快意。

第十五章

惜承一路恍惚地被带到林府,到现在他也不愿相信郑琰竟会将他借于别人消遗,这意味着什么?
直到被推进一间屋子,才回过神来。屋里有两个人闪着血腥的眼光兴奋的盯着他,那狠毒的眼神,让惜承觉的自己就象被狼盯住的兔子,有想跑的冲动,全身都开始颤抖,却挪不开步。
陈凤涵和郎先兴奋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失魂落魄的人儿,眼中闪着仇狠的光芒。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哪有以前半点的嚣张跋扈。”
勉强找回自己的意识,求救的看向林莫非。可一向嘻笑的林莫非现在却面无表情,这让惜承心更沉了下去。
看着那个穿着玄衣的俊美男人站起身,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想后退,可那气势压的自己动不了。脖子一紧已被那人掐住,身子被向前拽,喘不过气来。睁大惊恐的眼睛瞪着那人“他不会是要杀了自己吧?”这一认知让惜承从心底惊颤。
“我该怎么来招待你呢?”,对惜承说着话,眼睛却瞟向林莫非。
“只要身体完整就可以了,我答应三天后送他回去。”
“不错啊,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口中轻松的调笑着。手下微一用力便将惜承摔到旁边的书案上。
“啊”,惜承痛呼出声,还没缓过来,已被另一男人将双手抓过头顶绑紧系在案腿上。
“你要做什么?”颤抖的问
“做什么呢?”轻笑着,手却狠狠的撕裂他的衣服。手指在□的胸膛上扶过,带起一层寒粒。“我早就想这样对你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刺下。
“啊”,惨叫声起,头使劲向上仰起,却又无力的向后垂下悬在案头,大声喘着气,惜承只觉全身一阵阵痉挛,疼的无以复加,抽搐着扭曲着身体,只希望能得到一点缓解,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看来效果不错嘛!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把这套九针刺脉的酷刑用在你的身上。”陈凤涵满意地笑了,手一动又是一针刺下。
惨叫不断,嗓子已叫的沙哑,感觉不到其它,只有疼一阵阵袭来,无止境。
衰求的望向林莫非,用尽体力“林公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居高临下的看着惜承,眼里全无温度:“怎么可能救你,你可是杀害昙儿的凶手,若不是我的手段没这么令人痛苦我也愿意亲自动手对付仇人的”。
“凶手?仇人?是说自己吗?是以前的自己做的吗?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让郑琰深深记恨,让这些人用最残忍的酷刑对待自己”。
汗出如浆,“好疼,受不了啦,即然都这么厌恶仇恨自己,那不如死掉算了”绝望地想着,用尽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
“想死嘛,没那么容易”一只手捏住下颌,一块布巾被塞了进去。
“连死都不可以吗?”昏迷前痛苦地想着。
再次被疼醒,感觉被翻过了身子,充血的大脑有了半刻清醒,却更清晰的感觉到疼痛。接踵而来的是背部的痉挛,整个身子已无力再挣扎,只有肌肉不时的跳动在抗议身体受到的虐待。
看着再次昏迷的惜承,陈凤涵收起银针“下次再玩好啦,九针刺脉,你就慢慢享受吧”。郎先解了他的束缚,提起来扔到地上,三人快意地离开。
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晚上,俯在冰冷的地上,身上依然叫嚣着刺疼的记忆,透过窗看到半天的寒月,惜承呆呆的望着。
门开了,林莫非带着两个仆从走了进来,一个仆从拿着一瓶药粗鲁的给他擦抹,然后另一个过来扶了他的脑袋灌下一碗参汤。
冷眼看着仆从做完,丢下一句话“明天送他回去”,转身而去。
自从送走了惜承,郑琰很是烦躁,感觉时间过的太慢,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听下人来报惜承被送回来了。很想过去看看或问下情况,但终于忍住,只留下一句“晚上着他侍寝”。
终于忍到晚上,走入卧室,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脆弱的人儿。
惜承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着,脸色煞白,嘴唇发灰。
看着他,郑琰有种那躺着的人仿佛没有气息的错觉,心底泛起惊慌,一步跨到床上狠狠撕扯他的衣服,衣衫尽除,身上白晰润滑,没有一丝伤痕。
惜承被惊醒,困泛的喊了声“主子”。
原来他没事,没有受到□虐打,什么事也没有,看来林莫非对他还真是不错,是自己瞎担心,恨意涌起,自己竟然还在担心他。恨自己心太软,恨自己这么久了还会在乎他。
恼怒的撑开他的身子,恨恨的压上去,粗暴的折磨他,留下一串串青紫痕迹。
惜承软软的趴着,随着郑琰的动作起复,没有一丝力气,呻吟的力量也没有了,只有那身体在被磨擦的时候带起专心的疼,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朦胧中,一张张面孔纷至沓来:温柔羞涩的郑琰,开怀大笑的郑琰,悲伤哭泣的郑琰,绝望无助的郑琰……
“啊”,惜承大叫的醒来,汗流浃背。
迟钝的四处张望,才发现又回到了自己住的那间小屋,外面天还是黑的。
“怎么会梦到郑琰,是自己太怀念以前了吗?可那么丰富的表情是自己重没见过的,相处一年来,郑琰总是淡淡的笑,从来没有过那么开怀的模样;还见过的就他生气暴怒的样子,可怎么会梦见他哭泣,梦到他绝望?那样的表情怎么会在他脸上显露?却又那么真实。一定是最近经历的事太多了”,安慰着自己,重新躺下,可那些面孔却在惜承脑海中一遍遍的重现。
日子又回到重前,没人对他正视,没人和他说话,郑琰也不理他,只有晚上唤他去侍寝。除了林莫非隔三差五的会来,高兴的时候就把惜承带走,每一次去都会见到那两个阴冷的人,都会被捆了手赌了嘴受那针刺的酷刑,疼的死去落来,然后被上药灌参汤再送回来。这样他回来表面就象个正常人了,只有自己知道那怕被稍微的碰触也会引起刀刻般的痛苦。
郑琰眼中的惜承变了,他不再求饶,慢慢变的沉默。
从梦中惊醒,惜承擦了下汗,慢慢爬起来出去打了桶水擦身。不知怎么搞的,这段时间力气似乎大了点,果然是贱命,惜承不禁自嘲。
躺在床上,又迷迷乎乎的做起了梦。梦中,是轰轰烈烈的比武场,一个银衫人和郑琰快意地战在一起,剑影纷飞,两人持手并立而笑;场景一转,却是血雨腥风的战场,一支长枪迎面而来,躲避不及的人一手抓过旁边的郑琰挡在前面,郑琰回头望着他,满面震惊、悲伤、不信、衰痛。再次惊醒,大口的喘着气,再不敢入睡。

第十六章

林莫非一路送着郑琰出了大门,看着他上马而去。身后转出两人。
“原来是他,哈哈……难怪要这样对待成惜”
“凤涵知道此人来历?”
点头,旁边的郎先也是了然的神情。
“噢?此人我查了多时也没能查出底细,凤涵快说”
“郑琰者真琰也,莫非可还记得六年前帮着晋王谋反的玄机教”
大惊,“顾真琰?难道是玄机教的右堂堂主顾真琰?”
“除了他还能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郑琰流着泪质问。“哼,是你自做多情,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可以害司老将军……”郑琰惊怒的质问。
“你又利用我,我恨你……”郑琰一脸的绝望。
梦,又是梦,惜承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打发他滚蛋,再不要看他这张死人脸”银衫人吼着。
郑琰面目呆滞,眼中一片晦暗,手里捧着二十两银子,踉踉跄跄着远去。迎面几个流氓将他撞倒、踢打,抢了银钱迎长而去,郑琰没有感知般爬起来继续向远方走去。
醒来!快醒来!一个翻滚摔下了床,梦终于消失了。惜承大睁着眼,喘着粗气,呆呆坐在地上,双手扶胸努力平息梦中的悸动。
最近总做奇怪的梦,零零碎碎的梦中总有郑琰和一个银衫人。那个银衫人一直在伤害郑琰,连做梦的自己都心疼不已。
时值严冬,滴水成冰。
再次被带入林府,惜承心里只有深深的恐惧,那疼已深入灵魂。
今天的陈凤涵似乎愈发阴沉了,旁边的郎先更是一张嗜血的脸,林莫非靠在窗边,不知想着什么?
惜承颤抖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尽力往后挪。
看着陈凤涵一步步近前,“不要”惜承绝望的喊着。
无动于衷的男人与以往一样将他摁在书案上,手又被绑住,头发被提起,几粒药丸被塞入口中,滑下腹中。嘴里又被堵了布巾。
手指一动银针已夹在指间,只是今天的银针与已往的有些不同,似乎更长更粗。
林莫非看着那针,叹了口气。
低叫一声“昙儿”,手起针落。
惜承身体剧烈的颤动扭曲,头和脚都大力的抬起又重重的落下,眼睛睁的大大,喉间发出嘶哑的衰嚎。半晌才安静下来。
又是一声“昙儿”,又是一针。巨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惜承难受的只想死去,可他连昏过去也做不到,他知道这一定是那些药的作用。
林莫非终于看不下去了,转身躲出门外。他还记得那桃花林中的一舞,“为什么是你?……”
惜承感觉自己在晃,一直晃。醒过来的第一感知就是疼,疼到骨头里一样。
慢慢的动一下,立即疼的一阵眩晕。不敢再动,静静趴着,缓了一会,才敢扭一下脖子,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中。手被绑在了背后,嘴里依然堵着。身上早没了完整的衣服,只是些布条围着。
陈凤涵坐在一边沉思,眼角似乎有点湿润。林莫非也低着头坐在一边,不知想什么,两人竟没发现他已醒来。
“这是去哪里?他们会送自己回去吗?”
“主子,要上山了”,外面郎先的声音传来。
二人这才回神,撩开车帘跳下马车。郎先也过来提了惜承出来,直疼的唔咽一声,林莫非回头看他一眼,眼里似有悲悯,转瞬不见。
郎先将惜承夹在腋下,向山上奔去,后面两人紧跟而来。
不一时到了山顶,郎先随手一扔,惜承翻滚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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