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公报私仇(下)----忆秋
  发于:2009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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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再搭理那个打算反驳的不二,低腰,将黑色的郁金香送到悠闲地依靠在床上的少年手上,淡淡的笑道:“幸村,早点康复。本大爷还等著与你对战一场呢。”
看著张扬傲慢的不像话的迹部,幸村接过神秘高雅的黑色郁金香,紫色的眼满是笑意的看著迹部苍紫色眼,淡柔的笑道:“我也期待与迹部对战呢。”虽然有点张扬了,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喜欢闹别扭的孩子呢。抬眼,看著站在迹部身後的真田,弯著嘴角笑道:“真田,我不是叫你送紫罗兰的吗?怎麽送的是黄玫瑰啊。”真田什麽时候也喜欢上黄玫瑰了啊。
听著幸村的话,真田心中就一阵窝火。
这还得追溯到半小时之前。当真田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迹部半抱著带出地铁站时,被强烈阳光一照,迹部终於从睡意中清醒过来,抬著眼,看著刺眼的阳光,低眉,瞄著真田冷漠的侧脸,很近,近的可以看见真田冷漠眼神中的无奈,近的可以感受到真田跳动的脉搏,观察了半天的迹部终於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还躺在这人的怀里,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後迹部忽的回神,反射性的站起身,後退一大步,莫名的心慌让迹部没理由的压下了盖在自己灰发上的帽子,干咳道:“这是哪里?”
听著迹部的问话,真田惊疑的抬眼,看著压著帽子的迹部,这家夥,把他卖了都不知道了吧。无力的扭动著被迹部靠的酸痛的肩头,看著耀眼的阳光,淡淡道:“去看幸村。”
幸村?这家夥,难道每天都去跟幸村报到的?你这副部长做的要太尽职了吧。撇著嘴角,迹部淡然道:“那为什麽不走了?”既然要去医院,为什麽停下了。
“我要去买花。”真田想也不想的说道。他记得幸村说过要紫罗兰的,虽然说捧著花不是很好的经历,但是,幸村过两天就要出院了,还是满足一下那个孩子了。
迹部惊疑的抬眼,这家夥,还真是受教啊。迹部一脸满意的笑著,抬脚,笑道:“那还不走?”本大爷这次绝对要亲眼看见你出溴。
可是,真田一进花店就是一句:“给我包些紫罗兰。”
迹部看著生长的没有点规律的紫罗兰,挑著眉头,伸手就夺过售花小姐手中的紫罗兰,随之将紫罗兰放在柜台,打著响指,张扬的笑道:“给本大爷包一百朵黄玫瑰。还有,真田你选一种花吧,不过,紫罗兰除外,”本大爷才不要与那种修剪不规范的紫罗兰站在一起呢。
听著迹部的话,售花小姐转身就跑进花店,将黄玫瑰打包,也不记得要给真田包紫罗兰了。与迹部的价格比起来,真田要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真田看著正兴奋的包著花的人,转眼,挑眉,伸手将迹部压得很低的帽檐拉起,直视著带著笑的苍紫色的双眼,真田表情冷漠的说道:“迹部,你这什麽意思?我说要紫罗兰。其他的花我都不想要。”这家夥怎麽这麽喜欢自作主张啊。
迹部抬眼,看著满眼满是怒火的真田,依旧淡然的笑道:“真田,紫罗兰不适合送给病人,你就选其他的花了。对花,本大爷可是比你懂得多,听本大爷的绝对没错。”
听你的?上回就是听你的我才会落下花瓶的口实,这次说什麽也不能听迹部的,拿起柜台的紫罗兰,转身就要给售花小姐,但是手却被迹部扣住,转身,双眼清冷的直视著张扬的迹部,迹部倒是已经习惯这人的清冷与严肃了,不管是真田的双眼有多冷,表情有多僵硬,迹部依旧可以笑得自恋,“放心好了,黄玫瑰是代表友情的,而且,黄玫瑰是本大爷要送的,你担心个头啊。”听著迹部的解释,真田稍微放松了精神,貌似没有什麽不妥。但是,“我答应了要给幸村送紫罗兰的。”
这家夥,就这麽听幸村的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迹部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火,甩手,放下真田的手,本大爷今天说什麽都不会让你送紫罗兰的。“本大爷说了不要选紫罗兰了,本大爷才不要与那麽不高贵的花走在一起,真田,你不选是吧,那本大爷给你选了。” 这话,对於真田来说绝对是恐吓。
好吧,争也争不过,说也说不赢,与其让这个家夥做主还不如让自己来选的好,谁知道这家夥会不会趁自己不在意的时候设下什麽陷阱。无奈的真田冷眼扫视著各色的花种,最後,清冷的眼停在了门口的黑色郁金香处。迹部看著真田冷漠地直视著黑色郁金香,又是一个拨指的动作,张扬的笑道:“给本大爷包一百朵黑色郁金香。还有,把店里所有的黄玫瑰给本大爷包了。”要送就得送的大方。这才是迹部的美学观念。
你说你包下所有的黄玫瑰我没意见,就算你买下这个花店也不关我的事,反正你迹部家有的是钱,就算没有现金也有金卡,但是为什麽,我要当这个苦命的捧花人?
喜欢玫瑰的是你迹部,买下花店所有黄玫瑰的人是你迹部,想要表示友谊非要买黄玫瑰的也是你迹部,可是为什麽捧著黄玫瑰的人是我。我明明选的就是郁金香,为什麽非得抱著你买下的所有的黄玫瑰,为什麽我要做这麽不符合自己作风的捧花人啊。但是不管真田有多少个为什麽,不管真田有多麽的不情愿,不管真田有多黑的脸,结果就是我们所看见的。现实就是,真田黑脸地捧著黄玫瑰,迹部微笑著捧著郁金香。
真田弯腰将花放在幸村身边,起身,轻轻晃动著酸酸的手,清冷淡定道:“迹部不许我送不华丽高贵的花。”这个理由还真是烂的够可以的,真田抬眼,狠狠的瞪著低眉与不二说笑的迹部。这家夥,看见不二就忘乎所以了。伸手,揉著疼痛的太阳穴,低眉看著脸埋在花中的幸村,淡然道:“後天出院吧。”
幸村伸手触碰著黄玫瑰,淡然的笑道:“恩。所以,以後,真田可以不用两边跑了。”每次都在医院与学校之间奔跑,这段时间辛苦真田了呢。不过,真田貌似与迹部的关系非常的好呢。刚刚,真田有说迹部不许这四个字吧,真田什麽时候会这麽听话了呢。幸村低柔的想著。
看著与花嬉戏的少年,真田双手插在口袋,清冷道:“只要你没事就好。明天比赛之後,我给你送紫罗兰过来吧。”明天不送的话,或许没机会送了呢。
幸村抬眉,看著脸色认真的真田,点头笑道:“恩。”抬眉,转而看著单手撑在不二肩头与不二说笑的迹部,温柔地笑著猜测道:“黄玫瑰是迹部送的吧。”虽然抱著黄玫瑰的是真田,但是,幸村知道,这花肯定是迹部选的。因为只有这样张扬自恋的人才会喜欢这麽高贵优雅带刺的玫瑰吧。
迹部挑眉,看著幸村温柔淡定的笑脸,咧著嘴角问道:“为什麽不会是真田送的呢?本大爷可是很喜欢郁金香的说。”所以,看见真田将视线停在郁金香上时想也不想就把花买下了。
幸村挑眉笑道:“直觉。”两个字,简单却朦胧。直觉不是女生的特长吗?什麽时候男生也相信直觉这回事了?迹部困惑的转头,不经意间看见了冷眼直视自己的手冢,原来手冢真的也在的啊。不过,那家夥,那眼神是怎麽回事?我有欠他什麽吗?迹部困惑地顺著手冢的眼神望去,转身,看见的是靠在不二肩上的自己粘著创口贴的手,一惊,反射性的站起身,轻轻的咳声,淡然道:“原来手冢也在的啊。”这家夥,不就是稍微靠著不二了一下吗?有必要瞪著一双像是要吃掉人的冷漠眼神吗?不二这家夥也真是,怎麽会喜欢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啊。
如坐针毡的迹部无奈的压著黑色的鸭舌帽,伸手拉过身边的凳子,坐下,稍微离得不二远了那麽一点,抬眉,看著像个孩子一样闻著花香的不二,淡淡的勾著嘴角,心中一片欣慰,这家夥,还是一个样啊。
突然,幸村从花中拿出一张卡片,“祝君早日康复!”字体很熟悉,真的很熟悉,幸村转身,从床头拿出上次的卡片,对照一番之後,淡柔的笑道:“迹部,这卡片是你写的吧。”
迹部看著幸村手中的卡片,想著之前的留言,微笑地勾著嘴角,双手插在口袋,缩著双肩,孩子气的点头道:“不错,是本大爷的字。”
这样的啊,那麽,“迹部知道小幸是谁吧。”幸村微笑著问道。
“小幸不是不二给你取的名字吗?”迹部挑眉问道,难道,这家夥不知道,真田没有说?挑眉,看著一脸惊疑的真田,这家夥,果然什麽都没有说呢。就不知道自己把小真是谁说给幸村听时,这家夥会是怎麽样的表情呢。
迹部恶劣的笑著,看著一脸困惑的幸村,咧著嘴角,淡笑道:“你知道小真是谁吗?”
果然,真田全身抖动了一下,幸村一脸微笑的说道:“你们进门之前我正好问到不二这个问题呢?到底小真是谁?为什麽迹部你会写这样的卡片呢?”
迹部压著帽子,看著幸村浓厚兴趣的俊脸,刚想要说小真就是不二给真田取的名字时嘴不预期的被捂住了。迹部一惊,抬眉,入眼的是正在朝不二眨眼的真田,这家夥,原来也会使眼色的啊。只见那家夥清冷的嘴唇无声的说著一个字:“不!”这家夥,到底为什麽这麽紧张啊。
迹部挣扎著,想要逃脱真田的手,这家夥却更加离谱,单手揽著迹部的腰身,一手捂著迹部的嘴,就这麽半强迫的将迹部带出了病房。
不二呆怔的看著合上的门,片刻之後才笑道:“那个,真田好像有事与小景要沟通呢。”还真是想知道小真为什麽不想告诉小幸这个事实的原因呢。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不二转身,继续闻著郁金香,笑道:“小幸,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黑色的郁金香呢,小幸能送我几朵吗?”
虽然很奇怪为什麽真田会突然间那麽激动,但是,看著不二温润的脸时,轻柔的点头道:“好的。反正这麽多花我也养不来。对了,不二,小真到底是谁,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不二弯著眉角,偏著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小真是……”
真田将迹部拉到隐蔽的楼梯间,全身压在迹部挣扎的身体上,迫力将迹部抵在墙上,冷眼看著帽檐下那双愤怒的苍紫色眼,冷冷道:“跟你商量个事。”不二应该不会说,现在就剩下解决这个家夥了,但是,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看著自己笑话的家夥,怎麽才能乖乖听话?真田蹙眉困恼的想著。
听著真田的话,迹部想也不想就用脚踢著真田,这家夥,这姿势,这动作,这语言,这表情,像是商量的态度吗,嗯啊?真田玄一郎,你不要以为本大爷会这麽轻易放过你。
看著挣扎的迹部,真田屈膝双腿紧紧的压著迹部乱踢的双脚,确定这家夥不再乱踢时,真田冷著眼说道:“不要告诉幸村小真是我的名字。”
为什麽?不就是一个玩笑吗?不就是一个小名吗?现在谁不知道小真是你真田玄一郎的名字,笑都被笑过了,为什麽还在意这麽多?为什麽在意幸村知道你的溴事?难道是怕幸村取笑?你真田玄一郎就真的这麽在乎幸村精市的看法吗?迹部心中一片烦恼的甩著头,想要把捂著自己嘴巴的手甩掉却怎麽也逃脱不了他的桎梏。无法说话,迹部只能以眼神传达他的愤怒。
看著满眼不甘的迹部,真田低眉,淡淡道:“你不会知道我与幸村的羁绊。我可以被任何人取笑,我可以被任何人忽视,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脆弱,但是我不能在幸村面前失去形象。幸村喜欢把所有人当孩子看待,不管是切原也好,是仁王也罢,是不二也好,他都把他们当孩子,但是,他从不会把我当孩子,因为我冷漠,因为我坚强,因为我尽责,因为我是他的精神的支撑。”
真田不管迹部有没有在听,低垂著冷漠的双眼,继续说道:“在外人眼中,他是坚强的,他是强势的,他是高贵神秘的,他是带领著立海大称霸全国拥有神之子之称的幸村精市。但是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穿著坚强的外衣脆弱不堪的孩子。他只在我面前脆弱,只在我面前当个孩子,他只依赖我,他只相信我。所以,我必须要在幸村面前坚强。在你看来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但是,在幸村看来,一切都有著不同的意义。你根本不知道,如果我脆弱了,幸村会有怎麽样的反应,如果我不再冷漠了,幸村会有多大的冲击,我怕,我的变化会影响到幸村,他现在的身体还承受不了太多的变化。所以,我拜托你,不要跟幸村提到这事。”这是真田有史以来说得最长的一段话,不知道为什麽要告诉迹部这麽多,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说这些掩藏了几年的心事,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把自己与幸村的羁绊说出来。
或许只是想要迹部明白自己与幸村之间的羁绊,或许只是要让眼前的人清楚自己与幸村的关系,或许只是想让迹部知道不管自己以後有多麽的在意幸村,我们依旧只是朋友。为什麽要解释这麽多,为什麽怕迹部误会,为什麽自己要这麽做?为什麽会在乎迹部对自己与幸村之间关系的看法,到底是为了什麽?突来的纠缠思绪让真田逐渐放开了迹部。
迹部冷眼看著真田困惑的俊脸,耳旁徘徊的是真田清冷淡漠的声音,那一句句都是与幸村有关的,原来,这人还是有在意的人啊。原来,还真存在能让这人担忧的人呢,可是,很可惜呢,那人不是自己,为什麽自己会有想把幸村换成自己的冲动呢?为什麽要在意这人在意的是谁呢?这一切都与本大爷无关吧。
迹部低低的笑著,自嘲的笑让自己都心痛,用力推开真田,扬著冷漠的双眼,淡冷道:“抱歉,你与幸村的羁绊,与我无关。”为什麽要告诉我这麽多,为什麽要告诉我你与幸村的羁绊,管你与幸村是什麽关系,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吧。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吧。迹部抬脚,踉跄的挪动著步伐,全身颤抖得让自己难以控制。
迹部伸手握著楼梯的扶栏,缓慢的移动著脚步,但是却怎麽也抬不起脚步,为什麽,就算是看著不二被手冢抱在怀里都没有这样的惊慌失措,就算是看见眼中只有手冢的不二也没有这麽的难受过,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麽?自己到底在心痛什麽?自己到底为何会这麽的难过?
真田看著踉跄著离去的迹部,想也不想的叫唤道:“迹部。”为什麽,看著他的背影会有种绝望的感觉,控制不了心中的恐惧,真田大跨步的来到刚迈上楼梯的迹部身边,伸手拉著迹部的手,再次唤道:“迹部。”莫名的心慌让真田的声音止不住颤抖。
迹部头也不回的叫道:“真田,给本大爷放手。”本大爷现在不想看见你。本大爷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为什麽,听著你的声音会有种想要疯掉的感觉,清清楚楚的知道你是放不开幸村的,为什麽你又要端著担心我的声音呼唤著我,真田玄一郎,你到底要本大爷怎麽做?啊。“本大爷不会在幸村面前提到你的名字。”这样,总够了吧,这样,你可以放我走了吧,这样你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在本大爷身上了。迹部双手紧握成拳,甩开真田的控制,抬脚,终於上了一个台阶。迹部想离开,迹部现在就想立马离开,离开有这人的地方,但是没有成功,手再次被扣住了。
真田出人意料的坚持著,用力将背对著自己的迹部转了过来,清冷的眼看著迹部闪著水色的双眼时忽的惊怔,颤抖著紧抿清冷的唇,心疼不舍的唤道:“迹部!”为什麽会让这人有著这样脆弱的表情。
这个像孩子一样倔强的扬著满是伤痛俊脸的迹部,就算是双眼蒙上了水色依旧笑著说道:“真田,我说,你给本大爷放手。再不放手,本大爷对你不客气了。”挣是挣不脱了,只能是试图让这人放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笑多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强多久。所以,在自己崩溃之前说服这个人,是迹部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真田清冷的眼不再冷漠,修长有力的手指扣著迹部的手腕,没有了帽子的遮掩,真田心痛的表情一览无遗,伸手将全身颤抖的迹部抱在怀里,轻轻拍著迹部的肩头,轻柔的说道:“迹部,我喜欢你。”或许在为你心疼的那一刻就已经喜欢上了你,或许在抱著你的那时就喜欢上你了,或许在被你整的无言时就已经被你吸引了,或许更早,但是,不管是什麽时候,我现在知道,我喜欢你。与你说那麽多,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受伤了。要是没有看见你闪动著的泪水的眼,我根本不可能这麽早就知道,这样的心疼,这样的不舍,这样的心痛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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