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公报私仇(下)----忆秋
  发于:2009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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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不想你长大。”如果,可以,我要守护著让你永远都看不见现实的残忍。但是,现实永远比自己所预期的还要残忍不堪。这当然是说接下来的白不二之战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看看冰帝的再次铩羽而归吧.
冰帝输了,冰帝再次输给青学了.
小景输了,华丽的小景很不华丽的输了两次了,而且输的对手都是青学。
可就算是被剪掉了张扬的灰发,小景还是一样扬著高傲的头颅,自恋的笑道:“你以为本大爷的美貌会因为这受到影响吗?恩啊!”
其实,小景很难受的吧,其实,小景应该很不甘的吧,因为,他是冰帝的部长。但是,他却带领著华丽张扬的冰帝输给了同一对手两次,很不甘心吧。虽然有很多话想说,虽然很想要安慰,但是,天才知道帝王的骄傲,就等於自己当初输给手冢的时候还是平复了很久才接受了事实。
看著小景走在夕阳中孤单的影子,不二扬著嘴角,淡柔的低笑道:“呐,小景,全国大赛之後,我帮你去修剪玫瑰花吧。”
远去的迹部,听不见不二的话。
虽然依旧张扬,虽然依旧自恋,虽然依旧傲然,但是,真正的感受,只有自己心中最清楚了。带领著冰帝两次遭遇青学却两次铩羽而归,这是本大爷今年做过最不华丽的事了。迹部甩著有点晕眩的头,苦涩的想著。
抬眼,冷漠的双眼看见前方的人影时忽的湿润起来,轻缓的步伐忽地停了下来,握著球袋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著,转眼,想视而不见,但是那人却抬步朝自己走来。
夕阳将那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不管是什麽情况,那人依旧是这麽沈稳坚定的步伐,就像是一种安定药一样,让人无法急躁.即使是戴著鸭舌帽,迹部还是能感觉那人目不转睛的注视,清冷淡漠的眼锐利的就像是黑暗中的亮光,想避都避不开,怎麽躲也躲不掉。
暗自叹息,迹部回身,轻扬著灰色的脑袋,眼神冷漠地看著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扬著嘴角吩咐冰帝诸位道:“你们先回去。”
看著真田,冰帝的人全数呆怔了,这个时候这个人出现在此地的目的是什麽?
就在冰帝诸位发著呆时,迹部扬眉淡冷道:“怎麽?要本大爷说第二遍吗?”真是的,这帮家夥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迟钝了。
听闻,冰帝诸位终於从惊疑中醒悟过来,一个个顺著肩上的网球袋,抬脚,依次离开。
真田自迹部出现在自己视线之中後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迹部。
不靠近迹部,不是因为怕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是为了这帝王的面子著想,就算是要脆弱,他也只在自己面前放下帝王的架势。
抬脚,靠近迹部,看著迹部疲惫的俊脸,伸手,修长的手指抚摸著迹部短短的灰发,淡柔道:“有点咯手了,不过,这样也不错。”辗转著,长著厚厚的老茧的手掌抚摸著迹部俊美的脸,手指轻缓的抚摸著迹部眼角下的泪痔,勾著嘴角,淡然道:“这样,泪痔更耀眼了呢。这样,更张扬了呢.”这个刚刚还想视而不见的少年现在像个孩子一样任由真田为所欲为.
感受著脸颊上流转的手,迹部像个孩子一样,轻缓的闭上苍紫色的眼,低垂在身边的手抬起,搭放在真田的肩头,全身疲惫无力的依靠在真田的身上,柔软的脸庞噌著真田清冷的俊脸,诱人的唇轻轻的擦过真田紧抿的唇角,淡淡的笑道:“本大爷的美貌什麽时候受过影响了。”反正,在这人面前,他已经习惯依靠了.
真田低头,帽檐搭在迹部灰色的发上,扬著嘴角,侧脸,吻著诱惑著自己的唇,淡柔的说道:“累了吧。先休息一下了。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就算是张扬的话,但是,真田还是听出迹部的疲惫了,打了那麽长的加时赛,圣人都要累垮了吧.
收拢著搭在真田肩上的手,双手紧紧的搂著真田的後颈,闭著疲惫的双眼,轻缓的点著头,再向前一步,迹部整个人都缩在真田的怀里,像个玩累的孩子一样,高傲的头颅抵在真田的肩窝,咧著嘴角,轻吐著气息,低声咕哝道:“恩。那死小孩力气还真够充足的。”竟然把本大爷逼到这地步。
真田双手紧紧的抱著迹部欣长的腰身,小心的调试著迹部的姿势,直到让迹部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之後,才扬著眉,看著渐散的夕阳,淡淡道:“今年的青学与众不同的强大。”
迹部忍不住噌著真田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咕哝道:“本大爷都输掉两次了,能不强大吗?再说,今天不二那家夥还没有上场呢。”就连青学的NO2都没有上场就败北了,想到就特别的窝火。
看著像个孩子一样不甘心的迹部,真田伸手拍著迹部不再张扬的灰发,真的有点割痛啊.这个像帝王一样的人,在面对著同一个对手却失败了两次,就算是再坚强的人都会挫败吧。心疼的噌著迹部柔软的脸颊,轻轻的问道:“是不是很难受?”很难受吧,其实再怎麽是个帝王,终究是一个15岁的孩子啊。
难受吗?难受吧。上天给了他从头再来机会的同时幸运女神却选择抛弃他,再次残忍地把败北的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为了雪耻,他们努力了多少,他们拼搏了多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但当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的时候,再怎麽自信坚强的人都会有种挫败感吧。当初这人输给越前那小鬼时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这麽不甘与难受呢?
可是,就算是再难受,过去的终究是要过去。不想让这人担忧,迹部轻缓的摇头,淡淡道:“没事了。本大爷要睡了。真田你给本大爷当好抱枕。”再次回到自信张扬的迹部景吾了。
真田看著倔强的迹部,微微叹气,心疼地拍著迹部的後背,淡柔道:“景吾,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叫我真田的吗?”既然不想说的话,那麽,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不叫你真田叫什麽?啊,对了,你现在是我家的一只猫,要叫你小真,对吧。”低笑声中是迹部张扬的俊脸。
真田低眉,看著笑得得意的迹部,伸手扣著迹部的後颈,低头,轻柔的吻著迹部笑得张扬的嘴角,直到迹部全身都瘫软在自己怀里後,真田勾著嘴角,黝黑的眼满是笑意的说道:“景吾,你接下来没有比赛对吧。”
被真田吻得有点气喘的迹部,想也没想轻缓的点头,低声咕哝道:“对,怎麽?有事?”
真田看著迹部晕红的俊脸,轻缓的说道:“当然有事了,你现在该负责喂饱我吧。”一直都被这家夥以比赛为由把自己拒之门外,现在,没理由了吧。
咦?听著真田的话,迹部有点浑浊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过来,起身,看著笑得诡异的真田,迹部劈头就是一句:“真田,你想都没有想,在你比赛完之前,绝对不允许你碰本大爷。”这家夥,有一次经历就累的自己一天都不想下床,本大爷才不要被这家夥吃得死死的呢。
真田伸手搂紧著刚离开自己怀抱的迹部,扬著眉角,清冷道:“反对无效。”
“真田玄一郎!”迹部吼叫,手脚并用,但还是挣不开真田的束缚。
“我在呢。景吾没必要叫那麽大声的。当然,如果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我吻你的话,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清冷却抑制不住的笑意让迹部苍紫色的眼满是怒火的看著真田,这家夥,“说谁你是木头的?”谁说这人是木头的,本大爷要砍了那人。这家夥,实实在在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看著迹部孩子气的怒火,真田火上浇油道:“景吾,你忘记了,是你说的。”
“什麽……”迹部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所有的惊疑全部被真田拆吃入腹。
草丛之中
“小亮,为什麽遮著我的眼睛啦。”
“少儿不宜。”
“侑士,原来部长与真田是这样的关系啊。”
“啊,这样看来,我们伟大的部长有几天不能上球场了呢。”
“好困啊,为什麽还不回去啊……”
“前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要是被部长发现了,还不死定了。”

第 26 章

半决赛
与四天宝寺的第一场,不二以单打三的姿态站在了球场,对面站的是被四天宝寺称为圣经的白石藏之介。白石藏之介,就算是被称为数据狂人的乾对他都毫无了解,更不用说是站在球场与之对战的不二了。
就连手冢都称赞:“完美啊,他的打法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
乾手上的数据只有:“去年就已经是部长而且身为单打一的白石被人称为隐藏在云雾中的少年。”比赛一开始就成一边倒的局势,眨眼之间就只剩下最後一球。
在赛末点咆哮的不二,努力过了,认真过了,进化过了,但是,结局出来时,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结果报出时,所有人都呆怔了。
依靠在观众席位的迹部看见不二倒下的那一刻忽的坐起了身,所有人都将焦点聚在了不二击出的那个球上,白石一脸惊慌的探望著,不二支著疲惫的身体探头,手冢藏在腋下的手紧握成拳,越前睁著双猫大的眼,乾专注的看著那痕迹,看不见球的人都屏息等待著裁判的宣告,英二眨著眼想要将那结局改变,但是,裁判的声音却将结果定死:“7-6 game won by shiraishi!”
现场一片安静!
输掉了,输掉比赛了。原来我真的可以再输掉比赛的啊。
输给手冢,有不甘,有难受,因为那是自己第一次尝到失败,而且对手还是手冢。
但是,这次,是彻底的输掉了,输掉了天才的名号,输掉了不二周助所有的信心,输掉了不二周助所有的骄傲,输掉了不二周助所有的微笑。
就算是觉醒了,就算是进化了,就算是认真了,还是输掉了。以为不会再尝到这样的痛苦了,但是,事实永远比预想的要残忍百倍。
明明说过要长大的,明明说过要为手冢努力的,明明约定要一起实现梦想的,但是,自己却在第一场就输掉了,在全国大赛的第一场就输掉了。果然,天才的名号在全国大赛一无所用呢。想笑,却怎麽也扬不起嘴角,想像之前所有比赛一样云淡风轻的说无所谓,但是心口却不断抽痛,全身疲惫的只想要永远躺在这个球场上,但是,看著对面那欣长的身影时,不二还是挣扎著站了起来。
白石藏之介,干净利落,忠於基本,绝对完美,这就是这个人的网球啊。原来,我真的可以恨著一个人的,恨著这个人的网球的呢,因为自己永远都达不到他这境界吧。但是,这样的恨意却在望著白石那诚恳的微笑时,竟然消散了。
错的不是对方,该恨的也不是对方,要怪的话,只能是怪自己了。
白石收回眺望的眼,转身,眯著眼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温润少年,这个被千岁定义为最危险人物的不二周助,到底隐藏著怎麽样的真实?如果,一开始,他就以这样的姿态与自己对战的话,输掉的人一定会是自己。白石清楚的知道,这个少年隐藏著怎麽样的实力。
被自己定义为华而不实的三种反击竟然在只剩最後一个球时不但没有被压制反而进化起来,就在自己疲於应对著不二升级的三种反击时,这淡定的少年却静静宣告著:刚刚完成,要来了哦,第五种反击。
虽然自己成功破获了不二的第五种反击,但是,白石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因为,以这少年的天才头脑,自己根本无法预测这少年什麽时候会创造出什麽样的招式来。所以,白石清楚的明白,如果那个球没有出界的话,输掉比赛的指不定就是自己。
终於知道,一开始自己为什麽找不到一点这人被称为天才的事实依据,那只是因为,这个少年,站在球场时,根本没有认真。就像是玩游戏一样,只是将华丽的三种反击演示了一遍。如果没有越前的一句:“认真点打!不二前辈”,比赛是不是早就结束?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微笑但现在却一脸冷漠的少年,心里到底在想什麽?这个被称为天才的少年,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站在球场上却没有半点执胜念头,一开始就注定了会输的,不是吗?站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你胜就是我赢。
当这个少年抛弃了云淡风轻的散漫之时,他终於敏锐执著的像是换了一个人,这个在赛末点咆哮的少年,差一点就让自己尝到败绩了。如果,那个球没有出界的话,输的一定会是自己,因为这个少年的斗志才刚刚燃烧,这个少年的执胜念头才刚刚升起,这个少年才刚刚认真起来。
青学,到底是支怎麽样的球队?有著冷漠稳定的手冢,有著嚣张傲然的越前,有著这样像是玩游戏一样打著网球却被称为天才的不二,接下来的比赛会怎麽样呢?还真是期待的啊。
白石握上不二纤细柔软的手,扬著嘴角,衷心的赞扬道:“你很厉害。”
不二扯著僵硬的笑,淡然的说道:“你也一样。”之後,放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下球场。
刚刚,确实看见不二冷漠的眼神了,那个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温柔感觉的不二,刚刚,满脸冷漠的拒绝了他的靠近。如果,一开始就以这样冷漠坚强的姿势站在自己面前的话,我白石藏之介的不败神话就要终结了。
白石勾著清冷的嘴唇,转身,瞄著球落地的痕迹,就算是已经胜利,但是那种惊慌,还是无法消散,不二,你可真是够强的呢。让我白石藏之介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惊慌失措与心惊胆战了。
白石静静的回到休息区。
不二缓步走进青学休息区,一句话也不说,拿过菊丸递来的毛巾,坐下,弯著腰,用毛巾遮住栗色的脑袋,挡去了所有人的注视,挡去了所有的喧嚣。不二知道,没人会责怪,不二明白,所有人都想安慰,不二清楚,手冢现在肯定很痛,不二知道一切,但是,不二还是用冷漠阻挡了一切。菊丸的忧愁,乾的担忧,大石的安慰,手冢的靠近,越前的欲言又止,不二用冷漠阻挡了所有人的关心。
就让我任性一回好了,就让我安静一下好了。不二双手合十的放在膝盖上,低著头,一句话也不说。
河村看著不二低垂的头,怔怔的说道:“没见不二这麽懊悔过。”一定很难受吧。
菊丸双手趴在大石的肩头,一脸担忧的看著沈默的不二,这样的不二,让人无法靠近。
大石一边安慰著担忧的菊丸,一边一脸担心的看著一语不发的不二,这样的不二,真的让人无法看懂。
越前压著帽子,目不转睛的看著四天宝寺的方向,嚣张的双眼闪著锐利的光芒,对手,果然越来越强了。
乾顺著眼镜,逆光发射,看著全身都在抖动的不二,暗自叹气,拿起手上的本,低首写著什麽。
桃城握起手边的球拍,起身,傲然的直视著对面的四天宝寺,双眼流转著兴奋的光芒,对手,果然够分量。
海堂夹著球拍,起身,微微弯著腰,缓步来到桃城身後,双肩忽的挺得笔直,淡淡道:“我们上吧。”
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对手有多强,我们要做的就是求胜。不管心中有多难受,不管心中有多不甘,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不二前辈胜下这一战。我们青学,是最强的。
“绝对不能输。”
“那还用说。”
就这样,带著必胜念头的桃城与海堂迈进了球场。
场内比赛逐步激烈,战斗越趋惊心动魄,就在所有人把视线锁在球场上时,手冢伸手搂抱起坐在椅子上自下场就一直沈默的不二,离开满是战意的球场,离开让不二安静沈默的球场,转弯,走进安静的走廊,直到把不二带到绝对安静的地方,手冢这才放开了一直都在抗拒著自己的少年。
低眉,看著冷漠淡定的不二,心不由的揪痛著。手,颤抖地覆上不二柔软却冷漠的脸,清冷的双眼隐含著流动的光芒,笔挺的全身痛的颤抖不已,轻薄的嘴角颤抖著,这样安静的不二让手冢有种像是要疯掉的感觉,但是,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恐惧,手冢依旧淡柔的说道:“周助,跟我说话,好吗?”第一次呼唤著不二的名字,却是这麽的疼痛。第一次想要呼唤著不二的名字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什麽都可以不在乎的,不管是不二胜利了还是失败了,他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这个少年。这个一直都微笑的少年,现在却沈默地像是失去了语言一样。这个一直不耐静的少年,现在却沈默的让手冢有种恐慌感。这个一直都不舍得自己伤痛的少年,现在就算是自己全身都颤抖著他依旧沈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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