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公报私仇(上)----忆秋
  发于:2009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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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打著响指,淡然道:“桦地,把慈郎带回去。”
“是!”桦地硕大的身躯拎著慈郎的後颈就走,凤看著侧躺在草地上的不二,转眼看著淡漠的冥户,轻声问道:“冥户前辈,这个不二前辈到底来冰帝做什麽的?难不成是来睡觉?
听著凤的声音,就连一向冷漠的冥户都止不住嘴角的抽动,原来凤这家夥也会说笑话的。更不用说向日那家夥已经笑得抽气了,忍足笑得前俯後仰,就差要捶著树干了。
迹部看著一帮笑得抽气的家夥,低眉看著明显已经被打搅了的不二,浅声淡然道:“好了,今天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们可以回去了。”
什麽?这是过河拆桥?忍足扬眉,惊疑著瞄著同样惊疑的诸位,止不住笑道:“好了,走吧。再不走,部长可是不饶人的呢。”只有忍足认真的时候才会叫迹部为部长的呢。
虽然很想看看部长会怎麽处理这件事,但是,居於部长那双微眯著散发著危险光芒的眼神,一个个不得不转身,向日拉著忍足。低声问道:“侑士,是不是该说说,咱们部长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
忍足看著弯下腰抱起不二的迹部,淡淡的笑著,摇头低语:“我也不知道。走吧。”
迹部抱著不二轻柔的身体,感受著手上的重量,不由挑眉,想不到,这麽纤细的一个家夥,蕴含的力量却是那麽的多。天才吗?再怎麽天才也不过是一个15岁的孩子。
看著靠在自己胸前的栗色小脑袋,经不住摇头,明明气得要命的迹部在抱起不二的那一瞬间竟什麽火都没有了。就这样算了吗?虽然很不甘,可是,能拿这个已经睡的像孩子一样的人怎麽办呢。他迹部景吾第一回做了一个不华丽的动作,那就是摇头苦笑。不过,你醒来後会有什麽反应呢,还真是期待啊。
迹部心情难得好的嘴角都扬起有史以来最大的弧度,打著响指,司机恭敬的打开车门,低垂著头,恭敬的问道:“少爷,现在去哪里?”
迹部关上车门,吩咐道:“回家。”而後看著躺在对面睡得舒舒服服的少年微微蹙眉,不二周助,就这麽简单的击溃了我所有的计划,这就是天才的能力吗?还是说,只是一个孩子的无知无畏呢?可是,不管是什麽,结果很明显,失败的是自己。
乾贞治若有所思的看著远去的车辆,低喃道:“还真是奇怪啊。”不二什麽时候与迹部的关系这麽好呢,还有,迹部身上的网球袋是不二吧,这才想起,今天不二确实没有带网球袋呢。早上简单的运动,下午又被罚了一个下午,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原来不二一天都没有带网球袋。这样看来,不二应该在今天之前已经见过迹部了,那麽,不二与迹部之间有什麽关系。还真是好数据呢。就是不知道,手冢会有什麽反应。乾扶著眼镜有点奸诈的笑著,这是乾一贯的动作与表情。
不二翻转著身子,大大的伸展著身体,这一觉可真是还睡得舒服啊。不二眨巴著双眼,朦胧中看见的景色陌生的让不二倏的醒了个彻底,坐起身,打量著陌生的环境,还真是华丽的过头了呢。光是自己睡的床就已经大到可以与自己家的客厅相比呢,这卧式的空间真是大到让不二只觉得浪费。不过,想了这麽多,不二终於想到重点,这是哪里?
不二拉开窗帘,看著夜幕笼罩的世界,现在是什麽时候了?不二抬腕看著手表:“晚上九点?”糟糕,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担心。想著不二就朝门外走去,刚开门,就看见迹部异常惊疑的笑脸。
“迹部?”不二挑眉,惊疑道。虽说是自己睡在冰帝的,但是冰帝那麽多人,怎麽偏偏落在这个家夥手上。
“怎麽?看见我有这麽惊喜吗?”迹部看著一脸惊疑的不二,仰著头傲然的笑道。
不二蹙眉看著自恋的要命的迹部,微笑道:“我不知道原来迹部君是这麽自恋的呢。”
“多谢夸奖了!”对於不二的讥笑,迹部照单全收,而且视为是恭维。实在熬不住迹部的自恋,不二决定放弃,抬头睁眼笑道:“迹部君,现在是不是该把网球袋还给我?”
迹部挑眉,冷眼瞄著微笑的不二,一时还真不知道这家夥的意思,倒是不二直接解释道:“打扰你这麽久了,我该回家了。”
看著不二笔挺的校服,挑眉,这家夥是说要回家?现在几点了?他不知道吗?还是说真是要挑战自己的极限。“我家有的是房间,多住一个人不是负担。”
哎呀,还真是一个不知变通的家夥,不二合上身後的门,笑道:“没打一声招呼在外过夜,姐姐会担心的。”
要说担心的话,早就担心过了吧,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点吗?迹部想也不想就从口袋拿出手机,丢在不二的手上,淡然道:“今晚司机已经下班了。”说完转身就离开。
不二看著掌心的手机,回想著迹部的话,意思很明显,司机下班了,没人送吗?那算了吧,反正也这麽晚了,回去也会打扰姐姐休息吧,不二按著手机键盘,片刻之後是姐姐熟悉的声音:“你好,不二家。”
不二低低的笑著,唤道:“姐姐。”刚说两个字就没那头姐姐的声音掩盖了,“周助,今天怎麽回事?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啊。看样子,明天得好好招待你了。”
听著姐姐担忧的声音,不二依旧是淡柔的笑著:“呐,姐姐,我知道我错了,很抱歉。不过,今天就不回去睡了,你要好好休息啊。”
“咦?难道又在手冢家过夜吗?”意料之中的惊疑,不过却是意料之外的猜测。
不二无奈的笑著,淡淡道:“姐姐,不知道睡眠对女人的容貌有多重要吗?现在都过了黄金睡眠时间哦。”意料之中的惊叫,随後是匆匆的关机声:“啊,那周助也要乖乖睡觉哦,不能给手冢造成麻烦啊。”话完,终於挂机了。
不二有点无可奈何的笑著,要是让姐姐知道自己不在手冢家,不知又要被唠叨几天呢。上回在手冢家过夜,被姐姐盯著碎念了一个星期。所以说什麽也不能让姐姐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啊,就连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处境啊。但是一想到姐姐的猜测,不二就忍不住抱怨道:“难道我就不能认识手冢以外的人吗?为什麽我非得在手冢家过夜才正常啊。”吐著舌头,合上手机,抬头,意外的看见了倚在墙壁上的迹部,那身深紫色的睡袍真是耀眼的够可以呢。不二收回舌头,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抬脚站在迹部面前,伸手,手机放在迹部横抱在胸的手臂上,淡柔的笑道:“谢了!”转身,摸著肚子,扬眉,笑道:“迹部君,我饿了。”
意料之中的挑眉,意料之中的嘴角抽搐,显而易见的怒,还真是一个脾气不好的耐心不够的家夥啊。原来高傲自恋的迹部也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而已。
不二背著网球袋飞奔在青学的道上,想起那大少爷黑色的脸,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了几分,呐,又找到一个可以挑拨神经的人了呢。陷入思绪中的不二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有人,不顾一切奔跑著的不二不出意外的撞上了前面的人,不二被反弹的力量震退了一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却被拉住了,抬眉,入眼的是手冢清冷疑惑的深褐色的眼,“不二,不是跟你说过要认真走路的?”为什麽这麽猛撞,刚才到底在想什麽,想的那麽认真,就连前面有人都没有看见,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天才又得跟地面接触了。
依著手冢的力量,不二站起身,轻甩著栗色的发,淡淡的笑道:“呐,手冢,我还不是因为怕迟到,迟到的人可是要罚跑的哦。我最近被你罚的有点恐惧跑步了呢。”
正当的理由,无可置疑的话,手冢放开拉著不二的手,淡淡的说道:“你一向没有迟到过,今天为何怕迟到。”
不二看著满眼询问的手冢,依旧淡淡的笑著,转身抬脚,说道:“呐,手冢,部活要开始了哦。”这是避而不谈吗?是逃避吧,不二在手冢面前的玩笑只能是没有实质的,所以,对於一些不适合以玩笑来说的事实,不二选择避而不谈。
在自己家当然不怕迟到了,但是昨天在迹部家过夜,虽说已经嘱咐了迹部要叫自己起床的,但是自己的事自己也知道。即使是定早了半小时的闹锺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後还是在迹部忍无可忍的怒吼中睁开了眼,睁开眼听见的就是迹部难得没有形象的怒吼:“不二周助,已经6点半了,你还不要起来?”随後还有迹部的碎念:明明是你要早起的,为什麽我要做这麽不华丽的事。可是苦於不二的威胁:“呐,迹部君,明天早上麻烦你叫我起床了,如果我迟到部活了,我会想法子好好款待你的。”正是因为见识到不二的恶搞,所以迹部纵然千不愿万不愿还是用不华丽的声音把就像是冬眠动物一样的不二给准时挖了起来。要不是路上堵了一会儿车,不二也不会跑得这麽急,当然也就不会让手冢看见自己的狼狈顺带的是手冢浅浅的教训。不过,还是忘记说一声谢谢呢。
看著在思索什麽的不二,手冢微微的蹙眉,不二鲜少有出神的时候,特别是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从没有见过如此思索的不二,在想什麽?手冢从没有想到自己是如此在意不二的想法,“不二,从刚才就一直在思考什麽,你在想什麽?”直接明白的话就连自己都觉得惊疑更不用说那个了解自己的人吧。
回神,果然,对上了不二惊疑的眼神,淡淡的蓝,淡淡的疑惑,淡淡的柔,片刻之後是一贯的微笑,还有那丝毫不变的调侃:“怎麽?手冢很在意我的想法吗?”
手冢一怔,然後将眼神调至远方,淡淡的道:“对,有点在意。”清楚明白的表示自己,在不二面前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样的直白的说明自己在意不二的话还是第一次说出口,所以,有点别扭的别过了脸,不去揣测那微笑的脸孔背後的戏谑。以为不二会继续取笑下去的,没想到不二却也这麽的直接,“呐,手冢,我在想,没有手冢的网球部,我该怎麽维护呢。”
手冢头也不回的淡然道:“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只要做好自己吗?我可是一个很不积极的人呢。不二淡淡的笑著,但是却没有说出会让手冢担心的话,还是让他安心去治疗吧,如果自己如法坚持的话,那麽就以他的信念来坚持了。想著,不二拉著手冢就跑,看著略微惊讶的手冢,不二扬著嘴角笑道:“部长迟到不需要罚跑,但是,我迟到可是要被某人罚跑呢。”
依旧是嘴上不饶人吗?无奈,无可奈何唯有接受,跟随著不二一起奔跑著,就当是去德国之前最後的放纵吧,以後,有段时间要一个人呢,有段时间见不到这个人呢,以後有段时间听不见这样温柔的笑语呢。
只是,手冢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的思念著这个人。不二怎麽也没有想到,没有手冢的生活,还真是无聊透顶呢。

第 5 章

手冢走後的第一天,站在网球场外的不二想到了两个字,那就是“无聊”,三个字就是“好无聊!”四个字就是“真的无聊。”五个字是“超级无聊啊!”但是再多的无聊也不能表达不二心中的郁闷。
以往,上课的时候有菊丸可以逗逗,下课的时候可以跑去手冢班上逛逛,部活的时候可以调侃移动冰山,但是,现在,哎~因为手冢不在,不二心情不爽,所以菊丸很聪明的见到不二有多远就躲多远,部活的时候,不二就这麽靠在丝网上,左边是本来是研究新阵型但是现在却在打闹的菊丸与大石,右边是拖著越前要进行对打练习的桃城,中间正在指点著海堂的乾,不管他的眼镜逆光多少,终究还是有不怕死的人送上门给他当实验,那就是正在压腿的海堂。就连阿隆都闻到不二身上与以往不同的感觉早早的就与荒井凑成了一对在练习。看来看去,就只剩这天才是一个人了,你说,怎麽会不无聊呢。
但是,这也不能怪那帮正在练习的家夥啦,谁叫不二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呢。话说午餐期间,整个食堂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张由青学正选占据的桌子,所有正选坐成一桌本来就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在开饭不到一分锺从那里传来的低泣声更是让全食堂的人都吸引过去了,只要你转身,你就能看见,那张桌子,微笑的只有温文尔雅的不二周助,哭泣的是那些俊脸通红鼻涕直流的其他正选。
最先逃跑的是带著帽子的越前,只见那拽拽的小孩拼命压低著帽子,压低著声音匆匆说了一声:“我吃完了!”就蹭蹭的跑掉了。
随後是桃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摸著後脑勺叫道:“我也吃饱了。”然後像阵风一样消失不见。
接著是一句话也没有的海堂低著头砰的一声站起身,拿著饭盒飞一样消失了。
就连最懂料理的河村也是红著脸咳著声音说道:“不二,你做什麽手脚了?”
最可怜的是网球部副部长大石,不光要止住自己啪啪的泪水还要安慰著一直抽著鼻涕的菊丸,最逍遥的莫过於虽然看不见眼泪但是那白的像纸的脸现在红的像猴子屁股却一直都在奋笔疾书的乾了,不二可是为他提供了不错的数据。
正是因为有了这餐,加上乾的数据:“不二现在处在危险期,想活命的千万不要靠近!”所以导成了现在不二如此无聊的境地。而之所以不二会这麽做,一部分是因为闲的没事做,一部分是因为乾的威胁:“不二,要是我把你到冰帝的事告诉手冢,你说手冢会怎麽想呢?”
不二从来就不怕威胁,但是,关於这件事,就算是千分之一泄露的可能,不二都不会让它存在,顾不二与乾达成了协议,只要收集到全部正选的眼泪就再也不提这件事。这事就发生的有根有据了,只是苦了天才不二啦!
话说手冢离开的第N天,天才本来就懒,哪有精力去记那流水一样的日程,总之,他知道,手冢离开的够久了,久到他都懒得去计算了。所以就用了未知数N来表示了。
在手冢离开的第N天,不二终於暂时不用无聊了,因为他遇见了小时候的玩伴,佐伯虎次郎。虽然以三场就结束了比赛,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佐伯的心情,因为输的心甘情愿,一笑泯恩仇,何况没有仇,最多只是赛场上的对手而已,赛下又是朋友了。
话说,那天,不二拖著佐伯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溜掉,就连菊丸的抱怨:“不二,你怎麽跑掉了!”都被风吹得一丝不剩。以为只是不习惯手冢在身边的不二,拉著佐伯把青学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玩遍了可心中还是觉得无聊。
佐伯看著一贯微笑的不二,蹙著眉瞄著紧扣著自己手臂的纤手,满脸担忧的问道:“不二,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吗?”
不二惊疑的看著眼神认真的佐伯,收回一直扣在佐伯手臂的手,双手插在口袋,低著头,踢著脚下的石头,淡淡道:“很无聊啊。”
无聊?佐伯低笑著,提醒道:“不二,我们可是刚刚把整条街都逛过了,你还觉得无聊?你的心到底放在哪里了?”
我的心到底放在哪里?不二蹙著眉头想著佐伯的话,轻扬著头,看著行走的人群,手轻轻的按著心脏,转身,直视佐伯,淡淡的笑道:“当然是在这里了。”
佐伯看著按压著心脏的不二,虽然笑著,但是满眼都是迷茫的无助,佐伯拉下不二的手,温柔的笑道:“不二,我们虽然有几年不见了,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不二,从刚才就一直在思考什麽,你在想什麽”
“不二,从刚才就一直在思考什麽,你在想什麽?”很熟悉的话呢。好像手冢也说过这样的话吧,不二回想著,认真的想著,可是一向健忘的不二,却什麽都想不起来,面对著佐伯的质问,不二只能摇头,淡淡道:“我真的什麽都没有想。”
“你在逃避什麽?”没有思考,没有想法的话,那麽只能说明你在逃避著现实,可是,是什麽现实让你逃避,以至於什麽都不想了呢。佐伯目不转睛的看著低垂著头的不二,困惑的想著。手不经意的拍著不二栗色的发,淡柔的笑道:“不二,谁人都说你是天才,但是我知道在天才的光环下你还是一个孩子。好了,什麽都不想,我们继续玩吧。”
佐伯是第二个拍著自己头的人,第一个是手冢,但是,他们却是不一样的表情,佐伯就像是照顾著弟弟的哥哥一样,笑著满足他所有的要求。手冢却是一脸的冷漠,可是,那样的冷漠下却有著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那种感觉,当时不二没有深究,现在更不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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