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雅雪玥
  发于:2009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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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娘娘腔,穿衣服穿得难看得要命。」明彦气不过智和放在守身上的手,而智和听到他的说话气得想上前打他。他最恨别人批评他的服饰!
「算了,算了。」其他人阻止他们胡闹下去,而智和刻意把摸守的动作加大,气得明彦一个人独自在喝闷酒。
眼看裕人还在和大家打打闹闹,就像是当初一样。明彦默默地看著裕人再次呆呆的傻笑。每每看到这他就怀疑那天听到的,看到的是不是幻觉。但是他对天重位置的积极程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起来不知由宇小姐穿什麽内裤……」守突然爆出一句,令本来在喝东西的人差点喷出来,但良好的教养令他们喝了下去,而智和一双丹凤眼睨著他怀中的人。
现在他就对那女人的事这麽感兴趣了吗?那自己又算什麽?
「应该是阿婆内裤吧。」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又喜欢说大道理,应该离此不远。明彦咀边带著笑。如果被她知道,一定生气得气鼓鼓又一脸不甘吧。
「她还真是满笨的。」裕人回想起当初认识由宇依时气鼓鼓的脸就觉得好笑。
「她才不笨。」明彦这句话冲口而出,大家都很惊讶的看向他。明彦居然对裕人这样说话?!
以前只有他们说裕人笑话时明彦才会帮忙说一、两句,可是明彦现在居然为个女人而说这种话?!
不知是谁把话题说开了,之後大家回复了愉快的气氛。明彦一个人赶掉了一瓶威士忌後众人已有醉意,最後以智和强吻守结束了这次的酒局。
裕人半醉带回清醒回到自己寑宫,进了自己房间後发现一丝平常没有的气息。
「裕人王子。」裕人看到来人有点不可致信,为什麽此人现在会在这儿?

茫然 35

很快来到正式对决这一天。裕人起了个大早。他知道明彦一定智对他轻敌,而自己也没多大把握。可是他就不信天才没有弱点,一个人没可能什麽都这麽强的。
他要胜出,他要明彦正眼看他这个人,而不只是那个他眼中的小王子。
来到皇宫大厅中间,他发现很多仆人已在准备他们一会儿要用的东西和已有些人到来。也是的,他们的比试对很多人来说有利益关系。只是他今天只想和一个人脸对脸。
明彦也来了,他带著一副扑克脸。他又变回了大家眼中的帝王脸。每每不是看到他这副脸,就是看著他渴求和痛苦的脸。他不明白为什麽有人会从明彦脸上读出孩子气和温柔。
是不是自己就没这资格看?
想到这裕人的眼睛微眯。说是表兄弟却伤害自己,就喜欢却不给自己看每一面,那算什麽喜欢。
枉自己觉得被喜欢也不错。
明彦没想那麽多,穿起自己的护具,最後看了裕人一眼带上了自己的头套。裕人看不到明彦深情的目光,而当裕人看向明彦时,他已穿戴整齐。被护具挡住的他们看不到对方的眼神。明彦看不到裕人眼中的挣扎。
这次你可不可以正眼看我?我不想再当你的小王子,不想再当你心目中你想做的人,而是做「裕人」这个人。
人群陆陆续续到来,不一会儿场中的椅子已经坐满了人。裕人和明彦站在场中间,明彦定睛看著对面的人。虽说他不认为裕人是他的对手,不过这始终是重要的一战。
裁判举旗示意正式开始。开始後二人一动不动。明彦先发动攻势,裕人一直在挡,可在最後关头明彦被裕人右胴部打击,裕人先取分!
先被裕人取分的明彦有点不可置信。裕人的剑道不是一直都很差的吗?
虽然疑惑,但没时间想东想西了。明彦收回之前的轻视,开始正视面前这个人。
他是自己心目中的裕人吗?
裕人乘胜追击,明彦这次有防备了,他回身给予裕人重击。一时之间,二人斗得难分难解。两人的差距一直没有拉开,到最後只差最後一撃时,明彦拉开自己的头套。
烦燥了吧,再加上有点不甘。
难道今天他要输给自己一直最轻视的人?
裕人也接开自己的头套。最後一击,他要明彦亲眼看到是谁撃败他的。
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冲上前,明彦先向裕人攻击,裕人微微则身躲过。蚑人的剑打在明彦正面部,而明彦的剑打在裕人的手上。

茫然 36

沈默,大家都默不作声等裁判的宣布。
「裕人王子,胜。」一听到这话,场中的二人立即倒下。他们交握著手正相对望。带著甜美的笑容一起被人抬进医院检查。
「我们有空再来一场吧。」
「嗯。」
虽然感觉上很甜蜜,可是知道内情的人却觉得很失望。不是说不想裕人做天皇,而是只是他一做有很多事就回不到过去。裕人是聪明人。而且他的轻狂也很小心。一些以前不面对的事一定要面对。天皇负起的是一个国家,而不是他一个人。
他们最喜欢的裕人已回不到来了吧。
裕人他们简单包扎後就回到皇宫,裕人一回来就召了宫内厅的到来。
「从今天开始我要十一时才起床。我觉得以前的制度有点不近人情了。」裕人对下人训示。而一直都在等裕人回来说话的贵族们听到後都大为不满。这个小鬼想做什麽?难道他不知祖宗就有祖宗家法。现在他说这些都是不合乎情理,完全是以个人喜好来训示。可国家是不该以个人喜好来统治的,某程度上连「个人」都要牺牲。
另一方面,对裕人表示支持的贵族们不敢说话。如果现在连裕人都不支持他们,他们算是押错宝了,那其他反对派的人会把他们害得很惨。支持明彦的人看到这样的裕人觉得很不爽,但大多打算回去抱裕人大腿。但有些人认为他们都是衮失了最大利益,有一种什麽都不怕的情感。这群人以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为主。如果给他们年轻十年,或许不会这麽依老卖老吧。
这群人中以荒木先生为最。他本来收了明彦母亲的钱,後来智和来找他。眼看岩崎家现在的当家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他毫不豫疑地选择了裕人。他是个严肃的老人家。会选裕人是因为他看到裕人的努力,再加上有人送钱来给他,何乐而不为?但现在的裕人……
裕人训示完回到後宫,这是宗亲们平常不会踏足的地方,宗亲们只是摇摇头离去。
裕人回到宫中,看到佑也一手勾住他的肩,佑也看到是裕人先是一呆,然後愉快的表情溢於脸上。裕人和他閒聊了几句,了解一下他来皇宫後的生活状况,又走来走去,最後来到明彦的寑宫。
明彦现在在这的地位有点尴尬。本来他是因为是继承人之一才住在皇宫,而现在对皇室来说他只是和子公主的儿子,就他们的宗法而言,公主嫁出去後就和皇室无关,明彦现在充其量只是岩崎家的儿子。但幸好他们国家一直都有贵族子弟进宫学习的习俗,不然应该会立即被赶出宫。
和明彦从小一起长大,有的是不舍。一进到明彦的寑宫就看到乏味的书本和报表。已经习惯明彦平常生活很无趣的裕人,看到这些很「明彦式」的东西,不由得心情大好。
明彦还在。
明彦如往常一样在做他哥哥交给他的工作。有时裕人会想,会不会自己的地位在他心目中比他哥哥还细。明彦很重视家人,其实在自己心中有个梦魇,就是因为明彦太重视家人所致。
小时候明彦才刚来到皇宫。那时和子公逞也跟著来了。和子公主是被宠的小公主,和母亲的关系也不算顶好。她母亲是个传统的好女人,和子公主对她时常说的一套并没有放在心里。明彦到来,令她母亲知道和子公主一直以来在外面做的事,当想训和子公主时,变成争吵,最後和子主公不小心把她母亲从楼梯上推下来。
那时刚炙明彦和裕人也在。当时天皇在送他妻子到医院後回来问他们,奶奶是怎样受伤的。明彦像是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当时的裕人觉得很惊讶。他不敢多说,他很怕自己说错话。到了後来他明白明彦是在保护他母亲。的确就算知道是他母亲杀死奶奶,奶奶也不会死而复生,但是他会觉得对不起奶奶。这成了他的梦魇。
回想一下,自己也比不过他的母亲吧。明彦就是这样。对他而言,以前的裕人与其说是他喜欢的人,不如说是他想做的人,是他需要的人,他想被需要。明彦自细就没有任性的权利,可是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想被人认同,一直都想当个小孩子,只是环境迫他要长大,而自己小王子的样子就是他最想做的。与其说明彦喜欢自己,不如说想做「小王子」。
他很在乎。
不要说他幼稚,他真的很在乎。在乎明彦想的只是幻象一样的自己。而不是真正的自己。不知不觉,从不知什麽时候开始,自己对明彦的感觉,不只是朋友,更不只是亲人。是一种更深却易破的感情。
裕人偷偷走出明彦的宫殿。他偷跑出皇宫,来到一个不起眼,很嘈吵的酒馆。他不知一直都有人跟在他背後,只上前和他一早约好的人见面。这天他整天都没回皇宫。

茫然 37

过了快一个星期,在裕人的领导下,宫中的人就算不习惯也没多说什麽,而他也每天嘻嘻哈哈地过。可是今天皇宫门口传来吵闹的叫声,一看是荒木带著一部宗亲冲来皇宫!
他受不了!他怎麽可以被一个这样的人统御?!这个国家还有什麽前途可言。有一半左右的宗亲都站在他这边,今天都一起来到皇宫。他一定要点醒这个裕人!
皇宫侍卫很快就被宗亲推开,宗亲来到中庭就看到裕人不知在玩什麽,他们都冲上前去,有几个比较冲动的人已想上前教训他。
对他们来说裕人只是个小孩子,一定要教好他。
裕人闪身躲开他们,脸带天真地问:「你们为什麽会在这儿啊。我记得今天没约你们的啊。我在玩,要一起吗?」说完後他指了指身边和他一起的人。贵族们都受不了裕人对他们的态度。裕人当自己是什麽?怎麽说自己也是长辈!
他们一直都支持明彦,如果此时裕人掌权对他们会很不利。要在裕人正式掌权前为明彦争回来。不然他怕他们以後都只能当个有名没利的贵族!他们亲眼目赌过很多人下错注而陪上了自己,他们不想当其中一人!
一个人用力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仆人冲到裕人面前,眼看快要打到裕人之时,一道人影冲出来挡在裕人面前。
四周寂静了,那人也因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害怕。被打的人抬起头来,是明彦!
看到是明彦的裕人愣住了。为什麽会是他?本来这一切都是在自己计算之内,但明彦的到来令他措手不及。明彦应该有恨他吧,为什麽要对他这麽好?
明彦看到裕人没事才看回宗亲他们。他看不到背後的目光,自然也看不到挣扎的眼神。
裕人走到明彦前面,不理众人的目光:「我想各位来到也是有事的,可是各位的行为实在令我不快……」裕人停了一会儿,他刻意忽视明彦惊讶的眼神:「至於今後的事,我想大家都会有打算了吧。话我就说到这儿了。」裕人以一胜利者之姿走了,只留下冷汗淋淋的众人。
他们完了!他们以为自己是长辈就可教训他,忘了他已是帝王的事实。从今天的事看出那天他比剑胜出不是偶然的事,今天他们动乱也不是偶然的事,一切都在他掌握之内!
他们会被一个个消除吧。因为他和明彦当天的比数太接近,难免会做成分化。今天想出这样一个局,就是想知道他们当中谁人是真心归顺,谁人是假意,又是谁人想从中得到利益。他想他们的人脉和资金流动一切都逃不过他了!
本来他们还以为是小孩子的人不知不觉中长大。
明彦只能苦笑。他在做什麽?原以为是想救他,原来这只是他的一个君。自己在被他笑吧,笨蛋。
裕人也不好受,他想不到明彦会为他挡。明彦应该在恨他吧,但这情形令他不知所措。难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吗?他也有了家窒,什麽也逐断了吧。自己和他的感情,也该告一段落--那没开始过的感情。
自从那天後,裕人变回了他正式的一脸,他努力地想做出成绩,对下人也要求回亲蔬有别。而他的朋友也不太理会了。他们好像对这样的裕人觉得很失望,而裕人总是多次看到佑也在偷哭。
这样的自己就这麽差劲吗?
佑也偷哭时很小心不被人看到,而直树也不知道。他从来都对自己很自卑,不愿被人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宫殿门口,本来想走的他听到已有人在叫唤他,只好当做自己倒霉地进去。
「小佑。」由宇依在花园走来走去,应该是没事做吧。也是的,都被人关了这麽久。
「小依……」
「嗯?」
「裕人又变回那个样子了。」
「嗯。」
「怎麽办?我一早就发现裕人对明彦的憎恨,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做好。他还会是我认识的裕人吧。」佑也说了很多篇,仿佛多说了就会成真。可是他心中有数。
「我想有些事你要想清楚。裕人今年十八了,他不可能一辈子都那样。一个十八岁的人天真到那种样子说你也不信吧。我想现在的他,你最好可以接受吧。」何况他说裕人一直都恨明彦,为什麽他看得比自己清楚还是自己骗自己:「何况我不觉得裕人真的骗了大家,他只是把自己某一面不表露出来而已,不代表他以前做的事都是假的。
佑也没说话,突然由宇依问:「是新吗?」
佑也被由宇依突然提起这个人而敢到惊讶。这个人是他刚调到的第三部门组长,为人行事很神秘,连他都不知新想做什麽。
「裕人最近在见的人是新吗?」裕人最近总是偷偷出去见一个人,而那人听说是神秘男子。说是神秘也只是甲为不知道而已。
「嗯。」
最近新和明彦合作了,可是一方面他又和裕人见面,到底他是帮那一边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新一早就想到由宇依会猜到那人是他。
「总之你不要和他碰面,就算见到也立即走。」佑也很认真。他到美国跟他学习时发现跟他在身边的人都不太对劲,连自己也……想和直树分手了。
初初到新的部门看时,当时有个仆人叫小樱给他的印象很深。那时刚好有客人来,小樱一直被那个客人模也不说话,新不知上前和小樱说了上什麽,小樱就跟著那个男的在车上做了。而新只说是应该的。後来他发现那个小樱和谁都可以,他总觉得不知新是如何调教的。
他不想再多一个受害者。
由宇依对佑也的说话有点不明所以。这个新是什麽人?为什麽每个人都叫自己不要接触他,佑也如是、明彦如是,其实连裕人也要自己不要接触他。
智和、守、新从很久以前就定为三个部门的组长。前皇帝有什麽心事只会对他们三个小孩说。他的妻子也是政治婚姻来的,所以有什麽都只能跟他挑选的人说。智和选择了裕人,守选择了明彦。新本来也选择了一个人,可是他却没有全力帮助。
「我先走了。」反正他也不知自己为什麽会被人拉进来。当他想走时,突然被由宇依捉住他的手。
「我明白你在这儿的原因。可是当一切都太巧合时,就要问问是不是有人刻意设计。这世上没这麽多巧合的。包括你对裕人的看法。有时看清就要接受,而不是自欺欺人。」
「你给我想想吧……」

茫然 38

与此同时明彦坐在车子里。
回想起他哥哥刚才打电话来叫他回家,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哥哥从来都不喜欢他,现在父亲死了,突然叫他回家准没好事。
大门被打开,车子驶到门口。他下车後管家看到明彦恭恭敬敬地引他进去後便到书房找明内。明彦在等的同时发现他母亲不在家。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自从他被发现不是岩崎家的孩子後,母亲在不在家也没关系了。
明内从二楼书房走出来,他看到明彦在等他,心中有皇种厌恶感。要不是这个人,这个家就不会散,母亲也不会真的走了,而父亲更不会这麽早死。如果这个人不在就好了。
最恨的是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明彦看到明内一声不发也没说话。他知道哥哥很恨他,自从知道他不是岩崎家的孩子後更对他拳打脚踢。自己一直都把他当哥哥,一直都希望他能接纳自己,而自己更是以他为目标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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