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坟宴----六月八日双子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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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就好。”抽出竹笛,嘴唇敷上孔洞吹奏了起来。
抽出“希剑”,它是九溪不离身的武器,直指前方,对着士兵们们喊话:“死守哭城!不许放进一只俎虫!”
九溪领着三百人的精锐部队两行排开,死死堵住城门口,等候孝狄昆和虞伯仙的到来。
“闭城门!”随着守城将士的一声令下,城门笨重的身躯缓缓并拢。
九溪冷不丁的转过头,正好看见城门的最后一丝缝隙消失不见,心上出了莫名其妙的思念,也不清楚这是打哪儿来的源头,就匪夷所思的回了首,也不知自己想看的是哪里,想看的是什么。
保重——
随意找一个词念叨念叨,鬼使神差的出口这两个字。
九溪垂头抿嘴暗笑,旁边的副官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生了茧,竟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听见他们城主大人的窃笑。
终于,城门正对的另一头有了响动,铺天盖地的厮杀声四面八方远扬。九溪整装待发。负责侦查的士兵回来禀报:“城主!弑神大人领兵2万和俎虫在前头交上火了。”
“是么。”九溪脸色不喜反忧。
擅于察言观色的副官发觉九溪心思凝重,小心翼翼问道:“堡主,薄图大人来了咱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我倒希望他没来。”
一支箭划破长空,直奔九溪,被他单手抓住箭身,往地上一掷,顿时火花四溅凿出不大不小的坑,揶揄道:“孝船长,一个见面礼而已,何必用这么大的力呢?”
把目光从坑中移开,相对于九溪的挑衅,孝狄昆眉高挑:“九堡主可真会说笑。”
“孝狄昆!你抢了我的商船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想抢我的人,我可不答应!”九溪语调一转,冷冰冰参着威胁之意。
孝狄昆并没有把这种威胁放在眼里:“如果只有我自己,这种在九堡主手下抢人的事我可万万不敢做,但是呢,现在可不是我一个人。”
话音刚落,薄图骑着葬川兽走了过来。
最坏的打算还是如期出现了,九溪撇撇嘴:“呦!哥你什么时候和俎虫并肩作战了?不符合你弑神将军的身份啊!”
“圣氲君要人,你把他交给我吧。”面对九溪的毒舌,薄图没有反唇相讥,反而平静无波。
圣祖和俎虫不会联盟,之所以让两人站在一个方向同仇敌忾,大概只有目标相同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和盲目的交战比起来,谁先抓到商隐更具重要性。
九溪没说什么,他视线飘到薄图的双腿,裤腿中空空荡荡,他犹豫也不解:“哥你明明是——。”
长剑一晃,薄图已经拔刀出鞘:“九溪!你要是明白就把商隐交出来!”
“我不交呢?”
咔嚓!剑势的走向还没人看清,不远处的山脉已经分割两段。
“不交,你就和这山一样的命运!”
一旁的孝狄昆悄悄的后退几步,抱着膀子准备看场好戏,他有很多的时间和闲心,因为鹿死谁手他早就心中有数了。
九溪没说什么,他视线飘到薄图的双腿,裤腿中空空荡荡,他犹豫也不解:“哥你明明是——。”
长剑一晃,薄图已经拔刀出鞘:“九溪!你要是明白就把商隐交出来!”
“我不交呢?”
咔嚓!剑势的走向还没人看清,不远处的山脉已经分割两段。
“不交,你就和这山一样的命运!”
一旁的孝狄昆悄悄的后退几步,抱着膀子准备看场好戏,他有很多的时间和闲心,因为鹿死谁手他早就心中有数了。
【3.3】“九溪,爱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用双腿向虞伯仙换他重生,也换自己心死,你明白吗?如果你明白就开了门放我进去,毕竟我不希望圣祖自相残杀让俎虫看热闹。”这是薄图说的,口气不包含任何感情,冷冷清清的陈述,和他的剑鞘同样寒冰刺骨。
听到这里,孝狄昆露齿乐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哎呀呀!弑神大人,你可看好了,我不是俎虫。”突然,孝狄昆的身形变成了虞伯仙。
在场的九溪和薄图皆震惊万分,没想到孝狄昆竟和虞伯仙调换了身份,令两人心惊的不是他们的外形转换而是他们这么作的目的!
“你在这里都是为了拖延时间,难道说——孝狄昆他已经——。”薄图最先想到来龙去脉,九溪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两人对望一眼,同时看向那扇厚重的铁门。
孝狄昆已经混入城内去抓商隐了吗?
“解之,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在你心里的记忆只有这么一个‘见过’吗?”犹如叹息般的无奈,鬼语低垂睫毛,目光落的方向正好是商隐脸上刻字,它正凌厉的趴在男人面孔左侧。
鬼语说的话商隐一知半解,歪头细听接下来的说辞,鬼语却转了话题,这个话题愈加深奥:“你爱哪个呢?虞伯仙?薄图?九溪?还是葬川兽?”
为什么要用这么悲伤的语调说爱?爱不是美好幸福的吗?商隐还是不懂。
“你恨哪个呢?孝狄昆?还是——我?”鬼语解之已经放弃求的答案,这次是真的失落尘封:“如果你知道我是多么痛苦的在等你——。”话刚起个头,已没了下文。鬼语解之的脸霍然成了孝狄昆的。
看不见眼前种种的瞬息变化,商隐还在苦苦思索鬼语解之的字里行间。有一只手猛地酎开商隐衣摆,向他身体的上部褪去。
“解之?”
“我不是鬼语解之,我是孝狄昆。”
“鬼语解之呢?”
“鬼语解之就是我,我就是鬼语解之。”
“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不再多说,然后舔舐从男人白皙的肚腩开始,吻逐步上推,一直来到商隐的颈项,绕着他的脖子,在男人的后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商隐却没现出疼的神情,单单睁着徒劳的灰眼巴望前方:“你不能这样作。”
“为什么?”这话引发孝狄昆兴趣,停下嘴巴进攻,手深入商隐裤子,悄无声息一路探索。
“只有爱才这么作。”
“别开玩笑了,谁会爱你!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令人厌恶的老家伙会让那么多人痴狂!所以,我也想尝尝——。”差点就为他这句话爆发大笑,动作也不再轻柔,抓过商隐的胳膊,按在墙上。
孝狄昆的粗暴慌了不能视物的商隐,他顺着感觉推开孝狄昆,不管不顾的就要逃跑,可脚下的物品故意和他作对,绊了一跤的商隐匍匐在地上,向着不知何处的方向爬着。
他本不是身子干净的人,也被很多人浸染过,但是这样的他还是想要为爱而作这种事,他不喜欢,真的不喜欢,要是能有什么冲淡这些肮脏的遭遇该多好。他想逃也无路可逃。
见到拼命的男人,孝狄昆嘴角浮现残忍笑意,也不着急去追赶,慢悠悠的踱到商隐面前,轻松挡他去路。商隐碰到障碍,刚想返回,孝狄昆狠踢商隐脸颊,趁他有些晕厥时,脚尖抬起商隐下巴:“跑什么?!你以为你还是个雏儿呢?!你配么!”用力踏在商隐肩膀上,商隐顿时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那边的膀子就此麻了,再没知觉能感受它的存在。
顺势骑在商隐的腰上,拔掉剩余衣衫,商隐再无遮拦,孝狄昆把自己的身体重量铺于男人身上,压得商隐动弹不得。孝狄昆贴在商隐脖颈和耳垂的中间部位,轻轻的吹风说道:“我会很温柔的——,以此来证明你真的很下贱——。”
商隐立即转过头,反驳:“我不是——。”听过太多伤害侮辱他的语言,也许早该习惯了。习惯了哭泣,习惯了悲伤,却很少在快乐中站住过脚,所以,面对有些痛,无法忘却但可以试着习惯,这就是活着的道理。可商隐这样的傻瓜,始终没学会过其中的模式,哪怕他早已习惯了——活着。
“不是什么?!”孝狄昆哑着嗓子,托高他的腰,做好了男人跪趴的姿势,好方便自己侵犯。等不及一根一根食指让他适应,孝狄昆嵌入三根,在男人里弄翻搅。嘴巴啃噬商隐肩头,同时也尽量去嗅专属商隐的味道,却什么也没闻到。原来,这人和水一样,是无色无味的。感到自己的身下有了劲头,孝狄昆嘤咛一声:“嗯~。”
那呻吟离商隐这么近,在他听起来,像极了另一个人,小川,低沉中豪放着狂狷。小川是怎么进入他体内的,怎样翻腾他已然忘记,唯有势要烧尽一切的灼热他清晰记得。小川说过要带他去葬世川,他知道小川没有骗他,他知道。
慢慢的,小川的脸成了小兔的。小兔,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少年孩童的气息还没有完全剥离。少年摸索着探入他的体内,他们都青涩,都在互相需求中寻找着发泄这种情感的出口。那时小兔对他说——相爱的人就会想做这些,商隐不想吗?小兔说了爱,所以,他想。
小兔又成了虞伯仙——
虞伯仙又成了九溪——九溪说过的约定,还在耳边余音未绝——
忽然,窜进来一张陌生的脸,那人黑发紫眸,那人集合了很多张脸,这些脸都是他再也看不见的,却再也忘不掉的。
那人对他说了什么?
‘我们打个赌吧——。’
那人再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努力张开记忆去挖掘,它反倒重回底层,再次盖上尘土,不肯出来见人了。
体柱催不及防扎进他的狭窄巷子,逼他不得不拉回意识,正面此刻的疼痛。孝狄昆的□化为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捅下去,几乎刀刀致命,让商隐痛不欲生。翻来覆去刺杀,那条小巷已经有塌陷的危险。
掐住商隐下巴,转过他的脸,泪挂饰两行:“哭了吗?有这么委屈吗?!”
“不是——。”
“这么说我要再加把劲了!”
孝狄昆连根全部插进商隐体内,半分不留,几乎要把那条窄道撑破。
“不——!”
薄图像是听见了什么仰起头:“听见了吗?”这话他是对坐骑葬川兽说的,葬川兽不耐的踢着沙土:“是么!我看是主人听错了吧。”
“也许。”薄图并没有计较,他又侧过头盯着大门,必须要冲过去,有什么正催促着他。
“九溪!让开!”
“哥!我们刀兵相见吧,也只能这样了,你知道握住的疼,也应该知道松开的苦。”九溪举起“希剑”,直指自己的亲兄弟。
实际上九溪的能力在薄图之上,假使当时薄图没有使用那个小伎俩,坐在如今的那个宝座上的人不一定是薄图。
对此薄图心知肚明,可他也没有退拒的借口,一踢鞍绳,挥剑直奔九溪,刃上冒着青白的烟火。
九溪上升腾出紫光,盘曲‘希剑’,手提“希剑”挡住来势,短兵相接,铁器撞出电光石火。
紫一半天,白一半天。
明显紫色的区域大于白的。
和拼尽全力的九溪交手,薄图力不从心。
虞伯仙偷偷从怀里拿出一样青瓷小罐,念了几句咒语,小罐往地上一倒,谁也没注意他这个小举动,谁也料想不到就这个小举动扭转了局势。
实际上九溪的能力在薄图之上,假使当时薄图没有使用那个小伎俩,坐在如今的那个宝座上的人不一定是薄图。
对此薄图心知肚明,可他也没有退拒的借口,一踢鞍绳,挥剑直奔九溪,刃上冒着青白的烟火。
九溪上升腾出紫光,盘曲‘希剑’,手提“希剑”挡住来势,短兵相接,铁器撞出电光石火。
紫一半天,白一半天。
明显紫色的区域大于白的。
和拼尽全力的九溪交手,薄图力不从心。
虞伯仙偷偷从怀里拿出一样青瓷小罐,念了几句咒语,小罐往地上一倒,谁也没注意他这个小举动,谁也料想不到就这个小举动扭转了局势。
【3.4】虞伯仙倒出的红色粉末刚落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地面炸裂开一条缝隙,似有什么东西躲在地下横冲直撞,那裂痕一直蜿蜒到九溪的坐骑脚下。
交战正酣的九溪根本就没注意到身下的危险,薄图吸引了他的全部精力。
突然一个半鬼兽钻出地面,手攥一把长刀,嗖的豁开九溪坐骑肚子,穿出坐骑,半鬼兽的刀几乎就要挨上九溪的身体。
九溪剑一扫,半鬼兽从腰部被一分为二,眨眼化成粉末,风吹即散。就在这功夫,薄图抓住机会,长剑冲着九溪胸口袭去,九溪来不及挡他这一招,剑从胸口入又从后背出,九溪大吐一口血,手中的“希剑”砰然坠地。
连同着垂死的坐骑,九溪也栽倒地上。对那张和自己七分雷同的脸,薄图不觉得有什么亲切和心慈,但也不想再下死手,喃喃自语:“九溪,爱了,就要有代价。”不自觉的摸上空无一物的裤腿。
“哥——你答应——我——不要——再——伤害商隐。”硬挤出凌乱语言,断断续续的声调破碎不堪,血涌出九溪嘴角、涌出胸口。
或许,他的话触碰到了葬川兽某个角落,葬川兽猛然抓起九溪衣领,朝着城门扔去。
九溪的身体就那样摔在城门上,造成巨大的声响,沿着门框滑下,躺在地上再也不动。
撕心裂肺的疼毫无预警插进商隐心脏,在那里千百遍的捣毁,几近窒息,紧闭眼眸试图磨平这种难忍,有什么要窜出心口呼之欲出。孝狄昆的器官还堵在商隐体内,泛白液体流于他体外。
发泄后,拿出自己的□,孝狄昆伸手翻过商隐身体,让男人正对自己。还是灰茫茫的眼,看的也不知是何处,有泪在那面颊形成干涸沙漠。舌尖刮了一下那泪渍,咸的。
他也不知怎的就想起和商隐一起看戏的事来,那次他接住了商隐的一滴泪,是不是打那天开始,他从此就欠了男人的一滴泪?所以,总是在为此耿耿于怀?所以,总也放不下这个老男人?
砰!
城门被重重砸响。
孝狄昆放下商隐举头朝城门方向望去,回过脸,商隐起身,浑身□也满不在乎,缓缓走向城门口。
“喂!你傻了吗?!”欲扯过他的身体,刚碰上却被灼伤了一下,男人的身体滚烫,犹如燃烧中的火炉。
“商隐?你去哪儿?”
男人听而未闻,目光呆滞,心空了一样,径直站在城门口,回过身对孝狄昆道:“我去赴宴——。”
有什么不同了,好像商隐的眼已经不再盲了,还是什么别的,他的容貌也发生了改变,那个刻字凭空不见还是什么?说不出是什么——
眼前刹那的光辉差点刺瞎孝狄昆双目。
商隐单手拉开大门——
迎面的光扑向他身躯,亮了轮廓——
正如那夜他走进鬼语解之的小院,是么的熟悉怀念,因为那个小院他不止一次的流连忘返过。
他记得这个场景,他记得很多年前曾发生过,他记得。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场赌局——你赢世界归你,我赢众生自由——’
‘你知道吗?我不要世界,我只要你——’
他记得打这个赌的男子,黑发紫眸——
他一直记得——
门再次开启,这一次他不再忘了——
九溪的士兵难以忍受他被这么残忍的杀害,一拥而上,冲向薄图带领的王军,虞伯仙也趁机下令命俎虫们参与混战中。
天空从没如此暗淡过,砍断的肢体,杀红眼的人们,殷红的血彩,红的血肉、冷酷的铜铁涂了一地。
哐当!
城门开——
白光霎时占满天地,一个人影抱着另一个身躯,从里面走出来,人们都放下劈向敌人的刀刃,忘了心中的杀虐,沐浴在那明亮的洗礼中不能自拔。
人影愈加的近,终于走出光的映照,是商隐的面容,却也不是商隐,身着金黄衣衫,脸上早没了那个‘虞’,五官明晰,不再清淡不详,未变的是灰发灰眸。怀中横抱着九溪,停于九溪带领的士兵前,眼望着虞伯仙和薄图,还有那匹坐骑。
“为什么?”商隐眉眼全在怀中的九溪:“为什么要杀他?!”声调沉到谷底,和商隐完全不同的陌生嗓音,却不失悲伤。扫视全场,瞥见薄图沾血的剑,瞥见虞伯仙手中的青瓷小罐。指头轻轻一挑,虞伯仙手中拿着的青瓷小罐迅速升温灼热,他惊得一松手,青瓷小罐突然就落入商隐之手,端看着小罐的外观,霍然间,青瓷成灰。
“商隐?!你怎么了?!”问的人是虞伯仙,商隐是全然换了一个人,不是他所知晓的那个笨拙、淡泊的商隐。眼前的商隐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圣洁气息,诧异的是这种气息他似曾相识。
薄图和他的感觉相同,疑惑令他丧失镇定:“你不是商隐!商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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