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坟宴----六月八日双子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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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做了什么?”语气稍转低哑,硬性扣在商隐耳朵的入口处,本想怂恿商隐一阵搔痒,反倒是痒了自己的心口。
商隐没听到葬川兽问了什么,他侧头注视着昏迷不醒的虞伯仙,面露担忧。
“还是担忧你自己吧!”葬川兽挟持商隐的腰,跃上树梢,停下片刻,对地上躺着的“眼中钉”施下咒语,含混不清从葬川兽口里喃喃而出,虞伯仙干尸一样的动弹不得。低眼看着目光还是放在虞伯仙身上的商隐,他不得不叹口气。掠了商隐的脚踝,打横捧在怀中。一跺树枝,随着树枝的颤动,直窜云霄,寻了一处云朵丰满的,落了脚。
把商隐平铺在云朵上,见他终于把眼睛停在自己身上,那些细微的醋意才稍稍有了缓解。
“他没事!”
虞伯仙对葬川兽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家伙,而且现在,这个陌生人还威胁了他的爱情,还恬不知耻的霸占了情敌位置,让这位兽王担心不已。按照往常的思路,他肯定会一掌劈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风骚男。可是,不杀虞伯仙的理由也充沛的没法反驳——因为商隐会不开心吧。
这种感觉很奇怪,商隐从没说讨厌杀戮和血腥,但是他却已经知道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也适用于在他对商隐的喜欢上来,第一眼开始,也许是一个一见钟情的序幕。‘从认识你之前就喜欢上你了。’这种话说出口,听见的人一定会大吃一惊吧,还会把自己当做疯子也说不定,如果这事说给商隐听,一定会被相信。为什么相信?真的说不清,三言两语也不够解释,不过他就是相信商隐的相信。
这么俯身盯着身下的人,不遗漏商隐任一个神情,捉住男人零散的闪躲,收入眼底碾碎。释放出自己心存的洪水猛兽,扑向商隐,让他无处可藏,无处可躲。手顺着葬川兽的占有欲移到指尖,爬上商隐的脸颊。刚抵达肌肤的瞬间,葬川兽停下手指的触摸,瞪大眼珠,几乎喷火道:“这是什么?”话还没全部通过他的唇齿,猛然吐了一口气,气跳上半空化成一团烟火。
终于,商隐脸上雕刻的‘虞’字无所遁形。在明火的若隐若现下漏了样貌,那字霸道盘踞着男人平白单调的面容,任意妄为的抓着它,冲着葬川兽龇牙咧嘴,好不嚣张!
“虞!虞!”嘴巴抖成摇晃的两片扇子,仰头朝无辜的天空大吼出声:“啊——!”
商隐吓了一跳,立即拽拽发狂的野兽,战战兢兢问道:“小川是不是哪里疼?”
葬川兽再次低下头,那‘虞’是如此如此明显刺眼,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被刺瞎双目。手指蘸在商隐的另一边脸,画了一圈,他也要刻个字吗?用这种方式宣示所有权吗?犹豫后是无奈的收回手,身体笼罩下来:“他亲你了吗?”
伸进商隐的胸口,揉捏着上面的两处点缀:“他摸你了吗?”嗅觉一路从商隐的颈项环绕到两腿的空隙间,粗鲁的拉开他双膝。
“感觉到了吗?”稍稍用了点力气,葬川兽用自己的硕大摩擦着商隐的门口附近。
“你的唇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说着,葬川兽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进来,透过那扇暗门,打通了男人体内的密道。他真切的感到商隐那里已经湿漉漉的开门迎接了。向来不懂情事的男人始终用干巴巴的褶皱厅堂来与他结合,或许是因为男人并不习惯,也并不喜欢的缘故。
这次的不同待遇,让葬川兽的欲望更进一步。每一次抽出,每一次杀入,都会有水渍随之咂咂作响。回应他的是,商隐挺起了身子,绯涂满白皙,两样色彩情景交融,正说明了男人的沉浸其中。
“喜欢这样吗?”
商隐胡乱的摇着头,看不出是拒绝还是想要更多。唇又红又涨的开着,等着有人一亲芳泽,葬川兽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鼻尖蜻蜓点水般的蹭了一下商隐的,突然扯过商隐下巴,紧紧咬合,唇和唇互相吸附,葬川兽拼了命的抽干商隐口中的空气,一直到商隐呼吸急促。身下的野蛮□更加卖力的挺进,撞得商隐意识七零八散,双腿不知何时已经攀上葬川兽雄壮后腰。虞伯仙的药丸此时正在商隐体内翻江倒海,在他体内配合葬川兽的动作煽风点火。
“啊!夹得我舒爽至死——”商隐的身体给葬川兽不一样的感受,越是冲撞激烈,他的内部结构就越紧致,间或的一收一合简直能令这头野兽把持不住,一泻千里。
迷乱的男人头撇向一边,葬川兽的吻就追到商隐的脖颈,舔着他的雪白细嫩,留下串串红色印记。
“嗯~。”呻吟从商隐口中现身,这一声更给了葬川兽莫大鼓励,浊液伴随着他的低吼喷涌而出,塞满男人的空隙。与此同时,商隐也溅了葬川兽一肚子水花。
稍事的休息都没有,翻过男人,让男人坐在自己身上。
“自己动。”
商隐瞪着眼,被雾气蒙了一层的眼看起来是这样的柔弱可欺,面对身下强势的男子,他几乎没有任何反驳的气力,只能用一双眼表达的不情愿。
“不会取悦丈夫可不行!”葬川兽这么说。
发泄后的男人虚脱的只想要休息,和野兽的精力比起来,他只剩疲软的喘息。毕竟他不是壮年时期,当葬川兽走向充沛的季节时,他的季节已经开始凋零。这就是两人的客观区别。
但是葬川兽可不管这些,他也没想过这些,他的眼里只有商隐,只想要商隐,把他抱个够。
拍了一下商隐的腰际,男人因为这个动作振作了一下,说振作倒不如说是惊吓。立即挺直了腰板,这个细小变化,却直接导致了内部的收缩,牵动了体内正在□的凶兽。
再也等不到商隐会主动的葬川兽自己动了起来。
商隐像是骑在一匹奔驰的马上,随之颠簸着,似乎这样身子就要散架。正如亲身体验一场暴风雨,无力让它平静,唯有等待它的结束。
尽管煎熬不好熬,他却很喜悦。
等暴风雨停息的时候,商隐也昏了过去。
迷蒙时,他又听见了笛声,忽远忽近,奏得响亮也苍凉。
温柔的水抚摸着脚心,就是这样叫醒了睡梦中的人。商隐打开眼,首先看见的就是一池碧水环绕着他,他正处在正中央,自己被一双手臂搂在怀里。
“醒了吗?”
葬川兽凝视着他,也不清楚他维持了这个姿势有多久,头上落满了花瓣也不自觉。看着葬川兽的表情才发现有一些异样,此时躲避着商隐目光追逐。
“对不起,我太多分了——。”羞愧从葬川兽眼眶红到他双颊,余光闪烁不定的扫着商隐:“你还难受吗?”
摇了摇头,觉得为自己着想的葬川兽实在很可爱,商隐安慰的揉揉葬川兽头发:“不难受,不怪小川,是我身体太弱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么。”最后一句话放低了音。
葬川兽还有一刻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时,商隐已经藏到水里,只露出红彤彤的脸。嗖的把商隐从水里捞了出来,横向抱了出来。一步一步朝着岸边走了过去。放商隐在地,给他披上衣服,自己突然就没了身影。
再次出现在商隐面前时,手中多了一个花环,戴在商隐头上,无可反驳的爱意流露出葬川兽的双瞳,定睛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掏出自己所有的情爱都交给他。
“商隐,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再好听的话我都不会说,我是那样笨拙的野兽。”
花环迎着风的抚慰飘逸着,葬川兽的话给这顶花环加了重量。商隐什么都没说,他微微的不懂,搅拌着很多他还无法即时消化的词汇。
葬川兽倏地抓住商隐双臂:“一般来说喜欢是少走一步,爱是多走一步,但是从喜欢到爱,我走了很多步,你呢?是一直在等我过来吗?一步也不肯走吗?等待的心情更焦急,不是吗?不是吗?”迟迟等不到回复,不安就会趁虚而入。
回视葬川兽,商隐霍然开朗,他始终不明白葬川兽口中的“妻”具体包含了怎样的含义,对“婚娶”的理解单单停留在两个人在一起的层面上。而这时,一个花环,一个期待的眼神,一个温柔的表情,已经足够教会他。
原来作别人的妻,是要付出一生一世的承诺。
明白之后,他更不能回答了,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也像葬川兽一样,他也弄不清自己对葬川兽的是不是爱,或者还是单纯的喜欢。说不上来,所以就沉默,用长时间的停顿表达他不知所以的心情。
葬川兽终于领悟什么都不说的商隐想说什么了,失望暗淡了碧眼。不依不饶的摊开手臂,接商隐入怀,伤感化不开,沉重挥不掉,语气把这种感情都淋漓尽致的传递出:“不想说就不说了,只要妻知道夫爱你就好了。”
泪钻出商隐眼角,散落衣襟。没法回应小川的他产生了自我厌恶,自责也纷沓。
“走吧,我们走吧。”
“去哪儿?”
“哪儿都好,有你就好。”
“那我和小川去葬世川吧——。”
明白之后,他更不能回答了,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也像葬川兽一样,他也弄不清自己对葬川兽的是不是爱,或者还是单纯的喜欢。说不上来,所以就沉默,用长时间的停顿表达他不知所以的心情。
葬川兽终于领悟什么都不说的商隐想说什么了,失望暗淡了碧眼。不依不饶的摊开手臂,接商隐入怀,伤感化不开,沉重挥不掉,语气把这种感情都淋漓尽致的传递出:“不想说就不说了,只要妻知道夫爱你就好了。”
泪钻出商隐眼角,散落衣襟。没法回应小川的他产生了自我厌恶,自责也纷沓。
“走吧,我们走吧。”
“去哪儿?”
“哪儿都好,有你就好。”
“那我和小川去葬世川吧——。”
【2.11】溪水清澈净底,间或的石头对它进行着不规则的裁剪。葬川兽一步步踩过去,紧随其后是商隐的亦步亦趋。两人谁也没开口,除了流水的不息,沉默无形中张开,泼洒了一路的寂静无声。有什么悄悄的在两人中间切断,分隔出两个密封空间,留有单独思考的余地。
一个茫然,一个焦躁。
寂静拉得越长,迷茫越悠久,焦躁越激增。
忽然,葬川兽的掌心插入另一只手,他顿住行走,缓缓回头,那只手的温暖给了他期待下去的鼓励。触到的是商隐淡淡的容颜,几乎要被掩没进身后风景的相貌,给了他一个述说不清的神情:“小川,什么是爱?”
回握住商隐的手,像是怕他跑掉一样的攥紧,用讲故事的口吻缓缓道来:“当你愿意为一个人付出最宝贵的东西时,爱也就到了——”戛然而止的叙述,剩下还有语句是葬川兽没说完的,但是没说的。
“小川对我也是那样的感情吗?”
“是,从第一眼开始直到最后一眼结束。”
从没有人这么说过,薄图也没有,听见这些对商隐来说是新鲜的体验,是陌生,却感动。他知道,这人用真心对待着自己,当葬川兽第一次要带他去葬世川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葬世川是什么?那里有什么?商隐一无所知,他知道的很少,却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暴躁也细心,他粗鲁也温柔,他无情也有情,他知道这个人对他好。还要什么呢?要什么都比不上这个足够——。
葬川兽忽的自动放开商隐的手,眨眼间,刚才还精神奕奕的男子弯下腰,疼痛全部写在那张表情扭曲的脸上。
“小川!”商隐知道他的那种怪病又犯了。
葬川兽艰难的伸出手朝商隐摆了摆,阻拦男人欲跑过来的举动:“别过来,别过来——。”薄图的封印并没有解除,它会一直伴着他的反抗到生命终结。葬川兽抬眼望着商隐,注视凝固,想说的话也停住,他想用一生一世看着男人,目光不停歇,任时间流淌,就这样——。他终于张开口,对眼前担忧的男人喊出声:“离我远点!”
“我能为小川做什么呢?”
小溪旁的树林传来窸窸窣窣,有什么经过了草丛,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的身边让我守护就行。”
葬川兽勉强拿出一分注意力警惕的瞧着树林中的动静,野兽的直觉提醒他有危险接近。
唰!一只庞然大物跳上水面。
虎身人面的怪物站在两人面前,和葬川兽变为野兽时差不多的身材。青白阴森的脸色,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商隐,随即舌头舔了舔欲滴的口水。
咬紧牙关,葬川兽几乎拼尽了全力的转化为野兽的形状,与虎身人面怪物对峙。
“嘿嘿!神兽啊!”虎身人面的怪物在看到葬川兽变化的那一刻稍稍有了怯懦,但是当他看到葬川兽粗重的喘气和冒汗的额头时,诡异的微笑浮上来:“你是神兽,我是半鬼兽,虽然这猎物是你先发现的,见面分一半的道理你也应该明白。”
说完,眼睛又遛到商隐身上,琢磨着食物的美味程度。
根本无法忍受半鬼兽的目光和语言,攥紧拳头,葬川兽的愤怒心情随时都有爆发,同时他也明白,封印正牵制着他的力量,目前的他连三成的功夫都是不出来,而这只半鬼兽是俎虫冤魂和野兽身体相结合的产物,有很强的灵力,真的要起了争执,谁胜谁负还都说不准。
商隐并没有看半鬼兽,可以说从这只怪物一出现开始,商隐没看一眼,他全神贯注的凝视葬川兽,自顾自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那小川的身边呢?”
葬川兽低下头,瞅着溪水从脚面划过,一阵一阵的清凉。
“你的身边——,我来守护——!”话未落,人已经挡在葬川兽身前,忽的,他被一个能融化冰雪的身影完全遮蔽。
惊呆了葬川兽也惊了半鬼兽,半鬼兽旋即放声大笑:“啊哈哈哈——!你一个人类有什么能耐?!就等着被吃吧!”
商隐张开手臂,如同雨天打开的伞,护着身后的葬川兽,脆弱也倔强的践行自己的承诺。
在葬川兽眼中,是莫名的感触,那张单薄的脊背,盯着看就会被逐渐感动,爱上这样人,他就会轻轻走近那幸福,爱上这样的人,是无法言喻的幸福。
尽管这种行为在半鬼兽眼中是傻的。本来一个人类和一个神兽之间的友好关系就很是怪异。而且两人之间还辗转着暧昧的因素更让这只怪物感到不可思议。他可不相信猎人爱上猎物的童话。不耐烦的半鬼兽催不及防冲向商隐,利爪窜出指尖,直奔商隐。
商隐躲也未躲,眼睛也没眨,死瞪着半鬼兽俯冲。葬川兽拉过商隐,藏于自己身后,同样的利爪与半鬼兽相碰撞。
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葬川兽和半鬼兽水平相当。封印似乎要在这时参上一脚,做个迅速了断般的,在葬川兽体内越烧越旺。葬川兽一个恍惚,半鬼兽抓住契机,推开他的胳膊,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灰黑的气焰穿透葬川兽,葬川兽向后仰倒,正好落入商隐怀中。
“为了保护一个人类?”半鬼兽再次举高手掌,对着葬川兽的面门就要砸下。
“你吃了我吧,不要伤害小川。”商隐抱着葬川兽,哀求这个没心无情的怪物。
“你们真的很另类——。”半鬼兽手正要抓住商隐,衣角还没碰到,半鬼兽霍然化成一堆粉末。
虞伯仙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打量着受重伤的葬川兽,和紧抱他的商隐。
“仙子!求求你救救他!”无暇细想半鬼兽的惨死,见到虞伯仙仿佛溺死的人遇到了救命草,为他快要死灰的心脏打开了一扇窗。
“救他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虞伯仙悠哉的摇着扇子道。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葬川兽胸口的血流不是商隐一只手就能阻挡的,生命也随着这种流动在缓缓消逝,商隐很怕,惊慌、恐惧统统堵塞他的感官,填的没法喘息。
蹲下身,平视商隐,虞伯仙瞥了瞥葬川兽,和商隐的焦急相反,他显得漫不经心。甚至还有心情调笑,扇子撩起商隐一缕灰发,肆无忌惮的拨弄着:“要想求助我的法术,必须要的等价交换,哎呀呀,这家伙伤的不轻啊,那交换的东西分量也不能轻哦。”
“用什么换?”
虞伯仙的视线环绕商隐一圈,最后定在商隐眼睛上:“你最宝贵的东西——。”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葬川兽胸口的血流不是商隐一只手就能阻挡的,生命也随着这种流动在缓缓消逝,商隐很怕,惊慌、恐惧统统堵塞他的感官,填的没法喘息。
蹲下身,平视商隐,虞伯仙瞥了瞥葬川兽,和商隐的焦急相反,他显得漫不经心。甚至还有心情调笑,扇子撩起商隐一缕灰发,肆无忌惮的拨弄着:“要想求助我的法术,必须要的等价交换,哎呀呀,这家伙伤的不轻啊,那交换的东西分量也不能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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