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
鼻血……
镜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一张绝美的玉颜,娥眉横翠,金色卷曲长睫和它的主人一同沉睡着,红莲丰唇微闭,呼吸间喷薄出莺语花香.青色的丝被下□出大半截身子,孩童般光洁白皙的皮肤,在壁炉火光的映衬下,浮现出隐隐佛光.长似水袖的金发,流泻而下,垂到地上.湖面般沉静的黑晶石地板,将男子侧卧的身影映成了双.
似乎不敢确定这是真的,我伸出手,想去触摸眼前的景象.
哇哦,真够滑的.
不知不觉,手指已游走到锁骨之下.这家伙有汗毛吗?唔,好象没有.
又戳了戳圆润的肱二头肌,呦,好象也不瘦弱呢.
我将头凑近了些,闻了闻,嗯,胳肢窝没有异味.好象,还有点儿香,是我喜欢的莲叶、水薄荷加上柏木.
跃过平坦紧实的小腹上方诱人的曲线.屏住呼吸,轻轻拈起丝被一角,往里瞄~了一眼.
哦-买-噶-的……
"你在害怕什么~" 一个隐约的微笑悸动在优美的唇角,弯起的金色眸子,好象一直未曾闭上过.
我抬起拧着眉的脸,道 "谁害怕啦!有什么好怕的!"
"刚才你昏倒了." 释翻身将我拉到他身上,趴着,象一只被拣回家的流浪猫.
"我,我那是在思考,怎么才能不弄疼你~" 抵死狡辩.
释点了点我的鼻子,扑哧-笑了,说 "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说 "这还用问吗!我是得力,你是将!"
释捧起我的脸,一下两下轻啄起来.一会落在眉上,一会落在鼻尖上,一会又压住我的眼睛,就是不理会我的嘴.
"喂,你嫌我有口臭就直说啊~" 我不满的嚷嚷,两腿一登,朝那张樱桃色的唇直扑过去.吧唧-咬个正着.
狡猾的家伙马上把舌头伸进来,沿着牙壁一圈横扫,我出舌反击,立即被卷住,我缩!我退!我逃!我被搅得呼吸不了,差点被过气去.
"呼……呼……呜……" 一轮战罢,我耷拉着脑袋喘了半天,脸都憋红了.
玉指抚上我的嘴角,抚过溢出的银丝,将其拉得更长,直送入已变得艳红的丰唇.
妈的,这家伙又挑逗我.
我捉住那正欲收回去的荔指,噻进嘴里,搁在上下板牙中间,另一只手勾起美人的下巴,坏笑道 "我是风和,你是丽."
呼-的,双腿被分开,失去支点的腿一个打滑,我重重的跌坐在美人的胯部.一个也不知是从左至右,还是从右至左的翻滚,总之,是令人头晕目眩.
我又被死死的压在了下面.打开的双腿,挂在那比德福还丝滑的腰上,中间还横着一条激活了的神器.
我挣扎着往后退,退了十几厘米,抬头,发现正好脸对着脸. (=。=!!)
金色的丝绸长发象垂帘一般,将我的肩膀以上围了个结结实实.我刚想坐起身,一个鲤鱼打挺,却将脖子乖乖送上了门.
妃色的舌尖,如烤炙过的铁烙,游走而过的地方都被烫出了花儿.路过大动脉的时候,打了个圈,贝齿轻咬,激得我脚心发麻,精虫上脑.要命,这家伙是吸血鬼.
"唔……" 我弓起身子,喘息不止.
面对敌人,我们丝毫都不能待懈.就在无力的一瞬间,释将我的两只胳膊抓到头顶,桎得死死的,另一只手则伸到我的腰下,握住了我一直未曾碰触过的禁地.如玉的掌心透出蓓蕾的迷香,轻轻的揉捏□,引诱果实吐露芬芳.
我曲起腿,扭动的臀部微微抬起,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嗯……呼呼……不……嗯……" 几翻下来,我已浑身燥热.力气快使完了,曲起的小腿也逐渐瘫软下来.释放开我的脖子,额头顶上我的,手上的力道却更大了,猛的拉下□上的薄皮,指肚压上难得出来呼吸的铃口,绕着接口处的褶皱打圈.脊椎尾骨一阵酥麻,我仰起头,大口呼吸,那温湿的香舌顺势滑入我的口腔,又是一轮令人窒息的纠缠.
"嗯……嗯……我……你是同室……我是戈……好了……吧……呼" 我顶不住了,同志们,不是我革命意志不坚定,实在是敌人的炮火太猛烈了.
"好~" 一道轻笑划过绝美的脸庞,神情却是云淡风轻,既圣洁又魅惑.
"呜……不……不行……呼……啊……" 我摇起头,身下□的手越来越快,□濒临喷薄.
全然不理会我的嘶叫,释只是一遍遍亲吻着我的脸,在释放的瞬间,眼神失焦之前,我看到,平静的金色湖面泛起了狂潮.
"还害怕吗?" 释放开我的双手,将我搂抱起来.
□的余韵未过,我在他怀里抖得象个落水的小孩.棕色的眸子里水气氤氲,释怜惜的用舌尖扫去眼角的泪花,温暖的手掌一下下拂过我的背脊.这一扫不打紧,我的眼睛更朦胧了.
"弄疼你了?" 释小心捧起我的脸,柔柔的问到.
我闭上眼,摇摇头.
释微笑起来,带着清香的唇瓣艳得象凤凰花儿一样,说了句让我喷血的话 "现在,你弄疼我了."
我一点也不惊讶的发现,神器升级了……
"进不去的……" 我咬住唇,乞求的抬起头.
他忽然吻住我,舌尖递过来一颗果实,牙齿轻轻一咬,便破开来.带着酒香的红色液体,顺着唇间的缝隙流到我的脖子上.妃色舌尖从口腔退出来,寻着液体流过的痕迹一路轻啜,往下.滑过颈上深深的伤痕,似青花瓷上开片的红纹,直到咬上胸前淡粉色的软萸.
"烫……唔……" 如火的吻沿着挺直的身体蜿蜒而下,舌尖游走而过的地方,仿佛有无数银针,在皮肤下轻刺.我仰起细长的颈,跨坐在释的身上,双手紧抓床单,无力的往后靠.两人明显变化的地方靠在一起,在红萸被吻上的刹那间,脑海中呈现出一片耀眼白.
释抬起一只手臂挽到我的身后,另一只手朝窗台旁的果盘勾了勾,一整串大红的果实闪现在手掌上.
一颗,两颗,三颗……嬉戏一般,红色的果实在唇间传递、吞吐,因果皮破裂而溢出的红汁流在两人的身体上,时而啃咬,时而允吸.
嬉闹躲闪间,我已仰躺在床面上,发丝纠结在一起,金黄中挑染出几丝乳白,壁炉中木柴爆破出的火星,使出妙艳花般火红的魔术,让空气中的玫瑰香在人眼前飘飘拂拂,滚烫的指肚按在我胸前已然硬直的萸籽上,不断的轻轻揉动.
我凝注在那潭金黄圣水之中,神思恍惚.
"不要怕,我会很温柔,很温柔……" 带着魔力的丰唇,贴在耳边轻吐梵音妙语,象春天的第一缕暖风掠过每一丝发稍.
随着一颗带着掌心热力的红果,挤入狭小蓓蕾时碎裂的清响.噗.恒河,神圣的激流在血管中奔腾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猛.有些东西,将破土而出.
"要我……" 随着不断增加的手指的□,臀部紧贴在床单上摩挲着.再也控制不住全身血液的奔流,勾上那性感修长的颈项,我微张嫣红檀口,主动求欢,缴械投降.
当身体被进入,无可名状的疼痛与快感揉捏在一起,如涨潮的潮水般迅速的一拨拨不停息的涌过来,几乎已窒息的大脑完全不能再想什么,只能随着身体的感官而起伏.因疼痛而不能闭合的嘴角,红色与晶莹的津液混合着,蜿蜒过下颚,滴在床单上,拉出丝线.
进入,如同分娩一样漫长.
"唔……啊……嗯嗯……" 害怕将那完美的身躯弄伤,我一手弯过头顶,抠进枕头里,一手咬在齿间.
美艳柔软的唇覆下来,将小拇指含进去,舌尖一下一下添弄着指缝,手背窜过一阵电击,我被迫松开牙关.
"不要咬自己,小傻瓜.叫我的名字." 释停下进犯的武器,金眸中浮起媚惑的熏烟,雪峰鼻尖绕着我的眼眶轻转,巧笑的莲瓣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万种风情.
"嗯……嗯……释……释……啊……啊啊……" 氤氲的水气再次漫过眼睛,他的名字,好似催情烈剂,风鼓山火,迅速侵蚀着我的神志.雷鸣般的洪水,把我的生命从这个世界翻腾到那个世界,从这个形体翻腾成那个形体,把我的存在分散地撒在无穷的礼物的浪花里.
当你完全进入我的身体之前,你已然完全占有了我的生命.
不再是永恒的遐想,现在,这身体真切的感受着你玄妙地湍飞疾卷,在你无形的激荡下,四周静止的空间,涌起了涡卷冒泡的光芒.纠结的发丝散成风暴般的混乱,而火珠仿佛从断裂的项链上掉落,沿着身体的曲线乱滚.风暴环绕着□的肉体舞蹈着手足,把神圣的死亡的阵雨,洒落在生命上,使生命面目一新地成长.
黑洞般深远无限的结合,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这一刻,等待了多少年.
也许,我从未等待过.因为不敢.
"咕……我吃不下了……唔……" 我皱起眉,拒绝再吞下任何东西.
欢娱过后,这家伙就一直软硬兼施的,将云母盒中的天神茶点往我嘴里塞.我又不是女人,至于这么恶补吗.
"最后一个~" 释从身后用长腿将我圈住,不知从哪变出把梳子,一点点的梳理着我们纠结在一起的头发.
"我不喜欢吃……" 真的谈不上美味,最重要的是,我想如果能留下一些,是不是以后被天界老大抓住了,可以判个死缓.
释的手忽然停了下来,越过我的头,紧紧的拥住. "跟我去天界,好不好?"
我回头,定定的看着他,说 "跟你一起去自首?我不去,要去我自己去.东西是我吃的,后果我承担."
释揉了揉我的头,说 "我很认真的."
我说 "我也很认真的."
释抬起手指,顺着我脸上的符咒轻划,说 "你一定要赢得比赛吗?爱染神弓上的明王血珠确实不错,但是比赛太凶险了."
我不满的拽了拽打结的发团,说 "我能进决赛,就不会退缩.虽然蛮干,我是干不过那些家伙,但是我可以智取啊~!你知道我IQ多少嘛~!"
释按住我的手,让我别乱动.
释问 "IQ是什么,非天的业力?"
我夺过梳子,一顿乱扫,道 "智商!智商你知道吧,就是一个人有多聪明."
被我弄断了好几根头发,释也不生气,反而微笑起来,说 "你很聪明."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温故,画龙画虎难画骨绵掌.智商这个东西,不是看外表的." 我看着丫的笑,觉得特别扭,怪怪的.
"……有时候,我很想去非天道看看."
"为什么?"
"因为你."
"因为我?"
"嗯,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咳,这个,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又不是天帝,怎么可能天下的事都知道个遍.再说了,就算是天帝,也没心思管这些东西啊,放着满天宫的宾妃不宠幸,下凡到各界搞民俗调查?春宵一刻值千金,除非他不举,下凡来寻偏方."
"天帝在你心目中,就是这般样子的?"
"拜托,不以风骚惊天下,就以□动世人!历史上但凡有点名气的皇帝,哪个不是如此~"
次日黎明,天幕刚刚吐白,黑色的魂歌城还在沉睡,释送我到九翼的小饭馆前院.
"如果受伤了,就退出比赛." 释将我搂在怀里,香甜的吻印在额上 "答应我."
我抬起头,咬了一下那娇艳的唇瓣,不满道 "不要说泄气的话,这个时候,你得鼓励我!"
释笑了,说 "比赛之后,不论输赢,你都跟我回天界."
我说 "你留在这不行么?"
释将我抱起来,头抵上我的额,说 "不行."
我在熟鸡蛋般滑溜的脸上啾了一口,说 "小气鬼,你就不肯迁就我一下吗~"
释说 "你完完好好的跟我回天界,想怎么样都行."
哎,他怎么总是担心我被人扁.我就那么弱么.
"呐,这样.我给你个东西.我保证,东西在,人就在.可以吧~?"
释看着我,深黑的瞳孔发着幽幽的光,很明显不相信我说的.
我从毛皮袄子的N个口袋里找了半天,终于摸出个麻灰的方块,抓起他的手,将方块放在摊平的掌心里.
乘着美人发呆的一瞬,我又迅速偷香了一口.跳到地上,转身,潇洒的往院门里走去.
"一副麻将牌,每个花色只有4张,下次偷换牌的时候,别忘了~"
豆腐厚的长方块上,赫然一个歪歪扭扭的[发]字.字迹凹陷的边缘,还残留着妖女吉私尼绿色的指甲油.
释五指收拢,握起掌心,淡淡的笑容浮上那张我永远也看不厌的容颜.轻轻的,唤出我的名字.
"玩命."
"嗯~"
"如果受伤了,就退出比赛."
"知道啦~"
作别的目光,越过院子的篱笆相遇时,我以为我有些话要对他说.可是直到他离去,那些想要流泻而出的话,就象一条日夜摇摆在时光波浪上的小船,仿佛要航行在秋云之间作一次无穷的探索,仿佛要盛开如黄昏的花卉,在夕照中寻求它丢失了的瞬间.
心中涌动着的那些想对他说的话,闪烁明灭,象夜幕中的流莹,只能在绝望的黄昏中显露它的真实.
站在院子里,看着蓝光闪过,街道上,空空如也,仿佛刚才只是一幕宽频电影.
我揉了揉眼,打着哈欠朝店里走去.
"今天上午,举着[妙宝]绕店跑三千趟.下午休息,背印诀." 地藏悠闲的一口肉包一口酒,说得如此轻巧.
"三千趟?没搞错吧,我极限就是两千诶~" 我不满的囔囔着,把包子馅挑出来放在一边,早上我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
地藏手边的筷子突然浮起来,敲了敲我的碗 "把肉吃掉,没力气怎么练!"
我说 "要那么大力气干什么?我是敏捷型选手,又不是肉盾."
地藏说 "你以为清丽天弓-[爱染]是谁都能拿得起来的?在凡间,冬天做弓干,春天浸治角,夏天治筋,秋天把三者用丝、胶、漆合起来做成弓体,入冬后把弓体放置于弓匣之内以定其形,来年春天再装上弓弦检验,制作一张良弓前后达三个年头.爱染明王的这把清丽天弓,花了三千年才制成.毋弛而弓,一栖两雄.当年天界能持弓出战的天神,屈指可数!"
我恍然大悟 "你让我举[妙宝],就是为了让我到最后一关的时候能举起[爱染]?"
"知道就好,把肉吃了." 地藏把肉馅塞进我手中的包子皮里,说 "[妙宝]的分量在天界的兵器里,算最重的之一,如果你能承受[妙宝],就能承受住[爱染]."
我张大嘴,对准手中的肉包一顿猛啃,差点没噎死.
"咕……天弓都这么重啊,那些个用弓的天神,胳膊得比腿粗吧?"
地藏说 "不然,[爱染]在清丽天弓中,不算最好的,也不是最重的.只是这把弓,镶有爱染明王转菩萨身时,留下的血珠.血珠和那盒子里的东西一样,能维持你的生命.每一把武器,只有能拿起它的人,才能使用它.不论谁赢了比赛,拿不起它,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点点头,说 "[爱染]还不算好,最好的是哪把啊?"
"最好的那把,是迦絺吉夜的[月轮]." 地藏泯了口酒,蓝眸微闭,过了好一会,悠悠道 "阿修罗还在天界的时候,与天神一起合作搅拌乳海,昼夜交替轮回,宝物一件件浮出海面,其中有:月牙,湿婆用来装饰他的额头、吉祥天女,成为毗湿奴的妻子、因陀罗的白马、象征丰饶的神圣乳牛、如意树、毗湿奴的宝石、最后是手捧甘露的医神.后来,湿婆神为犒赏迦絺吉夜保卫天界的赫赫战功,花了三十万年,将月牙炼成弓筋,又寻来各界异宝,用自己的血将这些珍宝融合在一起,铸成天弓-[月轮],赠与迦絺吉夜."
九翼端上一锅香喷喷的瘦肉粥,说 "[月轮]-在地狱道可是大忌,平时少提为好."
"为什么?" 我接过粥,唆了一口,好烫,呼~
九翼说 "一万年前,夜叉王就是被[月轮]射中心脏,堕下须弥山的."
我说 "有那么快吗?羽箭而以,又不是子弹." 再说了,他是夜叉王诶,人家尼奥还能下腰躲子弹呢~
九翼说 "据说……当时夜叉王没动,硬生生受了那一箭."
地藏说 "那次大战,夜叉族死伤惨重,从三十三天上撤下来的不到千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传来传去的,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