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饮砒霜 (穿越)【上】----蚂蚁背大象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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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春药吗,说这么多废话.
菊的樱唇上残留着血迹,凤眼中透着深深的愤怒,还有一丝恐惧.没有反抗的力气,菊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凭绷带猥琐男怎么捏他娇美的下颚.绷带猥琐男撬不开菊的嘴,便去扯那链条,巨痛令那修长的美腿一阵抽搐.终是忍不住了,菊张开嘴猛吸了两口气,豆大的汗水滴落下来.
“住手!" 就着身前几块嶙峋的巨石,我飞身而上,大喝一声.顾不得对方有几个人了,碰上这等强抢民男之事,我岂可袖手旁观.何况,上次菊差点被流魄杀了的时候,我吓得都不敢动,这回不能再那么窝囊了.
"你是谁?!" 绷带猥琐男被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春药瓶差点掉地上.看到我的脸,猥琐男露出不屑,说 "哼~区区一个非天也敢来坏爷爷的好事!"
"丑八怪你丫说谁呢!" 这人从不照镜子吗,自己丑成这样了还先说别人.我好歹穿得有气质!哪象这家伙跟个僵尸似的.
"你……你才是丑八怪!"
"就你是!"
"你才是!"
"是你!"
"你是!"
就这样争了足足十分钟……另外三个人一头雾水、满脸黑线……
绷带猥琐男吵不过,面红耳赤气急道 "杀了他-!"
这一喊,让我顷刻冷静下来.暗自运气,左手背到身后开始掐印,随时准备遭受那两胖子凶猛的攻击.
舌肚男的肥手往腰上的囊袋摸去,不好,这死胖子是个用魔法的.那袋子里装的也不知道是毒还是虫,我小心戒备着,背在身后的左手朝下,掌心向外,拇指与无名指的指尖相连.捏了个下品下生印.心中默念梵呗佛曲,正是地藏那招钟罩功-[潮音].不是给自己用,是给菊用的.我能逃能躲,真正有性命之危的是躺在地上鲜血横流的菊.只要他不动,[潮音]不会伤他,反而是个保护罩,任何人都接触不得.
舌肚男的肥手拱啊拱,终于拿出两个--色子?朝空中一掷,落在地上弹了弹,滚出几米远.舌肚男和双头胖一起走过去,蹲下,数数 "4点……3点……" 数完了,双头胖拾起色子抛向空中,色子落地,溅起微微尘土,两人又走过去蹲下数数 "2点……5点……"
"打平,再来!" 舌肚男一把抓过色子,嘟哝了两声.
我却~
地藏说厉害的魔罗打架只会一挑一,如果同时有两人,会只分派一个出战.这,这TM也太墨迹了……两山一样的胖子站起来蹲下去也不嫌累.
我手指都掐出痕了,这两人还在扔色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飞过去踢起一个石子,两胖子扫我一眼,我挥手,露齿一笑,说 "来来~我教你们个快的方法."
花了一分钟,把石头、剪刀、布的玩法说清楚,又分别带着他两玩了几次.三分钟后,搞定~!两胖子激动不已,差点没说谢谢了.
"石头、剪刀、布!" 双头胖出了剪刀,舌肚男出了布.嘿嘿笑了几声,双头胖抄起背上的兵器:一把半人高的铜斧.斧头背脊上打着铜环,每个铜环上都挂着一个骷髅头.斧头把手上也缀着两个铜铸的骷髅,双头胖抖抖肉臂,骷髅头就撞在一起嚯嚯直响.血槽和刃口光亮如新,也不知是经常擦洗还是斧质本身锋利无匹、滴血不沾.
NND,人家用骷髅大斧,我只有空手道.
不管了,这瓷器活已经揽上了身,是死是活,随机应变吧.抬起右手,燃起火魔法球,可怜的左手依然背在身后,手指头都掐肿了 T_T~
我悬在离地面两米之处,朝双头胖点了下头,说 "玩命,不知出处.请赐教~"
双头胖掂了掂骷髅斧,抛到空中,斧头转着圈落下,悬停在其肩头. "摩诃哩,吞陀之子." 声音从喉咙处发出,还有些吐字不清.
摩诃哩?奇怪,他脑门上的字不是[饿蠼]么?
骷髅斧直直朝我劈来.我一个后翻,瞬时将指印朝地上的菊击去,大喝一声 "别动-!!!" 菊微微一懔,当玉色的光芒将他罩住时,立即明白我是对他说的,一动也不动的侧撑着身子.[潮音]成形,透亮的玉钟将菊罩得严严实实,同时钟内壁上长出无数细针,针上经文涌动绵绵不绝.
绷带猥琐男一惊,想冲上前阻止,已来不及了.一脸怨气的回头瞪我,咬牙切齿道 "一个非天居然……居然会佛印!叛徒!"
"我呸!非天不是天道,亦不是鬼道,是阿修罗道.什么叛徒不叛徒,我会佛印,与地狱道无关!白痴~" 我扫了他一眼,这种公子哥就吃混打岔在行.
"说得好~" 身后忽然响起掌声,回头一看,呆了.
神谕般的男子,白袍衣摆随风轻扬.玉英脸庞绽开一道轻笑,像把凌厉的刀刃划开黑丝绒做成的夜幕,显现的是那天仓皇闯入的黄金庭院,流霞满树的凤凰花,落英缤纷,零落飘香.
"释……" 这人好生面熟.是那个后宫里的疯子,他怎么也来这了?不对,那个疯子是金发金眸,这个男子是黑发棕眼.
哎,一堆麻烦,又来个看热闹的……
"对,我是释" 看热闹的还挺自来熟,飞到我身边弯起漂亮的眉目,笑得象画儿一样.扫了眼其他人,问 "这些是你朋友~?"
"不是" 我看他一眼,满头雾水.
"情敌~?" 释睐向保护罩里虚弱的菊.
"不是!" 我要抓狂了!!这都几点了,再不打完,一会[潮音]时间到了.招数使一次有用,第二次人家不会给你机会了.
"需要我帮忙么?" 语气间竟有些撒娇意味.
本想让他给我闭嘴,不过一想,如果他能把菊带回魂歌城,就能给我省不少事了.我朝菊抬抬下巴,说 "你帮我把他带回魂歌城,回头我请你吃饭."
释不出声了,笑着飞到菊身边,颇有兴致的看了看.
"喂,你少管闲事!" 绷带猥琐男又犯贱了.
释轻轻挥手,绷带猥琐男便咻~地一声飞出去,撞在大石头上晕过去了.该! 释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钟壁,[潮音]消失了,又扫了一眼捆在菊腿上的链条,链条喀嚓断成数段,掉在地上.菊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小脸苍白,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释取下斗篷,将菊悬浮起来轻放在上面,一个闪烁,不见了.
=.=我恨……这是什么能力!
无心多想,转头注视轮起骷髅斧的摩诃哩,我抬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摩诃哩体形壮硕,动作却很迅猛,一把巨斧左挥右劈,在手中翻飞上下让人眼花缭乱.不停撞击的骷髅头发出凌乱的声响,影响我的听觉,很难判断下一次攻击是从哪边袭来.摩诃哩舞着骷髅斧逼得我节节后退,没有武器,总不能用肉身去抵挡.
一下退出十几米,我把脚插进土里,猛的一踢,激起的沙尘迎向劈来的斧刃,挡住了摩诃哩的视线.乘机飞到空中,我展开双手开始结印,右手向上,左手向下,拇指和中指相连,使的是二品印:众神拱卫,天龙寂听,诸天合掌,宝华缤纷-[弥雨]!周身泛起甲片大小的经文,结成盾型围绕着我.
双手凝起火球,朝摩诃哩直冲过去,[弥雨]顶住骷髅斧的一番砍削,燃起火球一个个往他□的身体上砸去.摩诃哩对着击来的火球阵大喝!一声,劲风将火球全熄灭了,散成烟云.跟我过生日吹蜡烛一样,不过我不是[喝],是[呸],每次吹完蜡烛女生就不肯吃蛋糕了.
我跟着火球一起冲过去的,火球灭了,我顶着光盾送上了门.摩诃哩跨腿,双手高举骷髅斧,如千斤压顶……他要斩我!现在飞起来也只会直直撞上,我就着冲力侧身叉腿往他下盘铲去.当斧头斩进地里时,我刚好从他身下擦地而过,好险~.运气,啪!的一掌击地,腾起身来,右腿朝摩诃哩脑后扫去.
!!!摩诃哩两个脑袋后面各长着一只铜铃大眼,对我怒目而视!
一愣神,我没能使上全力,扫在摩诃哩的脖子上,小腿被震得生疼.
摩诃哩抽起斧头往身后挥来,因为脑后有眼,动作依旧凶猛利落.一板斧横砍在我腰上,虽有[弥雨]护身,我还是被击出好几丈远,落在地上倒退了好几步才停稳.
深呼吸,不服气的凝起围绕身体的[弥雨],收成一把光盾吸附在左手臂上,右手掐印插入地中,灰褐色的泥土幻化出一把弯刀.再次凌空跃起朝摩诃哩冲去.摩诃哩也不防守,朝我奔来.双手握斧跨步,一步一斩,变化着角度,电光火石,斧刃象毒蛇的长舌割在空气中嘶嘶作响.
我挥刀与他对砍,泥土弯刀自然不如金属巨斧,几次碰撞下来,弯刀已残破不勘,落下零碎的土块和沙砾.我飞身至摩诃哩头顶,咬住弯刀,双手燃起几个火球掷向摩诃哩右边的脑袋,依旧是被吹成白烟.
乘着摩诃哩吹气的一瞬,我又朝其左边的脑袋掷出弯刀,骷髅斧挥过,弯刀散成碎块,我侧身冲下,用光盾顶住挥来的斧头,抓起空中的泥块,在掌心燃起冰棱,坚硬的冰棱包裹住泥块.小时候打雪仗,这样的雪球浸水后又沉又硬,打在身上是最痛的.我看你怎么吹!
一把冰棱扎在其后脑上,摩诃哩没吃疼,甩甩头,冰棱都飞了出去,细小的伤口渗出血来,眼角还被擦破了皮.摩诃哩扭起斧头,转身横劈,当!-!把我当苍蝇一样拍在地上,然后抬脚踩在我身上,一条象腿压在你身上,想想得有多重,我怎么都挣不起来.扬起左臂的光盾硬挡了几下,被震得发麻,再这样挨下去肯定得被劈成木材了.摩诃哩也感觉到我体力不支,抬起另一脚踩住我的右手,双手举斧,又想斩我.他一使力,脚力也重了不少,踩得我直发晕.
看着寒光森森的刃口,以风速向我头部袭来,脑中闪过两个红边艺术字:Game Over.
斧头斩到的一霎那,有一滴水,以0.01秒的优势,从摩诃哩的后脑滑落.
啪-哒……
比一声叹息还轻,比收割后的麦田还静.
啪-哒.滴在我的脸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是什么,在疯狂奔跑……为什么我的眼前漫起一片血红……血,对,血的味道.
熟悉的,甜甜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身体暴起红芒,将小山似的摩诃哩掀翻在地,轰出老远.全身上下痛得要裂开一般,我仰躺在地上颤抖着,越抖幅度越大,最后,象被机枪扫射一样抽搐起来.我撕心裂肺的大喊着.闭不上眼,咬不住唇,视线里一片血红,疼痛吞噬着我的意识……血……血……摩诃哩的血……我的血……不……是饿蠼的血!
猛然睁眼,我弹起来,疾冲到摩诃哩面前,悬停在空中.弯起腰,盯住摩诃哩的脸,狞笑起来 "呵,饿蠼~"
摩诃哩眼角猛的一跳,刷的!白了脸.凝视着我,良久,肥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道 "你……你能看见……"
我轻拉起嘴角,说 "你吃的,全部还回来."
摩诃哩放开抓着骷髅斧的手,唆唆往后退 "不,放过我,求求你……求……" 摩诃哩的眼睛转向我的右手,凸起的眼球象要暴开.恐惧,是婴儿畏惧黑暗的与生具来.
我的手里,握着一把刀.
乌金的经脉,缠绕纠结成一把七尺长刀,从我的掌心里长出来.经脉随着心脏的频率搏动着,纠结处拉着猩红的隔膜,暗部呈黑色……仿佛抓着一个新的玩具,我歪着头,伸展了一下手指,再慢慢的握住.兹兹的摩挲声,象成群的火蚁在啃食大象的尸骨.血的味道,舒服,还有点儿讥饿.
摩诃哩见我分神,爬起来想扭头就跑.可惜,他跑不动了.因为长刀嵌进了他的脚踝,插在地里.
呵,我舒坦的长呼一口气.业力和鲜血从摩诃哩的躯体里源源不断的涌向伤口,悉数尽被乌金长刀吸食得一干二净.我享受的眯起眼,不够,还不够,再多一点……这香甜的美味,还有灵魂的哀号声,象甘甜的美酒,永远都不够.
不甘心的扭动着肥硕的躯体,摩诃哩回头大喊 "毗诺救我-!!" 舌肚男惊讶的看着地上的摩诃哩,又看看我,抽起腰侧的一双铁锤向我砸来.
"啊-啊啊啊啊-!!!" 摩诃哩一阵狂扭,腿已经萎缩成了一张肉皮,嘶!拉破了被长刀扎住的肉皮,摩诃哩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起来,挥舞起双手抓入土里拉动着自己的身体向前爬.
我直起身,俯视着地上的肉虫.冷眼扫向冲过来的舌肚男……
如果说,流魄的龙鳞咛唱出的是神风,华丽唯美.那我的,就只有鲜血淋漓的直接畅快.不记得什么是刀法,只是随性而挥,只要每一刀都带血,只要鲜血如春风细雨、洋洋洒洒在我的身上脸上……那些因疼痛发出的尖叫和业力尽被吸食的绝望眼神,都能引起我的快感,这是灵魂的□.仇恨,就如我的微笑,每时每刻都挂在嘴角.
"你想去哪~" 当摩诃哩和舌肚男都只剩碎皮后,我立在绷带猥琐男跟前,调笑的用刀尖,一下一下,轻划着他的脖子.
"我爹是……是楞伽[罗刹之都]魔王-拉瓦那……你……你要敢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哦~" 刀尖挑开领结,划向他的锁骨 "拉瓦那,是下一个." 划开喉咙,玄色的王族之血喷射而出,溅在长刀上,我伸展着四肢,沐浴在鲜红的潮水中……
红色从掌心走到末梢
细弥的褶是呼吸
落日的一滴血合上猩红的眼
暴躁的蕊洒落黄色的单点
舒展抚慰所有的重叠
悬挂的蜷曲意欲滴落
射线脱离舒绻的边缘
液体的句子 轻轻耳语 没有字迹
不知道在这山冈里矗立了多久,当我清醒过来时,除了呼啸而过的冷风,什么都没有.没有漫天的鲜血,没有恐怖怪异从手掌里长出的长刀,没有山一样的胖子,也没有猥琐的王子,没有受伤的菊……没有,那个让我心跳,让我叫他释的男子……
我,又做梦了?
恍恍惚惚回到祭坛,地藏问我去哪了,是不是勾搭魔罗女妖去了.我说去城里取东西了,地藏讥笑着眇了眇两手空空的我,说撒谎都撒不圆呼,要替我妈好生教导一下,罚我又掐了五个时辰手指头……T_T~
"怎么魂不守舍的?" 地藏赏了我个暴栗,说练功的时候不准分神.
"没……没什么." 我揉揉头,心里一直想着菊.他怎么样了,或者他根本就没出现过……
地藏喝了口[血月],右手控着金刚杵在空中转花花,坏笑道 "呦~名字还挺好听的.夜叉族的?夜叉不错,声音很诱人的~"
我扔过去一个火球,说 "闭嘴-!你个思想上的蛔虫."
地藏吹灭火球,将金刚杵掷给我 "双手举着[妙宝],从这到竹林,再回来,跑三百趟~"
我接住[妙宝],不解的问 "为什么?"
地藏翘起二郎腿靠在大石头上,说 "锻炼肌肉,防止挨揍."
我无语.
轻松的跑到竹林,刚打回转,[妙宝]变异了.由[下品]八指长变为[上品]十六指长;由代表[五智五佛]的五股杵变为象征[独一法界]的独股杵;分量也由小孩般体重变为两百多斤的胖子……我就象一个举重运动员,双脚深深的陷入地中,举步为艰.
呜……地藏你个死和尚!不就少吃顿肉么,我又不是故意把食物弄丢的.
举着暴重的大金棍,从竹林到祭坛,来回三百趟.我从中午走到夜幕,从夜幕走到白昼,从白昼走到夜幕,再从夜幕走到夜幕……没吃没喝的花了五天才走完.
拖着无处不抽筋的身体,神志混沌的走完了最后一趟,我东摇西晃的回到祭坛.把[妙宝]递给喝了五天酒没挪地的地藏.地藏眯着眼似是睡着了,不接.我实在没力气举着了,只好用手提着.这么贵重的兵器,地藏不接,我总不能放一边,万一不小心磕掉点金漆,我把命搭上也赔不起.
"举着" 地藏没看我,继续眯着眼.
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乖乖的颤悠着双手举起[妙宝].实在是困呵,好累,眼皮在打架,肚子在呐喊,全身的肌肉都在练揉道……不觉手松了,[妙宝]差点砸在地藏身上.地藏抬手接起[妙宝]的同时,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这次比以往都飞得远,呦~都快飞到竹林了.撞断了好几根碗口粗的竹子,又滚了几滚,一阵刺痛,让我清醒了不少.
怒!!!
我飞起来朝祭坛冲过去,停在地藏面前揪起他的衣襟,愤怒不已 "你干什么!?死老头!"
地藏说 "我在帮你."
我说 "你这样叫帮我?!你知不知道,人的体能是有限的!你知不知道,不吃饭不睡觉走了五天的人,是不应该再被踹飞的!你这叫虐待!是家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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