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仿佛听到天大笑话,“我是不能。你以为那天我为什麽没碰你?传闻只道我弄残过某个三陪但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你要林依凡为他的无情付出代价,你要他痛苦要他後悔我帮你,我会好好招待他的,至於你……好好的享受当初林姒晴的感官盛宴吧!谁叫你自作多情差点坏了我的计划呢!”
“你这个混蛋!你不得还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走到门口的戚贤季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看著野兽口中光溜溜的美食,邪恶的微笑再次扬起,“恶魔?我喜欢。”还这麽有精神啊,是不是要给她最後一击呢?糟糕,变得有些优柔寡断呢,都是依凡不好让他变得那麽心软,回去要好好的罚罚他才行,不过在那之前,“忘了告诉你,你弟弟长得不错”看著女人瞬间大睁的瞳孔,感受到那份绝望与恐惧戚贤季笑得好不得意,“我接收了……”
“你……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歇嘶里抵的尖叫声伴著野兽的低吼久久响彻在澄澈的碧蓝天空下,微风拂过,没有人知道在A市近B市市郊的一小片白桦林里发生了什麽,混沌的天空仿若被人泼上污墨的水晶球,光明不再,洁净不再。
若有那个本事你就来吧,若无能耐你的叫嚣与诅咒也只能是困兽临死前的挣扎。你从来就不是强者,连智者也够不上,所以安丽娜,你只能成为牺牲品!
而死人,从来就没有怜悯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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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冒个泡……
8过,殇下个星期要考专业英语,再下个星期要交某科的机试作业,所以……
又得继续潜了 = =|||||
另:喜欢幻的大人请移步会客室,让殇看看自己有多大的美人市场率阿 ^o^
幻蝶 第十二章(新年第一弹~~)
思绪渐回笼,对於那个女人的死戚贤季并没放在心上,说惋惜是有那麽一点,毕竟那女人确有才华,可惜的是她并不能为己所用,且看得出安丽娜已有了异心,只是碍於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否则只怕被威胁的就是他了。放任一个自私毒辣而又有些心计的女人在身边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一本万利的方法只有斩草除根一了百了,而且也算是为林姒晴报仇了不是?
可怜的女人,一个心狠手辣为爱痴狂,一个纯善无知被怨所累,不论哪一种都注定伤心流泪。不是强者,注定失了把握机会的先机,不是智者,连手边的幸福都会从指尖溜走。他鄙视弱者,所以一向都袖手旁观。
只是,只怕那一次落下了什麽可疑点。
警局,还真是个新鲜的地方啊!
交待好楼上的保镖守好人,也知会了仆人注意他的饮食需求,戚贤季让司机开了他拉风的红色法拉利上路。从警局打电话通知他而并非直接上门请人这点来看,目前条子掌握的资料极为有限且并不致命,大概又是例行的盘查。安丽娜事件之後那些男人也被他派人做掉了,手法是有些凶残不过安全可靠。性器被割,全部被碎尸後左一块右一块的分开处理。他不认为短时间内那些废物可以找到人的全尸继而找到有用线索。
车子飞快的驶在宽敞的大道上,所到之处皆是高楼林立、拥挤人潮。香港真是个奇妙的地方,繁华与衰败并存,热情与冷漠共现,很多人对他推崇备至,原因迥异,但都逃不开钱权或盲目崇拜的心理,赌著那份天堂幻想的侥幸心态,人人趋之若鹜过犹不及。无形中的美化叫人看不清云里雾里现实的残酷,就像此刻极速下窗外的浮光掠影,即使模糊不清也会被人标榜为另类的美感。
周易第一次见到犯罪嫌疑人时当事人完全是富家公子的排场。前方两辆黑色轿车霸道地开著道,左右後三个方向也都分别又两辆同色系的车簇拥著形成严密的防护,中间那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尤为显眼。车队不急不缓的驶向警局,老远就听到了道上人的呼声,不知情的人还道是某位大腕明星在拍戏。待到所有的车子停住,前方开道的车子中走出一个全身黑的男人,男人快步回走,在法拉利前定住,而後恭敬的拉开车门。穿著时髦考究的男人在约过了半分锺之後才懒洋洋的走出车门。
周易站在三楼注视著男人的一举一动,从距警局50米外他便站在窗边,看著所谓的名流子弟摆阔显款心里不冷也不热。倒是站在一旁同样苦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周堵著气抱怨:“还真是嚣张!他以为自己在赴豪门宴还是怎麽著,这是警局,警局!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那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麽皇亲国戚了,竟然让我们等那麽久!”
周易听著不置一词,目光依旧平静中带著点犀利的盯著楼下眼高於顶目不斜视的自傲男,对方好似也感受到他掩藏的敌意,抬头朝楼上递了抹肆无忌惮的冷笑,然後叫随行的保镖打火点烟。一阵淡淡的烟雾腾起,两人的目光在半空擦出了些火花,硝烟味随著烟雾的升腾淡化只增不减。小周看著那二世祖吊儿郎当的挑衅眼神和张狂神态,真真头顶冒烟。周易来不及安抚那条暴龙,资深的老徐倒是来了话:“好了好了,办正事要紧。小周你那脾气也该改改了。人家那是有钱人的资本,爱怎麽显怎麽显,但钱多了也未必是好事,钱多也不能让那个家夥多幸运一点,只要揪到他的尾巴,到时就算他捧著金库求咱们,咱也不希罕!”(=,=|||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理……)
“您老教训的是!”小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急躁,这对即将来临的审讯显然有弊无利,若断案过程中掺杂过多的个人因素,就算是最微小的失误也是极致命的。
也不知道楼下的人是怎麽踱的步子,总之在他到达三楼的审讯事时已经是十五分锺之後。小周已恢复了平静,周易思索著如何应付那人,其他人也都径自熟练的整著资料理著对策。
戚贤季从做上车子到坐上警局的冷板凳,比起调查人员各不相同或起伏或平缓的思绪他明显镇定的多。他是主导的一方,就算不小心露了什麽小把柄,以那群条子的智商与办事效率想将他怎麽著实在是难。不过,血是一定要换的了,那麽点小事都能烦到他,舒坦的日子也真是过得太久了。
痞痞地拉了转椅坐定,嘴里仍旧叼著一根烟,怎麽看都像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但周易仍清楚眼前人的可怕。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滴水不漏;他看似纨!散漫,实则精明狡诈。与这样尽显弱点又不显致命伤的人周旋,实在是件费力伤神的事,而且就算你倾尽所能也未必能从他嘴里撬出什麽有用信息,因为很多人都会轻易的被他的表面功夫所骗,分不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周易头一次感到头痛,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下口。小周看著他脸上不动声色眉头却突地小幅度皱起,心下深知这次是碰上了难缠的狠角。他朝队长投去抹眼色,周易会过意,心里小小的叹了口气,不论如何,人已经请了,讯还是得审的。
才想著该以何种平缓的措辞开口,不料对方已经不耐烦地开了尊口,“找我所谓何事,尽量有话快说缩短彼此的时间,我还有约呢。”态度傲慢无理,十足的下马威。
周易坐在男人的对面,看著他不悦地皱眉,思忖了会也说了话:“很抱歉占用了您宝贵的时间,不过处理案件过程中遇上了疑点,还望戚先生能提供些资料。”
“案件?阿Sir我可是个守法的公民,从没牵扯上什麽非法事件。”似是想到了什麽,脸色一沈忽地一转,“好吧好吧,看来为表清白我还非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行,不过可否容许我先打个电话?”说完还颇诚恳地看了在场的三位警官一眼。态度从开始的嚣张一下降到谦和还真的直比四川变脸,周易看著他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心里却暗骂这只狐狸。戚某人是个怎样的人大街小巷上随便抓一把都会说是个小瘪三似的富家公子,眼高於顶的嚣张人物此刻如此收敛倒真的让人觉得有问题,但若说是一般人见了警察下意识的不想惹事於是小心翼翼也无人可以反驳。就算他爱装,无证据的前提下他们也不能把他怎麽样,最多私底下反反胃恶恶心,但怎麽说也让人留下了虽厌恶其态度但此等性格有可能与本案无关的印象,耍先入无为主的心理暗示,还真的丝毫不能大意阿。而且通常一开始便说配合的嫌疑人多半是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刺探套话,更坏一点就是他直接搬出能说会道的救兵,毕竟他们现在并无确凿的证据,紧迫盯人了一个月也找不出丝毫的破绽,沈不住气冒然的请了人问话已是失了策,若对方请个厉害的人来只怕是他们被扫得一身灰。三双眼睛对视了片刻,周易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无奈。戚贤季摆明了要装,征询他们的意见可谓做足了表面功夫,其实他大可不必多此一问的,问了只怕嘲讽意味甚浓。
男人果然等到他点头才掏出手机,也不避嫌直接当了他们的面拨了个号码,大约过了十秒锺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柔柔的声音,周易听得不是很真切但男人的声音倒是一清二楚:“霓霓我下午不过去了,你自己好好吃饭,不许挑食。”隐隐约约的听到对方似乎问了句为什麽,男人倒也不加遮掩,“阿Sir请我协助调查,可能要花不少时间。”那头大概问了诸如严不严重的问题男人继续安抚道,“没事,就问些在A市的情况,你也知道的那事闹得很大,警方谨慎些也是出於职责所在,好了好了我尽量赶过去行了吧!”可能北放鸽子心里不痛快对方很快挂了机,戚贤季愣了一下也收了线,转身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周易听著他主动提及A市也顺著他的话开了口:“戚先生既然已猜到我们接下来要问的事还请您描述描述在A市的情形。”
男人沈思了片刻似乎在回忆,“要说的话其实很简单,去A市主要是谈生意,阿Sir你也知道在那之前洛川的行情和口碑都排得上号,对生意人而言它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就我们所知,一般情况下生意都是由贵公司的董事会选举的特别表团直接负责的。”意思就是你为什麽会去A市。
“那个阿,这次的合作案涉及的资产数目过於庞大,为谨慎起见也为了表示合作诚意,双方均要求最高掌权者亲自面谈。”顿了顿又补充道。“对此我只能告知这麽多。”以商业机密为由堵住更深入的问话?好,算你狠!周易想著他方才交待的事,与洛川出事後警方例行盘查时的说法无异,看来是个谨慎的主,不来点猛的不行!
朝小周使使眼色,小周从资料夹中拿出几张照片摆在男人的面前,“请问戚先生可认得照片上的人?”
男人作势翻了翻照片,“不认识。”回答得无一点犹豫。
好,很好!“当真?”周易又问了一声。
“不认识。”还是一样肯定。
周易一动不动的盯著他,缓慢却清晰的陈述:“这个女人名叫安丽娜,於8月13号遇害身亡,死前受尽凌辱,非常的凄惨痛苦。”
安静(或者说是无动於衷)的聆听著警官的话,过了好半晌才後知後觉的惊呼一声:“阿Sir不会认为是我杀了她吧,我与她无怨无仇我甚至不认识她,怎麽可能会去加害一个陌生人?!”
“你确定自己没见过安丽娜?”周易拉近与男人间的距离,眼眨也不眨的注视著对方的眼睛。“这……”似乎犹豫了下男人才辩护道,“不认识。”
“可据称你们谈妥生意去了A市最大的歌舞厅,有目击者证实安丽娜那晚也在场,且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阿Sir说的人不会是我吧?!这……”冷汗滴了下来,不明内里的人或许对这公子爷难得的狼狈幸灾乐祸,“当时清醒地没有几个,谁知道身边的人长什麽样,而且是对方总裁安排的节目,你也知道的盛情难却只能逢场作做戏,可是我发誓绝对没有碰过她!”发誓?!现在的人有不怕五雷轰顶,随便哪一个人都敢没著良心发那些恶毒又好笑的誓,再说了花花公子的誓言可信度又是多少?!
“但安丽娜确实被你带进了包厢,你们也确实有过接触,好好的想想当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还有你对安丽娜说了些什麽。”
“阿Sir那晚我喝醉了,喝醉的人讲过什麽话他怎麽可能记得,而且又过了那麽久。”
“喝醉了?那作过什麽事你也不知道吧?你那麽肯定自己没做过什麽好事?!”
“好吧,姑且算我酒後乱性,但玩女人不算什麽大罪吧?这种事在香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在A市想必也是司空见惯,而且谁知道是不是有心人事先下的套,怪只怪我识人不清现在落得个百口莫辩。”
顾左右而言其他,基本上什麽有用信息都没有透露,防守倒是挺严的嘛!该怎麽引导他露出马脚?照这样下去,别说是两三个小时就是三天两头的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戚先生还望你能实话实说,这是对我们工作的莫大支持。”
“说了。我知道的可全说了。阿Sir你到底要我交代什麽?若说是例行调查两个月前我已经配合了,你们现在找我来又是怎麽一回事?还有,我明明没有上过那个女人我也被迫承认上了,难道你们还想得寸进尺的将杀人的罪名强扣在我的头上不成?阿Sir,破不了案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冤枉好人啊,香港是个法制的社会,没证据你可不能胡说。我也是个合法公民,我有那个权利拒绝任何不正当的要求有权利来维护自己的声誉!”
一开始的下马威,接下来的温顺配合,然後是适时地误导周旋,再来恼羞成怒,接下来还有什麽招数呢?
“戚先生你先别激动,我们并无冒犯的意思,职责所在说错什麽话的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看出男人的愤怒清楚他来头和个人作风的当地督察陈Sir连忙打圆场,同时也为A市来的同行的大胆担忧不已。那可是个跺一下脚都能让香港经济晃三晃的人物阿,他们怎麽得罪得起,民不与官斗,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戚大牌肯屈居尊贵来警局交待行踪已是最大的极限了,惹毛了他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哼!若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这里还真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还有,以後若再有疑问请找我的律师,他会全权处理一切纠纷问题。”说完也不等其他三人有何表示便兀自的开了门,把拂袖而去这一动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周易看著他离去也不加阻止只是握了握拳头,小周重重槌了下桌子,“妈的,那麽嚣张!”看来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审讯过程中没发做出来还真的难为了。
戚贤季是吗?再谨慎的人都会有露陷的时候,就不信究不出你的狐狸尾巴!
出了警局上了车,想想都要为自己的蹩脚演技喝彩,故意也罢特意也罢,本没有即兴表演的打算,但此次A市来的人显然还有两把小刷子,其他几个就不必说了但中间那个年轻人倒挺沈得住气,眼神就跟只耍脾气的猫似的。早早就已经识破他的伪装了吧,但又能怎样?一样的无能为力。不过,不论如何还是小心为好,虽成不了什麽气候但身边若总有些似有似无的视线,兴致再好也会有被打断的时候。
“1,去查查那个人,明天我要知道他的资料。”解开外套上的第二颗纽扣递给前座的司机,戚贤季双手交叉放在脑後勺悠闲地靠在位子上闭目养神,此刻的他看起来平静异常,但其实他的脑海里却与意志背道而驰的不断回放著中午时分与依凡争执的画面。轻啐了口气,“1,先不回老宅,去公司。”曾几何时他必须依靠工作才能分散注意力?看来,依凡对他的影响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大阿!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可那天他并没有那份心思来办公,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济著工作来冷却情绪的机会,事实上他前脚才踏上公司大门的台阶後脚催魂般的铃声便不停的想起。他厌恶的关了机,才想继续往前走保镖却快步的跑到他的跟前,“老大,老宅出事了!”
“什麽!”他挑了挑眉,目光阴沈的盯著台阶下那个正冒著冷汗的下属,“说清楚!”边说边快速的往车门移动。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那边的兄弟……汇报的内容极为有限。”
“你立刻调暗部的一支分队过去,在我们到达之前,要所有的人别轻举妄动。”
“是!”
依凡,千万不要出事!又或者……
一想到可能有的可能性,戚贤季纯黑的瞳孔不禁又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