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小道枫红----火丁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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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球,枫枫立即毫不客气的上篮,立即引来那家伙的不满。“流川枫!你这个小人!竟然没有说开始!”然后就健步如飞的朝自己冲过来想盖帽,枫枫暗自惊叹这家伙的身手迅速,下手也不留情,微微向后一仰,上来就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向后跳投,并且如自己预见的看到那家伙气急败坏的脸。
两人就这样攻防互换着打了许久,直到双双累得撑着膝盖大口呼吸,枫枫把球精准的扔进球筐,又从一只箱子里拿出两条毛巾,递了一条给道道。
“刚才这轮不算,再来。”道道扯过毛巾胡乱的擦拭一通,因为剧烈运动而涨红的脸显得格外气鼓鼓的样子。
“下次。”这家伙的体力真是非人的充沛,枫枫可不想还没打全国大赛就已经精尽人亡。“比赛以后,随时奉陪。”
“好!我一定会赢你的!流川枫!”又是这样恶狠狠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可是每次听到,还是会觉得一字一字重重的撞击自己的心脏似的。
“我走了。”枫枫看着他把毛巾放在箱子上,转身离开球场,忽然想到准备箱里还有矿泉水,正要拿一瓶给他,只听得道道的声音说,“老伯?”随即站起来,顺着道道的视线看向球场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身影正候在那里。
“咦,老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私人场合,不能随便进来啦,不过你要进来也没关系啦,这么大的地方给流川枫这家伙一个用真是很浪费哎。你也要打球吗?你也很想打篮球吧,要不要本天才教你啊哈哈……”枫枫看着那人兀自和老人风马牛不相及的说着,居然一点都不想打断,而老人看了看自己的眼睛,也始终谦和有礼的微笑着不做声。
“这位是管家。”枫枫终于开口道,“田中先生。”
“田中……老伯是管家?”那家伙这是什么口气和眼神,“老伯,你一定很辛苦吧,要照顾这种家伙。”言辞中竟是满满的同情。
“不,少爷从来不用操心。”老人依然和蔼地笑着说。“这位少爷怎么称呼?”
“哎呀不要叫我少爷,我叫樱木花道,叫我樱木就行了。”只见樱木围着管家边转边说,“老伯应该和老爹差不多年纪吧,比老爹瘦多了哎,头发也没有白,真是很精神哎。”
“谢谢樱木少爷夸奖,樱木少爷第一次来,请到屋里去坐坐吧。”管家看了看枫枫,枫枫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露一种叫期待的东西。
“不要叫我少爷啦,就叫樱木吧。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准备走了。”枫枫闻言微微低下了头。
“那樱木少……樱木……请让我派车送你。”
“不用不用,走走很快就到了。那……我走了……老伯再见!流川枫!”生怕再被挽留似的,那家伙一溜烟跑不见了人影。枫枫看了看下坡的路,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才动身回房。
“少爷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呢。”走在花园小径,身后的管家忽然说道。
“朋友?”枫枫玩味着这两个字,是朋友……吗?
“少爷的朋友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和少爷一定很投缘吧。”独来独往惯了的枫枫想到这家伙不知道哪儿来的好人缘就有些胸闷,好像教练和部长都很喜欢他,还有一众兄弟护着他。不过如果是他的话,也确实很好理解吧。
“少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样子很认真。”好像一道闪电在眼前划过,枫枫猛得一顿。“打球的时候自然认真。”枫枫回了回神,淡淡的说着,不再理会始终浅浅微笑的管家,走进了屋子。

(10)

“这个时候谁会来……”道道听到门铃声,小声嘀咕着走到玄关,往外推开了公寓的门。
“流川枫!”当场愣住,这家伙怎么会来自己住的地方。
“喂,”斜斜倚在门边的某人见道道半晌没有反应,侧身从敞开的门边走进屋子,“我进去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道道只觉得一颗心跳的厉害,脑子一片浆糊,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处,又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手忙脚乱的关好门,转身看到某人已经在桌面坐下,桌上还多出一只很大的食盒。
“你在打扫?”
“对……你怎么知道?”道道仍是没从浆糊中理出头绪,胸腔内的跳动又加剧了几分。
“你头上绑着毛巾。”那人轻声说道,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口气,还是不忘加上一句,“真像个白痴。”
“喂……”道道本就血气直冲头顶,这句话让他顿时来了气,“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流川枫,莫名其妙的跑到人家住的地方,还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谁让你进来了?出去出去……”
语无伦次的说着,却看到那家伙竟真的站了起来要往玄关走去,一时间好似刚才冒头的血气一瞬间被抽走,心里冰凉的只想蹲下来抱成团,在自己那颗单细胞消化清眼前这一幕不得其解的场景之前,本能已经先一步拉住了对方的胳膊。
感觉到对方的一怔,道道立即触电似的松了手又向后退了一大步,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是道道好像隐约觉得这时候要是再不说话,可能有些事情就要真的不一样了。
“你这家伙……来干什么都不说就要走……还有……这是什么……”道道只觉脸上烧得厉害,埋头指着桌上的食盒不敢看那家伙的眼睛。
“田中给你做的点心。”
“田中……老伯?”道道想起那个始终和蔼微笑着的老人,还有那个和某人斗牛的晚上,脸上不由得又烫了几分。“老伯为什么要给我送吃的?”
“他说,那天你去我家,他没有招待你觉得很不周到,无论如何也要送这些来。”
“嗷,是这样啊,老伯真是个好人,这样的好人怎么会是流川枫的管家呢,实在不可思议。”道道边说着边兴奋的打开食盒,似乎转移了注意力胸口的悸动也不那么明显了。
“我还在……白痴……”耳边传来那人的低语,道道还来不及回击,就已经被丰富的美食给放倒。
“好多好吃的啊!”
“你吃吧,我走了。”
“一起吃吧!”话一出口,道道又傻了眼,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会让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留下来和自己一起吃的呢,可是,怎么说东西也是人家送的,就当是,谢谢他送过来好了,对了,做人不能这么失礼。可是他会不会留下来呢,这些东西应该是他从小吃到大的,没什么特别的吧……
“那就不客气了。”
还在胡乱想着的道道,看到那人已经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正抬眼专注的看着自己,立刻又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到,“你还真不客气啊……”总觉得被他盯着就浑身不自在,连忙转身进了厨房说,“我去拿餐具。”
走进厨房,道道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像看到那家伙就很慌乱,平常自己有事没事都会瞪他,怎么今天连看他一眼都很困难。道道迷惘的摸了摸自己脑袋,视线落在案几上自己早上做的本来是午餐加晚餐的寿司,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端了起来。
“便宜你了,今天也让你尝尝本天才的手艺吧。”道道把盘子放在桌上,又放下两副碗筷,想了想,又端了一壶茶,才在枫枫的对面盘腿坐下。
“……你做的?”道道看着那家伙细长的眼睛骤然瞪大,漆黑的眸子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莫名的又有些生气。
“怎么,你怕本天才毒死你吗,那就不要吃好了。”说着就要把盘子端走,谁知道已经被那家伙先一步下手,把盘子揽到自己怀里,并且迅速的吃了一个。道道的气又有些生不起来了。
“好吃……”
道道完全没办法生气了。“那是当然啦,是本天才的手艺好不好。”
“你会做料理?”
“当然,不然吃什么。”说完道道自己也楞了楞,说起来那家伙一直有人照顾,应该不了解这种生活状态的吧。
“你……一个人住?”
道道很想说吃你的吧多管什么闲事老子不要你同情,可是看到那家伙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纯净的没有任何让人不舒服的感觉,硬是转变了语气。
“嗯……自从老妈去世,老爸就说要做遍天下美食,到各地游历去很少回来了……真是的,干吗要跟你说这些……喂!你居然吃完了!那是我的午饭和晚饭啊!你是猪吗吃这么多!那我吃什么啊?!”道道看着枫枫无辜的捧着一只空盘子又忍不住大吼。
“这个。”枫枫指了指他送来的食盒。
道道泄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最近越来越没办法对那家伙生气的样子,一定是天气太热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道道夹起一块点心放入自己嘴里,眼里立马冒出幸福的泡泡。
“我不知道,田中把地址和便当一起给我的。”枫枫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说着。
“奇怪?老伯为什么会知道?”以道道的心思他自然不会明白,那位老伯所知道的比他能想到的还要多得多。
******
“田中,你调查他了是不是?”晚上,枫枫在自己房间里,田中进来给他送茶的时候,忽然直直的看着那位老人。
“是,少爷。”枫枫对于自己从小到大都被过度保护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不满,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凡是接近他的人都会被暗中调查,只是此刻他顾及不上追究这些了。
“我想知道,全部。”虽然不是由那家伙亲口述说他的事会让枫枫有一种偷窥的感觉,但是他实在太渴望了解那家伙背后的故事。
“是,少爷。”被叫作田中的老人依然善解人意的笑着说道。“樱木的父亲是一位特级厨师,因为工作很忙一直很少照顾家里,但是樱木的母亲是一位很坚强的女性,一直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不知是过于操劳还是什么原因,几年前突发重病,不久就去世了。樱木的父亲在他母亲生病期间辞去了所有的工作,只陪在自己妻子身边,但是那位夫人也许意识到一旦自己过世,丈夫很可能一蹶不振甚至自暴自弃,于是在过世前要自己的丈夫发誓做遍天下美食。而樱木的父亲在他母亲过世后也大病一场,康复后就开始了游历的生活。”
深夜,枫枫抱膝坐在窗台,无意识的看着窗外的明月,耳边回旋着管家刚才的话,一字字打在心上,一字字疼在心里。
“住的地方……么?”回想起中午的时候,那家伙问自己怎么知道他住的地方,却没有说是他家,也许,他也觉得,家应该是家人,而不是房子吧。他想要的家人是怎样的呢?一个身影晃进了枫枫的思绪。是那个女生么……每次见到那个女生,那人都会开怀的笑,也许他一直向往组建那样家庭吧,乖巧的夫人相夫教子,男人为她们撑起一片天……一想到这些画面,枫枫的心就像撕扯般疼痛,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捂着胸口,不管某种液体肆无忌惮的流淌着,在这个过分寂静的夏夜里无声无息的宣泄。

(11)

“安西教练,我想去美国。”说这句话的时候枫枫很平静。想去美国的念头一直都有,对于所有篮球运动员来说,加入世界顶级俱乐部永远都会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只是枫枫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说出口。就当是一种自我催眠吧,很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表明自己已经放弃,也强迫自己无路可退。
然而安西教练一番厚望令枫枫有些受宠若惊,“成为全日本第一。”这句话的确极大的刺激到了枫枫的斗志。何况他现在没有办法考虑太多,只能尽力自己不去想有关于那家伙的一切,每每那家伙张扬的笑容快要在自己的脑海中冒头之际,他都要立即集中注意力想些别的,正是全国大赛的前几日,于是枫枫越发勤于练习,比赛的录像也反反复复的看了不知多少遍。几天的埋头苦练下来,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垒起一个小小的城堡,可以抵抗那家伙的魔障的时候,却又在集合的这天,见到那家伙身影的瞬间,粉碎的体无完肤。
“流川,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副队长木暮公延关切的说。
“这几天练习时间加长了。”算是解释吧,枫枫说着。
“别太拼了,保留体力也很重要。”木暮微笑着说。
“我知道了。”
“流川枫!你是不是很紧张,就快要输给我这个天才,心里很害怕吧!”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到自己跟前,枫枫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每一个挑眉和眨眼,谁让那家伙的表情总是那么丰富,枫枫觉得自己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你的敌人是队友吗?!”队长赤木刚宪走过来,对着樱木花道就是一个爆栗,那家伙只得愤愤的闪到一边生闷气。枫枫命令自己收回视线,垂手提起行李。
“上车了。”随着赤木的招呼,一众人等陆续跨上新干线列车。
比赛的头几日枫枫过得格外煎熬,因为都是借住在比赛场地的宿舍,那家伙也变得越发扎眼,对于已经决定放弃的枫枫来说,面对已是纠结万分,而那家伙在自己面前耍宝的频率又大大的增加,枫枫只有尽量不看不想,对那家伙的言语充耳不闻。不过比赛的时候除外。一旦在场上,枫枫的唯一目标就只有胜利。枫枫一直认为胜利不需要任何理由,比赛就是比赛,除了胜利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枫枫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失水准。
这一天,湘北力挫丰玉,进入第二轮。枫枫的眼角在比赛中受了伤,那家伙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消停。枫枫有些失落,却也多了几分坦然,既然以后都和这家伙无缘的话,就让这个夏天成为最后的纪念好了。也许未来的自己,只能靠这段日子来怀念了吧。
他撞上了桌子……他跌在了地上……他……没有起来……
枫枫觉得世界一下子好安静,安静的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看着在和山王工业比赛中受伤倒地的某人,枫枫有一种错觉,仿佛这场比赛是上辈子的事情,周围的加油助威呐喊声消失了,对手消失了,全世界的零零总总都消失了,某人也正在慢慢消失。枫枫想去拉住他抱住他留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像是中了邪般的定在原地,连动一下手指都好似要千斤之力。枫枫被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快逼疯了,内心不断的嘶吼着叫嚣着,要冲破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挣扎的浑身被刺一般的疼痛。可是某人消失的速度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减缓,一点一点在空气中变得透明。就在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枫枫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而那人却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缓缓地向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依然是他那标志性的眼神,只是好像多了很多东西,不再单纯,不再直白,却依然如骄阳般炙热。而自己的魂魄也好像一瞬间得到了救赎。
“樱木!你有没有怎么样!”依稀是球队经理彩子的声音,枫枫惊觉耳边恢复了嘈杂,自己仍然置身于白热化的比赛中,而刚才的场景,就像一场幻境。可是为什么自己仍然觉得浑身都痛?深深吸了一口气,枫枫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冷汗。
一直质疑那人对篮球的兴趣,直到刚才猛然意识到,在自己的不确定中,那人却已经拼了命。枫枫知道自己已经有答案,也到了必须正视答案的时候了,对于这样一个人,自己绝对不想逃避,不能放弃。
自己……喜欢……那家伙……樱木花道……我喜欢你……
枫枫闭上了眼睛。
看台上的水户洋平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忽然嘴角一勾,若有所思的说,“花道那家伙,要被吃了。”
高宫,大楠和野间三人原本都在关注樱木花道的伤势,听到洋平这句声音不大的话都是一愣,疑惑的看向洋平。
“花道那家伙?被吃?”高宫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爆米花,抓起一大把塞进嘴里。
大楠雄二和野间忠一郎也莫名的看着水户洋平。
“不,没什么。”看到樱木花道站了起来,恢复生龙活虎的样子,洋平笑了起来。

(12)

躺在疗养院草地上的道道心情好得不得了。刚刚做完一场复健练习,虽然辛苦,但为了自己今后能够继续打篮球,所有困难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何况他现在正舒舒服服的边晒太阳边读着晴子给他的信。自从全国大赛赢了上届冠军山王工业后,湘北因为队员伤势太多放弃了后面的比赛,渐渐被大家称为无冕之王。而自己虽然在那场比赛中拉伤了背部肌肉而必须在这所疗养院复健,却也因此和晴子有了更进一步的交往,常常书信往来,看着晴子清秀工整的字迹讲述着队里发生的故事,道道高兴的直想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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