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瞪他：“双！双你不知道？”
任于凯似乎还是不怎么相信，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别和病人计较了……
“你！任于凯！你以后少到处放电！”程潜怒气值飙升，开始和没病的人计较。
“我？”任于凯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你没看到那美女今天见了你双眼发亮？”
“关我什么事？是她们自作多情。”任于凯也有点动怒了，就算他程潜看上人家也不能迁怒他吧？
自作多情？程潜心中一阵悲凉，激情也被打击：“哦……”
任于凯盯了他会，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程潜觉得他站在寒风中。
“我在想，我是不是你的灾星。”任于凯笑的开心，完全不管当事人心情。
程潜觉得风更大了，寒风中，他在画圈圈。
“每次看到你……唔，总想虐待一两下。”
程潜在寒风中哆嗦。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小丑？”
程潜在寒风中抱住自己取暖。
“不过，确实挺有趣的。”
程潜在寒风中站了起来。
“要不，你来我这做兼职，嗯，搞笑演员？”
程潜在寒风中迎难而上，漫天落叶为他践行。
“真给工资？”
“哈哈，哈。”任于凯乐起来了，笑的肚子痛。
程潜突然发难，一把把任于凯推倒在床上，用身子压住人家。
任于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拳头一握就要袭击人家肚子，谁知道这次笨蛋学乖了先下手为强，一口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
一声惨叫，任于凯狂吼：“程潜，你他妈的是狗啊！”
程小狗抬起头来哼唧一声，顺口把另一边肩膀给咬了。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一开门家里居然有人在，有他钥匙的只有他妈和吴澈两个人，他妈现在不会来，当然是吴澈了。
“你今天出门了？”吴澈看到他回来特别开心。
“嗯。”程潜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吴澈关心的问：“你脸色不好看。”
程潜只差泪眼汪汪了：“我去看医生了，胃痛。”
“又痛？”吴澈皱了皱眉：“吃药没？晚饭呢？”
程潜尴尬了下，才点头。晚饭他吃了，某人新鲜的肉……虽然没啃进胃里，还吃了一拳。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吴澈脸色变了下，却又笑了笑：“没事就好。”
程潜没心没肺的只想回房舔自己的伤口，压根没注意到吴澈脸色。
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听到吴澈在客厅里收拾的东西，然后开了下他的房门站了会又走了，程潜郁闷至极，继续装睡。
后来睡的模模糊糊，却听到电话铃声在响。
程潜本来不想接电话，但对方实在太过顽固，最后无可奈何的接了。
“你他妈的！”
程潜一接电话就是这话，马上又看了下手机，是他朋友打过来的。
“我妈怎么了？”程潜闲闲的问，声音懒洋洋的。
“你丫真在家里睡觉？”
“是又怎么了？”
“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不？”
“又不是世界末日。”
“今天是……”那边声音突然没了。
程潜奇怪了下，估计对方没电了，不过正好，他能继续睡他的了。

第八章

早上一觉醒来已经大天亮，程潜才发现自己昨晚睡觉时连窗帘都没拉上，他平时早上就起的晚，所以记得拉上，可每次吴澈在这就会习惯的给他拉好。
走出房间，客厅果然又被他收拾的整整齐齐。程潜叹了口气，刷牙洗脸去了。
然后到冰箱里拿出吃的，程潜一看果然多了许多东西，还有水果。
他平时不怎么爱吃水果，嫌太麻烦，可吴澈买了他也会吃点，而且都是吴澈人来了洗好了他就吃。
抓抓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下午还在码字的时候就有人电话拜访了，是昨晚那人。
程潜向来宅男一个，朋友就是以前在学校里的同学，昨天给他打电话的叫小辉，认真来算的话，应该是吴澈的同学及朋友。
约在不远的店里见面，他朋友向来知道他甚少出门。
“今天怎么有闲情来找我？”刚到店里就发现了小辉，他依旧一副浪荡艺术人的打扮，发型让人惊叹，光是颜色的种类就得数上半天。当初在学校，他就和吴澈关系顶好，如果吴澈不是因为母亲突然急症，现在估计也还是这样儿。
“一向都是你没时间见人。”小辉说话如他人一样冲。
“嗯，我这不是浑浑噩噩过日子吗？哪像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啊。”
“搞艺术的怎么了？不招您爱了？”小辉从以前就不喜欢程潜，总觉得这人和吴澈完全两个类型，一个多情性子多变，还有这个成天就是这样，完全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主。
程潜连摆手：“我最佩服搞艺术的了，你可别误会。”
“程潜，我今天也懒得寒暄，你知道我来做什么吧？”
“不知道。”他又不是大罗神仙，也不是什么算命的，更不是什么太监整天揣摩圣意。
小辉脸色更难看了：“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程潜你这个白眼狼！”
“我眼珠子是黑的。”说着还凑近人家让他看清楚。
小辉咬牙切齿：“你丫少装！昨天吴澈生日你就病了？”
程潜愣了下：“昨天十……”
突然想起自己和任于凯的对白，昨天18号！
“你真不记得了？”
昨天他满腹心思都用到任于凯身上去了，压根没关注这些，就算昨天是他生日他估计也早忘没了。不过……
“这事是我疏忽了。”程潜表示了下歉意。
“这样就行了？”小辉怒瞪着他。
“那要不然我还要给你道歉？这是我和吴澈的事。”程潜也有点不爽。
“你和他的事？他和你说嘛？”小辉冷笑：“我说程潜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压根没喜欢过吴澈对吧？”
程潜不说话。
“没喜欢过大家就散了算了。”小辉做出风淡云轻的样子：“何必还要这样绑着？”
程潜依旧不说话。
“昨天我想给你打电话来着，结果被他发现了，我还专程躲厕所呢，他都跟踪来了。”小辉慢慢说：“他没怎么喜欢过一个人吧？他以前哪个样子你不知道？程潜你还有点良心就该把他放了。”
程潜望向窗外。
“程潜，你丫倒是说句话！”
“HI！”
突然有声音插进来，程潜猛的回头，居然是任于凯。
“这么巧啊？”任于凯脸色自然，望着程潜。
“我朋友。”程潜解释说。
小辉点了下头，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程潜点了下头。
等小辉走了后，任于凯才坐了下来。
程潜没说话。
“怎么？昨天装狗咬了人今天没脸见我了？”
程潜抿了下嘴，手机响了起来，是小辉。
“程潜，你要还是个爷们就照我说的做！”
程潜神色自若的挂了电话，当着任于凯的面又拨通了吴澈的电话。
“怎么？”那边问，因为平常这个时候程潜都在家里码字，很少联系过人。
“没事。”程潜笑了笑：“我等会儿就把你家的钥匙给送你家门口去。”
“……”
“我家里钥匙你就丢了吧，反正还给我也没用。”
“……小辉去找你了？”
“我俩这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程潜狠心说：“好聚好散，你也好好找个真能疼你的啊。”
那边没说话。
“大家都是爷们，没什么好多说的。不过，你千万要……幸福点。”
挂了电话，程潜抬头，任于凯饶有兴味的望着他。
“爷今儿没空。”程潜闲闲的说：“反正你也打回来了，我们最多谁都不欠谁。”
“怎么会呢？上次在餐厅我误会了你，那拳也挺重的。”任于凯说。
程潜想了下：“作为补偿，陪我喝一夜吧！”
那句话，程潜本来想说，作为补偿，陪我睡一夜吧！
可惜，他不够胆，所以当任于凯喝的摇摇晃晃在他家乱吼时他连大声都不敢……是谁陪谁喝酒来着？
他下午把钥匙放在了吴澈家门缝里，就带着这人回家喝酒了，现在家里成堆的易拉罐，多半都是任于凯解决的。
失恋的是他，不是他任于凯。搞的比谁都夸张。
程潜头痛的想，酒品差的原因会不会是人品差？算了，任于凯人品只会比酒品更差。
可惜，他犯贱的就喜欢这种……虽然他打了他。
细细想来，程潜就是个受虐狂嘛。抓头，哎，不对，他是三好青年……
看来，他也醉了。
“程潜？你是程潜？”任于凯突然抓住他胳膊。
程潜不闪不避，由着酒鬼乱来：“是啊。”
酒鬼笑的花枝招展，清醒时是绝对见不到的：“你猜为什么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大家都那么熟了，你还不知道就有鬼了。
“因为……因为，你一看就是倒霉催的！”
“我草你个任于凯，你有完没完啊？”程大酒疯子也疯了，喷着满嘴的酒气就把自己嘴巴往人家嘴巴上塞。
可惜被轻薄的那位酒气更重点，完全不受影响的扒拉出程潜的头。
程潜郁闷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这么倒霉呢？”任于凯好奇的问。
“因为你个白痴。”程潜不稳的想要站起来，刚站起一半就被还在地上的任于凯狠狠拉住。
“你丫到哪里去？陪爷喝酒。”
程潜重心不稳重重倒地，眼角飙出几滴男儿泪。
“来！喝！”
“喝！”
“是爷们就一口闷！”
“爷们！”
“程潜，你是纯的，纯爷们！”
“纯的，我还是直的呢！”说着就给了任于凯一拳，摇摇晃晃的回自己房间去了，顺便把房门给锁住。
这半夜的，谁偷袭了谁都不好。
第二天，吴澈来的时候就看到的这一番画面。
在程潜家客厅里，躺着一个邋遢的男人。而程潜房门还是锁上的。
吴澈叹了口气，掏出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电话。
“吴澈？”
那边声音疲倦嘶哑，吴澈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把你房门打开。”
果然一阵巨响，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房门开了，吴澈就站在房门口。
两个人对视着没说话。
“昨天小辉说的，你就当没听见吧。”吴澈终于开口。
程潜摇摇头。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吴澈，你多喜欢我啊？”程潜打断吴澈的话，突然问到。
吴澈一会没说话：“很喜欢。”
“那就找个更喜欢的去。”程潜说：“不过，得比我好，比我帅，比我有钱，比我疼你。要不然，我就回家给我妈说去，我俩随便去哪个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国家。”
吴澈低下头：“我……不敢。”
“吴澈。你始终哪天要面对的，你怕我妈也像你妈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和你在一起不就糟蹋了你妈对你一番希望？”
“然后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以后还是会和男人在一起。”程潜毫不犹豫的说：“我现在之所以不急是因为我知道我对你没那种意思，我俩更多的只是彼此习惯了对方，或者说，都要成亲情了。”
“这次怎么急了？”
“因为你那也不肯这也不肯。吴澈，我不跟你分手就是对不起你！你还有更多机会更多选择。你不能面对对方亲人，就找个不用面对的去。”
星期一，一周的开始，当然要有个好心情。
现在，任于凯心情就非常的不错。
“我们的原创网站经营到现在在业界算是很有影响力的一个网站了。”任于凯和气生财的对着自己弟弟做教育：“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和旗下的写手闹腾，而且还不是公事。”
“是他在别的网站发了小说，难道网站的权益我们都不维护？这让其他人学了，我们还不得喝西北风去？”莫少鹄辩解：“再说了，我和他没私事。”
“他去别的网站发表了更新，也是我先过开除他，难道你没听到？而且程潜他已经和我达成了协定，回到网站继续他的创作。”
“哥你和他见面过？”莫少鹄吃惊的望着他。
“见过。”还一起拼酒拼了通宵，他现在头都在痛。
莫少鹄有点不自在，但勉强笑了笑：“那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们给那些读者怎么交代？”
“程潜自己说去。”任于凯满不在乎的说：“这事，由他自己打个圆场比官方说还好点。”
莫少鹄点了点头，脸色有点不自然的问：“哥，你和程潜……”
“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任于凯笑了下：“大家都是男人，用不着小家子气。”
这句话是说他小家子气吗？莫少鹄僵硬的点了下头。
“对了，这个礼拜3有你时间吧？”
莫少鹄点头。
“我到时候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任于凯开心的说。
“哥！”莫少鹄语气烦闷：“我不想相亲了！”
“谁叫你相亲了？”任于凯挑眉，好笑的说：“是给介绍你新嫂子。”
莫少鹄脸色一白，连忙点头。
和程潜认识是在他大四的时候，那时候还年轻的很，学校里打架闹事他没少参与。任于凯大一的时候就有学院的领导学生会干事有意让他入主学生会，但他大少爷就是不买账，最后是他学长拖进去的。
对于任于凯来说，进学生会唯一的好处就是接近当时的女秘书，人家可是个大美女，还是个冰山美人。任于凯和一帮人打赌追上这位美人，后来真追上了，没多久又分了。
人家嫌弃他不成熟，任于凯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就愿意和他这个不成熟的人交往了。
其实不能怪那冰山美女，谁都不会在短时间内就知道这位大少爷的任性。确切来说，是任性到可怕。
任大少那时候就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斯文俊秀，每个半年一年的相处，谁都没办法把他外在和内在联想起来……不对，是连本质都没法看清。
别看任于凯平时有礼，其实他性格有暴力因素。别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狡猾的像个狐狸。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其实他只是不在乎。
这些特点结合起来本来就特色了，而且任大少还非常讲义气，这也是为什么他常打架的原因，不过任大少功夫好，正宗的师傅领进门教出门。
任大少这种性格在第一次打程潜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程潜那小子的样子。
醉的说话都结巴，倒在地上还一副色鬼的样子盯他。
当时醉汉说，我应得的，谁叫我喜欢你呢。
那时侯的自己就是被这句话给震撼了，心想这哥们真他妈的是个爷们，也不怕自己听了这话把他直接打死了。
因此，他一直都记得这人。直到5年后才知道自己被彻底的耍了！
程潜，他哪儿是个爷们了？典型一白眼狼！
他认为程潜是喜欢莫少鹄的，不管怎么样都喜欢，直到上次程潜给他分析以前那件事他才想明白，程白眼狼当初压根就是看穿了他个性故意那么说的！
如果让他形容程白眼狼，那就是一面镜子，任何人都无法遁形。他观察能力实在太强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逃不了他眼睛。
但任于凯却喜欢这小子的性格，能伸能缩，但又不小人，对人也算真心，挺男人的。缺点也多，比如邋遢，宅，闹腾。
最关键的是，任于凯看见程潜就想逗逗，他以前总担心这人要缠上莫少鹄，现在也不担心了，人家完全没那心思。
任于凯长这么大，真还没遇到这么个合心思的人，让人看见了就想打击下，又舍不得真玩没了。
中午去咖啡店果然又遇到了程潜，他正和据说很喜欢的女店员聊天，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样子，看见他吓了一跳。
等那女店员走了，任于凯才问怎么回事儿。
程潜忙摆手，一想自己又没错乐呵呵的说：“她说她觉得我们挺配的，就是我穷了点。”
任于凯倒真没想到这小子就对人家表白了：“你怎么说？”
“我说。”程潜神神秘秘的凑近他：“你看我和那任于凯挺熟的吧？其实我是他亲生弟弟！”
任于凯也不气他给自己老头子多添了个私生子：“然后呢？对了，你不是胃不好？”
程潜拿着杯子晃荡了两下：“换果汁喝了。然后她就说她比较喜欢我哥哥这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