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沁(穿越时空)----黑白√小猫
  发于:2009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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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说有人因吃猪蹄而差点被噎死的。”范叶风坐在八角桌一旁,翘着

二郎腿,表情揶揄地看着坐在床上的苏子沁。
苏子沁不禁翻了个白眼,后来他又倒头睡了一觉,再一醒来,范叶风就已坐在他

房间里。听他刚才的诉说,苏子沁被蹄子卡喉后,不论萧鑫绿与范叶风怎样给自

己使内力都不能把那蹄子搞出来,最后还是由小泪她妈给解决的,据说小泪她妈

可是个生活能手,接生,噎喉,跌打,挖鸡眼,都是找小泪妈搞定,于是小泪就

请了她妈来,把苏子沁头朝地呆起来,抡圆了臂膀朝他的后背劈下,半截蹄子就

从苏子沁的嘴里掉了出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人还因喝珍珠奶茶而被那颗黑糯米噎死的都有。”
“珍珠奶茶是什么?”范叶风奇怪地问道。
“```珍珠奶茶是种喝的,如果将来有机会,我可以做给你尝尝。”苏子沁干笑地

说道,刚才一不小心,竟说出珍珠奶茶这号只有在现代才有的东西。
“噢?那你可要记得做给我喝。”范叶风笑得灿烂,狭长的眉目里竟透露出淡淡

的高兴。
苏子沁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答应道。
“明天我就与你爹离开。”范叶风收起笑说道。
“这么快!”苏子沁也收起笑,心情不禁郁闷起来。
“不如你与我们一起去吧,也好见见你爹曾经的情人。”范叶风看向苏子沁,表

情有些模糊地说道。
清晨,朦胧的天空漂浮着还未褪尽暗色的云朵,日出的金辉一点点爬上天际,平

日热闹的街市上空无一人,郊外更是冷清。
苏子沁肩上托着个包袱,一身简单衣着,身子直直地站在萧鑫绿和范叶风出城的

必经之路上,准备上演一出儿子誓死随父走天崖的感人情景。
经过昨天跟范叶风的一番浅聊后,苏子沁大略了解萧鑫绿与他要寻的那位故人,

也就曾是他的情人的事。且那人居然还是一位男子,名曰流夜。流夜,流夜,如

流水般清澈,如黑夜般迷人,顾名思义,此人非美男既帅哥。要说起他们的故事

,也可算得上可歌可泣,羡煞旁人。
萧鑫绿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冷面人,很少以笑示人,当他还是吃米糊的那个年纪时

,他老娘,也就是苏子沁现在所谓的奶奶因病而驾鹤西游去,而他老爹也就是苏

子沁的爷爷,是个花花肠子,萧鑫绿的娘刚死不久,就娶了一大堆妾侍回来,也

鲜少搭理萧鑫绿,于是,原本性格冷淡的萧鑫绿变得更冷,在他吃冰糖葫芦的那

个年纪时,就自己离开家,到南山的无望宫拜师学武。
就在那,萧鑫绿与也是同时进门的范叶风,流夜以及一个叫小落的成为了师兄弟

。据说刚进门的那天,萧鑫绿就被流夜对他那温柔的一笑给怔住了。因为萧鑫绿

的冷面性格,在无望宫里,基本没什么人与他交谈,只有那小他两岁的流夜一直

主动地跟他玩,就这样过了几年。
萧鑫绿十六岁那年,武功早已非凡,与当时同是在无望宫修行的星明上下难分。

可也就在那年,变故产生。星明与萧鑫绿杠上,原因便是流夜。那时的流夜已与

萧鑫绿在一起,可星明却偏要过来掺上一脚。
到后来,星明因情而修炼武功走火入魔,血洗了一番无望宫,死伤无数,总之七

七八八后,流夜失踪了,萧鑫绿受了重伤,一段恋情就这样断掉,而那星明则是

跑到月牙山,自创了一个魔教,名曰星月宫。
苏子沁也只是粗略知道一些,因为范叶风在讲这事时,总是支支唔唔的,总感觉

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一晚上,苏子沁就一直没睡好,想到萧鑫绿这次要出去寻那流夜,心情就十分不

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心堵得慌。
在床上辗转一夜,天将明时,苏子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绝定了,不管怎样,一定得去瞧瞧那流夜到底是长得方的还是扁的才成。
敲定计划,苏子沁便随便收拾些衣物,揣上几张票子,大清早地就来到郊外,准

备进行拦路堵结。
“那不是小烈正吗?”正当苏子沁等得快要打瞌睡时,范叶风特有的声音从远处

传来。
苏子沁抬起头,萧鑫绿与范叶风牵着两匹汗血宝马站在自己面。
“正儿,你怎会在这?”萧鑫绿略显惊讶地看向苏子沁。
“带我上路吧。”苏子沁声音坚定,水灵的眼睛直直地迎上那闪过一抹惊异的漆

黑眼眸。
萧鑫绿一怔,嘴唇不禁张合了一下。
范叶风看苏子沁也先是一怔,随后是惊讶,接着是了然,最后,狭长的眼眸不经

意地闪过一丝暗光。
“鑫绿,你就收了他吧。”范叶风说道,嘴角是倦怠的媚笑。
“那就一起吧。”萧鑫绿淡淡地点点头,牵过马走到苏子沁身旁。
“坐稳了。”话一落,苏子沁就被抱上马鞍,随后,一个身影落坐在自己身后,

一股淡淡的体香从身后飘来。
一股如同热奶茶般香甜的暖流从苏子沁的心脏里慢慢益出,脸居然奇迹般地发烫

起来。
苏子沁发现,他活了二十几年,这张老脸终于因为害羞而红拉!
“出发咯!”范叶风也随即上了马,一声令下,两匹马像脱离弦的箭一般疾驰地

离开了苏洲城。

第八章

这次出行,萧鑫绿没带一个随从,又是骑着马,所以脚程很快。离开苏州城已数日,

苏子沁一行一直抄小路朝北前行,所以一路上路过的都是些小镇小村,新奇之事也

没遇到半件,只是苏子沁的武功到是进了不少,扎马步进化为修炼内功心法,当然

,苏子沁还学会了一件事,那便是骑马。
说到骑马,苏子沁不得不想起他那段汗淋淋的骑马记。
关于苏子沁不会骑马这事,范叶风持揶揄态度,而萧鑫绿的态度则是无所谓。就

算苏子沁不会骑马,而他身形又小,萧鑫绿抱着他骑马一直骑到底,表情也是一

脸漠然。
可这身体身是萧烈正,心是苏子沁,他怎么也不能保持一颗儿对父的那种依赖心

情去对待萧鑫绿,只要是跟他坐在一匹马,心里就十分不自在。有一次,苏子沁

试着与范叶风坐一匹马上,这不坐还好,一坐寒毛都束直了起来。
苏子沁与萧鑫绿坐在一块,萧鑫绿是从不拦他的腰,或许是因为萧鑫绿有高大的

胸膛的缘故,任马怎么颠,都不觉得会被摔出去。可范叶风就不同了,那身子板

偏瘦弱,与苏子沁坐时,一边手死死地拦着苏子沁的小腰,纤细的下巴总往苏子

沁头上磕,末了还特别意犹未尽地对苏子沁说:”小烈正,你腰好细,真想一直

拦着。“
于是,苏子沁决定,他要学会骑马。
听说苏子沁要骑马,萧鑫绿还是一脸淡漠,只是第二天,便不知从哪弄了一匹黑

马给苏子沁,这匹马,毛发黑亮柔软,性情温和,又通人性,很适合初学者骑,

苏子沁一看就很喜欢这匹马,于是给它起了个特俗的名字,名曰:黑大侠。
听了这名,范叶风仍是笑得揶揄地说:“鑫绿,你儿子真俗!”
而萧鑫绿还是一脸淡漠,只是嘴角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
苏子沁到无所谓,虽然自己起的名字不如他俩马的飓风和思情这些名字来得高级

,可叫起来还是很有魄力的。
苏子沁骑马是一路赶路一路学,第一二天,苏子沁是整个身子俯在黑大侠的背上

,三四天,苏子沁身子是弓住的,直到一个星期后,苏子沁才得以以颤抖地挺起

身子在马上奔驰。
但跟萧鑫绿与范叶风的坐姿仍是不能相提。
自从苏子沁学会骑马后,就不再与谁同骑,脚程又快了不少。可天不作美,现正

值七月份,雷雨天气濒濒光临,苏子沁终于体会到古代雨衣,也就是蓑衣的漏水

性是多么厉害。
披那在雨中狂驰,还不如不披。于是这一路下来,苏子沁病了。虽然不严重,却

总是断断续续地发着烧。苏子沁也是个能忍的主,又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而耽误赶

路,当然,还有一个缘故,那就是想尽早看看那流夜到底长啥样。所以他也就没

跟萧鑫绿他们提自己发烧的事。
一路走下来,三人总算路过了一个大城镇,此城叫燕城,因为燕子多而得此名号

。苏子沁远远就看见高大的朱漆城门,顿时想老泪纵横一把,出行半个月了,不

是晚上露宿破庙,就是借宿农民的小房,且经过的都是冷清的地方,苏子沁已经

好久没痛快地洗一次澡了。
燕城虽没苏州繁华,却也热闹,而且上空真的是燕子成群飞,所以那白花花的鸟

屎自然也就成群往下砸。因此,走在街上的男士皆是头戴个小布帽,而女士则是

撑把油纸伞。
进了城门,苏子沁就赶紧买了三顶样式还算好看的布帽,给萧鑫绿和范叶风一人

一顶戴着。来到客栈,苏子沁取下帽子,就已有四五泡鸟屎映在布帽上。
因为发烧,苏子沁感觉头沉甸甸的,进到房间,就赶紧叫小二打一大桶热水进来

,打算洗个热水澡就赶紧上床休息。
房间里的空气湿热无比,苏子沁蹲在热水中,因连日赶路而酸痛的肌肉得到放松

。而精神放得越松,人死得就越快。刚在水中泡了一会儿,苏子沁就感觉眼皮沉

重得很,再加上头重,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咚!咚!咚!”耳边传来巨大的声音。
苏子沁猛地醒过来,一阵寒意袭上身子,自己刚才在泡澡时竟睡了过去,现在身

子还泡在水中,只是水已变得冰冷。门外还在不断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苏子沁模糊地站起身,随手抓起一件内袭往身上一披,就有些歪歪斜斜地跑去开

门。
来者是萧鑫绿,见苏子沁只穿了件内袭,还是东歪西露的,表情怔了下,但看见

苏子沁那红扑扑的病态脸,眉顿时又皱起来。
“你发烧了?”萧鑫绿伸出手朝苏子沁额头探去。
苏子沁下意识躲开伸过来的手,摇摇头道:“我没事。”
伸出的手就这样停在空中,周围的气氛似有些尴尬。可那只手并没有收回,而是

伸过来,一把揽住苏子沁,整个打横地把他抱起来,朝屋子里的床塌走去。
“放我下来!你这是要干吗?”苏子沁身子一僵,顿时像只被人按住肚子的马螂

螳,四支在空中乱扑腾起来。
“不想我把你衣服扒光了就乖乖别动!”一句冷淡的声音突然爆出,苏子沁身子

又是一怔,四支乖乖地停止挣扎。
因为苏子沁看见了,漆黑的眼瞳里闪现出的那抹关心。

第九章

介于那句“不想我把你衣服扒光了就乖乖别动!”苏子沁只好乖乖地待在萧鑫绿

怀中,心里有种莫明的喜悦。
萧鑫绿小心翼翼地把怀中的苏子沁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给他盖好,探了下苏子沁

的额头,眉头有些微蹙地离开,不一会儿,又带着范叶风进来。
苏子沁这才知道,范叶风在江湖上也是有来头的,"风雅圣人"便是范叶风在江湖

上的名号,与应家庄的应雪公子,无望宫的流夜并称江湖上三大神医。但一般这

类神医都有自己独特的医规,范叶风是个行踪漂浮不定的人,而且鲜少有人认出

他的身份,所以医规便是:只要能找到本人者,便医。
至于应雪公子,是江湖第一大庄应家庄的庄主,小小年纪就接手庄内大小事务,

传闻此人相貌不凡,武功了得,又爱铲奸除魔,所以江湖又称他为“仁义公子”

,但此人的医规却怪得很:凡要吾救治者,必要留在本庄为仆,否则不医。
而流夜则是个空有名而不露脸的人,此人在江湖上早已失踪十几年,但这人也是

这几个神医中品行最好者,没有医规,有病便医。但因无望宫大灾,从此便下落

不明十几年,直至最近传闻流夜在魔教星月宫中。
“小烈正大受风寒,再加前段时间身体曾经受过大创,所以一直断断续续发热不

退。”范叶风把着苏子沁的脉搏说道:“只要在床上休息几日,喝几贴药就好。


范叶风站起身,表情平淡,眼睛却朝萧鑫绿瞟了一眼。
“我叫小二把药熬了端进房间,正儿喝了就记得好生休息。”萧鑫绿还是一如既

往的冷淡。站起身,吩咐小二几句,便与范叶风离开房间。
苏子沁脑昏昏沉沉,也没多想,朝萧鑫绿含糊应一声,也便倒头休息。
也不知躺了多时,被推门声惊醒,睁开眼,小二已端药走进来。
“这位小公子,赶紧趁热把药喝了罢。”小二笑着,把药端到苏子沁,一股苦涩

的味道飘过来,苏子沁不禁有些皱眉。
“我来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萧鑫绿接过小二端来的药,目光一丝也没往小二身上瞧,挥挥手示意他离开,自

己直接坐在床沿边。
一股淡香闯进苏子沁的鼻子,心里一动,苏子沁尴尬地朝床里挪了下身子。
"趁热喝了。"萧鑫绿细长的手指捂着汤勺,缓慢地搅了搅乌黑的药汤,轻舀一勺

汤药,递到苏子沁面前。
苏子沁一怔,看着萧鑫绿漆黑的眼珠,那纯粹的黑仿佛深不见底。如果自己不是

他的儿子,那他还会这样子对他吗?
苏子沁抬起头,张嘴含住汤勺,萧鑫绿微微抬起手,苦涩的药汁流入口中,瞬间

觉得心中泛起一抹苦,就是不知是因为药引起的,还是心中自己泛的。
强忍着喝完药,萧鑫绿不知从哪弄了串糖葫芦递到苏子沁面前:“觉得苦,吃上

几颗,再好好休息。”眼里的黑依旧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我不是萧烈正。”苏子沁突然看向萧鑫绿,不自觉地说道。黑白分明的眼

睛里闪烁不定。
“萧烈正就是你,你就是萧烈正。”萧鑫绿似乎对苏子沁的话不以为然,平淡地

说道,眼里暗光流动。
萧鑫绿站起身,把碗放在桌上,头微微偏向苏子沁:“就算不是萧烈正,又如何

?”
“正儿好好休息吧。”萧鑫绿步伐沉稳,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苏子沁躺回床上,脑里回放着刚才萧鑫绿说的话,思绪浮浮沉沉。他大概在看到

自己第一眼时,就已知道自己不是他儿子了吧。
苏子沁默默吸了口气,不再去想,翻个身,便不知不觉进入睡眠。

第十章

等苏子沁再次醒来,天已黑透。
慢慢坐起身,掀开被子,衣服已被虚汗渗透。
苏子沁扶着头,还有些昏沉沉,一阵夜风从开着的窗外吹来,帐子在空中翻腾。

躺了大半天, 苏子沁觉得有些发闷,便朝身上披上一件长袍,一脚踏在窗台上,

提气一蹬,便翻身跳上屋顶。
苏子沁站定脚步,心中有点兴奋,看来这两三个月的练习没白费。此时燕城的夜

景尽收眼底。深蓝的天空星星薄稀,瓦房参差不齐地坐落在周围,远边高大耸立

的燕巢楼闪着微弱的光,那栋造型独特,四处通风的楼宇是专门为安顿城内的燕

子修筑的,一到夜晚,在城内盘旋的燕子就会飞回燕巢楼。
但每逢年末的蜡月至年初的三月,皆有成群从西伯利亚飞向沿海地区的金丝燕路

过此地,在燕巢楼停留一段日子,所以燕城也是中原地区唯一盛产燕窝、燕盏、

燕条、燕饼、燕丝的地方。
苏子沁迎着风,微微向檐顶挪了下步子,微弱的说话声便传进耳里,苏子沁朝另

一边的楼下看去,两个人影站在客栈后院的亭子里,心一紧,便把身子俯下,静

静细听着。
“鑫绿,今早我探萧烈正的脉时,十分杂乱,而且有一股冷气在他身内四处游走

。”范叶风清如水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微弱的气喘。
萧鑫绿没有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亭外开得正灿烂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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