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一点----掩离
  发于:2009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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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忻澐生马上将霍原卿当成菩萨转世的大善人。

年纪大了一点3-5

孰不知,霍原卿这个冷情的男人,对他是别有用心、觊觎已久;理所当然对他是掏心掏肺、照顾的无微不至。
心中没有任何多馀想法的忻澐生,感动之馀,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搂了霍原卿一下,随即不想让这个好男人再受委屈的抱著自己这样的男儿身,飞快的脱离安适的怀抱。
静静的与霍原卿相对,忻澐生开始反省自己方才的动作是否过於突兀,因为他在霍原卿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惊诧、不舍,以及更多更浓烈的、自己无法言喻的感情。
那一秒,他的心中彷佛盪漾著一波波让人心头泛酸却又幸福缠绵到极致的感受。
「对不起,让你这样照顾我,我已经没事了,谢谢。」恢复清明的双眼、温柔带笑的唇角说出谢意。
尚未自忻澐生突然由怀中离开的错愕失望中回复,旋即听到刚才自己曾细细品嚐过的双唇,春风般的淡淡说出只有感谢却没有自己冀望的情感时,霍原卿只得拼命提醒自己收敛满溢的情爱,别让自己克制不了的唐突吓走了梦寐以求的人儿。
「不,这是应该的。何况你会昏倒,都是因为我开车撞到你,让你受到惊吓的关系。所以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的感谢只会让我更觉得愧疚,所以.」
「不是这样的!」
霍原卿言犹未尽,忻澐生便激烈的喊出否认。
因这突来的激烈,空气中浮现著小小的静默尴尬。
平了平有些上扬的情绪,赧颜的为自己失礼的行为露出一笑,忻澐生由衷的希望霍原卿不要介意。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号志,才会闯到车前。况且你并没有撞到我。」黯了黯晶亮的双眸,忻澐生强振精神牵强笑道。
「可是你却因为惊吓的关系昏倒了。」霍原卿执意的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我会昏倒,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忻澐生断绝的拒绝霍原卿的自责。
「请你不要再为我找理由了,这样会让我更加愧疚的。」
「不是、不是的!」游移著目光,忻澐生理不直气不状的反驳。
「是吗??」
事已至今,精明如霍原卿,怎麽又会看不出忻澐生所言不假。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意外罢了,却想不到会引起忻澐生这样大的反应,就算再不济的人也看的出不对劲,何况是分秒把忻澐生放在最深处的霍原卿呢?
像个躲避猎人的小动物,忻澐生慌乱的不敢直视霍原卿,却在看到墙上的时间时,猛然一惊後又觉得心中大石落地般的安心。
「唉呀!快5点了,我得去接小安了。」自以为找到好理由可脱身的忻澐生松了口气的说。
「不急,我已经请人去接两个小家伙了。况且你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我这个罪魁祸首怎麽放的下心让你离开呢?」
四两拨千金,霍原卿老神在在的将忻澐生自认为高明的藉口打回。
怯懦的嗫嚅著、目光不安的流转,就连美好的眉都微蹙著,这样的忻澐生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到,但看在霍原卿眼里,却不由的他的让人心生怜惜、不舍与忿怒。
他无法去谅解任何会触犯到忻澐生的人、事、物;更惶论到了让忻澐生刺激到昏倒,甚至身体情绪都反弹到自虐的地步。
所以他循序渐进,使出哀兵政策的想让忻澐生说出让他至今仍旧难以启口的大事。
「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原谅我,才会急著离开,不让我弥补你,尽这份心。」继续努力逼供。
「啊!!」忻澐生拼命摇头否认,诧的只能由喉头发出短音。
「不是吗?」看著他使力的点头,霍原卿心疼的叫自己不许心软。「可是,你却连你昏倒的原因都说不出来?」
「原……原……原因!?」愈是慌张愈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吧!果然是我的错,你现在都被我害的得躺在床上休息,还拼命说不是我的错,你这样,让我的良心如何能安呢?」
一番话让忻澐生只能无助的绞住床单,那十指,白的让霍原卿觉得刺目,却更加坚定自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难道只有我才把我们之间当做……」
做作的叹口气,霍原卿使出致命的一击,
「.朋友吗?」

年纪大了一点3-6

哀怨的眼神、唱作俱佳的表演,那里还看的出那个冷漠无情、没心少肺的霍原卿呢?
有的只是为了爱人能抛了一切的男子,一个在爱情面前折了腰、俯首称臣的男人罢了。
而这样沉重的话语,当然不无霍原卿的真心在内,虽然他要的远远不只是这些,但其中的真切,已是深深的打动忻澐生的心,让他将低垂的臻首抬起。
「不是的,我会昏倒是因为……因为……」窘迫呕心的回忆让忻澐生喉头乾涩了起来,只能以沙哑又模糊的细声道:「……」
声音虽小,可霍原卿却是听的一字不漏,尤其是『色狼』两字,更有如是平地一声雷般的让他心头一震,顿时心头火如燎原般猛烈烧起。
竟敢不长眼的对自己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心上人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骚扰,霍原卿恨不得将那兔崽子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强捺下自己几乎暴走般的怒火,眼前最重要的不是自己无处可泄的愤恨,而是无法平息受创的忻澐生。
但一看见忻澐生红著眼的样子,他便巴不得立即揪出罪不可赦的色狼,来场活人祭,以泄心头之恨。
血腥的想法乍现,旋即被忻澐生终於克制不住,一颗颗掉出眼眶的泪珠浇灭。
他马上提醒自己,当下之急是让忻澐生郁郁的心事有一个喧泄的出口,免得太过激烈的情绪波动,又影响到他不甚稳当的身子。
轻轻将因为努力克制哭泣而身子微颤的柔顺身子拥进怀里,不顾怀中人儿抗议似的挣扎;像安抚小猫般,柔情的来回顺著忻澐生的背脊,一面发出『嘘、嘘』没有意义却散发著安抚性的单音。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强逼你讲出来。」
埋在怀中的人儿的情绪渐缓,霍原卿安抚的手势不变,继续扮演引导抒发的角色。
感觉到忻澐生在自己怀中摇头否认,霍原卿加把劲的决定今天一定要把留在忻澐生心中的毒瘤连根拔除,不许如斯的丑恶坏了他的心情。
「我知道我们之间还很陌生,不算熟识,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有点不适宜;」
暗吸口气,霍原卿藉机以关怀说出无法出口的心情,暧昧的表露自己的心意:「但是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便有一种彷佛与你相识已久的感觉。」
知道怀里忻澐生静默的身体正专注於自己的言语上,霍原卿说出大胆的请求:「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告诉我,让我与你一同分担好吗?」
□□□自□□由□□自□□在□□□
平稳的心跳鼓动著耳膜,带给人莫名的心安,感觉有如回到母亲羊水内般的满足与平静。
亲腻的氛围,柔溺低沉的男音,喃喃说著彷佛情人般的耳语;这一刻,忻澐生真想就此耽迷在这不应属於自己的温情怀抱中。
他知道,此时环抱著他,有一个温软又宽阔的胸怀的男人,正用他不合理的体贴与耐心劝慰著自己,等待自己将苦楚诉与他。
可自己真能如此自私的将自己的不愿、难堪转嫁给他吗?
其实自己本身很清楚的知道,他与他拥有一样的感受,在初见面的那一时;那种关於一见如故、无端的信赖以及隐晦而难以归类的情愫。
耳中听著不属於自己,更坚强、更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悄悄的松动掉落了,让人甜滋滋的有种充实的感动及盈满四肢的幸福感。
如此的幸福愉悦,是他从不曾由亲人朋友身上感受过的,让人好像飘浮在云端之上,轻飘飘的放松了原本紧绷的精神与肉体。
就在这样静谧的气氛中,忻澐生不自觉的将委屈说出了口。
那种关於屈辱、厌恶以及自己身为男人,在遭受这样的骚扰时,竟不能理所当然的站出反抗,反倒像个懦夫般落荒而逃的挫折软弱。
说著、说著,泪流了又停、声音哑了、双眼肿了、意识竟也模糊了,身心的疲乏终於使他无法负荷的昏昏欲睡。
忻澐生感觉自己飘浮在空中,下一秒即轻巧的落入柔软的床褥中,始终相随的是那一片让人依赖的胸膛及一抹……深情。
「……安……小……安」在意识将灭之前,忻澐生紧捉著欲逝的一丝清明,喃喃念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挂怀。
直到感觉到霍原卿在自己额前发上摩娑的大手,并轻声道:「安心睡吧,我会照顾他的。」的保证时,这才带抹恬适的微笑,安然的再次没入被海之中,将自己放逐在没有边境的甜蜜梦乡中。

年纪大了一点4-1

那日後,霍原卿本还有抵抗的心彻底的沦陷了,再加上原本以为忻澐生有个美满家庭的顾忌,也在想像中娇美妻子迟迟没有出现的情形下,完全的崩解析离。
一想到忻澐生连在夜间发烧时都念念不忘的呢喃著那女人的名字,他便气不打一处的出。
初时当他嘴中开始出现『小柔』这个名字时,他只是静静的抚慰著他,然後将这个与小安并列的名字暗暗记在心中。
也是在这时,他心有不甘的想起,那个刻意被他忽略的妻子应该就是忻澐生嘴里喃念著的小柔。
虽於只想私心的独占高烧昏睡的人儿,但一想到有一个与他一样深爱著忻澐生的弱女子在深夜遍寻不著丈夫儿子的可怜模样,他便狠不下这个心。
爱乌及屋的霍原卿压根忘了忻怀安由头至尾没有提及母亲一句的反常情形,在夜半时分,怀著些许的愧疚,急遽的按起他唯一知道的联络方式-忻家的大门电铃。
不过一切的罪恶感,再按了十多分钟,就算死人也会被吵醒的电铃,却始终没有应门的人後,什麽无助的妻子形象老早被霍原卿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去了。
来时的一滴点愧意,也在心中的宝竟让人如此轻忽的状况下,被转成了怒火。
然後当他再次坐落在床头,执起忻澐生软弱无力的双手时,心中想的不再是逃避真心的苦,而是对心上人的疼惜。
他不敢想像,假若今天不是他撞上忻澐生,那麽他们一大一小该如何是好呢?
如果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任何的不堪,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听不到他的任何消息、靠近不了他的身边,甚至连看看他身影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自己的逃避最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那麽不管是什麽,就让那该死的东西下地狱吧。
过去的种种顾虑彷若轻烟消逝无踪,一思及现在稳稳握在手中的温暖,极可能在自己不注意的瞬间便消失不见,惶恐便如蛇盘踞,不断的压迫著心脏。
深刻的不安全感让他再无法由交握的手中获得满足,他需要更真实的接触来告诉自己,此刻睡在他床上的人不是出自他的妄想。
不同於之前那吻的迫不及待,霍原卿轻触的用唇去感受忻澐生的温热,借著一次两次三次的摩娑好让自己能告诉自己,这心爱的人正安全而真实的存在自己的身边。
说是私心也好,当他将忻澐生软热的身体拥入怀中时,所有的不安疑惧远离他而去。
松懈下来的心情伴著似有若无洒落在他脖颈间的温热气息,他不知道睡神何时征服了他,只知道一生追求的便圈卧在他胸膛臂腕间。
□□□自□□由□□自□□在□□□
翌晨的阳光唤醒霍原卿,无比满足的望著酣睡在怀的忻澐生,在心头满涨的约莫便是幸福。
放任眼波扫过,由舒缓的眉、紧閤的眼、秀气挺直的笔到微微张启的红润唇瓣,无一不挑起他心中的爱怜。
好想就这样抱著他一辈子不放的念头愈长,想要摘撷那两瓣粉嫩的想念便愈炙。
随著目标一点点的接近,心脏直像初嚐情爱般“扑通、扑通”的直跳。
就再几乎感觉的到那柔腻肤触的刹那,竟硬生生的传来门扇开启的细微声响,转头一看的结果,让他是又气又没辙。
气的是为什麽自己昨天不锁上门,害的自己今天偷香不著;没辄的是,在面对两个小孩童真无辜的眼神时,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发不出了。
「!!」
对两个在他自怨自叹中已蹭到床边的小娃儿做个噤声的动作,百分百是忻澐生翻板的小安跟著做出相同的动作,小小的指头嘘在嘟起的小嘴前,是说不出的可爱。
反观自己的儿子仍是一副小老头模样,瞧那眼神明显便在怀疑自己的老子有不轨的举动,扎的他有“小丁点”的不自在。
霍原卿顿生此地不宜久留的想法,完完全全忘记那让人心虚的目光,纯粹只是5岁娃儿的小小疑虑。
说是怕吵到忻澐生也好,或是怕了自己的儿子也罢,霍原卿一秒不迟疑的用著小心的动作,以不惊扰到梦中人的轻巧下床,一手一个挟了便往门外走。
才下楼,便见著刚要上楼叫人的老王,两个大人的“早”字还没出口,就让夹在腋下的两个小娃儿生气勃勃的:「老王ㄅㄟㄅㄟ早」给打断了。
老王是自小看霍原卿长大,情份自然不错,加上霍家向来也不兴什麽主仆之分,听了两个娃儿童言稚语的招呼,互看一眼,两人即有默契的大笑起来,当真是觉得有说不出的新鲜可爱。
虽然不知道两个大人在笑什麽,但是天生就单纯爱笑的忻怀安马上跟著呼呼傻笑,霍镇云则是一看到忻怀安的笑容也跟著笑了开。
一下子,满满的阳光下,这不完全是一家人的老老少少,也其乐融融的笑出了一家子的温馨来了。

年纪大了一点4-2

直到在餐桌落了坐,霍原卿的笑意依旧挂在脸上,看著两个小孩的对话,想来与自己一般面冷心热的儿子,总算遇上一个可以疏发的对象,表现出与一般同龄小孩无异的天真活泼。
忽尔有点害羞的眼神对上他默默旁观的眼睛,小嘴嗫嚅几下,始终发不出声音,倒是一旁的霍镇云看的心急,替他开了口:「爸爸,小安想问你忻叔叔病好了没。」
看著儿子轻易的便赢来小怀安崇拜的目光,俨然一派护花使者的模样,霍原卿失笑的想:『这真的是他那少言老成的儿子吗?』
「忻叔叔生病了,医生说要好好的休息,」若不是敌不过肖似忻澐生那柔柔请求的眼神,霍原卿还真想好好的逗逗儿子一番。「所以不能去吵他睡觉。」
只要能达到目的,基本上霍原卿根本不觉得拿他温和善良的秋凉舅舅没说过的话来做做文章、吓吓小孩有什麽不对。
至少医生在小小心灵里有多麽大的地位由两颗小头颅点头的程度便可见一斑。
疑问得到解答,两个娃儿便不甚安静的吃起了早餐,反是霍原卿斟酌著该如何询问关於『小柔』的事。
「小安,」塞的满满的脸颊没有空间发言,只有大眼回应著他,「妈妈……常常不在家吗?」
没有细想、不需考虑,就算心中又所疑问,孩子仍旧不懂撒谎的以点头做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怎样的答案,只有手心微微渗出的汗液嘲笑他暗暗觊觎的渴盼。
「妈……妈妈叫什麽名字。」
咽下一口满满的食物,软软的童言快活的喊出:「小柔!」
这预料中的名字,让他低头苦笑。他不想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也不想管那女人究竟有什麽天大的理由,他的心容不下对情敌一丝一毫的善意。
为了这一生一次的爱恋,不断不断的催眠自己『是那女人不懂的珍惜的错』
至多的道德犹豫被弃之脑後,在他抬头後冀望在他眼底发光,灿亮的宣示著对忻澐生不会言悔的决心。
□□□自□□由□□自□□在□□□
之後,两人的关系在他再无顾忌的情况,加上忻澐生及霍镇云两小交好的缘故下,顺风满帆的一进千里。
就连互相的称呼都有进步,不再是生疏的霍先生,可也不是自己想听的『原卿』,而是在忻澐生坚持之下的霍大哥。
虽然有点失望,但听见那轻柔的声音叫著专属於他的霍大哥,彷佛是两人间特别的羁绊,心也就有了小小的喜悦满足。
就算早一秒也好,为了顺利让两人有更频繁的往来,他先是放莫名其妙的老王长假,藉著两小的耳语,将老王的被迫休假渲染成车祸的後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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