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再次得到你的紧张，这个胃就是不要了，也无所谓呢。
只是这些东西，是绝对说不出去的。不能；就算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吧。
“喝点水好麽？”送到嘴边的水杯都在微微发抖。言怀顾突然张嘴朝他笑，“不用这麽紧张哦小江江……除了胃之外，你打其它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的哦……”说著跟炫耀“自己是迪迦奥特曼”一般挺挺胸。
江冷尧的担忧被他的无厘头打败，没好气，“你正常点成不成？”水杯塞进他手里，“喝完了滚！”
……
好像起反作用了，言怀顾哇地一声大哭，“哇江江你还说我不正常，我看你才不正常，昨天晚上你还跟我lovelove的老夫老妻，今天你就要拆我入腹了麽？呜呜你是黑蜘蛛里的母蜘蛛，交配完了就开始吃情人……”
他不提这茬儿还好。
江冷尧的脸立时拉了下来，“昨晚你就当我疯了，现在你赶紧滚！”
典型的下不为例语气。
言怀顾呆了一下，勾起冷笑，“怎麽？怎麽不说当被狗咬了？”
江冷尧从善如流，“对，我昨晚被狗咬了。”
言怀顾声音更冷了，“那麽那个被狗插得在下面喘息尖叫到处乱抓弄得我一身抓痕的家夥，又该叫什麽呢？嗯？”
叫什麽呢？江冷尧无言以对。
叫神经病吧。
不堪的场景开始电影胶片般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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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还没下来！我怀疑，我严重的怀疑，就是那“3A各减1”（本来是另外两个字的，不能说脏话，所以改了）办公室主任故意的！

第七章 2

 2008/11/11 08:15
 
那晚，江冷尧找了江南岸留言：找他有事，请赶紧出现，急事询问。
江南岸没有出现，倒是春风出现了。
[春风]：你找江南什麽事？
[菊花茶]：你怎麽会知道我在找他？
[春风]：哦，他的QQ我代为挂著，他说要小太阳。
[菊花茶]：他不是已经有个太阳了麽？
[春风]：多多益善……话说你找他就为了讨论这个事情？
[菊花茶]：没有，我想请他转话给那个人。
[春风]：什麽话？跟我说也一样。
[菊花茶]：他有没有喜欢过我？现在还喜欢麽？
[春风]：OK，接到，我帮你联系江南。
[菊花茶]：？！你能联系上江南岸？
[春风]：嗯。
[菊花茶]：那之前为何说他去了一个没有通讯的地方，你们都联系不上他的地方？
[春风]：是没有通讯，正常手段都联系不上。
[菊花茶]：当我是小孩，骗我？
[春风]：你想太多，非正常手段，听说过麽？
[菊花茶]：那是什麽？
[春风]：解释不清楚，总而言之明天给你答案。还有同同说了配音开始，你找她去。
……
江冷尧找到天下大同，天下大同开始抓著他们试音，做预告片。
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在解剖自己的过去一般，故事的主线是兄弟恋。
预告片里主要的声音就是他跟腌黄瓜。
一开始还好，都比较正常的情节与对话，直到最後一段的时候，他头大了。
其实很短的一句话，天下大同说了，只需要发几个喘息呻吟的音加两个字“不要”，就可以了。
但这却差不多要了他的命。江冷尧向来就是个一板一眼的人，这种对著话筒喘息呻吟的事，他怎麽做得出来？
那边腌黄瓜笑得人牙痒痒，“同同，看来小菊花需要开发才能配出来呢。”他几乎上是没有NG，一次就达到天下大同要求的效果。
天下大同宣告妥协，“如果一个预告都要配几天的话，这个进度会大大降低我们的效率啊，按照我的计算，圣诞节我们就要推出第一期，最迟不能超过元旦。”
江冷尧只能表示抱歉。
腌黄瓜又道：“算了，同同，小菊花可能是没有经验，所以配不出床戏，很正常的嘛。”
没有经验，其实也不算。江冷尧却不敢这麽回答。他想起跟江寒丞的半吊子情事。
再次抱歉告诉天下大同会调整好的就下了线。
他下线之後，天下大同嘿嘿吐了一下舌头，“混蛋黄瓜，我刚才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好像给他压力太大了点吧。”
言怀顾笑了，“得了吧你，赶紧收起这套，以为我不了解你那点花花肠子啊。”激将法。
天下大同怒了，“靠，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三只无聊男子？要不然我需要又写剧本又监工的，要不是想看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小爷我早就回家看高H动画去了！”
言怀顾哈哈大笑：“那可真是谢谢了啊……不过下不为例，再这麽逼他，我可不会再听之任之了哦。”
“滚！叫我不逼他，那你让他打开来啊。我的性格就是开始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清水就要清水得晶莹剔透，H就要H到腰腿都酸掉！你们再这麽拖拖拉拉连个呻吟都配不出来，小心我切了你们俩的榴莲！”
……
言怀顾宣告投降，难怪人说唯女子难养……
摘掉话筒旁的装置──这东西可以让任何人的声音低哑三分，也是目前为止江冷尧都无法识别出他来的大功臣……啊，还不知道那边的人准备给他什麽样的打击呢……
 
石老头正摇头晃脑讲得起劲，总算复课的江冷尧坐在座位上发呆。
前一天晚上的事，除去性格原因，他其实很清楚还有一个原因弄得他无法完成任务。
他的脑袋里一直在想著跟春风说的那些事。
今天就会有答案了。江冷尧压抑著心中的忐忑。
等待可以磨灭激情，江冷尧现在就很难脱离死气沈沈。
在医务室复诊的时候他又见到了言怀顾，那个人居然一反平日嬉皮笑脸死皮赖脸的习惯，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招待。
直到离开医务室，江冷尧才开始有了真实感，那不会是一个跟他长相相似的另一个人吧？
“哈罗哈罗毛西毛西！”一个人跳到他面前。
……是那只色猫的主人。
“小葵？”
“哈哈，正解！”小葵很兴奋地上蹦下窜，“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那麽奇怪的人，想忘都很难吧，再说了，在他现在配音的团队里，又出现了一个“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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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3

 2008/11/12 11:22

“小葵……”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问。江冷尧有些吞吐。
“哈？”小葵歪著脑袋，“越陵溪”也有样学样歪著脑袋看著他。
“算了，没什麽事。”江冷尧突然觉得不要问比较好。
小葵眨了眨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突然笑了，“^_^，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就是某个群里的小葵？”
“……你？！”江冷尧瞪大眼睛。
“呵呵，正如你所想，我就是哦。”小葵咧著嘴，“亲爱的菊花哥哥。”
“你……”怎麽知道的？
“春风告诉我的。”小葵又笑。
也是，他是春风的弟弟，江冷尧突然想起来。只是──
“春风怎麽会知道网络上的ID是哪个现实中的人的？”总不至於自己被偷窥吧？
小葵还是笑，“你相信这个世界有超能力麽？”
……又不是演鬼片……
江冷尧摆明了不相信。
小葵呵一声，“果然呢，不过不管你信不信都没差哦，因为这是事实。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有这种能力，我除外──”小葵指指自己，“我是家族的特例，春风却继承了这个能力──啊真是，我跟你说这些管什麽用。”小葵摸著色猫的毛，“你是不是在等春风的一个答案？”
简直就像戏剧，每个字他都能听明白，组合在一块就是天书。江冷尧唯一只能点头的就是最後一句。
“我来告诉你吧。”小葵收起笑容，江冷尧这才发现他不笑时瞳孔会呈现出一种蓝色，眸光乍泄之处，无法言语的诡异夹杂著生冷。
“你喜欢的那个人，他叫春风告诉你，他现在是一点都不喜欢你了，准确的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还有，他还让春风转告你：你对他的喜欢，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过是个障碍而已。”
……
“你现在明白了麽？”小葵说完，又换上笑容，转过身来。
哪里还有江冷尧的影子？！
啊啊，还真是经不起打击呢。
小葵笑著摇头，举著色猫在眼前对视：“陵陵，我是不是很坏？如果春风知道了，大概又得揍我了吧……”
色猫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嘴角一咧，露出一个W字型笑纹，
然後，坚定地摇了摇头。
又咕咕叫了几声。
小葵笑了，“陵陵你是在说，有结束才有开始麽？”
色猫点头。
小葵又笑，“那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谁跟谁是开始，谁跟谁是结束？”
色猫这回很犹豫地摇头。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
你对他的喜欢，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过是个障碍而已……
不喜欢……
没喜欢过……
障碍……

“江江？”是言怀顾的声音。
江冷尧扭头看他，一片雪白。
言怀顾尚未脱下医生袍，他根本没来得及：自江冷尧离开医务室起，他就想跟著出来了。春风曾经说过本人没法过来传达，所以找了一个人代为转达。本来就不知道该打击重点好还是不重点好，又加上了一个连他言怀顾都不熟悉的人来实施这种打击，他实在不放心。
只是又有病者进来了，所以才拖到他现在才出现。
依稀只看到一个背影，据说那个就是春风的弟弟，小葵。
正想旁敲侧击那个小葵到底是怎麽打击他的，就见扭过来的泪脸。
根本不需要再问了。
“你为什麽哭了？”伪善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吧，明明知道还故意问。
“……”江冷尧突然抓住他的手，“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什麽东西？”言怀顾继续鄙视自己的伪善。
“……”也许是被问住了，也许是突然醒过来，这人根本不知道他那些事情，这个人只会天天涎著一张天鹅脸跟个蛤蟆似的折腾他而已。还叫他跟他交往……
交往？
脑袋似乎突然有了个出口。
江冷尧突兀地笑笑，“你是不是喜欢我？”
……有些奇怪，但这个问题答案不用说，言怀顾点头，“是啊。”
“你是不是想要跟我交往？”
很奇怪，却无法否认。“对！”
……江冷尧第二天想起来时，对那天事情的记忆就到此成为空白。
他只记得自己似乎一直处於白色包围中，那颜色让他忍不住烦躁。
所以他不记得自己当时笑得跟小鬼一样的表情说了跟白痴一样的话语。
“那，跟我做吧！”
言怀顾记得自己当时是一清二楚精神正常的，所以他当时先是很白痴的重复了一声：“做？做什麽？”
“做爱！上床！sex！性交！操！干！交配……”疯子一样扫出一大堆同义字词，“现在明白了麽？”又冷笑，“不要告诉我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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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一忙，更新就忘记了，-_-!

第七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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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1/13 08:08
 
不对劲，言怀顾顺著他的意思笑笑，“当然明白。”
“那好！你要还是不要？”
……关键不在这吧。言怀顾不知道怎麽回答。
那人等了三秒，看他安静地不回答，当下又是一声冷笑，“不要算了。”转身便走。
言怀顾拖住他手，“你干嘛去？”
“干嘛？”回过来的脸笑得下 流，“找人去啊……”
“找人干嘛？”
“干 我！”
混蛋！
言怀顾气得举手，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抽死他，可手下到一半，心就软了。
这人的脸上全是泪痕，几乎是无意识地在流，以他的性子，本来就会这样的不是麽？再者，他会变成这样，自己又何尝没有责任。
当下单手变成了双臂。挥舞变成了环抱。
“乖啊，不要做让自己後悔的事。”
江冷尧根本听不进去，“你不干就算了，反正跟你也没关系，你滚！”
言怀顾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孩子发起狂来会有这麽大的力气。
当下使了劲扭住他手臂扣在怀里，“什麽叫跟我没关系？啊？！”
真是气得要死！“没有关系你哭什麽鬼？没有关系你叫什麽鬼？没有关系你去找人玩个什麽鬼？你当你是什麽？啊？！M B麽？牛 郎？！我不是都说了我喜欢你了麽？你还给我去找别人？！”
江冷尧压著哭声低吼，声音嘶哑一片，“你不要我，你们都……我还不能去找愿意要我的人麽？”
言怀顾拖著他往家里走，“谁说我不要你的？！我要你！”
胡说，江冷尧咆哮！
他明明就没有答应他。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抽的什麽风？那个小葵跟他到底说了什麽？
言怀顾真想实施对付血冲脑的人的唯一办法：打昏了拖回家。
打昏自然是不可能，他舍不得，他也没那麽彪悍。
拖著某人上了自己的车子拎回家，这种事情他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接下来的才是麻烦问题。
其实早就知道江冷尧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动不动就人来疯，三年前变故之後他安静了很多，今天或许是受了刺激的缘故，他完全压不住这疯子。
上来就凑上来压住他，找到他的嘴巴乱啃。
言怀顾的嘴皮被咬破了一大块。
真正痛的却不是嘴巴，而是心。
自己是否太欠考虑了，答应参与那个人的谋划？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就这麽忘了他，然後把自己甩出他的生命里，正好有人送上来一个回原的机会，於是赶紧抓住了。
但是不代表他希望看到他这种疯狂放纵的样子。
说不清什麽味道。
江冷尧还在叽叽咕咕，听了很久才凑出他的意思。
因为被那个人抛弃了，所以到他这儿找安慰来了；因为那个人不要他，所以他干脆也不要自己了……
如此种种，怎能不让他生气？
言怀顾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耳光，却不是很用力的那种。
江冷尧泪眼迷蒙地看著他，嘴巴扁扁，大概又是要哭。
於是言怀顾就亲下去了。
不仅仅舍不得他哭，更因为不愿意看到他因为别人而哭。
他为什麽就不要我了？他为什麽就不喜欢我了？
你为什麽把我忘记了？你为什麽就记著他对你的好了？
两个疯子：一个抽风似的要求放纵，一个费尽了心机却得不到结果。同样的不甘心与伤感交织在一块做了前奏。衣物在这疾风暴雨得前奏中刷拉拉落了一地。
人本来就是有暴戾因子的，何况是男人。
不同的只是一个自弃，一个愤怒还有无奈。
所以在进入正题之前。那个还算清醒的人抓回了点神智。问身下的人。
“我给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机会。如果你让我做了，就表示你答应跟我交往了，懂不懂？”
江冷尧给他的回答是叽叽咕咕的笑，笑了好一阵，才微微点头。
到这个时候还能忍下去的就不是男人。
言怀顾当然是男人，所以他没有再忍耐。
三年前未遂的事情，此刻达成，却不是快乐。
江冷尧痛的大哭，言怀顾舔著他的眼泪，那眼泪窜过舌尖的味蕾，很快就转移到了泪腺上。
江冷尧自然不知道让他痛的人比他更疼，他只是条件反射地开始抗拒这种生理痛楚。
越是抗拒，越是痛苦。言怀顾在他的生理抗拒中看到了他的心理抗拒，由此产生的愤怒造就了他更加痛苦的原因。
直到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