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袁哲]凶案Ⅰ----醉落雪暗香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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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袁朗往自己另一侧看了眼。
“我去联系武警支援!”齐桓没等他说,立刻答应。
“石……”袁朗又要叫,转头却看见石丽海已经走到门边儿了。
“我去通知管片派出所,疏散群众!”石丽海回他一句去了。
袁朗挺满意地点头,一边儿吴哲脸色已经难看的可以,因为他突然发现,袁朗似乎是自动忽略了他。
“我也要去!”吴然突然嚷了起来。
“你去干吗?别添乱!白铁军,你去联系消防、救护车!”高城冲着吴然一挥手,那架势就像是在赶苍蝇蚊子一样。
“为什么啊?”吴然皱眉,很不满意地样子。
“你又不是警察,你少在这儿跟我们搅和!”高城又回了她一句。
“我搅和?!我明明帮了很多忙好不好?高城,你昨天晚上还让我帮你……唔……”吴然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高城捂住了嘴,直接拖了出去。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给我们添乱,我把你拖出去毙喽!”高城凶巴巴地低吼一声。
吴哲虽然很好奇吴然到底抓住了高城的什么把柄,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转而,很不满地瞪着袁朗。
袁朗冲吴哲笑笑,朝他勾勾手指。
吴哲忍不住就走到袁朗的身边儿去。
袁朗压低声音说:“听着,吴哲,你跟着我,还是那句话,管好你的枪!”
“我为什么不能跟……”吴哲张口就要反驳。
“别废话!”袁朗打断了他。
吴哲看到严瑛的第一眼,立刻就认出了她,没错,她就是那天送了一个炸弹给他的女人。但与那天的紧张相比,她已经平静了很多。
严瑛就坐在幸福幼儿园的秋千上,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盒子,抬头看他们时,脸上是一种很奇怪的笑容。
“姐!”严玲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看守她的女警立刻就拉住了她。
严瑛慢慢地站起身来,说:“放我妹妹过来!”
“把盒子交给我们!”袁朗摇摇头,平静地说。
“你想让我放手吗?”严瑛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姐,你别……别这样……”严玲喊道。
“放手了,也好,一了百了!”严瑛轻声说,又低头看看手里那个盒子,然后突然又抬起头来。“让我妹妹过来!”
顾云伸手拉过了严玲,向前走了几步,说:“交换条件吧?我们把你妹妹给你,你把你那个宝贝玩意儿给我们!”
“如果成交,咱们就换!”袁朗在后面接了一句。
“谁跟我做这个交易!”严瑛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突然问道。
“我不是站在这儿了吗?”顾云看了一眼。
“我不相信你,你是警察!”严瑛摇摇头,眼神有些飘。
“哈!”站在后面的田心突然笑了。“不相信警察,可今天你正是在跟警察做交易呢!”
“我要她!”严瑛眼光越过她,指向了吴然,然后又看了眼吴哲。“还有他!”
“他们也是警察!”袁朗瞪着她。
“不对,他们是亲人!就像我跟我妹妹一样,我们也是亲人!你们把我妹妹带过来,我把炸弹给你们!否则,就让它炸了,我身后这幼儿园里,还有十几个孩子呢!咱们一起死!”严瑛眼光涣散,手也抖得厉害,似乎随时都要将那盒子扔下的样子。
“好!”吴哲答应,向前站了步。
“有意思,有意思!”吴然看上去仍然是高高兴兴地样子,她小跑两步走到顾云身边,一手拉过了严玲。“说话要算啊,我和我哥过去,你把盒子给我们,我们把你妹妹给你!”
“我等着!”严瑛慢慢地站起身来,说。
炸弹给我,人给你!”吴然把严玲扯到严瑛跟前,直接冲着她伸出手,那架势,好像根本那就不是什么炸弹,而是随便什么玩意儿一样。
“解开她!”严瑛看了眼妹妹手上的手铐。
“没钥匙啊!”吴然冲着她笑笑。
“然然!”吴哲打断了她,回身去顾云那儿拿了钥匙,走过来。“东西给我妹妹,我就放开她!”
“叫他们往后退!”严瑛换成一只手拿着那个盒子,没有晃动,但很危险,如果让它掉落的话,即使不触发引爆开关,只凭撞击,也足够让里面的DNN炸药爆炸了。
高城手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那是紧急状态的示意。
袁朗倒是显得很平静,成才和C3刚刚在耳机里向他汇报了位置,狙击位置的视野很好。只是一个问题,炸弹一定要离开严瑛的手。
“喂,你可拿好了啊!我们可能不能跟你一起死!”吴然嘟囔了一句。
“一起死,也很好啊!”严瑛看着吴然,眼神有些飘。
“好什么好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哥哥唉!他可了不起了,是光电学硕士呢!他从小考试之前就不用看书,闭着眼睛都能解几何题!他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做梦还顺便给你翻译英文电影!你要把他炸死了,就一千个你,也赔不起他一个!”吴然双手往腰上一掐,十足泼妇状。
“要命!都什么时候了,她她还闹!”高城咬牙。
袁朗摇摇头,轻声说:“吴然从来不说废话!”
“什么?”高城有点奇怪的看着袁朗。
田心这时,轻轻笑了,说:“没错,吴然是很没谱儿,可她从来不说废话,她玩儿的时候,就是她最认真的时候!”
吴哲在旁边儿,笑笑,接过话来说:“你想炸死我妹妹可也不行呢!她可是麻省的高材生,世上少有的抽风型人才!”
“是抽风型天才!”吴然纠正道。
“哦,对,天才!严瑛,你知道你这个炸弹要是炸了,会毁掉一个什么样的天才吗?她可马上要去念灵魂学的博士了呢!灵魂学是什么东西啊?算了,跟你我也解释不清楚!”吴哲摇摇头说。
“你们感情很好?”严瑛轻声问道。
“肯定不如你们双胞胎感情好!”吴哲笑笑。
“是啊,我们感情很好的!”严瑛看着妹妹,笑容里多了些悲哀。
“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为什么要做炸弹出来害人呢?你答应过我,咱们只是研究它,只是去研究它的!”严玲哭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做这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那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不是我在做呢?为什么就只能是你呢!”严瑛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
“姐,你说什么?”严玲惊讶地看着她姐姐。
“你去留学的时候,心里没有愧疚吗?”严瑛突然问。
严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瑟缩着后退。
“严瑛,我问你,你想把你妹妹换回去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她?”袁朗突然提高了声音吼了一句。
“我不是要害死她,是她要来害死我!是她害了我!那个时候,我也有机会去留学的,可是她……她告密!恋爱,她说我跟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恋爱!我妈当时很生气,她把我锁在屋子里,我不能出去!结果,她走了,她当时的成绩比我还低呢!”泪水从严瑛的眼眶里涌了出来,而严玲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是真的吗?”吴哲问道。
严瑛和严玲同时转向吴哲,似乎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问她们中的谁。
“是真的吗?”吴哲又问了一遍,口气沉静的不像他。
“不是……”
“我没有……”
严瑛和严玲两姐妹同时喊出声,又同时咽住了。
“就你们这样还配做亲姐妹?就你们这样还配做亲人!”吴哲突然吼了起来,把后面一圈人都吓了一跳。“你们是双胞胎啊,拼起来,才是一整个人!就为了谁能出个国留个学,值得吗?需要陷害吗?再说,就算知道她当时陷害了你,那又怎么样啊?你们不还是姐妹么?你就做炸弹出来杀人放火了?”吴哲吼着,有点粗暴地把严玲的手铐解开,严瑛跟前一推。“炸弹拿来,你妹妹你带走,你们爱怎么掐就怎么掐,别在这儿害别人!”
吴哲说着,伸手就去拿严瑛手里的盒子。
袁朗在后头看着,心脏差点儿没从胸腔里蹦出来,可又不敢放开嗓子吼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吴哲把严玲往严瑛那边儿推过去,手也抓住了严瑛一直抱着的盒子。
其实就是在一瞬间,吴哲手抓上那盒子的那个瞬间,他突然抬头看了吴然一眼。
吴然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严玲,一拳打在了严瑛的喉间,那一下太快,吴然用了不小的力气,严玲呼吸一下子哽住,身体一软就往后倒了过去。
吴哲一把就把盒子从她手里夺走。
顾云赶紧冲了上来,小心地从吴哲手里接过那盒子,而一边儿田心把正哭着喊她姐的严玲从地上拉起来。
“昏过去了!”袁朗低头检察了严瑛一下,转身去招呼救护车。
“不是你,你你行啊!就这么一下子,不错嘛,不错!”高城打量着吴然,说。
“三多的功劳!”吴然伸手,笑嘻嘻地去拍许三多。
“不是,不是我的功劳!”许三多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谁说,这一招是那天你教我的呢!三多,你很厉害啊!你有空,多教我哥两招吧,他可不会打架,小的时候就是我帮他去打架,然后他回家去打我!”吴然说。
“说什么呢!谁让你帮我打架了?从来都是我通过谈判把事情快要解决了,你就出来捣乱!结果就打起来了,然后我被我妈打!”吴哲走过来不满地嘟囔。
“喂,最佳男主角,刚才演得不错啊!你吼那一声,把我都吓着了!”吴然冲着吴哲扮鬼脸。
“是吧?我也觉得这是这么些年我吼的最真的一回,咳,喊得我嗓子疼!”吴哲也笑,挺轻松的口气。
“什么意思啊?”袁朗不太满意地哼了声。
“老规矩嘛!我负责谈判,我妹妹负责动手!”吴哲笑着答他。
“我就知道,跟三多学两招准保用得上!”吴然还是很开心,手一直搭在许三多的肩膀上。
“有什么可乐的啊!你刚才那下多危险,那个部位,打不好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袁朗这会儿觉得吴然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特别上火。
“是会死人,不过,那是力量差异很大的情况下,我们都是女人力量差不了多少,所以,她就昏过去了!”吴然反驳他。
“唉,你都在那儿想好了啊?那你还跟她废话!”高城瞪她。
“她想好什么了啊!要不是扯着废话,根本就没谱儿!”吴哲在一旁揭老底儿。
“那你也敢干?”袁朗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吴哲脑袋上,但没用太大的力气。
“默契,我们打小就这么干的!”吴哲揉着后脑勺笑。
“说什么双胞胎啊,心电感应啊,都是扯的,如果两人人心都不在一起,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我们呢,我们这才叫亲人呢!”吴然也伸手,帮着她哥去揉脑袋,一面下了个注解。
袁朗气得瞪人,这一对,还真是一家子,完全不管旁人在一边儿看得多么心惊肉跳。
于袁朗的脸色不怎么好,大伙儿颇有默契地把他跟吴哲扔在了一辆车上。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坐在车上闷了一会儿,吴哲终于也忍不住了。
“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在生气?”袁朗挑挑眉,没什么好气儿的反问他。
“喂!”吴哲可不高兴,这人有没有搞错,怎么说,他也算是刚刚跟一个变态歹徒斗智斗勇还顺利完成任务吧?好,就算这是他身为刑警应该做的事情,不需要怎么歌功颂德,但也不要板着张脸,好像他犯了什么大罪一样吧!
袁朗一脚刹车踩死,转头,盯着吴哲,一字一顿地说:“吴哲,你给我听好了,下会儿,你要再敢在在出任务的时候,拿你自己的命在那儿玩儿,你就给我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儿不要你这样的刑警!”
吴哲怔住了,半天才说:“你觉得我是在玩儿?我告诉你,我有把握从她手里拿到那个炸弹盒子,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法子,我都有把握!我就是不服气,我也是刑警,也是你的组员,你凭什么每次都让我跟在你身后啊!”
袁朗气坏了,伸手直接拍到了吴哲的脑门声,吼道:“你个笨蛋!那么近的距离,你手枪那么准,我不让你跟着我,让你跑去跟成才和C3一块儿拿狙击枪么?你以为我安排你跟着我是为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提醒你,让你管好你的枪?”
吴哲愣住了,半天才说:“袁朗,你是不是想自己去跟那个严瑛做交易啊!”
“别提那个女的!”袁朗火更大了。“妈的,要我当时在那儿,一拳打死她!”
“袁朗,你不会是在生她的气吧?因为她让我跟然然去和她交易!”吴哲看着袁朗眼里有点笑意了。
“别说废话!”袁朗转过脸去,发动起了车子。
“袁朗,我怎么老是理解不了你的意思呢?我以为,你是嫌我没什么办法应付这样的案子,才又让我老跟在你后头的!”吴哲突然问道。
袁朗叹口气,还是笑了,说:“你这不是跟我搭挡时间短么?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话不喜欢挑明喽!”
“袁朗,你要相信我,就算是刚才,我也没有玩儿!我不会拿我妹妹的命来玩儿,也……也不会拿我自己的命来玩!可是……”吴哲突然转头,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着袁朗。
“什么?”袁朗还是没有开动车子,笑着,转头去看他。
“你要拼命的时候,必须得带上我!”吴哲口气很严肃。
袁朗眼睛亮了下,深深地看进吴哲的眼睛里去。
“我也不要看着你去玩命,连想都不要想!”吴哲认真地看着袁朗。
袁朗突然笑了,靠近吴哲,自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形象。
“吴哲,我答应你,不过……”
“什么?”吴哲问道。
“你怎么报答我?”
“什么报答?!”吴哲奇怪地看着袁朗。
“你提了要求,我照做,这总得给点好处吧?不如,今晚,我们……”袁朗打量着吴哲,眼光灼热。
吴哲呛咳了一声,脸颊泛红,赶紧错开眼光,咬牙骂道:“个烂人,色狼!”
袁朗笑着坐回去,很正经地说:“想什么呢,吴哲?这样可不好,别老是有这样的□思想,其实,我想说,晚上我们好好的沟通交流一下!”
“滚!”吴哲听着他故意在沟通交流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脸红的更加厉害,干脆骂了回去。
袁朗心满意足,发动了车子,回刑警队了。
爆炸案的收尾工作,还是顾云她们K组来做,袁朗他们只是简单的移交了些卷宗,然后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车子开到楼下时,吴家那兄妹两个已经窝在车座位里,睡得很香了,叫醒他们这活儿,虽然有点难,不过,还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吴然洗澡的速度很快,不过,她睡着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等袁朗和吴哲从浴室里出来,吴然已经在她的房间里睡得人事不知了。
“总算是睡着了!她有点咖啡因中毒,老是处在精神亢奋地状态!”吴哲轻轻笑笑,打了个呵欠。
“就没见过那么有精神的人,让她好好睡!”袁朗笑了,伸手过去,帮吴然把门关好。
一躺上床,吴哲就习惯性地往袁朗怀里靠靠,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铁头,要把然然挖来咱们刑警队!”袁朗轻声说。
“让她听到,她会第一时间逃命!”吴哲轻笑。
“她就那么不想留在国内?”袁朗问道。
“也不是,不过,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儿,谁想留她都没有用,除非她自己说要留下来!”吴哲摇摇头说。
“好吧!那可是铁队的任务喽,咱们不管!睡吧!”袁朗轻轻吻下吴哲的额角,很温柔。
吴哲醒来时,窗外的天空一片黑沉,这让吴哲的时间感有些混乱。迷糊中,感觉到了熟悉的亲吻落在了自己颈后,是袁朗气息,浓重地包围着他。
“别闹!”吴哲嘟囔着,缩缩脖子,想要躲开,但却让自己的身体跟袁朗的靠得更紧。
袁朗低沉地笑,环在吴哲腰间的手,贴着胸膛爬了上来,扶上吴哲的下巴,轻轻用力,让吴哲的脸转向自己,唇覆上去,给他一个火热的吻。
那时,吴哲根本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袁朗的吻带着点点略夺的味道。吴哲只好随着他的意愿启开齿关,放任他的气息席卷自己的口腔。
“你……别闹……”吴哲好容易把袁朗推开了些,嘟囔着抱怨。
“没闹啊?我多认真!”袁朗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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