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及身上之人的火热。
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变成这样的？玄霄不知，但天青一直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反复几次，玄霄稍微抬起点身子，问：“喝够了么？”
那夜过后，好像也只停留到接吻这个阶段。
被火烧红的面颊，游移不定的眼神，都在宣告身下人的羞涩。只见他偏偏头，小声的喃喃道：“够了，再喝就要醉了。”
玄霄笑道：“可惜，我还不够。”手一翻，剩下的清酒全部倒在云天青的身上。
“师兄！”冷冽的液体让云天青打了个哆嗦。很快的，他又被玄霄紧紧拥住，玄霄的唇，沿着酒液的痕迹一路吻下，衣服早在不知不觉间退下。
“天青的味道果然让人陶醉。”柔滑的皮肤，富有弹性的肌肉，在□的熏染下，异样的美感，让玄霄爱不释手。
他抬头看看云天青，只见他闭着眼睛，紧咬着自己的唇瓣，拼命压抑着喉咙中溢出的声音。
其实玄霄很想听到他快乐的呻吟，但如果天青害羞不愿意的话，他也是不会勉强的。
只是，漂亮的唇如果咬破的话，他还是很不爽的。
所以，他吻上那轻柔的唇瓣，撬开紧闭的牙齿，和云天青的舌搅在一起，不断允添，云天青的口腔里留有着淡淡的桂花酒香，醉香迷人。
似乎，屋外碧潭中莲花清香也随风飘进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这些特别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他的感知神经，他□高升。
他的手终于下滑到云天青的两腿间……
22 距离
炽热的舌头，强硬却又不失温柔的侵占着云天青的口腔。
紧闭着双眼，耳边只有自己疯狂的心跳在“咚咚”作响，身上传来另一人更加火热的体温。
玄霄那双灵活的、在他身上点燃一处处火苗的双手，慢慢剥离了他的衣衫，不停游走各方。
虽然重逢那一夜，两人之间有过给云天青身体和心灵无法磨灭的伤害的、疯狂惩罚的缠绵，但此后，他们虽也是日日相拥入眠，玄霄却没有再要过他。
天青开始有些带着过去的阴影，恐惧着玄霄的怀抱，僵硬的身体，心虚的眼神，犹如受惊的兔子。
玄霄把他拥在怀里，细细啄吻，手掌轻轻拍着天青的后背，无言的安慰，直到云天青因为疲劳，放松神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然后，慢慢习惯了彼此。
然后，不再排斥。
玄霄吻上他右边的耳垂，轻轻添着。那是天青一个很敏感的地方，即使只是轻轻吹一口气，也会引得天青满脸红霞。
“唔～”眼角似乎有小水滴溢出，牙齿又在肆虐自己可怜的唇瓣。
一只手摩挲轻揉左边的茱萸，靠近心脏的地方。
云天青觉得这一刻，血液似乎都涌在了一起，左胸肋骨之间似有什么要冲出来，疯狂的跳动，意识朦胧，双手几乎抓破了床单。
汗水湿透了身下的床铺，天青的染了潮红的身子弓起，呼吸变得急促，但依然不愿意睁开那漂亮的双眼，依然压抑着想要倾泻而出的声音。
“别憋坏嗓子。”
玄霄皱了下眉头，然后用膝盖分开云天青紧紧并拢的双腿，并用另一只手一路沿着背脊滑到云天青的大腿内侧，来回爱抚着那光滑的皮肤。
“天青，放松些……”手指沾上残余的酒液探到□。
“不要！”沙哑的、带着抗拒的声音，忽然冲出口。
云天青突然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玄霄，惊魂未定的眼神，被自己指甲划破的手掌，拼命想要压抑的恐惧，还是摆脱了理智的纠缠，在玄霄快要进入的时候崩溃。
一时间，静默。
片刻后，传来云天青低微的、嘶哑的、带着哭腔的道歉声。
“对……对不起……对不起，师兄……对不起……”
低低的喘息，无论怎么都平息不下来。
是的，他害怕，记忆中，始终记得……
记得玄霄亲手施予的“惩罚”，记得曾经的伤害。
可是，心底深处……
却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所以他不敢睁开慌乱的眼睛，不敢发出声音，只怕一个眼神、一声畏惧，就被师兄察觉。
但，身体的本能还是把这一切搞砸了。
他避开玄霄探询的目光，一只手臂横在眼睑之上，掩耳盗铃的自以为遮掩住了一切。
“对不起……对不起……”
还是低低的哭泣，不断的道歉。
玄霄看着云天青的反应，已知原由，悔恨无奈的在心中叹息。
他退开了身体坐起来，也把天青轻轻扶起。
拉下他的手，双手捧着天青的脸，额头抵着额头，然后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该道歉的——是我。”
迷蒙的、漫着水汽的眼睛睁开，带着一点点的惊讶。
玄霄没有再说什么，瞥了一眼自己没有满足的欲望，拉过床单匆匆往云天青身上一裹，然后冲出门去。
“咚——！哗——！”
门外碧潭，传来了重物落水的声音。
23 心情各异
“呵呵……哈哈……”云天青爬在床褥间，拼命把脸埋在枕下，也压制不住这份突来的笑意。
师兄居然——跑去洗冷水浴。
哈哈——
传出去，谁会相信，一向自负狂妄、傲视天下的玄霄居然也有……
碧池中，湿透了衣衫的玄霄不住用手指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懊恼道：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不过，算了。
听着从屋中传出的不可抑止的欢快笑声，玄霄不知自己的目光是怎样的温柔，俊美的脸上也勾起一丝微笑。
天青，好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
自从那一天以后……
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总是把心意隐藏，脸上永远是淡然微笑的天青。
那不是他的天青。
不会拒绝，不会笑闹，不会任性。
那只是一个看他眼色行事的木偶。
玄霄知道，他错了，他做了一件极错却不知如何才能挽回的错误。
道歉可以挽回错误么？
不能。
就像被折断羽翼筋骨的鸟儿，即使羽毛再次丰满，也无法回到蓝天之上了。
天青和夙玉的相爱有什么错呢？本就是正常的世人行为不对么？
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然后结婚生子。
夙玉本也是个奇女子，柔而不娇，有识聪慧。
天河也很可爱，也许他不够圆润，但有什么关系呢？傻傻的，善良的，虽然越来越强大，但从不违背做事的原则。
所以，有红颜知己，有金兰之交，有相爱之人陪伴一生。
如果不是自己，他们真是幸福的一家啊。
自己终究只能做个匆匆赶路的路人，偶尔被小屋中温暖的气氛吸引，却不能停下脚步。
思绪飘远了，一下子有些拉不回来。
屋中，天青差点笑到岔气。
身子自然的卷成虾米的样子，一只手擦着眼泪，一只手揉揉笑痛的肚子。
师兄，好可爱啊……
突然看见手腕上还未消失的伤痕。
没由来的，一句话突然浮现在天青脑海中。
“云天青！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你此时的痛苦，不及吾千百年来心中所受伤痛的万分之一。”
同样的地方，不同的时间，一个月前，玄霄在这里，亲手对他施下的惩罚，让他的身体和心，受到很深的伤害。
师兄的痛苦呵。
不是说还有好多好多么？不是还没有发泄完么？
为什么一个转身，又对自己说喜欢了呢？
那是我发烧烧糊涂了发的一个噩梦呢？还是我并没有醒来，一直再贪恋这温柔的梦幻？
如果没有自己，师兄和夙玉会成为这世间最相称的、令人羡慕的夫妻吧！
江湖上一定会这样说：双剑合璧，天上人间，神仙眷侣。
夙玉可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女子呢，柔情似水，一定能融化师兄这座万年冰山。
他们一起赏花的时候，自己曾在一旁偷看。
那两个人啊，只是站在一起，就那么赏心悦目，好像就是一副美图。
不过，师兄非要天河叫他大哥，是不是代表……
自己在他心中也有些不同的地位呢？
只是他把一切都弄乱了，他们，是回不到过去的。
所以，现在，只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也许，现在的一切，都会他踏步向前的一瞬之间，灰飞烟灭。
真是的，为什么不让自己糊涂些呢？为什么要这般清醒？
果然是好久没有喝酒的缘故了呢。
呵呵。
笑容不变，姿势不变。
心却冷了。
24 不悔
身后响起不大可闻的轻微脚步声，由远至近，习武之人，大多如此，身手灵敏，步伐细致。
不过练武之人也同样有着不一般的耳灵手快，所以，当那双有力却不失温柔的手臂从背后绕到胸前时，玄霄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烦恼着想：天青什么时候养成了不穿鞋乱跑的习惯。
但下一瞬间，所有的心绪都收拢起来，手中把玩着云天青散落下来的青墨色长发，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笑够了？”
云天青把脑袋搁在玄霄肩膀上，调皮的反问：“师兄莫不是生气了？”
“确实是生气了。”一转头，就看见云天青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不解。
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只披一床刚才匆忙间裹着的薄薄的床单，他能不生气么？
天色已暗，就算是四季如春的清溪涧到了晚上，气温也是略有下降的。
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
“着凉感冒了，还不我要我照顾你？”在他头上敲一下，三分气恼，七分疼惜。
云天青楞了楞，随即又大笑了起来：“师兄啊，天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了？以前你生气的时候可是把我丢思返谷一天两夜不准吃东西，不准用内功抵抗夜风。可等我出来以后，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呵呵呵……哎呦！”
再敲一下，死小子，想要我难堪么？
玄霄不想自己浑身湿淋淋的和云天青缠在一起，示意想要起身。
没想到云天青非但不让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天青？！”他的脸埋在玄霄的肩窝，摩挲的蹭蹭，玄霄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青……喜欢师兄……天青，想要试着接受师兄的……一切……”
玄霄闻言微震，半响，他才问道：“天青……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云天青突然抬起头来，勇敢和玄霄的目光直视。
今夜又是一轮满月，银华之下，又是这样近的距离，玄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天青那满脸不自在的红霞和眼中那矛盾的惊慌与坚定。
然后，他释然的笑了，道：“那你可不要后悔——！”
“悔”字还未离口，便是扯着云天青的手臂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碧潭潭底。
云天青在这不及防间，根本没有闭气的准备，本能的想要惊呼，却在张口的瞬间，被两片温暖的唇瓣夺去呼吸，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在拉扯之间，短暂的在空中一顿，然又飘落于水面之上，随波逐流。
胸腔中，口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被霸道的掠夺，玄霄的手死死扣住云天青挣扎乱动的头颅和双手，大量的气泡从两人鼻腔处疯狂的涌出。
直到云天青感到肺部快要爆炸，头脑一片混乱，玄霄才把他拉出水面，让他依在自己怀中，不住的咳嗽，大口喘气。
“咳！咳！咳！”
师兄，真是是很可怕的一个人。
他的心，狂跳不止。
也许是因为缺氧，也许是因为为接下来的事感到害怕。
但，不悔！
玄霄手掌拍着天青的后背，帮他顺气，鼻间又闻到那淡淡的清香。
很奇怪，这样淡雅的气息，却大大刺激了他的□。
尤其是喜欢的人又坐在自己怀中的时候，现在他要能放手，除非他不是男人。
用另一只手扯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障碍，似笑非笑的对云天青说：“今晚，会是个难忘的夜晚。”
25 心中有你
银月夜色下，碧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波纹的中心，两个交叠的人影，传来一声声不成调的呻吟。
“不……放……啊……”
玄霄一只手揽着他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轻扯着他的头发，性感的薄唇本是轻咬他的喉结，听到那抗议声，便转移阵地，再次封印那让他百般留恋的唇瓣。
火热的舌，允添着云天青口腔的每一处地方，强势的缠绕着云天青的舌头，酥麻的、痒痒的。云天青好想退开，手肘自然的抗拒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玄霄察觉到了他这一小动作，惩罚性的，把云天青的舌头咬破，口腔里顿时充满血腥的味道。
天青吃痛，张开布满水雾的眼眸，把玄霄不满的怒气收如眼底。
可是，玄霄脸上现在的表情，怎么看，也好像只是个被打搅了吃糖的孩子才会有的不满神情。
云天青的顿时感到啼笑皆非，心情放松不少，更加投入到这个火热的缠绵中。
身子弓起，带上异样的红晕，玄霄在不客气的享用他胸前甜美的果实。辗转的撕咬，揉捏，引得全身的血液都填充到同一个地方，难耐的承受，连心脏都疯狂的跳动。
“不……”
抗议无效，这样沙哑的低吟，闪烁着惊慌的眼睛，只会更加刺激玄霄起的欲望。
抚在后背的手，不断下滑，有力的手指带起一连窜激情火花。感觉到天青微微颤抖，他抬起脸来，温柔的对着天青笑了。
羽毛般的吻，落在天青的额头，他带着诱惑的、温和的声音在天青耳边响起，他说：“天青，莫怕！”
如果不是玄霄的扶持，天青早已在这暴风般的□中软倒，他能感觉到，那因为常年持剑，带茧的手掌在身上游移时，摩擦出的每一丝细微的刺激带来的麻痒。
更能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进入到他的体内。
一瞬间，他好像想到些什么。
但，他说。
天青，莫怕！
于是，莫名的感到心安。
只因为那人的一句话，只因为，他依然选择相信。
所以，他强迫自己不去回想，不去记忆那些曾经恐怖的画面，让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最后，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玄霄从来没有过这样美妙的感觉，异常炽热的温暖紧紧包围着他的感知，融化了他冰封的心，他的身体得到了从未得到过的愉悦。
哗啦！哗啦！水流因为他们的动作在剧烈的晃荡，湿透他们的，是汗水还是潭水？
大口的呼吸，头仰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却好像无法到达肺部，四肢都在抽痛，心脏好像要冲出胸口，狂乱的鼓动。
“啊——哈——啊——！师兄！”
“叫我霄！”低吼！他要听他叫出只有他可以叫出的称呼。
“……霄。”迷乱的天青，脑子根本无法反应，只是迟钝的学真玄霄的话。
“声音太小了！”
他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听得天青一声难抑的惊呼。
“啊！霄！霄！霄！啊——！慢……点……啊……”
可惜，玄霄慢不下来，听到他柔顺地喊出让自己满意的呼唤，更激起了玄霄肆虐的欲望。他要撕碎怀里的人，他要把他揉到自己的骨髓中去，融为一体，他要一辈子缠着他，永不放手！
天青被这样□裸的、火热的、充满欲望眼神锁住，好像豹子看到了猎物，他感到害怕。
但，什么也顾不得了，直视着玄霄的视线，吻了上去，手指在玄霄的背后划下十道血痕。
那一刻，他们放下了一切，他们相信，不管未来怎样，不管明天如何，不管这天地明天是否会变色，他们心中只剩下了彼此。
那一刻，他们真的相信，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26 泪妖莲
东方的天际一线阳光撕裂了天与地之间的黑幕，玄霄低头注视怀中那因疲惫而昏睡过去的人。
他想，他们的关系已经与过去不同了，但这应该不是一个坏的发展。
真是疯狂的一夜，连玄霄自己也有了脱力眩晕的感觉，虽然他的心灵和身体都得到了从所未有过的满足，虽然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怎么抱着另一个人从碧潭回到屋子里的。
他轻吻上云天青的额头，然后慢慢退出云天青的身体，伸手拿过被抛弃的包裹，找出两套干净的衣服。
环视这个不大的房间，不由得小小庆幸一下，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供双人住的，有两张床铺。